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商論決策

「趙兄~」

一聲輕喚，趙昊天也注意到了老友。兩個熱血男兒，在經歷過生與死的考驗后，彼此之間多了份默契，再次相會，也僅是一聲輕喚，沒有更多的豪言激語和惜逢之情。

兩壇老酒，趙昊天就喜歡這樣，舉壇共飲，豪爽的性格展露無遺，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值得他這樣坦誠相待的。

「我的感覺告訴我，我們相逢的日子不遠了，想不到一切來得這麼快。」趙昊天放下酒罈，輕抹了一下嘴角酒漬。

「有緣，終會再見的。」雨中天淡然笑了笑，撿起了鶴雲蒼對他說的話，經歷過生與死的禮遇，心中對趙昊天，卻是多了分信任，亦然認定是此生不變的朋友。]

趙昊天相視一笑，又舉起了罈子，先干為敬。

「趙兄，上次墜涯，可有大礙？」萬丈懸涯，而且還是被南昭烈擊下去的，雨中天一直都認為，在那種情況下，生存的機會極為渺茫。但是趙昊天卻成了奇迹，迫使雨中天極其想得知結果。

「當時命大，沒有被南昭烈傷到要害，才有幸撿回了一條命，最近好生休養了幾天，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趙昊天淡笑著回道，並沒有將實情告訴雨中天。雖然，早把雨中天當成了兄弟，但是黑劍生的事，即便是兄弟也不宜多提。

「趙兄，委屈你了。」

「大男人，不提這些客氣話也罷。」趙昊天罷了罷手，又道：「最近幾天，這南陽城內事非不斷，雨兄你可有聽說？」

雨中天清楚他所說的「是非」指的是什麼，聯想起鶴雲蒼的交待，便點了點頭，試探性地問道：「一場人族內戰，怕是避免不了，趙兄，你對這事可有什麼看法？」

趙昊天神色感慨地說道：「平安了數百年的蟠龍大6，外亂未及，內亂先至。怕是免不了一場災禍。」

五十年前，歲、墨兩國的地域衝突暴，一場劍客與龍武士之間的戰爭拉起了序幕，不管最終孰勝孰負，受苦受難最多的，還是那些百姓。

趙昊天雖然沒有親歷過那場持久的戰爭，但很小的時候便常聽叔父提起，當年的戰爭有多麼的可怕。祖父、祖母、還有自己的親生父母，全在那場戰爭中遇難。

從小便是孤兒的趙昊天，對於戰爭有著比常人更深的體會。

他稍作沉吟后，又道：「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戰爭生。但是……就憑我這渺小的力量，我知道，我無力阻止它繼續蔓延。」

「或許，你命中注定，將無法置身事外。」雨中天放下了酒罈，怔怔地望著神色憂鬱的趙昊天，正色道：「前幾天，我見過人族的守護者――鶴雲蒼。」

「鶴雲蒼？」趙昊天心神一愣，驚詫地問道：「傳說中的天龍武神――鶴雲蒼？」

「不錯！」雨中天點了點頭，心想，鶴雲蒼既然點了他的名，這事，還是直接告訴他比較好。便直接說道：「他跟我說，人族的內亂，是自取滅亡的行徑，魔族正在一旁虎視眈眈。不久前，他曾跟魔聖殘?在沐雲山麓大戰了一場，他沒有告訴我結果，但是事情――似乎並不理想。」

「魔界想摧毀和平協議嗎？」

「不錯，東聖已死，僅憑鶴雲蒼前輩一人之力，已經無法震攝魔族。」

「可惡！」趙昊天用力地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引來周邊不少食客的好奇目光。但是大家關注的，只是他那憤怒的表情，沒有誰去理會，明日究竟會是會是人族的末日。

「鶴雲蒼前輩跟我說：要想辦法平息人族內亂。」

趙昊天直視著雨中天，似乎在質問：「你有能力做到嗎？」但看那神情淡定的樣子，不管能夠做到，最起碼他有信心，想至此，便沒有出聲。

雨中天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淡笑道：「不用這樣看著我，你也是主角之一，鶴雲蒼前輩親口點的名。」

「想不到，鶴雲蒼竟會知道我這號小角色的存在。」趙昊天有些興奮，突然間，似乎明白到什麼一樣，臉色又陰鬱起來，感慨萬千地說道：「只怕是，我要令他失望了，我畢生的目標只是想鑄煉成冰火神劍而已。人族存亡這等大事，還是留給那些偉人們去做吧。」

關心與付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趙昊天雖然也擔心人族安危，但他認為，憑自己這點渺小的力量，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與其冒著生命危險去做一件基本上做不到的事，不如安安份份地過自己的日子來得舒坦。

這是很現實的一個觀念，不僅趙昊天是這樣想的，甚至是雨中天，乃至絕大多數人，心中無不這樣想――各人自掃門前雪，懶管他人瓦上霜。

雨中天稍頓了會兒，輕嘆了一聲，道：「不怕跟你說，原本――我這輩子的目標也只是為了復仇而已，但是現在看來……」雨中天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他不想說為了人族興亡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去欺騙兄弟。自己不過是為了獲得龍魂戒的秘密而已，但要想知道這些，必須先達成鶴雲蒼的要求。沒辦法，沒有更多選擇。只是，這些事，他並不想告訴趙昊天知道。

趙昊天卻認定，雨中天並不是個簡單的人，竟為他這番話感到羞愧，覺得自己不該那麼怎私。想到這個程度上，實質上已經形成了一種攀比的心理，男人――好勝者總是不少的。誰原因自己的形象在兄弟的眼裡只是個懦夫。

沉吟了好一會兒，趙昊天才低聲問了句：「雨兄，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唉……還能有什麼打算。等吧……等他們打累了，就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那不是任憑內亂蔓延嗎？」

「那也沒辦法，就憑我們倆個人，怎麼可能擺平人家幾十萬的龍武士軍隊？」雨中天稍頓了頓，又道：「鶴雲蒼前輩說的平息內亂，你道是阻止他們戰爭嗎？你錯了，他的真正含意，是讓人族不再有內戰，讓大家形成一個團結的整體。只有將人族合散歸一，更換統治者，那才是自救之路。」

「你說得也對，對於魔族來說，人族的力量實在是薄弱，人族要是再不團結，怕是早晚要滅亡的。如果大家能夠和睦地臣服在一方的統治下，相信矛盾分裂的情況會削減不少。」

「現在，大局已經形成了四股力量――歲國國主、余家父子、墨國、還有駐守在南夷之地的黎郡候。不敢想像，這場戰爭並后，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雨兄，我倒是覺得，我們是否可以利用其中一支軍隊，來達到合諧統一的目的？」

雨中天搖了搖頭，道：「暫時，可能還不行，因為我們對任何一方的勢力及統治者的目的，都並非十分了解，冒然相助，怕是會養虎為患。」

「這倒也是，看來，只能坐觀事態的展了。」

「我今晚想去救一個人。」說著，雨中天謹慎地向四周掃了一眼，隨即手指沾上酒水在桌面上寫了三個字，低聲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趙昊天思忖了片刻，反問道：「你覺得，他信得過嗎？」

「相對來說，我更相信他們。」

「那好，我今晚跟你一起去。」

雨中天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嗯，今晚子時，我在北城門口等你。」說罷，雨中天揮手抹去了桌面上的水漬，起身又道：「我還有點事要辦，先走一步了，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