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心死如何將天逆

第019章、心死如何將天逆

黃天朗剛要前行,就見周圍景色一變,到處一片金光燦燦,。黃天朗面色不變,細心察之,就覺自己身處一片虛空之中,一眼望不到邊,感覺不到空間的變化,根本沒有上與下、左與右的區別。黃天朗目光灼灼地望向上前方,在那裡方覺山的身形現了出來,旁邊站的正是苗若水。

「你就是金佛寺的釋海?」黃天朗眼中滿是憤怒和戰意,渾身上下氣勢掩不住地飆升。方覺山此時相貌氣息都不同以前,黃天朗並不能認出來。但當方覺山站到黃天朗面前時,黃天朗就是心中一顫,心道:「這就是當初壞了自己肉身的釋海沒錯!」方覺山聞言卻是不答,而是反問道:「你就是化龍山的黃天朗?我記得你的氣息!」黃天朗聞言一笑道:「不錯,正是黃某。我也在找你!」方覺山點點頭,雙眼剎那間一片血紅,道:「既然如此,你沒有什麼話要說么?」

黃天朗聞言哈哈大笑道:「哪裡有什麼話好說,正該拿你命來,一雪我當日之恥!」說話間就是身形一長,渾身煞氣如雲,化作一身高三丈的黑身大漢來,手中一柄黑色巨刀之上也是陰氣成煞,猶若實質,化作點點黑色刀芒啪啪作響,直接炸開周圍的空氣,令周圍的空間一陣陣顫抖。由此可見黃天朗的魔功煉體之術已經非常了得。魔身一現,普通攻擊根本連他的肉身也傷不了分毫。方覺山見狀對若水道:「你呆在此處。」說罷也是身形一長,身上七彩之色大盛,化作三丈身高,卻是道家陰陽五行歸元訣,魔家的逆魔煞力凝聚的魔身,佛家菩提心經練就的金剛佛魔神通,三家法門齊施。方覺山此時實力並不下與黃天朗,更何況有封魔大印的輔助,只是在作戰經驗上要遜色一籌。

方覺山合身上前,手上光芒大盛,一拳向黃天朗砸去。而七色蓮台卻留給了若水防身。黃天朗見狀又是哈哈一笑刀上黑芒更盛,口中喝道:「給我著!」光芒過處,方覺山的身影應聲而碎。黃天朗也是經驗豐富,雖然沒看明白方覺山是如何改換身形的,手上卻是不慢,回身就是一刀劈出。哪知身形一轉,就覺背後一陣撕裂般的痛楚傳來,卻是中了方覺山的一拳。卻是因為方覺山利用封魔印的輔助身形慢了身影一拍,在身前形成一道虛影。黃天朗一刀未中,誤以為方覺山要從身後偷襲,所以轉身去防,那料卻判斷失誤,失了一招。一招中實,黃天朗只覺胸中氣血翻湧,就要噴出來,這才知道自己對方覺山的實力有所低估,可知心中驚怒。

方覺山之所以如此,正是吸取了上次和柏候、胡瀾戰鬥的經驗,改換了作戰方式。將封魔印當做了真正地輔助,而不是像上次,一連幾記重招打出,將法力耗得幾乎一空。若不是胡瀾心中驚懼,落荒而逃,那勝負還在兩可之間。到時候不僅方覺山自身危險,就是若水也有危險。方覺山一定會瘋的。方覺山也正是為此,才對報仇之事,更加小心。

黃天朗中了一拳,手上刀芒卻是不減,片片刀光灑出,封住方覺山所有的攻擊路線。暗中卻是觀察計較如何應對。魔教功法多善煉體,喜歡一力降十會,硬碰硬。對陣法、推演之道卻是並不擅長。黃天朗自然知道,那封魔印中一片渾然,根本不見一絲破綻。黃天朗觀察許久,卻是毫無頭緒,分心二用,手上反而落了下風,連連被方覺山逼迫後退。

方覺山見狀,自然知道黃天朗打得什麼主意,手上雖是加大攻勢。卻是對黃天朗手中的魔刀有些顧忌。只此心念一動,手上便多了一把黑色大刀。此刀雖然同黃天朗手中的幽冥魔刀一般墨黑,卻並無煞氣環繞,反而是五彩光芒若隱若現,煞是漂亮。方覺山手上一動,刀上五彩光芒大盛,凝出數十丈的刀芒來,口中一聲低喝道:「逆魔刀法第一式—斬人!」倏忽間便劈至黃天朗身前。黃天朗聞言心中一驚,失聲道:「逆魔刀法?你怎麼會逆魔刀法?」手上幽冥魔刀卻是反撩,架向方覺山的刀芒。兩刀相遇,便聽一聲轟然巨響,黃天朗身形倒射而出,口中鮮血飆出。口中卻是驚道:「化龍魔刀?那刀是化龍魔刀?怎麼會?怎麼會?」要知道魔門煉體之術雖然厲害,但隨著修鍊,必會凝結天地間的煞氣。這煞氣雖然可以大大加強魔功的威力,但也有缺點,那就是這煞氣不但壓制元神成長,還會影響人的心智,使人變得脾氣暴躁好戰,迷人神智。方才方覺山所施雖然沒有煞氣,但用力手法卻是不錯,黃天朗自然認得。而且方覺山肉身強悍,三丈法身與那魔身一點不差,黃天朗自然能猜出方覺山還煉了逆魔煞力。最重要的是方覺山身上毫無半點煞氣,但威力確實絲毫不差。這如何不讓黃天朗吃驚!

方覺山修為本就在黃天朗之下,此一刀藉助封魔印之力、魔刀法之威與心神失守的黃天朗對上一刀,可謂是佔盡優勢可以只是稍佔上風。兩刀相撞之下,方覺山只覺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頭的絲帶崩斷,滿頭長激飛飄揚。遠處的若水,第一次見到方覺山與人近戰,只覺得危險萬分,心驚膽戰。此時見到方覺山受傷,便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方覺山聞聲道:「不要過來。」若水身形方動,就又停了下來,滿是委屈和擔憂的看著方覺山。方覺山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氣血,轉頭看向黃天朗。

「你修行的是逆魔煞力和逆魔刀法?」黃天朗擦著口角的鮮血道。方覺山聞言道:「不錯。」黃天朗道:「那為何又與魔功不同?」方覺山道:「魔功引天地元氣以煉肉身,聚無邊煞氣以為己用;我所修逆魔煞力乃是以引天地元氣煉化五行之氣,即練肉身又不礙元神,早已不算是正統的魔門功法了。我稱之為五行煉體訣。自然不同。黃天朗聞聲仰天大笑道:「好,好,好!」說罷,手中魔刀一揮,喝道:「來吧!」就向方覺山砍去。方覺山從黃天朗的笑聲中聽出一絲悲愴的意味來,見黃天朗刀來,又是一聲低喝道:「逆魔刀法第二式—斬鬼!」黃天朗刀上黑芒一爆,就見方覺山身形又是憑空向後閃去一步。手上力道一減,便於方覺山的刀芒撞到了一起。兩人又是倒飛而出這一刀,方覺山又是大佔上風。黃天朗左手捂臉,仰天狂笑,身形再是暴長,直長到七八丈上下。身上煞氣凝結,猶若實質,好似閃電般將身周的空氣爆開來,真如魔身降世。黃天朗大喝一聲道:「天魔解體!」呼呼聲起,剎那間數百刀劈出,卻並不是針對方覺山,而是針對他布下的封魔印。只見周圍封魔印中的空間一陣陣震動,扭曲。眼看就要破碎開來。方覺山見封魔印不能支持,索性手上一揮,封魔印解開飛至若水身旁,將若水護在其中,一直送出百里為止。卻是因為這封魔印受不住黃天朗,封魔印一破,兩人爭鬥的氣勢勢必會散出去,引來其他人,方覺山不放心若水,事先用來保護若水離開,免得到時危險。

封魔印一破,兩人的驚人氣勢瞬間驚出百里。方覺山暗道:「看來要戰決了。」手上一式斬鬼斬出,刀芒所指,樹木青石,俱為齏粉。黃天朗催動禁法,便是不死,事過之後,也要修為大退。此時雖見方覺山刀來,卻是不懼,反手一刀就是劈出,卻是不守反攻,一刀劈向方覺山。方覺山刀芒劈到黃天朗身上,便聽一聲金戈聲起,黃天朗卻是毫無傷。方覺山卻是不防,一刀被黃天朗劈個正中,滿身是血,倒飛而出。方覺山兩眼血紅,一陣狂性衝出,身後一尊佛影閃現,無量佛光遍照天地。方覺山手上一刀刀芒積聚,口中一聲大喝道:「金剛佛魔,九天引雷,逆魔刀法,給我斬!」一招之間卻是同時用上了三家神通。便見方覺山手上五彩之光大盛,一隻彩色大手握住化龍魔刀,刀上雷光隱現,無數天地元氣受到魔刀吸引,刀芒更盛。抬頭看去,天空之中已是雷雲陣陣。

轟然巨響過後,便見黃天朗啊啊狂嘯,全身迸血,魔身已破。腳下被打出數十丈的大坑來。方覺山也是神通散去,看都不看黃天朗一眼,就是身形一閃,施展五行遁術向若水追去。仇可以不報,若水卻是不能出事。

黃天朗被方覺山一刀劈中,渾身迸血,氣勢大消,彷彿剎那間老了幾十歲,臉上滿是愴然。片刻間黃天朗身邊就是多出了數道身影。其中就有張問機,白劍書和天星谷的教主古不憂。幾人見著黃天朗的狼狽模樣,都是心下一驚。古不憂沉聲道:「黃護法,這是怎麼回事?誰敢在天星谷的地方傷人?人呢?」黃天朗抬頭看看古不憂,滿眼莫名的意味,看罷又轉頭看看白劍書,這才道:「走了!」古不憂道:「此人是誰?修為如此之高?在此傷了黃護法,竟然連我等都是不知?」黃天朗道:「金佛寺的封魔印!還有,此事不勞古教主費心了。我自然會去了解。」說罷也不飛天而行,就這樣一步一步向外走去,便如一個普通人一般,身影顯得甚是凄涼。

古不憂扭頭向白劍書道:「這幾日你就費費心,多留意些。凡有可疑人物,一概擊殺。」白劍書聞言道:「必不負教主所託。」張問機一臉凝重道:「我看那黃天朗怕是撐不住幾天了。他受的傷可是不輕啊,看來那釋海可不一般啊!」古不憂聞言點頭道:「此言不差。想不到那黃天朗修為不差,竟落得如此下場!那釋海也是了得,區區九年便有如此成就,真是了不得啊!再過幾年,怕是你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了!」白劍書冷哼一聲道:「修行本是逆天之事,失了堅定的信念,那黃天朗算是徹底地廢了。」古不憂和張問機也是點頭,有些心思莫名。

正是:哀莫大於心已死,修真本是逆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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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海魔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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