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氣概豪氣生②

馬臉漢子再也按捺不住，衝到馮瑞年面前，罵道：「小子你活得不耐煩！老子把你打死，你就真要變鬼了！」馮瑞年早預料到那男子要怒，看著他沖將過來，悄悄橫腿一掃，馬臉漢子沒有預料到他這一著，毫無防備之下，猛力一衝，又被突如其來地一絆，四肢著地，重重地摔倒在地，摔到了地上的柴火之上。

馮瑞年見偷襲得手，心裡暗喜，但卻裝作惶恐的模樣，大聲叫喚道：「鬼……鬼啊……鬼要找他索命去了……有個男鬼，還有兩個女鬼……他們的舌頭都伸出來了，滿臉都是血……」他當初與孟舜華入洞的時候，聽孟舜華讀了石碑上的名字，便猜想該是兩個女子，而那個骸骨，是一個男子，便故意說是有一男兩女兩個鬼魂出現。

憨厚漢子只看見馬臉漢子衝上前去的背影，並沒有看見馮瑞年暗中出腳，但見馬臉漢子無端端地摔倒在地，不由心覺蹊蹺。他進來的時候，已經見到了洞里的石碑，但並不以為意，他不識字，也不知道所葬是男是女，聽馮瑞年這麼一叫喚，即便懷疑是馮瑞年在搗鬼，但也忍不住心生寒意。

馮瑞年心裡暗自焦急，心想這兩人趕緊被自己嚇跑才好，免得自己多生麻煩，又連聲叫喚道：「鬼……鬼來了……他被冤鬼附身了……」憨厚漢子半信半疑之間，慢慢走到馬臉漢子身邊，喚道：「老三，老三，你怎麼了？」他忌諱馮瑞年，不敢彎腰低下頭去看馬臉漢子，生怕背後露出破綻，被馮瑞年偷襲，但又擔心地上的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略略側著身子，拍了拍馬臉漢子的肩膀，大喊一聲：「老三！」

正當這時，馬臉漢子已經爬了起來，臉上扎了許多木刺，額頭磕破了，一頭的血，沿著臉面留了下來，加上他一臉殺氣，惡狠狠地盯著馮瑞年，模樣甚是可怖。他大吼一聲，道：「敢暗算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說完，撲到馮瑞年面前，伸出又粗又大的手掌，便要打將下去。

馮瑞年見他來勢兇猛，側身一躲，卻沒有躲過去，被馬臉漢子一把抓住了，一拳打在胸口，痛得他心口一陣一緊，突突地跳將起來。馬臉漢子見馮瑞年中了一拳，又掄起卷頭，要打將過去。

馮瑞年接連吃了兩拳，身上吃痛，趕緊用盡全力，朝著馬臉漢子臉上打去。憨厚男子見狀自己兄弟沒有討著便宜，也要上前幫忙。馮瑞年原本有些躊躇，不知該不該拿出斧子砍將過去，他既憎惡這兩個人販子，但又不願傷了他們的性命，這才裝神弄鬼想將兩人嚇走，哪想到兩人並不上當，那馬臉漢子反倒要先動手了。

馮瑞年應對一人，倘若用盡全力倒還可以應付，但是兩人一同上前，恐怕便要吃虧，他情急之下，從后腰掏出斧子，朝著馬臉漢子的肩膀砍去。馬臉漢子原本摔倒在地，已是有些昏昏沉沉，馮瑞年一斧過來，竟然來不及躲閃，肩膀被砍中，鮮血噴漿而出，瞪著雙眼又要撲上來。馮瑞年大急，用斧柄朝著他的頭，用力砸了下去，那男子便軟軟地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