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行後宮為妃作歹(135)
「母親,您這是打哪來?」錢其睿恭敬地走到轎邊問道。
見霜兒一身黑衣,江湖女子裝束,錢夫人心下便老大不喜,拉下臉冷聲對錢其睿道:「沒事就早些回府,娘有樁喜事告訴你,少在外面胡亂結交雜七雜八之人,仔細你爹爹知曉討不了好去。」
「母親!」錢其睿慌忙回頭看霜兒,見她一臉淡漠,心下不由著了慌。對錢夫人拱拱手道:「母親且請先回,兒子稍後便到。」
「霜兒,方才是家母大人,你別介意她說的話。」待錢夫人走後他趕緊與霜兒賠著笑臉。
霜兒未吭聲,她扭頭默默望著街邊一棵枯樹,一片殘葉顫顫悠悠的勉強掛在枝上,絕望無助的在等待秋風的凌虐和命定的沉淪……
「霜兒,你是在生氣么?我帶家母與你賠個不是了。」錢其睿一臉的緊張。
「沒有,錢大哥你回去罷,我走了。」霜兒面無表情地說完就走。
「小心―――」錢其睿一把扯過她,一輛馬車貼著他身子飛馳而過。
「錢大哥你沒事罷?」霜兒驚呼道。
「我沒事,你可有嚇著?」
見他一臉關切地盯著自已,霜兒不覺眼眶微紅,從小到大,幾時有人這般在乎過她?給過她溫暖?除了幼時杜元罡對她曾好過就再無人關心過她了。
霜兒幼時捱了師傅打罵,被罰不準用膳時年少的杜元罡會偷偷送與她吃的,而村裡有頑童用雞血鴨血嚇唬杜元罡時霜兒也會替他出頭,並用稚嫩的雙臂輕輕抱著杜元罡安慰他。
可是後來,杜元罡經過他那道姑老娘魔鬼似的訓練后漸漸變得喜怒無常,他開始打罵霜兒,不拿她當人看,高興時將她當成掌心裡的寶,不高興時則打得皮開肉綻,頭破血流。但不管他對霜兒做些什麼,她都深深淪陷在他變態的愛戀中。
現在他要親手將她推向別的男子,而這男子總是如徐徐春風一般吹拂著她百孔千瘡的心靈,他方才不顧自已安危保護她的舉動讓她感動的同時也倍覺溫暖,眸中不知不覺便盈上了一層水霧,心情複雜而又沉重…..
「霜兒,你怎哭了?」唬得錢其睿一個勁兒地哄著她,可是不哄還好,一哄霜兒眼淚反倒洶湧而下……
「錢大哥,你別走好不好?」在客棧一間上房裡霜兒眼含淚水喚住了欲走的錢其睿,她道今晚心情不好不想回去,錢其睿便帶她來客棧給她要了間上房。
這幾月來他隔三差五就會在街上撞見霜兒,交往這麼長時間了她對他始終冷冷淡淡,也從不告訴他家住在何處?是何方人氏?家中又有些什麼人?今兒一反常態要他留下,錢其睿歡喜之餘又有幾分不安,他也說不清自已為何會覺得不安?
「錢大哥,你喜歡我么?」
見霜兒眸中淚水閃閃爍爍,錢其睿心裡柔軟的一動,對霜兒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疼惜之情,當下不由摟著她道:「我對你的心意你難道竟體會不到么?」
霜兒一頭扎在他懷裡哭道:「錢大哥,我已非完壁,如你不嫌棄現在就要了我罷。」
「霜兒。」錢其睿一陣心酸,怪道她總是愁眉不展,總是落落寡歡,他緊緊摟著霜兒道:「在我心裡你永遠是片純潔的綠葉。」
這一刻,他只想把自已所有的愛、所有的疼惜統統給了懷裡的人兒,讓她快樂起來、開心起來……
「留一盞燭火罷,幹麼都吹滅了?」房裡漆黑一片,錢其睿撐起身欲點亮床邊燭台上的蠟燭,霜兒拉住他道:「別,我喜歡黑。」
「霜兒。」錢其睿低頭去尋她的唇……
一件件衣裳被拋落在地……
風兒嗚咽著貼窗跑了,花兒也難過地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