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覺山欲行聖仙宮
方覺山站定,身上七彩光芒綻起,腳下太極圖印放出,頭頂五行輪轉圖生生不息,對邱林道:「來吧!」邱林聞聲不語,身形暴漲一丈,手上黑芒凝結,無邊煞氣懾人心神。邱林身後的童狩也受不住他的無邊氣勢,身形不斷後退,直去了數十丈方才站定。方覺山手中的韋慎明更是不堪一擊,直接暈了過去,方覺山打出一道清氣護住韋慎明的心神,免得他被煞氣刺激成了瘋子。
「釋海兄弟可要小心了!我要出手了。」邱林道。方覺山聞言點頭,身上卻是不動,邱林一拳打過來,正朝方覺山胸口而來。方覺山也是不動,正被邱林一拳擊在胸口。邱林一拳打過,便身形一退,站在一旁不動。方覺山收了一拳,便見他身上七彩光芒晃了一晃,腳下的石頭應聲而碎,化作粉塵,那粉塵卻是絲毫未曾揚起。方覺山抬腳出來,對邱林道:「如此,我便告辭了!」說罷,提著韋慎明向山外行去。
見方覺山帶著人走遠,童狩方才上前道:「邱大哥,此人果真如此厲害么?竟然硬接了大哥一拳而毫無傷?」邱林聞言嘆道:「他的修為怕是還在我的估計之外啊,真是人不可貌相!」童狩點了點頭,道:「沒想到啊!」便在此時方才方覺山走出的山洞裡走出一人來,見到邱、童二人,連忙上前行禮道:「白闊見過兩位山主!」邱林瞥了白闊一眼,道:「韋慎明既然已經走了,你還留在此處作甚?」白闊聽見趕忙躬身行禮道:「還望兩位山主收留!小人願效犬馬之勞!」童狩冷哼一聲道:「用不著,趕快走!」邱林也是道:「你走吧,當初留你二人也是恰逢其會,此時卻是不便。現在大劫初現,出山後老老實實呆著,興許還有些前途。且莫說我不曾提醒過你。」白闊聞言眼底閃過一絲陰冷,道:「如此,白闊就告辭了。來日再報答二位大恩!」說罷就要轉身下山去。
便在此時,九孟山山上一陣劇烈地搖晃,彷彿地震了一般。剛剛轉身的白闊身子一個趔趄,竟然站不穩倒身在地大聲喊道:「兩位山主饒命!」那白闊還以為邱、童二人要置他於死地呢。那邱林和童狩二人此時也是是一驚,身子一閃俱都飛上了空中,低頭向方覺山方才站立的地方看去。只見方覺山方才站立的地方竟然一寸寸開始粉碎,到最後竟然連小半個山頭都化作了齏粉。正是因為剛才方覺山將一部分拳勁導入地下的結果。邱林和童狩看向石粉中喊叫的白闊,更是沒來由地一陣厭惡。
「此人心胸狹窄,怕是會因此怨恨我們啊。說不得以後會尋我們的麻煩。」待地震平息,白闊下山後童狩道。邱林聞言,點點頭道:「不錯,怕他作甚!留他在此是你我的劫數,放他去了亦是你我的劫數,一切依理而行便是。」
方覺山帶著韋慎明找到若水和朱玉,那朱玉一見韋慎明,眼裡便是無窮怒火燃起,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方覺山見狀道:「還是待他醒了,問清事情真相再行處置不遲。」朱玉聞言壓下心中怒火,道:「方大哥說的是。」方覺山聽她一句「方大哥」出口,有些詫異,但臉上卻是馬上恢復如初。
方覺山伸手拍向韋慎明的後背,一絲清氣拍出。韋慎明頓時一動,不片刻就行了過來。韋慎明抬頭見方覺山和朱玉,哪裡還不知道情勢。馬上就是就地一跪道:「師妹饒命!」朱玉聞言,不待他再開口,伸手就是一耳光,怒氣勃道:「如此說來,當日你是騙我的了?」韋慎明被朱玉一耳光打得暈頭轉向,不待朱玉再問,就把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正如當初方覺山所想,幾乎不差一分。韋慎明當日灌醉了方覺山偷得藥瓶后,就撇下方覺山會了客棧,之後又見朱玉沉迷不醒,趁機沾污了朱玉后,將此事嫁禍給方覺山。那藥瓶便是韋慎明為取信朱玉留下的證物,之後韋慎明更是憑藉私留的丹藥一舉突破修為,進入青峰山修行。只是韋慎明沒有料到方覺山也會在青峰山,而且被朱玉認出。這才下山逃到了北6魔教之地,卻不想露了形跡被朱玉察知,此次又被方覺山抓個正著。那白闊只不過是韋慎明在路上遇到的一個散修而已,兩人也是一見如故,一同投了九孟山。本來丘林並不想收留二人,只不過那韋慎明也是極為精明。借說千年大劫將起,金佛寺的釋海便是那應劫之人,要幫二人謀划。邱林雖然不信韋慎明,卻想他或許還有些用,也就留了下來。正好碰上今日這一出。
「事情既然已經清楚了,不知道朱道友有何打算?」方覺山雖然有些唏噓,卻也無可奈何。朱玉聞言眼裡淚水漸止,憤怒卻是不減,手中長劍銀光乍起,指向韋慎明恨聲道:「待我殺了這賊子,再與道友賠罪。」說罷不顧韋慎明求饒,一劍滑過,將韋慎明切做了兩段。方覺山見狀,伸手將若水雙眼捂住,指尖一點真火彈出,將韋慎明的屍體少了個乾淨。朱玉深吸口氣,平復了心情,抬頭向方覺山看了一眼,躬身行禮道:「當日是朱玉魯莽,錯怪道友,還望道友見諒!」方覺山趕忙扶起朱玉道:「一切皆因韋慎明而起,與你何干?」朱玉臉色有些蒼白,眼中也是有些無神,聞聽此言搖搖頭道:「錯了便是錯了,他日道友若有所差遣,朱玉定當竭力。」不待方覺山開口,又接道:「此事已了,我便回宮閉關修行了。道友也不必來聖仙宮解說,我自會向師父稟明一切。」說罷就轉身向外行去,出了洞腳上劍光一起,御劍衝天而去。
方覺山見狀搖搖頭,嘆道:「雖說此事非我之過,但我卻也免不了干係!若不是當日我缺了計較,不懂世事人心,也不會造成今日之局。」方覺山此時也是心情沉重,畢竟方覺山認識的人不多,而朱玉便是其中一個了。若水道:「哥哥不用難過,那朱姐姐不是說怨不得哥哥么?」方覺山伸手撫了撫若水的頭道:「是啊。哥哥不難過了!昨日之日不可追,過去了就過去了,傷心有什麼用?」說罷又嗨一聲道:「我們也回中原去吧。這裡的事以後再說!」若水聞言大喜道:「好啊,哥哥,我們回斷塵湖么?我好想那裡的魚!」方覺山聞言一笑道:「當然!回家我們吃個夠!」
方覺山帶著若水緊跟著朱玉的腳步就向中原行去。只不過朱玉是御劍而行,而方覺山二人是步行,要慢上許多。這一次回去,方覺山特意走的來時的原路,想要看看牛欄山的賀鳴,卻不料兩人趕去的時候,並沒有見到賀鳴,山谷里已經空空一片,不見一人,音樂還有鬥法的痕迹。之前離開時方覺山並沒有想過太多,此時一見才想到當初自己可能給賀鳴帶來了麻煩。畢竟若水化形時的動靜太大了些,又離賀鳴所在的山谷如此之近。
「走吧!若是有緣,日後自會相見。」方覺山道。
縱然是步行。兩人地度也是極快。有無人相阻。所以也不過半月有餘。方覺山就帶著若水到了青峰山地斷塵湖。若水很是興奮。方覺山無法。只得先伺候若水吃飽喝足后。方才帶著她進了山門拜見師父、師兄。
「師父。弟子回來了。」方覺山帶著若水進屋。向師父耿長秋施禮道。耿長秋臉上滿是笑容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嗯。你地修為又有精進啊!欸。已經比師父強多了!」耿長秋見到方覺山很是高興。方覺山道:「是。」耿長秋也知道弟子地性子。轉頭看到方覺山身旁地若水。臉色突然一沉道:「她是?」方覺山點點頭道:「她是苗若水。當初地金貓兒化形。」耿長秋聞言臉色有些不好看。沉吟片刻道:「她地來歷別人知道么?」方覺山見師父變色就有些不好地預感。此時聽師父一問。臉上也是一變。道:「有。聖仙宮朱玉知道。還有當初化形時曾被魔教地張問機、胡瀾和柏候三人所見。那柏候為我所殺。胡瀾卻是跑了。張問機未曾交手。不過他應當不會說出去。」方覺山說話時就產出一刀神念。將事情前前後後詳細說了一遍。耿長秋聞言點點頭道:「既如此。其他人也管不了。過幾日你就要去聖仙宮。到時候還要知會那朱玉一聲。要她不要隨意將若水地身份透露出去。若水身份特殊。你還是少往外透露地好!否則可能會給閉合若水帶來比必要地麻煩。」方覺山聞言也明白些什麼。點頭道:「明日我就去拜會聖仙宮。」
若水見二人說道自己地身份特殊會有麻煩。卻不知為什麼。只不過當著耿長秋地面有些拘謹。沒有問出。待方覺山出門便忍不住道:「哥哥?我。我?」幾次張口卻是沒有說出口。方覺山見狀笑道:「別擔心!別人怎麼看你。哥哥不管。但你就是哥哥地好妹子若水。誰都別想傷害你。哥哥保證!」若水聞言兩眼婆娑道:「真地么?若水。若水不會給哥哥帶來麻煩么?」方覺山笑道:「當然不會!有若水在。哥哥才會高興啊!要不然誰陪哥哥吃魚啊?」若水這才破涕為笑。耿長秋站在門口見方覺山滿是笑容地說話逗若水開心。臉上也是一笑。隨即又是一陣擔憂之色閃過,良久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屋去了。「現在地自己也只能幫上這點忙了!」耿長秋一陣感嘆。又靜下心來入參道了。
之後方覺山又道白石峰見了白家兄弟。兩兄弟見到方覺山也是非常高興。說東扯西地問著方覺山這些時日來地經歷。後來兩人問起若水。方覺山也只是道她是自己地妹子。方覺山將若水留在白石峰。又去見過青木掌教。簡單地說了一些在北路地事。聊了片刻方覺山就借口出來了。
方覺山在白石峰住了一夜。就帶著若水下山。向聖仙宮行去。雖然聖仙宮之約。朱玉曾言事情已了不必前去。但方覺山卻是知道就算事情了了。自己還是要去地。因為當初是朱玉地師父梅華真人邀地自己論道。而不是朱玉。何況自己還要去尋朱玉。說明若水之事。
正是:此去本來無一事。卻是劫來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