第四章
扶住她下滑的身子,他攔腰抱起她,將她抱進房內,以腳將落地窗窗門拉上。
望著懷中嬌小柔弱又被挑逗得全身無助的她,他滿意地笑開。
「我還有更壞的,等會兒你就會知道,眼前這只是前戲罷了。」她比他以往認識的女人都還要嬌弱、純真,光以她眼前這副被挑逗得無助的可愛表情就令他更想好好疼愛她。
冷冰霜瞪大眼睛。還有更壞的!
在冷冰霜要抗議之際,整個人已經呈拋物狀朝柔軟床榻飛去,結實落在床上。
她悶哼一聲,狼狽地掙扎。「好痛。」
「抱歉,但我已無法再看見你如此誘人的模樣而不有所動作。」
他說話的同時已動手卸下領帶,解開袖口上的袖扣及襯衫上一整排衣扣,露出古銅健美的胸膛。
她還能看見胸膛上那隱隱若現的男性蓓蕾,她困難地吞了下口水。
天吶!她竟然和一個男人在飯店開房間?!
冷冰霜下意識拚命往身後挪。
但牟駒衣服已脫得差不多,西裝褲早在她盯著他健美胸膛移不開時就已褪下,如今只剩下一件鬆鬆垮垮的襯衫和一件男性內褲包裹他誘人的身軀。
牟駒伸手握住冷冰霜纖細足踝,毫不費力地便將她往下拉,她驚喘一聲,整個人被拉躺下來,往他這個方向滑。
他雙手撐在她耳際,俯視著驚慌失色的她,挑眉露出勾引神情。
「你很害怕嗎?」
「誰、誰害怕來著!」
不服輸的個性又出籠了。
他點點頭。「很好,我還怕你是處女。」
她一驚,喏喏地問:「為、為什麼?」
他聳肩失笑道:
「我可不喜歡做出那種奪取人家第一次的事。何況,女人只要第一次沒了,肯定會一哭二鬧三要挾,我不喜歡負責,大家好聚好散嘛,一場歡愛遊戲而已,負什麼責?沒事找事做。」
他不喜歡負責……
為什麼他這一席話能夠引發她胸口一陣疼痛,甚至是一陣酸澀?
冷冰霜不服輸地昂首。「就算我是第一次我也不會要你這痞子負責。」她不希罕他負責!願賭服輸,說到做到,反正那層膜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利害關係,沒了她又不會覺得痛。
「很好,我就是喜歡你這個性。」
他手放在她細如綠的肩帶上,食指勾起肩帶,緩緩拉下,美麗的胸脯也慢慢呈現。「你果真是說話算話,不愧是冷家的人。」
☆☆☆
瑩黃的水銀燈由上往下散瀉,灑在兩人糾結的身軀上。
冷冰霜置於身側的雙手握拳擋在胸前,洶湧的呼吸隨著牟駒動作而劇烈起伏。
牟駒嘴角噙著最英俊、勾人魂魄的笑意,溫柔的嗓音緩緩對她輕喃。
「放輕鬆,沒什麼好緊張的,這是非常自然、非常美麗的一件事,相信我,嘗過之後你一定會上癮。」
「你要做什麼!」
冷冰霜喊住牟駒放在她腰際的手,恐懼是因她身上那件薄連身裙已消失不見,全身上下只剩唯一能夠令她覺得有些安全感的底褲;而現在牟駒的手又放在那件性感內褲上,這不免讓她非常緊張。
「替你脫衣服啊。」
他的話好像她這麼喊是非常無理的。
她一陣臉紅。「我、我當然知道啊。」刻意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世故,不讓他看出自己的生澀。
「那你還大聲喊叫?」
他一定是生來克她的!
冷冰霜驕傲地抬高下顎,睨視著牟駒。「因為你的手太冰了,凍得我全身起疙瘩。」
說什麼都不能讓他的氣焰凌駕在她之上。
他俊笑,爽朗的笑意回蕩整間高雅的套房內。
「你可以早些說。」
他二話不說便將她抱起。
她驚喘一聲,害怕摔下去只好緊緊抱住他頸子,但這動作卻讓兩人的身體有了最直接的赤裸相貼。
他一路走到浴室,她被他抱得高高的,只能由上往下看。「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冷嗎?我正打算溫暖你。」
他旋開水龍頭,立即就有熱水流出,整間浴室罩上一層薄霧,白茫茫一片反而變成最加催情劑。
他讓她穩穩站在偌大的浴缸里,任熱水漫過足裸,水量節節往上升。
「我不想洗澡!」笑死人了,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沐浴。冷冰霜掙扎地想離開浴室。
「洗個熱水澡吧,既可以溫暖你,又可以舒通筋骨。」他從一旁拿起一罐白色彩繪玻璃瓶。她還是掙扎的想起身,但馬上被他接回浴缸里。
「我不想洗澡,你聽不懂中國話是不是。」
她雙手遮住胸前,全身都被霧氣與水珠包圍,一圈圈氣團將她圈在裡面,看來楚楚動人、感覺虛幻。
他挑眉淺笑,但看來卻像是只笑面虎,暗暗隱藏著不容人反抗的霸氣。
他將沐浴侞倒在掌心,她直盯著他的動作,片刻也離不開,那輕柔的動作已經將全部注意力勾去。
「你知道嗎?」他看著掌心道。「沐浴侞摸起來就像是女人的肌膚,柔嫩、細緻、圓滑。」
她苦笑。「你可以去拍廣告賣沐浴侞了。」她推開他,站起身。「我不洗了。」
他抱住她腰,深峻五官埋進她平坦腹部上,一路往上攀爬,手中的沐浴侞則摸在她身上。
「放開我!」
他嘆息。「你沒感受到嗎?我在勾引你。」
她苦笑加深。
「你在搞什麼,我沒時間和你鬧下去。」
他的舌尖滑過她如緞般的雪膚,輕柔地扳開她擋在胸前的手,舐過她胸前粉色蓓蕾,她驚喘地全身像要酥掉般。
「牟……」
他將沐浴侞一路抹上他吻過的地方,濕滑侞色的皂在她身上形成一層薄膜,他的動作輕柔,她卻因這輕柔而抖顫。
「冰霜,今晚你將會是我的。」他的指尖在她身上畫下一個又一個的圈圈,拇指畫過高挺的蓓蕾,感受它的尖挺。
他抱住她,身上也沾上了沐浴侞,染上了香氣。
他覺得自己快窒息至死了!
她將她逼到蓮蓬頭下,扭轉開關,傾瀉而下的熱水刷洗過兩人布滿柔滑沐浴侞的身軀。
他吻住她的唇瓣,以硬朗的身軀將她逼入死角,背脊貼緊冰涼的磁磚壁。
抱住她柳腰,他的吻更劇烈、激情,讓她無法抗拒也無法招架。
「冰霜……」
她的柔媚是他夢寐以求的,她直言不諱、不服輸的個性更讓他升起要駕馭她的慾望。
他會收服她的,會讓她安順地跟在他身邊,一刻也離不開。
沖凈身上的沐浴侞,他將她抱進乾爽的房內,輕盈將她抱躺在床上,見她身上唯一蔽體的衣物已濕透,他露出誘惑人的笑容,一把扯下。
頓時之間,她完美體態呈現在眼前,就算髮亮的金礦般令他眼睛一亮。
「牟……牟駒……」她緊張地結巴,想側過身去擋住羞愧的袒裎,卻被他扳正。
「不需要逃避,你很美麗。」
她牙一咬,衝動地開口:
「你要做就做,不要廢話那麼多。」
對於她的話,他很不高興,斂住臉上淺淺的微笑,他正經地看著她。
「你經驗很多嗎?」
最好是答不。牟駒深邃眼眸牢牢瞅視。
「經驗多不是很好嗎?你不是說你不喜歡處女,怎麼,連你也會有處女情結嗎?」她挑釁道。他邪魅一笑。「也對,不過我沒想過你是這麼開放的『新女性』。」他的話像是惡意在諷刺她。
她瞪他一眼。「少廢話,早早解決我就不用老是惦著欠你什麼。」
上了床就代表不欠什麼了嗎?牟駒心中想。
「放心,今晚我會給你最美好的一夜。」他吻住她的唇,吻一路延續往下,吻過她平坦腹部、濃密林地。
他挑眉一笑,惡意扳開她雙腿,但她卻緊張地聚攏。
「你做什麼!」
「愛撫啊。」他在心裡大笑,表面卻故作平靜,正經地問。「你不會連什麼是愛撫都不知道吧?」
她牙一咬,不屑地哼了聲別過頭去。
他拉起她上半身。「我有個壞習慣,我喜歡我的女人看著我進出她們的體內,你也不例外。」
「你……」她啐罵。「下流!」
「這是風流不是下流,兩者差別很大。」他卸下身上的內褲,男性象徵讓她想避看都不行。他坐在床上,扶住她的腰讓她坐在他大腿上,當他傲然的慾望摩挲在她雙腿之間時,她倒怞口氣,突然有了想「說話不算話」的衝動!
「我……我不……」
「不什麼?想反悔嗎?」
他唇畔的笑像是在嘲笑她一樣,冷冰霜火氣直線上升,不服輸一直是她的致命傷。
「哪有。」
「我以為冷家大小姐要反悔了呢。」
「你想太多了!」
「怎麼你的動作讓我一直有你是處女的感覺?」
「誰是處女!」
她佯裝堅強,實則心裡七上八下,怕得要死。
「很好。」
「啊——」她終是忍不住地後仰,十指抓住他雙肩,留下十道泛著紅色的痕迹。「牟……牟……」
「牟駒。」他同樣地也是呼吸困難。
「不要……」
「冰霜,停不了了……停不了了……」探知她準備就緒,他撫住她腰際,緩緩讓她坐上他勃發的慾望,當慾望滑過之時,她雙手握拳捶打他肩膀一下。
「啊——」她倒怞口氣,隱忍住灼心刺骨的疼痛,那撕裂的感覺火辣辣,好痛、好痛!
「該死!」他低咒,但卻收不了動作,想放緩速度,但身體卻作不了主,只能不顧她的痛楚,馳騁在原野之上。
「牟駒!」眼淚已經忍不住地流下,她高聲叫喊,希望他能停住。
「冰霜……為什麼……」
她哭喊,臉埋在他頸邊,抱緊了他。
兩人的歡愛傾瀉在典雅頂級的套房之中,房內昏暗的燈光、擺布、檀木香氣,是最佳催情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