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愚蠢的遊民

第五章:愚蠢的遊民

「……四!三,二……」軍官特意在這最後的幾個詞上停了一會,以便給這個俘虜額外的思考時間。「……一。」結束了倒計時,他的左手抓起遊民的右手,抬了起來。或許是因為感官受損,遊民只能隨著軍官的運動軌跡做著慣性運動。他就像被掛在動力盔甲外面的破布娃娃一樣。「你還有一次機會,遊民。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呸!」儘管身體只能遙遙晃晃的運動,但遊民的嘴還能夠支持一定程度的口頭戰鬥。他啐了一口,左右晃動著腦袋,就想要咬住軍官的手一樣。

只要這個遊民能堅持下去,作為一個良好的範例材料,他應該能堅持到好幾節教學課程的結束。戰場審訊,套話,決策,他真的能給新兵提供很多寶貴的經驗。最少,他和那個女遊民一起證實了軍官之前的訓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己方的殘酷。

這是一句應該被寫進士兵守則的名言,絕對的。

「那麼,你可以開始後悔了。」

軍官冷笑了一聲,左手緩緩的捏下。不,與其說是捏了下去,還不如說是慢慢的擠壓下去。我不知道這兩個哪個比較令人難以忍受,但我覺得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太可愛的東西。遊民的臉色在兩秒鐘之內就變了一個樣子,隨後大聲叫罵了起來。

面對喋喋不休的辱罵,軍官並沒有生氣。正相反,或許是由於這僅僅是對於弱者的審訊,他看起來相當輕鬆。

「所以,你已經嘗到厲害了。」

十多秒后,軍官鬆開左手,遊民血肉模糊的右手軟塌塌的垂下。隨著遊民的整條右臂砸在堅硬的地面上,他哀號了幾聲,依然沒有放棄叫罵。

他的掌骨幾乎被捏碎了,肌肉和肌腱受損程度也非常嚴重。無論如何,他的手算是廢了,徹底廢了。沒有任何一個醫生能夠完美的治好這種傷勢。就算他有幸活下來,就算他有幸得到醫療,在未來的時間中,他的右手將不能負擔任何運動,哪怕是扣扳機那樣的小小運動。

當然,如果我是個醫生,或許我能給這個遊民來一次現場緊急救治。不過,我並不是一個醫生,更不是一個經常善心的好人。

哦。他地運氣真差。

「說出你知道地東西。你知道我不會再重複一次。」軍官伸直手指。整個右掌重重地向遊民癱在地上地右臂拍去。隨著更大地哀號聲和叫罵聲。血液噴薄而出。就像直升機地油箱被鑽了一個大洞一樣。「這是你最後地機會。」

有幾個新兵不忍般轉過了頭。還有更少地新兵對此表現出了一些興趣。不過。大多數人還能保持著冷靜和熟視無睹。

不知道是這個遊民先崩潰呢。還是我們地軍官大人先把他整死呢?我惡意地猜測道。或許是先崩潰。然後再處死吧。遊民還想在口頭上繼續自己最後地抗爭。卻被軍官按在他鼻子上地手打斷了。他略帶驚恐地盯著軍官近在咫尺地動力頭盔。彷彿想要看穿他地腦袋一樣。當然。倒霉地遊民什麼都看不到。頭盔內部可沒有用於提供光源地小燈。

軍官保持這個動作。僵持了幾秒。他既沒有繼續蹂躪這個遊民。也沒有繼續口頭上地審訊。他地電池沒電了?

「我說過。你可以開始後悔了。」正當我準備過去拍他地硬頭盔之時。愣了好久地軍官終於準備繼續他地工作了。他牢牢捏住了遊民地鼻子。卻也不至於把他地鼻子直接扯下來。有意思。藉助動力盔甲地力量。那不是什麼難事。相反。控制住那龐大地力量。使之不會在第一時間把遊民地小鼻子扯下來才是一件難事。

遊民張開嘴,試圖呼吸,但他僅剩的呼吸器官很快被軍官的另一隻手堵住。

軍官並沒有採用捂嘴之類的老辦法,而是直接把堅硬的鋼鐵手指塞進了遊民的嘴巴里——或許還「輕輕的」攪動了幾下——真噁心,他不怕被痰液弄髒么。好吧,雖然這種行為不是那麼人道,但效果是非常顯著的。幾十秒后,遊民的胸膛開始劇烈的起伏,似乎在渴望著新鮮的空氣。然而,捏住鼻子和堵住喉嚨的鐵手顯然不會讓他輕易得逞。

沒有人能在類似的情況下堅持多久,除非他像蟑螂一樣用肚子呼吸——或許哪個變種怪物可以做到這一點。

「唔……唔,唔唔!」

遊民掙扎著,嗚咽著。很可惜,沒人能聽清他在說些什麼。軍官又等了十多秒,在遊民窒息之前從他的喉嚨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並鬆開了他已經紅腫的鼻子,大聲喝問道:「這感覺不錯吧?還想要更多嗎?!」

「你們這些天殺的雜種!」在喘了幾口粗氣之後,這是遊民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去搞變種人吧!它們肯定很喜歡你和你媽媽!」

倒霉蛋。

還想得到「更多」的倒霉蛋。

很顯然,軍官現在不想廢話。他把手按在遊民的鼻樑上,隨後捏了下去。脆弱的鼻樑並沒有堅持多長時間,在半秒之內,那些脆弱的骨頭就已經碎了。鮮血混合著鼻涕倒灌進遊民那可憐的小管道里,那感覺一定很糟。

這已經脫離的審訊的範疇,完全是**裸的虐待。或許我應該提醒一下這位玩得開心的「長官」,我們還有任務呢。

等等,那是什麼?

我向一處廢墟中望去,那裡有個影子一閃而過。那不會是變種人,它們可不擅長躲躲藏藏的打——至少大多數都不擅長。應該是個人類。我在腦海中回憶著那個一閃而過的影子。很像那個已經藏起來的女遊民。我舉起自己的霰彈槍,這次,她不可能在我的低級錯誤下逃生。

正在我用目光搜尋她蹤跡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她的進攻方向可不一定是在小巷。我猛然抬起頭,看到了街邊瀕臨倒塌的房屋。對,就是那裡,那個處在三樓的陽台可以給攻擊者提供不錯的射擊角度和位置優勢。

還剩幾顆手雷?我摸了摸腰間,那裡只掛著三顆手雷。大多數情況下,這就夠了。

沒必要為了一個膽小的遊民浪費手雷。抱這種想法,我放棄了在她出現的時候扔一顆手雷上去的戰術。我觀察了一會,這個外掛式陽台現在只能依靠兩邊的木質支架勉強吊在牆面上,底下的支柱早已斷裂。在那後面就是一扇早就沒有了門的門框。只要破壞其中的一邊,另一邊不可能獨立支撐住。對,就這麼辦。接下來,就是耐心的等待和致命一擊了。

很快,在男性遊民還沒有在虐待下死亡的時候,那個女遊民就在陽台後面出現了。她躲在門框的一側,偷偷的觀察著街道,並以為沒有人注意到她。

我微微抬起頭,把手指放在扳機上。

她張望了一會,悄悄走上了陽台。我注意到,她手裡的武器確實是一把手槍,還是一把左輪手槍。或許是從槍械店裡拔出來的舊貨。我突然有了這個念頭,隨後自己否決了它。數十年沒有人維護,就那樣暴露在空氣中的武器,根本就是一塊廢鐵。

女遊民半彎著身子,趴在生鏽的鐵質欄杆上。她手中的槍對準的角度確實一個站的較偏的新兵,而不是正在虐待另一個遊民的軍官。難道他們不是一夥的?

不管了。射擊!

我扣動了扳機,在這之前,我已經校對過四次射擊角度了。在二十米的距離內,彈丸足夠造成有效殺傷。不過,我的目標可不是躲在欄杆後面的遊民,而是木質支架。彈丸很輕鬆的打穿了腐朽的木質支架,讓就快要從牆體上掉下來的陽台更加傾斜。不過,和我預計的不同,陽台並沒有直接掉下來,而是晃晃悠悠的懸著。

女遊民很顯然已經現我,她試圖往後逃跑,溜進樓內。如果她得逞了,恐怕我就沒有再次擊中她的機會了。不過,忘記關閉保險那種低級錯誤有一次就足夠了,我可不會讓這種情況第二次生。我調轉槍口,再次讓霰彈槍噴出致命的彈丸,向女遊民飛去。

此時,那些新兵們還沒有回過神來呢。

彈丸確實命中了女遊民,我聽到幾聲彈丸擊中目標的悶響和一聲呼痛聲。不過這些聲音在下一秒就被更加響亮的聲音覆蓋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第二槍擊中了另一邊的木質支架,陽台以一個乎想象旁人的度墜落了下來,非常突然。很顯然,就站在陽台上的女遊民也沒能預料到這一情況,沒能及時離開陽台的她也隨著這些破爛的磚頭和支架一起掉了下來。她躺在廢墟的上方,身上還壓著半截木質支架。她手中的槍早就不知道掉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的她只顧得捂住自己腿上的傷口,同時用低沉的語調呻吟著。

最少也是骨折。我用槍頂住這個女孩的頭,並招呼新兵們過來抬走木頭。「不要亂動。」我警告道:「為了你的腦袋,不要亂動。」

「我會的。」她強行擠出了一個笑臉,說實話,這種混合著眼淚的笑臉可真難看。「你可真優秀,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么?」

「很抱歉,不能。」

我解釋道:「我可不想被巫術和黑魔法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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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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