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十五章 讀心的女僕
逃避責任,那是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做過的事。例如說,寫作業或是寫報告的時候,受不了外界的引誘,最後不了了之。
例如說,碼字的時候,剛碼到一半,卻因為動、漫、遊戲或是小說等諸如此類,宣布就此停筆。
正如同,成熟的女人,每個月都有所謂的「b1ueday」,這是世界之定規。人,偶然偷偷懶,逃避一下責任,這其實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日出的時份,盧斯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就好像一隻無尾樹熊一樣。
「主人,是時候起來了!黑塞利亞小姐和焰小姐都在等著您。」
文雅而不失禮儀的聲音,理所當然的,是出自昨天才剛洗腦完畢,現在已由迷糊女待晉陞為專業女僕的青月。只見現在的她,穿著那身只能以華麗來形容的黑色女僕服,輕聲細聲。
「再讓我賴一會吧,實在不想動…」
只見從溫暖的被窩中,盧斯伸出了一隻手,晃了兩晃後,再無動作。
「真的是沒有辦法呢,主人。」
青月輕笑了一下,之後,
「好吧,請給我個大約的時間,我出去通知一下黑塞利亞小姐和焰小姐,讓她們晚點再來。」
真地不愧是萬事以主人為專地女僕。這是多麽地善解人意。
不過…
「…謝了。青月!麻煩你替我告訴她們…唔…!對了。五億年後再來找我吧。」
有句話叫做得寸進尺。
「…好吧。我明白了!請稍等。」
同樣溫柔地聲音。全然聽不出任何地惱火。之後。只聽見「踏!踏!」地腳步聲在盧斯地房間響起。
難不成,由於自小隔離培養的關係,沒有任何常識可言的青月,竟因不知道「五億年」為何物,所以徑直走到了黑塞利亞和焰的那邊?
答案當然不是。
「呼!」的一聲,那是吹氣入耳的聲音。
只見在盧斯的床側,青月屈膝著腰,晃動著那傲人的豐胸,一口又一口的,輕輕地在盧斯的耳聲吹氣。
「唔~~~」,扭曲的聲音,理所當然的,出自盧斯的口。
只見現在的他,由於青月那突然、古怪的舉動,身體在不停的晃動。
很明顯的,只要青月再這樣做下去,盧斯就算再不想醒來最後也得乖乖投降。
可是,正如同一句俗語,「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只見盧斯突然把頭一縮,整個人就如同烏龜一般,全身躲進了棉被之內。
「真是沒有辦法呢,主人!這樣您還不肯起來嗎?」
只見已重新挺直了腰板的青月,把一隻白哲小手放了在她的下巴左側。
過了一會,翻頁的聲音響起。
「唔…在這個時候應該怎樣做呢?」
「對了,就是這項!」
歡快的聲音出現。
之後,只見青月把那白紙黑皮,印有「女僕」兩個古怪大字的書籍揭上,再次走到了盧斯的床側,並把半個身子靠了上去。
「再不起來,我就要那樣做了啊~主人!」
誘人的聲音出現。
不過…理所當然的,無動於終,只見把頭埋於棉被之內的盧斯依然故我。
「對不起了,主人!雖然,我是非常的不想那麽做,可是…失禮了呢!」
充滿誠懇的聲音,之後,只見青月向著盧斯的方向鞠了一鞠躬,就是這時,「胡~~!」的聲音響起,那是電鋸動的聲音。
「放心吧,主人,只要輕輕的一下,您馬上就會清醒的。當然,要是那時您還沒有醒過來的話,我也不會再打擾您。」
「等等!」
理所當然的,翻開的棉被,氣急敗壞的聲音。
「呀啦!太好了呢,主人,您果然醒過來了。女僕手冊所說的,果然一點也沒有錯。」
只見青月臉上露出了璀璨動人的笑容,但是,狂暴的金屬鋸齒聲依舊。
「不是我說,青月,你…你剛剛說,要做什麽來著?」
尚未平靜下來的語氣。
「唔?就是這樣向您的頭部敲一下…有什麽問題嗎?」
舉著嚇人的電鋸,做著空揮的動作,只見青月露出純潔無邪的笑容。
「問題大了!」
「原來我剛剛差點就死了嗎?」
只見盧斯雙手抱頭,出心靈的吶喊。
「可是…女僕手冊的第1條說,無論在何時都要以主人為上。」。
青月欲言又止。
「這點我沒有任何的異議,可是,這和你打算用那把電鋸敲向我頭有什麽關係?」
強烈的吐糟。
「可是,女僕手冊的第73條同樣有說,無論何時,以主人的面子為最優先考慮,絕不能讓主人在部下、或是朋友臉之有失禮面。」
「第78條也有說,在特定的情況下,可以用一定程度的暴力。而第123條的補充條例中也有,在年輕的主人失禮時,敲擊的舉動是在可以視作接受的範圍…還有第129條…」
「停停停停!簡單的說,就因為那個什麽古怪的女僕手冊,…你就打算用你的那把…電鋸敲我的頭?」
「是的!」只見青月鞠了一鞠躬,之後又繼續說道,
「雖然我知道這是非常的失禮的舉動,可是…既然主人是魔王,那麽我想,這種程度的攻擊,應該不會有任何事的吧,當然,多少有點痛是難免的,不過…」
只見青月抬高了頭,用著有所舉悟的神情,
「不過…要是您在承受了那樣的打擊後,還堅決您的意志,那麽,作為女僕的我,自然會遵從到底,為您緊守門戶到五億年後。」
看著一臉誠懇的青月,盧斯徹底的無言。
最後,只見他拍了拍他的額頭,嘆了口氣,
「…青月。請給我記住,以後在不論何時,絕對不要把你的那個電鋸對住我。」
頓了頓,只見盧斯又道,
「也不瞞你了,其實我是很貧弱的。受了你那樣一擊的話,我是絕對會死的,所以請千萬不要再這樣做。」
只見青月露出了驚異的神色,不過轉眼即逝,
「您說笑了,主人!和…既然這是您的意思的話。那麽,無論如何,我都絕不會再做同樣的事。」
只見青月鞠了一鞠躬,
「很好。」
盧斯點了點頭,之後,
「那麽,青月,麻煩你向焰和黑塞利亞說一聲,我洗個臉後就去見她們。」
「是的!沒有問題,主人。」
只見青月雖然馬上回應,但卻頓足不前,而且還恰好擋住了盧斯前進的方向。
「還有什麽事嗎?青月。」
看著青月,盧斯奇怪的問道。
「…雖然很失禮,但我想,果然還是應說一下呢!」
只見青月晃了晃頭,之後卻像下了什麽決心似的,墨綠的雙眸緊緊的盯著盧斯,
「主人,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若是您有什麽苦惱、或是心事的話,我是建議都說出來的好。」
「我想,不論是焰小姐,還是黑塞利亞小姐,都會很樂意幫助您的。」
之後她頓了一頓,
「當然,我也是。只要您一聲令下,那怕是赴湯渡火,我也再所不辭。」
「哈哈哈,我會有什麽心事,你想太多了,青月。」
只見盧斯隨意的揮了揮手,一臉無事的樣子,之後就那麽側過了身,避過了青月,走向了梳洗室的方向,但是,就在這時,
「那個…主人!對不起!其實,我剛剛說了個謊。我的女僕服是被黑夜之神—端斯大人賜予了「竊視人心」的能力的。所以…主人您在想什麽,其實我是全知道的。」
「什麽?」
就有如急轉彎時,煞不及腳的馬,只見盧斯急退了兩步,之後一個不留意,還右腳踩中了左腳,過了好一會後才重新站穩。
就在這時,青月卻優雅的鞠了一鞠躬。
「剛剛的只是個玩笑。請不要太在意,主人。」
「…」理所當然的,盧斯無言。
「不過我真的沒想到,主人您竟是如此的不會隱瞞,我只是隨意的試探了一句,您卻把一切暴露了在我眼前。這是因為您很信任我嗎?要是的話,那還真是我最高的榮譽!」
只見青月行如流水般的做了一個女僕專屬的舉裙禮。
「你在亂說什麽呀,青月。任何人聽到你那樣的話後,都會有同樣的反應的。」
只見盧斯一臉沒有好氣的說道。
「請不用再向我隱瞞了,主人!要是您繼續對我說謊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
青月摘下了她那充滿古風的金絲眼鍾,之後還做出了擦眼淚的動作,
「的確,我同意主人的話。在剛剛的情況,我說出的話足以嚇任何人一跳。可是…主人,您的反應也太強烈了。而且…」
只見青月猶豫了一下,但是卻繼續說道,
「而且…在之前的事件中,您明明已徹底的清醒,卻偏偏賴在床上不動。直到我動電鋸時,您才突然跳起,這不是已說明了,您在隱藏什麽,或是有什麽煩惱嗎?」
「你在說什許呀,青月,那只是…」
青月那白哲的小手,突然按住了盧斯的嘴唇。
「失禮了,主人!非常抱歉打斷了您的話,可是,請讓我先把話說完。之後,無論是怎樣的懲罰,我都會樂意接受的。」
只見青月鞠了一鞠躬,之後才用著嚴肅的語氣,
「先,我不認為,一個想賴床的人,會在寒冬中伸出他的手,要知道,對於一個還想睡覺的人,那是非常奢侈的動作,更不要說,您還特意晃了兩下才放下。」
這時,只見青月晃了晃她的頭,
「當然,那也可能只是我想太多,不過…」
只見青月的臉出現了一絲紅霞,並轉移了話題,
「不過…主人您可能不知道,可是對我來說,您是除了父親外,我第一個真正接觸的男人。」
「也就是因此…自我來到您身邊的第一刻起,我就不時留意著您的舉動。」
「所以,雖然只是服待了您短短的時間,但我還是能自信的說,我大略知道您是一個怎樣的人。」
「…您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好人」。不是嗎?」
「最起碼,無論我犯了多少次的錯,打碎了多少的東西,您都從沒有罵過我。」
只見青月晃了晃她的手指,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所以,結論出來了。」
「就先假設主人那晃手的動作,是單純的我想太多好了!可是…之後的「5億年」3個字,那可是主人親口說的吧。」
「像主人您這樣的好好先生,那怕只是一時順口,不過,要是沒有確切的理由,又怎會說出讓我為難的事?況且就我所知,您根本不是一個喜歡賴床的人。」
「更不要說,在之後的,當我往您耳邊吹氣時,您所做出的,那只有小孩才會做的,縮入棉被的動作。」
只見青月用著極為自信的語氣,
「豪無疑問,被我在耳邊吹氣時,您不可能沒有清醒過來,可是,您卻偏賴在床上不起,那麽一來,除了說明您是有什麽煩惱或是有什麽心事,所以導致了不想起床外,我也實在想不出其它的原因了。」
「順帶一提,這樣的事,我小時也做過,那時可是被痛打了,呵呵。」
只見青月放開了貼在盧斯嘴唇的手,輕笑。
「就是這樣,要是我說錯了什麽的話,那、非常之抱歉!我已有了會受到嚴厲懲罰的覺悟,那怕您是要我騎三角木馬、**暴露,我都會去做的。」
「不過,我還是真誠的建議您,請不要把心事藏著,這對您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無論在如何,我都絕對會站在您這邊的。」
此時,只見青月低下了頭,鞠了一鞠躬。
就是這樣,青月結束了她那翻完全說的上精彩的推理。之後,房間頓時變的寂靜,直到過了好一會,
「…不是我說,青月,三角木馬、**暴露什麽的,是誰告訴你的,我不可認為你會知道那些東西。」
不愧是男人,盧斯先問的竟是這個。
「啊?」
很明顯的,對於盧斯這個問題,青月也有一絲的訝然。
「這…這是寫在女僕手冊之上的,說犯錯了的女僕就會受到這樣的待遇,有什麽不對的嗎?」
盧斯輕掩額頭,之後
「唉!果然是那個混x的黑夜之神嗎?話說他除了會給我添亂就不會做其它的了。」
只見盧斯嘆息了一下,之後…
「好吧,我承認…被你都看透了。」
「話說,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這全是你一人現的?」
只見青月搖了搖頭後,之後又點了點頭,最後才指了指自已的黑色女僕服,
「這套禮裝,雖然沒有之前我所說的,竊視人心的能力,但卻有很近似的功能。」
「我也不是很清楚應怎樣的解釋,該說是…直感?」
「無論如何,憑著它,我擁有能輕易的通過觀察,而推斷出一個人大概在想什麽,或是將會有什麽行動的能力。」
只見頓了一頓,青月觀察了一下盧斯的神色,之後又道,
「不過,請您放心吧。關於我觀察您所得的一切,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是我的秘密,亦是我的珠寶,我會永遠的藏在心中。當然,若是您不相信的話,也可現在就殺了我,這樣,您的一切即不可能泄露,而我,也很樂意接受這個結果。」
只見青月屈下了腰,把她的脖子伸了在盧斯雙手可及之處。
「真的是全被看你透了嗎?呵呵。你實在是了不起呢,青月。」
盧斯拍了拍手。
話說盧斯會這樣說的理由是,「滅口」,這是曾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