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暗藏有玄機②

那「嗚嗚」的聲音，自從那男子說了那句話之後，便沒有了聲息，像是被他的話嚇住了。「轟隆」一聲巨響，天邊炸起了一個驚雷，馮瑞年仿若被這驚雷驚醒了，心想：對了！這兩人會不會是人販子，捉了人過來，將他的口封住了？是了，方才聽見的響聲，定是那人出的！

正當此時，那坐著瞌睡的男子卻也醒了，站了起來，看那模樣與那馬臉漢子頗有些神似，皮肉粗糙，但長得更憨厚些。他走到那馬臉漢子旁邊，粗聲斥道：「阿桂，你做什麼！」那馬臉漢子像是甚是聽從那男子的話，不敢反駁，只是低聲嘀咕了幾聲，馮瑞年並沒有聽清。

那憨厚漢子粗聲粗氣，卻又極力和顏悅色地正色說道：「小姑娘，我們也不是故意要抓你，只是有些事情沒有辦成。你要是能幫咱們辦好了事情，自然就會放了你。」這漢子的嗓音甚粗，但卻比那馬臉漢子滿嘴屎尿粗話的，好聽了些。

這兩人說話含含糊糊，馮瑞年並沒有聽懂他們話中的含義，不由皺了眉頭，心想：你們是拐了人家小姑娘，也不知道人家爹娘也不知道多傷心，如果舜華和阿慧被這些混子抓了，我就算豁出去一條命，也要將她們救出來！他一邊翻騰著念頭，一邊想著該如何順利救出這個姑娘。但又一想：奇怪，這男人說，要這姑娘幫他們做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

馬臉漢子急道：「二哥！這個丫頭古古怪怪，是什麼來路，咱們也摸不清，也不見得能幫咱們什麼。要麼……」他壓低了聲音，做了個手勢，道：「殺了她！」

馮瑞年嚇了一跳，又泛起一陣怒意，想起平日聽說的販賣人口的事兒，有些嬰孩被賣給別人做養子，有些嬰孩甚至被折斷了手腳，沿路乞討，博得他人同情，而年輕的女子，則被賣去做丫鬟，賣去青樓做妓女，身世極其凄慘。而今聽這馬臉男子說，要將這綁來的姑娘殺了，恨不得衝進洞中，將這兩個人販子痛打一頓，將那個女子救出來。

馮瑞年正待一躍而起，那憨厚漢子卻怒斥道：「別衝動！如果咱們也隨意殺人，不也跟那些狗官一樣了么！你不記得咱們阿爹是怎麼死的？你不記得咱們要做的事情么！」那馬臉漢子低下頭，臉有愧色，抓抓頭，道：「我只不過是因為一時心急，這才……也不是真的想殺她……只是這丫頭很是古怪，留下來也是麻煩。」

馮瑞年知道那姑娘暫時沒有危險，便按兵不動，那憨厚漢子嘆了口氣，道：「待大哥回來，咱們好好商量才是。只是要再去那兒可就麻煩了，上一回進去，哪個大人物也沒見著，反倒給這丫頭看見了，也不知道有什麼消息沒有。」

馬臉漢子頗有些不以為意，朝角落處瞟了一眼，道：「大哥昨天說，這些天那兒都沒有什麼風聲，看來這丫頭也不過是個丫鬟，恐怕也沒人現她不見了。倘若捉了千金小姐回來倒好，咱們倒是還可以要挾要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