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碎月神劍
莫天獃獃的看著驚呼一聲的守月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闖下了禍。
守月者看著面前的場景,眼睛中有一絲不可置信。他幾步走了過來,低聲叫道:「小天……」
莫天忐忑的應道:「伯伯。」
守月者走到地上的那把劍前。奇怪的是,剛才還十分龐大的巨劍,現在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卻只有匕一般大小了——這也正是剛才莫天驚呼的原因。此時,他心中更是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將這把巨劍擺弄的變小了。
守月者看著地上的「匕」,搖了搖頭,然後又看他一眼,緩緩伸出手向它抓去。莫天心中奇道:怎麼伯伯好像對這劍有什麼畏懼似的,它又不是蛇,還能咬他一口不成?
豈知,守月者顫顫巍巍的伸手去抓那劍。可是莫天明明看見他的手都已經握住劍柄了,但是他一抓之下,手中竟然什麼都沒有抓到。這把劍竟似空氣一樣,沒有形質。
莫天瞪大了眼睛,道:「伯伯,你,你怎麼……」
守月者忽然站了起來,說道:「小天,你可以握住這把劍?」
莫天看到守月者嚴肅的樣子,不解的點點頭。
守月者正色道:「好,那你現在就將它拿起來。」
莫天心中雖然奇怪,但還是道聲:「是。」然後轉身,彎腰,輕輕巧巧的便將那把原來是巨劍,現在卻是「匕」的劍抓在了手裡。他雙手將劍捧到守月者面前。
守月者看看劍,又看看莫天,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悠悠的嘆道:「上蒼有眼,月尊他老人家終於後繼有人了!」
莫天如同丈二和尚一樣摸不著頭腦。
守月者卻對他說道:「小天,快跪下向月尊爺爺磕頭,感謝他老人家。」
莫天終於忍不住道:「伯伯,我向月尊爺爺磕頭那也是應該的,但是您讓我感謝他什麼呀?」
守月者道:「你先將頭磕了,我自當給你講清楚這一切。」
莫天聽了此言,便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詞:「感謝月尊爺爺救下了天下百姓,感謝月尊爺爺保佑天下五穀豐登,感謝月尊爺爺保佑天下人丁興旺……」
末了,守月者拉住莫天的手,說道:「小天,你可知道你手上拿的這把劍是什麼劍?」
莫天搖了搖頭。
守月者道:「這便是五百年前,月尊斬殺邪皇所用的碎月巨劍呀!」
莫天吃了一驚,看著手中的劍,半晌,忽然說道:「碎月巨劍?可是,伯伯,這劍本來還算是巨劍,可是現在它卻,卻,只比一把菜刀大那麼一點呀。」
守月者不禁好笑,道:「莫要亂說,聽我慢慢給你講。」
接下來,守月者便將關於碎月神劍的事細細的告訴了莫天。
原來,碎月神劍乃一把靈性之劍,它甚至可以自己選擇主人,而除了它選中的主人以外,別人根本是無法握住的。在它沒有選擇到主人之時,它只是一幕幻象。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它,並且看到的時候是它靈性最足的時候,也就是莫天第一眼看到的那種漆黑如墨的外觀。而一旦它選中的主人將它握在手裡之後,它就會開始一個生長期,會從威力和靈性最小,逐漸成長到威力、靈性俱到巔峰的狀態。在成長這個過程中,它的外形也會不斷改變,由此時「匕」的樣子成長到與幻象中相同的通體漆黑的巨劍外觀。
碎月神劍自從被月尊所得之後,曾威震天下,被所有修真之人仰望。可惜月尊已死,碎月神劍便又成為無主之劍,化為幻象。
講到這裡,守月者嘆道:「這碎月劍,似乎也像一些神秘莫測的上古神獸一樣,擇主也是不肯輕率而為,連老夫都無法將它握在手裡。」
莫天道:「那這碎月劍看來也會走眼,它不選伯伯做它的主人,卻選我這樣一個小子……」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守月者道:「此話不對,碎月選你為主,自然會有道理,小天,你資質不錯,又有奇遇,經歷更是與俗人不同,將來必會大有作為。」
莫天聽了不禁飄飄然,笑道:「我也盼望有那樣一天,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才能讓碎月劍從這麼丁點長到原來的那麼巨大?」
守月者哈哈一笑,道:「這就要看你的修為以及你和碎月的感應了,假若你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又與碎月感應良好,那碎月便會成長,當然,更重要的是歷練,我曾聽月尊他老人家講,他使用碎月的時候,它的成長往往是在他和敵人戰鬥之前或之後,因為只有在戰鬥中你和你的劍才會心劍合一,感應常。」
莫天道:「那我又沒有可以戰鬥的對手,看來,這碎月要一直做一把匕了,不過,匕也蠻好看的。」
守月者道:「不然,即使你不戰鬥,但只要多使用此劍進行修行,慢慢的,你們之間就會有所感應,隨著你的修為的提升,它也會成長的,只不過度慢一點而已,但是到了一定程度,它依然可以揮出像在月尊手裡時候的威力,斬妖誅魔,威震天下。」
莫天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碎月,喜道:「真的嗎?那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拿它一起修行?」
守月者道:「這個自然,你已是它的主人,自然可以。」
莫天興奮無比,當下又向守月者詢問了使用碎月的一些細節問題,以及使劍的法門。守月者也是一一解釋於他。
自此,莫天開始攜帶生長初期,長一尺三寸的碎月劍進行修行。
由於莫天對於靈力的修行有特別的天賦,對自然界的感應也是常,因而和碎月之間的感應也進展神。沒有多久,竟然在守月者的指點下可以御劍飛行。只是此時碎月體積甚小,莫天踏住它飛行之時,卻往往看不見劍身,不知情人還會以為莫天是在憑空飛行。
又過數月,莫天站在樹林之間驅動靈力靜靜感受著自然界之時,忽然感覺靈台一陣空明,周圍的樹木好似都活了了過來,他輕輕一揮手,幾棵大樹竟然隨著他的手掌「呼」的一聲從原本紮根的地方移動到了另一個地方。他大喜過望,明白自己已經突破三階,進入到四階應心期了。他興奮的拿出碎月劍一陣揮舞,就在這時,劍身忽然出現一陣光華,耀的莫天睜不開眼睛。當他再能看清楚事物之時,現碎月竟然長大了一點,劍身明顯長了許多,由原來的一尺三寸長到此時的一尺六寸,劍的顏色也由最初的純白變成了銀白。莫天自是大喜過望,從此,修行更加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