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蘇玉霓駕著馬車來到一間隸屬於歐陽家的客棧,「少爺,咱們到客棧了。」將馬車停妥於大門前。
歐陽律步下馬車,客棧內的掌柜立即迎向前,「歐陽少爺,您可來了,要不要我為您備點什麼吃的?」
「不必。」歐陽律冷眼睨了前來熱絡招呼的掌柜一眼,「最近數日來,客棧的營收欠佳。」
「這……最近外地來的人少了些……所以才會……」掌柜嚇得臉都白了,支吾著說不出話。
「你說外地來的人變少了,但我怎麼放眼望去,街上全是些外地人?該不會那些外地人全跑去斐家的客棧了吧?」歐陽律往外頭的大街睨去,仍有不少生面孔的人在走動。
掌柜嚇得直打哆嗦,「是是是,小的知道錯了,定會派人手好生接待客人,打響客棧名聲。」
「無論如何,我都不許底下的任何一間商家在營運上輸給斐家,明白嗎?」歐陽律沉聲下達命令。
「是是是,小的明白。」掌柜的立即對一旁的夥計們下令,「喂,你們杵在那兒幹嘛?還不快到街上拉客。」
蘇玉霓看著客棧內的夥計們,在掌柜一聲令下,拚了命的到街上招攬客人。
不明白為什麼歐陽律這麼不想輸給斐家?他跟斐家的人可是曾經有什麼過節?要不然也不會如此。
在歐陽律準備轉身取來帳冊時,蘇玉霓早已將這間客棧的帳冊自馬車內取出,笑盈盈地遞給他。
「少爺,你要的帳冊。」
歐陽律先是一愣,隨即伸手接過,遞給身旁的掌柜,「帳目還算清楚,但你可千萬別忘了我所說的話。」
掌柜迭聲回答:「是是是,小的知道,日後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蘇玉霓掀開布簾,讓歐陽律進入馬車,「少爺,坐妥了嗎?」
「嗯。」歐陽律淡淡應了聲。
蘇玉霓立即駕著馬車往前駛去,一一抵達各個隸屬於歐陽家的商號,將所有帳冊交還給各個掌柜。
好一會兒后,總算來到最後一間店家--陽泉酒館。
此刻已是晌午,酒館掌柜一見歐陽律前來,立即派人備來一些佳肴,以及一壺美酒。
「少爺,此刻已是晌午,要不要在此歇息一下,用過午膳再回去?」
歐陽律望向坐在馬車上的蘇玉霓,那張的細緻臉龐經過一上午陽光照射,曬得通紅。
「你也進來一同用午膳。」沒由來地,心裡有些不舍。
「是。」蘇玉霓笑著躍下馬車,將韁繩遞給前來招呼的夥計,尾隨在歐陽律身後進入酒館內。
以前她甚少有機會能到酒館內,今日總算大開眼界。原來這就是男人們來的酒館啊!
歐陽律想起有事得同掌柜的說一聲,於是便向身後的蘇玉霓吩咐,「你先上樓,我等會見就上去。」
「嗯。」她笑著點點頭。
處處可見華而不俗的擺設,陳年酒香迎面而來,讓向來不曾飲過酒的蘇玉霓突然間感到有些頭暈目眩、雙頰酡紅,只得連忙走上樓,坐於窗檯旁,讓迎面而來的微風拂去醉意。
而她這模樣被坐在一旁的兩名外地男子瞧見,笑著走向前。
「這位小哥,你生得可真像女人。」
「你該不會是女扮男裝吧?」
他們兩人到外頭闖蕩多年,怎樣的人沒見過,就只有眼前的這名小哥,長得比他們所見過的女人還美。
蘇玉霓抬起頭,冷睨著眼前的兩人,一看就是那種不正經的下流男人,遂將頭轉回窗外,裝作沒瞧見。
「好傢夥,你竟敢對我們兄弟兩人N而不見?」
其中一人氣不過,轉過身將放在桌旁的一截長棍提起,就要往蘇玉霓的方向用力劈下。
蘇玉霓避也不避,單手一握,輕鬆接下那人所劈下的長棍。
「你……」另一人萬萬沒想到,看來如此瘦弱的他,竟然有辦法擋下力大如牛的兄長長棍。
蘇玉霓見他們雙雙露出訝異的神情,以極快的速度,一把奪過那人手上的長棍,並以那根笨重的長棍自他們身上快速來回掃過,隨即放下。
那兩人全傻了眼,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他究竟在做什麼。
下一瞬,他們身上所穿的衣衫竟全落了地,光著身子站在原地。這才明白,眼前似女子的他竟能以棍將他們身上的衣衫解開。
他們惹錯了人啊!
酒館內其他的客人見狀,不禁大笑出聲。
「小兄弟,你好本領啊!」
「哈哈哈……看你們兩人以後還敢不敢再取笑他人像女人,包準你們再掉一次褲子。」
那兩兄弟又羞又窘,只得連忙穿上衣褲,拎起包袱往樓下奔去。
蘇玉霓原本想坐回椅上,瞧見還握在手上的長棍,探出窗外,將長棍準確丟在他們兩人頭上。
「可別忘了帶走啊!」
沉重的長棍落在他們兩人頭上,讓他們挨了一記悶棍,也只能悶在心頭,不敢多說什麼,連忙提起長棍奔離。
方才的情景全數落入歐陽律的眼底,默不作聲地來到蘇玉霓身後。
蘇玉霓才一轉過身,就瞧見歐陽律那張俊臉,嚇得倒怞口氣。
他……全瞧見了嗎?糟!
「你的武藝不錯,在哪兒學的?」歐陽律面無表情,讓人無法察覺他內心的情緒為何。
「是……小時候跟一位高人學的。」她不敢欺瞞。
歐陽律沒多說什麼,徑自坐下,一旁的店小二立即端上美酒佳肴。
蘇玉霓悄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似乎不打算再追問下去。
心裡有種矛盾的感覺,不知道該感到慶幸還是難過。
歐陽律自然知道蘇玉霓正偷偷瞅著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舉起筷,將一塊肉放入口中品嘗。
「光看著我做什麼?還不快吃。」
「是。」她連忙拿起筷,夾起一些肉放入口中。
這道紅燒肉軟硬適中,布有油脂的肥肉入口即化,就連瘦肉處也是一入口就散了開,滷汁帶著一股特殊香味,咸中帶甜,讓人百吃不膩。
「好吃。」她不由得大為稱讚,並多嘗了幾塊。「若有機會,我一定要問問做這道菜的大廚,究竟是怎麼做出這麼好吃的紅燒肉。」等到她回去后,再教府內的大廚如何做出這道菜。
「你若想知道,我回去教你便是。」歐陽律淡淡回答。
「啊,你說什麼?」蘇玉霓愣住。
她應該沒聽錯吧?他要教她?
「這道紅燒肉是我教這裡的大廚如何烹煮,若你想知道做法,我一有時間便可以教你。」
蘇玉霓又驚又喜,「好,當然好!」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連烹煮都會。這也是她跟他親近的大好機會,她定會好好把握。
歐陽律見蘇玉霓笑得如此開心,嘴角不自覺泛起一抹淺笑。
在外頭用完膳,回到府內,蘇玉霓隨即被總管喚去。
「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顧福指了指一旁的衣衫,「這些是少爺日前所更換的衣衫,待會兒你拿去洗凈。」
蘇玉霓瞪大眼,「當真?」不會吧,總管要她去洗歐陽律的衣衫!
顧福愣了一下,「自然如此,我的表情看來是在同你說笑嗎?少爺向來不喜歡讓府內的婢女刷洗他的衣衫,所以才讓你拿去洗滌。」還有,蘇玉霓怎麼會滿臉笑容?看來彷佛很高興一般。
「是,我馬上拿去洗凈。」蘇玉霓笑著抱起那些屬於歐陽律的衣衫,到後頭準備好好洗凈。
呵,她可以親手為他洗凈衣衫,這種她作夢都會夢到的事竟然成了真,教她怎能不開心呢?
蘇玉霓緊抱著懷中的衣衫,來到婢女們洗滌衣衫的地方,臉上堆滿笑容,準備要洗刷歐陽律的衣衫時,突然一道身影自後方走向她。
蘇玉霓自然也感覺到有人走近,立即轉過身,「誰?」
歐陽紫霞被蘇玉霓這麼一轉頭,嚇得手中所捧著的桂花糕全落了地。
「啊,小姐!」蘇玉霓暗罵自己的不小心,竟嚇著了她。
「我……我只是想拿一些桂花糕給你吃,可是現在卻……」歐陽紫霞有些不知所措。
蘇玉霓走向前,撿起地上的那幾塊桂花糕,拍去沾附在上頭的塵土,「沒關係,這還可以吃的。」
「啊,你別吃,都髒了,我再為你取來新的……」歐陽紫霞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因為蘇玉霓當著她的面,將那幾塊桂花糕塞入口中。
「這些桂花糕又香又甜,入口即化,滿口都是桂花香,真好吃。」蘇玉霓朝她露出一笑。
一見蘇玉霓的燦爛笑容,歐陽紫霞不由得緋紅俏臉。「只要你喜歡吃,我每天都帶來給你吃。」
「真的嗎?我最喜歡吃桂花糕了,小的先在此謝過小姐。」只要一想起自己日後都能吃到桂花糕,她就不禁甜甜笑了開。
歐陽紫霞一見蘇玉霓笑得如此開心,還以為他是因為日後能見到自己而如此,心裡頓時高興不已。
突然瞧見蘇玉霓唇邊有點臟,立即掏出隨身手絹,抬起手為她拭凈。「你先別動,我幫你擦乾淨。」
蘇玉霓沒料到她竟會這麼做,愣了住,就這麼任由她為自己拭凈嘴角。
而這一情景全落入她們身後的歐陽律眼底。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他沉聲低喝。
一聽見歐陽律的嗓音,歐陽紫霞立即縮回手,不敢再停留在蘇玉霓身上。
蘇玉霓則是一臉不解地看著一臉怒氣的歐陽律,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
糟,她都忘了自己此刻是做男裝打扮,自然得和身為女子的歐陽紫霞保持距離,不得太過靠近。
他肯定是因為她太靠近歐陽紫霞,才會如此生氣。
「少爺,對不起,我不該和小姐太過接近。」她連忙向歐陽律與一旁盯歐陽紫霞道歉。
歐陽律看了一眼滿臉歉意的蘇玉霓,「你不必幫我洗衣了,快回去。」
蘇玉霓只得立即轉身離開,不敢多留一刻。
待蘇玉霓離開后,歐陽律板起臉瞪向歐陽紫霞,「-身為歐陽家的小姐,竟然與男僕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若是被他人瞧見,並將此事傳了出去,那還得了?」
歐陽紫霞垂下臉,絞著手指,「我明白了,日後不會再做出這種事來。」
「還不快回房?」歐陽律沉聲下令。
歐陽紫霞不敢違抗,立即轉身離開。
待她離開后,歐陽律皺了皺眉,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掌心,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如此生氣。
是因為小妹做出與男子親近這等失禮的事,還是……只因為對象是蘇玉霓?心裡竟沒個答案。
最後歐陽律揮袖轉身往廂房的方向走去,卻瞧見蘇玉霓站在門扉前,並沒有進到房內。
「站在這裡做什麼?」他-眼瞪向蘇玉霓。
「等你回來。」蘇玉霓理所當然地說,瞅著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少爺,你還在生氣嗎?」試探問著。
「並沒有。」歐陽律於心中輕嘆一口氣。方才只不過是一時情緒失控才會如此,下回這情況絕不會再度發生。
失控原因,不明。
「真的嗎?」她不信。
歐陽律挑眉,「若我說我還在生氣呢?」倒要聽聽,蘇玉霓又會怎麼回答?
「那我可以向你保證,日後絕不會靠近小姐,確保她的名聲。」她可以拍向他保證。
雖然說她也是女人,根本就無法對歐陽紫霞做出什麼事來,不過她還是很清楚,女人對於名節一事十分重視。
「那就好。」歐陽律不再同她多說什麼,徑自進到屋內。
心裡頓時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彷佛是鬆了一口氣般。
蘇玉霓跟進屋內,「少爺,你等會兒要做什麼?」
「天氣有些燥熱,備水來。」
她立即為他提來一桶水與一條幹凈的布巾,下一瞬,她羞得鯡紅俏臉,不知該把視線放在哪見。
歐陽律褪去身上衣衫,露出結實壯碩的體魄,「你還愣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幫我擦背。」
「是……」蘇玉霓只得鼓起勇氣,緩緩步向前,將手中布巾沾濕,開始為他擦拭身體。
小手輕撫上他的身軀,他那溫熱體溫透過指尖傳達給她,讓她的俏臉不禁更為酡紅,心跳加快。
還好,她是扮男裝才得以如此靠近他,並碰觸著他的身體,讓她此生不再有任何遺憾。
以手中的布巾來回輕柔地在他身上擦拭,對他那結實壯碩的身軀心動不已。
呵……在他的左胸上有顆紅痣呢!
「停。」歐陽律一把握住蘇玉霓的手,制止繼續擦拭的動作。
「咦?」她不解地抬起頭望向他。
為什麼突然要她停下?她做錯什麼了嗎?以方才的力道而言,應該不會讓他感到不適。
歐陽律望向雙頰有些緋紅的蘇玉霓,好一會兒都沒有開口,許久后才下令,「夠了,你先下去休息,有事我再叫你。」
「是。」她雖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只能轉身離開。
確定蘇玉霓離開后,歐陽律這才伸手掬起桶內的水,以冰涼的水潑打在臉上,逐漸平息方才那股不斷自體內湧出的燥熱感。
他究竟是怎麼了?竟然會因為蘇玉霓雙手的碰觸,而感到愉悅,體內並竄上一股莫名燥熱。
而那股燥熱並非是因為天氣的緣故,而是因為蘇玉霓。
該死,他究竟在想什麼?他們可都是男人啊!
三更時分,歐陽律自床上起身,拿著油燈往外步去。
一聽見腳步聲響的蘇玉霓立即自小房間奔出,「少爺,現在都這麼晚了,你要上哪兒去?」
「茅廁,要跟嗎?」歐陽律頭也不回。
蘇玉霓一聽,在暗夜裡緋紅了雙煩,小聲回答,「如果……少爺要讓我跟,那我就跟。」
無論他上哪兒去,她都想隨時跟在他身旁,就算是上茅廁也一樣。
「你……」歐陽律語結,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半晌才低聲說道:「隨你。」提著油燈往外步去。
天,真沒想到蘇玉霓竟會這麼說,只得答應。
蘇玉霓亦步亦趨跟在歐陽律身旁,在漆黑的夜晚中,她沒瞧仔細地面,一個不小心就被凸出的樹根絆倒,直往他的身上跌去。
歐陽律眼明手快,單手抱住蘇玉霓。「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一不小心被絆倒而已。」她笑著朝他輕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而當她一抬起頭,這才發現到,自己竟然整個人被他緊抱在懷裡。瞬間心跳加快,俏臉緋紅。
啊,多希望時間就停在此刻。
在微弱燈火照射下,歐陽律看著懷中的蘇玉霓。
纖細的身子、的臉龐、鮮紅的唇瓣……近在咫尺,他只需俯,便可輕易品嘗那紅唇的滋味。
品嘗?該死……他究竟在想什麼?!
歐陽律連忙放開懷中的蘇玉霓,以免自己一直抱著,就會繼續胡思亂想,若是做出一些蠢事來……那可萬萬不成。
蘇玉霓不明白為什麼歐陽律要突然放開她,但透過微弱的燈火,瞧見他的神情似乎有些苦惱。
「少爺,你怎麼了?」她不解,想知道答案。而她更希望他能繼續抱著她,不要放開。
「沒,沒事。」歐陽律將手中油燈交給蘇玉霓,「你在這裡等,我去去就回。」
蘇玉霓也只得待在這裡等候他回來。
然而一旁的樹叢傳來沙沙聲響,她-起眼走向前,「誰?有人在那裡嗎?快回答。」
早已做好應敵的姿勢,只要有人一出現,定要給對方好看。
愈走愈近,突然一隻貓兒自樹叢一旁竄出,在她腳邊磨蹭,喵喵叫著,模樣煞為可愛。
蘇玉霓見狀,這才鬆了口氣,抱起貓兒,「好哇,你這隻小淘氣,究竟從哪兒跑進來的?」
此時,歐陽律來到她身後:「你在對誰說話?」
「我剛才在這兒發現這隻貓。」她轉過身,讓他看清抱在懷中的貓兒。
歐陽律皺眉,「快把-帶出去。」府內怎麼會有貓出沒?
「嗯。」蘇玉霓這才抱著貓,往後門的方向走去,卻瞧見原本應該是緊閉的門扉竟沒鎖上。
咦?是有人忘了落上鎖嗎?真是不注意。
將貓兒放在門外,再將門扉重新落上鎖,走回歐陽律身旁,「好了,少爺,咱們早點回去歇息。」
歐陽律沒答腔,與蘇玉霓一同走回房。
待他們雨人都離去后,樹叢後方傳來一道長長的嘆息聲。
「唉,看來今晚還是別去好了。」
隔日一早,歐陽律用過早膳后,往外步去。
蘇玉霓見狀,立即跟向前,尾隨在他身後。
歐陽律停下腳步,看著身後的蘇玉霓。
「你可知道我要去哪兒?」
「不知道。」她搖了搖頭。
「那你還跟?」歐陽律不禁感到好笑。
「我只知道,我是少爺的隨身侍從,只要少爺去哪兒,我自然就跟到哪兒。」蘇玉霓理所當然地回答。
不管等一下他的回答如何,反正她就是跟定他了。
歐陽律看著眼前的蘇玉霓,他向來不喜歡與人太過親近,也不願有僕役隨時跟在身旁,但他卻不討厭蘇玉霓在身旁的感覺。
最後他不多說什麼,繼續往前步去,算是默許。
總管顧福見狀,愣了住。
少爺今天不是要跟一位王姓富商談生意嗎?怎麼會讓蘇玉霓跟在身旁?這……今兒個的太陽可是打西邊出來?
之前是看蘇玉霓機靈,又頗識大禮,這才讓他去服侍少爺,多日下來,見少爺似乎也挺滿意。
但是以前少爺不管怎樣,都只會獨自一人前去談生意,不願生意內容被他人得知,所以就算是身為總管的他,也不見得能跟在身旁。
難道說……少爺其實是對蘇玉霓……糟糟糟,這下子可真是糟透了,大事不好啦!
他一直以為少爺只是很單純地不喜歡女人,一切以事業為主,萬萬沒想到少爺的性向竟然會是……
鳴嗚嗚,他對不起老爺和夫人,竟讓蘇玉霓前去服侍少爺,而此事他絕不會告訴任何人。
「少爺,我一定會為您保守這個秘密,就算進到棺材內,也不會將此事張揚出去。」顧福站在大太陽底下,老淚縱橫。
原來少爺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