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你嗎？

我不知道，

只是心裡很明白，

只要一見到你，

就會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像個第一次談戀愛的小男生。

「你昨晚逃得還真快！」一早進公司，沈紹白神清氣爽的對打扮入時的床伴兼女秘麗娜調侃道。

「嘿嘿－－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白白，晚上要續昨晚的事嗎？」麗娜昨晚嚇得屁滾尿流，人到現在還沒啥精神，她需要吸取他的日月精華來補充體力。

「沒問題，下班一起走。」他大方的允諾。

「把今天的行程表拿進來。」在公司里，他一向都是公事公辦的。

「是，帥老闆。」麗娜一聽今晚可以跟他那個，馬上精神大振，立刻賣力的工作。

接近中午時分。沈紹白的辦公室外面來一名長得端裝清秀的小美女，她飄逸的秀髮隨風飛揚，挺秀的鼻下還冒著幾顆小小的汗珠，紅艷欲滴的櫻唇微嘟，讓人看了真想咬一口。

她動作優雅的輕按了按鼻頭上的香汗，探頭問道：「請問……沈紹白先生是不是在這裡辦公？」

辦公室的男職員甲乙丙了戊立刻驚為天人，各個瞪大眼，因為，沈紹白可是從來沒交過這麼有氣質的幼齒美女呢！

「小姐，你找我們老闆做什麼？他欠你錢嗎？」男職員甲趕快暗地裡捅老闆一刀，所謂無毒不丈夫嘛！

「我們老闆好凶，你還是別理他，有事我幫你服其勞。」男職員乙趕快毛遂自薦。

男職員丙早已狗腿的推來一把椅子，「小姐，你別站太久，腳會因為太累而變粗的，快點坐下來。」

姚素蘭生平沒有被這麼多個帥哥圍繞過，不禁心花朵朵開。「你們太客氣了。」她嬌柔的說。

看來，只要她老妹沒來搞破壞，她就是宇宙公認的大美女。

嗯！既然有這麼多帥哥陪她，那她就等一下下再去找那個長得有點凶的最佳男主角好了，她要先跟他們哈啦個夠，滿足一下當美女的成就感。

「小姐請喝茶。」帥哥丁端來兩杯茶，「你要喝熱的，還是冰的？」

哇－－真體貼，姚素蘭忍不住露齒微笑，「我要喝冰茶。」

「你的聲音真的好像黃鶯出谷，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呢！」帥哥戊故意賣弄他的文學造詣。「你找我們老闆有事嗎？」

「當然有事啰！」她慢條斯理的說：「我是來跟他先友后婚的實習新娘。」這可是老媽幫她取的最炫的工作職稱。

五名帥哥聽了她的話，當場嚇得跌到地上。天哪！她居然跟老闆有了，那他們公司那個恰查某麗娜會如何發飄？

瞬間，五名帥哥立刻三步並作兩步的，趕快離開可能發生「命案」的現場。

「喂－－再來聊啊！」姚素蘭好喜歡這種被眾星拱月的感覺，要求他們繼續。

「小美女，你自己進去找老闆吧！」五名帥哥異口同聲的說。

「哦－－」她無奈的嘟起小嘴，往他們指的方向走過去。

姚素蘭來到一名打扮時髦，長得美艷動人的美女面前，客氣的說：「小姐你好，我要找沈紹白先生。」

麗娜一抬起頭，就看到一個身材中等，但長得眉清目秀的小美女，她立刻產生了很大的危機意識，「有預約嗎？你是誰？有什麼事？」姚素蘭生平沒上過班，她怔怔的盯著賜則美女的嘴一開一合的，忍不住羨慕的稱讚道：「哇－－姐姐，你好有女強人的味道，好酷喔！」

由於她衷心的讚美，麗娜一下子竟失去了警覺心，「小妹妹，你的眼光真准，我就是這家公司里呼風喚雨的秘書長，看在你慧眼識英雌的份上，我特別網開一面．偷偷的讓你進去，可下不為例喔！」

「哇－－好有權威喔！」姚素蘭簡直對她的權威佩服得五體投地。「謝謝你，以後我也要像你一樣有威嚴。」

「基本上這是不可能的，我可是天生聰明難自棄，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排在我飽則頭。」麗娜忘形的說，甚至忘了詢問清楚姚素蘭的身分背景。

姚素蘭在推開沈紹白辦公室的門奚則，還不忘對麗娜眨眨眼，並伸出大拇指誇讚她。

麗娜開心的完全忘了她是誰，一心沉浸在女強人的美夢中。

沈紹白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以為是麗娜進來廠，於是連頭都沒抬的順口說道：「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吃飯，你再等我一下，別吵。」

通常麗娜一進門，一定會馬上爬到他的桌子底下，偷偷的對他動手動腳。而他也一直很欣賞她的主動，只是，他沒時間聽她碎碎念而已。

但今天他等了好一會兒，他的「那兒」還是沒有感受到她溫暖的撫觸，不禁抱怨道：「快啊！你該不會拿喬吧？」

姚素蘭一進門，就看到他低著頭，但她約略可以看出他的高頭大馬。嗯！體格一級棒，可以給他打九十分，她趕快掏出小筆記本記錄下來。

但他莫名的叫她別吵，害她一時有點不知所措，她到底該不該跟他說「她來了」？

看他那麼認真的工作，又說等一下他要帶她去吃飯，那她就乖乖的等他一下好了，准教認真的男人最帥氣呢！

可他現在又在說蝦米碗糕？她哪有拿喬啊？她只有拿一本筆記本而已啊！

「喂－－沈先生……」她終於忍不住發言了。

沈紹白一聽到她那如沐春風般的甜美嗓音，嚇得連忙抬起頭，乍見一名清秀小佳人站在他眼前，「小妹妹，你是誰？」

「我是你先友后婚的實習新娘。」她將老媽教她的自我介紹說詞搬上抬面，稍帶害羞的說。

哇－－他真的長得好帥喔！不但有比木村拓哉深情的面容，還有堂本光一的孩子氣，更有福山雅治的溫文儒雅風範，一想到他絕對會比老妹的最佳男主角優秀，她就不禁剋制不住的傻笑起來。

沈紹白一知道她就是他家人派來終結他下半生幸福的「殺手」，心中對她的好感一下子全都不翼而飛了。

他惡狠狠的盯著她看了半晌，才扯開喉嚨怒吼，「麗娜，你給我滾進來！」

哇－－好凶喔！

姚素蘭還沒來得及建議他不要這麼凶，麗娜已經如一陣風般的沖了進來。

「你是怎麼辦事的？幹嘛讓一個不三不四的人闖進我的辦公室？你不知道我很忙嗎？你是瞎了眼嗎？」沈紹白臉紅脖子粗的罵著。

「我……」麗娜望著姚素蘭，這才想到她連她是什麼身分都沒問就放她進來，她真的犯了盡職女秘書的大忌。

「她是什麼人你知道嗎？你就這樣隨隨便便的讓陌生人闖進來，你該當何罪？」沈紹白愈罵愈順口，「從明天起，調你去洗廁所。」

麗娜一聽，就知道他沒在怪她，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這才放下，她正想詢問姚素蘭的身分，好及時應變。

但她都還沒開口，姚素蘭便已經很有義氣的衝到沈紹白的面前，「先生－－」她的聲音有點抖，畢竟，他剛才凶凶的罵人時真的滿嚇人的，但她不能讓他欺負剛才放她過關的女強人，她對麗娜可是崇拜極了。

「你剛才好像有罵到我，但……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不過，請你收回成命，不要讓這位姐姐去掃廁所，她對我很好呢！」

麗娜張大嘴，一時之間無法反應過來。

沈紹白以充滿嘲諷的口氣說道：「看不出來你制伏人的手段愈來愈高竿了嘛！連女人你都能馬上搞定，我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麗娜，你還真聰明，這麼快就讓她叫你『姐姐』？」

「我……」麗娜一時不知道她錯在哪裡？

「你知道她是誰嗎？」沈紹白幾次以手勢阻止欲言又止的姚素蘭。

「我……不知道。」麗娜吶吶的說。

「來！把你剛才對我說的話告訴你的『姐姐』。」沈紹白壞心的說。

「哦－－」姚素蘭很高興終於輪到她說話了，「我是他先友后婚的實習新娘。」姚素蘭甜甜的、害羞的再次自我介紹。

麗娜的表情立刻在瞬間全都變了，「你是……他的……

蝦米？這個小女孩竟然將會成為沈紹白未來的專屬床伴？那她以後怎麼辦？

不行！她可是跟了沈紹白將近四年，她死都不會放手的！

麗娜的臉上立刻展現出「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仇視眼光。

「而且，」沈紹白故意挑撥離間的說：「拜你之賜，我現在還得帶她去吃午餐，你說，你該當何罪？」

「我……」冤枉啊！她是被騙的啦！

姚素蘭一聽他要帶她去吃飯，心中雖然很高興。但還是忍不住舉手發問．「等一下，我外面有兩個行李，我得先送去你家才行。」

一早，姚媽媽就幫她打包好，還像趕鴨子似的拚命催促她要走就快走，否則，目標被她老妹搶走，她就沒指望了。

所以，她乖乖的任由老媽把她送上計程車，單槍匹馬的來面對他。

「連行李都來了？」沈紹白的語氣更不馴的說，但看到麗娜氣白的小臉，他立刻想到一個可以脫身的絕妙好計，他假裝和顏悅色的說：「麗娜，行李就拜託你把它送到我家去，至於你嘛！嗯－－我們先去吃飯，好好的認識一下。」

姚素蘭心中的小鹿都快跳了出來，她顧不得老媽時常在她耳旁說「氣質要顧」的叮嚀，急忙點頭如搗蒜，「快走、快走。」

她急著跟他有一腿，然後，她就要回家在老妹的面前炫耀。

沈紹白一把拉住姚素蘭柔嫩的小手，想粗魯的把她帶離此地，讓麗娜去哀怨一下午，但沒想到，當他觸碰到她的小手時，他的心竟莫名的漏跳了一拍。

他不禁眼神怪異的看了姚表蘭一眼，她只是個長發飄逸、長相清秀的小姑娘而已，沒道理會讓他心動啊？

姚素蘭的小手被他牽著，心中彷彿觸電般，天啊！這就是小說上寫的「當天雷勾動地火」嗎？

好棒的感覺喔！

她滿懷少女情懷的回頭跟麗娜道別，「姐姐再見。」

她邊讓沈紹白牽著她的小手，邊開心的與他一起走出辦公室，在看到先前的師哥們正在辦公，她忍不住大聲的向他們道別，「再見帥哥，有空我再來找你們玩的。」

哼！她居然還是個「交遊廣闊」的交際花，沈紹白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惡狠狠的瞪著那幾名男同事看。

媽啊！「我們不認識你。」五名帥哥異口問聲的說，心中只期待姚素蘭別再害他們了，現在景氣不好，萬一被開除，教他們怎麼是好？

看到他們各個避她如避蛇蠍的驚恐模樣，她忍不住回過頭看著沈紹白，「我好喜歡你的公司喔！他們人都好好。」

沈紹白覷了她一眼，心想，又是個十三點的笨女孩，虧她還長得這麼有氣質。

「對了，那位姐姐叫什麼？我下次去找她時，要送她禮物」姚素蘭一心想向麗娜致謝，因為，她讓她得以順利的跟沈紹白進行第一次接觸。

「你以後就叫她麗娜姐姐，她一定會很高興的。」他壞心的說，心中暗自打算好，只要挑起她們兩個女人的戰爭，那他就可以西線無戰事、無事一身輕，搞不好他還可以去另覓一個聽話的暖床工具呢！

麗娜在辦公室內氣得差點頭頂冒煙，她想不到自己竟會讓一個有意來搶她男人的小女人大剌剌的登堂入室，而自己還得替她把行李送到他家去！

他家耶！

可惡！她跟了沈紹白這麼久，她的半件東西還都不準留在他家，像上回，她故意在他的枕頭底下留下一個耳環，沒想到他第二天卻很沒風度的將耳環丟在她的臉上。還警告她不要再犯，否則他就開除她。

那個小女孩算哪根蔥啊？竟然能將她的行李正大光明的放進他家？

麗娜氣急敗壞的發出河東獅子吼，「李明仁，你給我滾進來受死！」

外面的一群男女職員全都嚇得渾身發抖，「地下夫人又在發飆了，明仁，你最幸運，第一個被她『點召』，快怯受死吧！」

眾人異口同聲的鼓勵那名倒楣鬼，「撐久一點喔！別讓我們成為第二個受害者。」

「可是……我會怕啊－－」那叫李明仁的小帥哥走路時連腿都抖個不停。

他們真的很衰，有個殘暴的老闆，又有個狐假虎威的地下老闆娘，而外面景氣又差，他們難道就真的得忍一輩子嗎？

****

「你有沒有不喜歡吃的？」他看似好心的問。

天哪！他雖然看起來凶凶的，罵起人來也很不客氣，但卻很體貼，姚素蘭趕快扳起手指開始算，「嗯－－我怕辣，也不敢吃生魚片，番前醬也不吃……」

沈紹白壞心的暗忖，笨！把自己的缺點全都不打自招，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他好整以暇的帶她來到一家川菜館。

「沈老闆，吃飯啊？」餐廳負責人熱絡的跟他打招呼。

「屁話，我來不是吃飯，難道是來吃屎的嗎？」沈紹白卻很不給面子的用話堵餐廳老闆。

姚素蘭看到餐廳老闆尷尬的直衝著他們笑，便好心的安慰道：「老闆，您別介意，他向來都是這樣，雖然說話不好聽，但他的心腸很好。」

餐廳老闆直點頭，他也知道沈紹白的個性，每次話不投機半句多，但付款時卻總有一筆為數不少的小費。

沈紹白詫異的抬起頭看了姚素蘭一眼，她憑什麼替他說好話？她真以為她是他的誰嗎？但她說的話確實讓外人不再因他的出言不遜而板著一張臉，這點……竟有點像他那可怕的媽那……

媽啦！

他才不要娶一個像他媽那麼厲害的女人呢！那他不是會衰死？

呸呸呸！他趕快驅走腦中的胡思亂想，吩咐道：「老闆，老樣子。」

「是。」餐廳老闆不多話的走了。

姚素蘭仔細的觀察著沈紹白，久久，她感覺他都不發一語，場面實在靜得很可怕，她便決定由她來打破沉默。

「你常來這裡吃飯嗎？」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卻仍然不發一語。

既然他沒說話，她就當答案是肯定的。

「那這裡的東西一定很好吃。」她自己下結論。

他再次看著她許久，仍然不說一句話。

「我臉上有東西嗎？」她好奇的摸摸小臉，「幫人家弄掉嘛！」

他不悅極了，「我是個怎麼樣的人你知道嗎？」他一向討厭聒噪的女人，除非她說的話很有建設性。

「不知道，那你自我介紹好了，快點、快點。」她好想趕快知道他的一切。

他更不開心的瞄了她一眼，「我討厭吵。」他言簡意賅的說，希望她能閉上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嗯－－跟我一樣耶！我們的個性好像喔！」她開心的仿如找到知己般，「你知道嗎？我在家裡的時候，就是很受不了我妹，她老是在我的耳朵旁邊呱呱呱的吵，害我聽得耳朵都痛了呢！

「還有，我爸跟我媽也好吵，他們每天都要在我的耳朵旁邊碎碎念，我學給你聽喔！『素蘭東、素蘭西、哇拉哇拉……』的，天哪！吵得我的頭都痛了。

「還有還有，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很吵，他們一講起話來，沒有兩、三個鐘頭絕對不會停，可是，我自己卻很怕吵……」

聽她講到這裡，沈紹白便忍不住訝異的瞪著她，心中不解的想，她才吵死人了，她竟然還敢在那裡嫌別人吵？

「總之，我的絕招就是裝聾作啞，反正別人說什麼，我都可以有聽沒有到，這樣就不怕了。」哇－－說得她的口都幹了。

她順手拿起旁邊的一杯金色液體，一口灌下，但「噗－－」一聲，她又全都吐了出來。

「這是什麼茶啊？」好難喝喔！

「那是紹興。」他涼涼的說。

她尷尬的擦著被她吐濕的桌面，心中好懊惱，居然這麼丟臉的在他面前毀壞她淑女的形象。

「我想喝茶。」她剛剛說太多話，喉嚨好乾。

「這裡沒茶。」他順口告訴她這個諾言。

「哦-－」好討厭，她以後不要來這裡了啦！居然沒有供應茶水。

「上菜。」五盤看起來紅紅的菜肴此時陸續被擺上桌面。

姚素蘭一看，「怎麼都是紅紅的？好漂亮喔！」基本上她怕辣，所以，她從來不進賣辣的東西的餐館，也就不知道屬於辣的菜色有那些。

她迫不及待的夾起一口菜，想趕快填飽肚子，剛剛講得太興奮，她的肚子也餓了。」

「哇－－」

她正想吐出來，他卻惡狠狠的看著她，「你敢浪費食物？」

她委屈的將嘴裡的東西硬吞下肚子，然後趕快扒了四、五口白飯，才將嘴裡的辣味去除，「是辣的菜耶！」

她以為他叫錯了，正想提醒他趕快通知老闆。

但他卻好整以暇的邊大口吃飯，邊涼涼的告訴她，「我這個人有些怪毛病，我習慣吃辣、喝辣，有時候連洗澡也要加辣椒。怎麼你不知道嗎？」

對他就是要嚇死她，讓她知難而退，自動放棄當他妻子的念頭，這樣一來，他的生活才會恢復正常。

好……好奇怪的習慣喔！

「而且，我希望我的老婆也能陪著我一起吃，你剛剛好像說你也喜歡吃辣對吧？」他故意胡說八道。

她雖然在心中暗自叫苦，但卻點頭如搗蒜，「對－－我也好喜歡吃……」

他體貼的立刻替她的碗里夾滿辣辣的菜，「那就快吃，吃完后，我帶你回我家看一看。」

姚素蘭看著那一碗紅紅的菜肴，心中好想哭，她可不可以不吃啊？

這麼多，她會受不了耶！

可一想到打退堂鼓，她就憶起臨出門前老媽的殷切叮嚀－－你妹都羨慕死你了，她說，如果你棄權，她一定要馬上接收你的男人！素蘭哪！媽這次可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一定要加油，記住！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

「好－－我吃……」她委屈的捏著鼻子，像吃藥般將一碗好辣的川菜全都送進肚子里。

「我－－我要……喝水！」她滿臉通紅的吐著香舌，拚命的吸氣，額上、鼻頭、人中，以及唇下都是大顆大顆的汗珠。

看到她的狼狽樣，沈紹白的心竟莫名的感到不舍了，他趕快招手要服務生送來兩大杯冰水，看著她灌了下去。

「我還要－－」她連灌兩大杯水，還是受不了的直嚷嚷著。

沈紹白卻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看她小舌微吐的模樣，他竟然很想嘗嘗看她的滋味……

「買單。」他直接站起身，將她一把拉起來，從她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屬於處子的馨香在瞬間竄入他的鼻端，他連胯下都立刻有了反應。

「我－－還要喝水。」她受不了的輕聲向他抗議，她快辣斃了。

「回家喝。」他溫柔的說，以西裝外套掩住，他下腹的糗態，拉著她走出餐廳。

「人家真的快要受不了了。」她邊走邊跳，活像個討糖吃的小女孩。

他無奈的讓她自己到7-11去買涼的，而他自己則在愛車旁試圖吸氣、吐氣，讓自己的「異狀」不至於太明目張胆。

唉！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丟臉。

都是那個小女孩惹的禍！

他恨恨的看著姚素蘭邊喝可樂、邊吃冰、邊朝他的方向走來，心中又莫名的升起一股想整死她的壞念頭。

「走！我們回家。」他壞心的說。

「嗯－－」她猛點頭，小嘴及腹內充滿了冰涼的感覺，她又對她的未來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