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找不到要穿什麼好,最後胡菁菁就一件襯衫、牛仔褲,加上一雙布鞋趕回公司。
等她到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兩人一起繞到地下停車場取車。
走在燈光昏暗的停車場里,胡菁菁張大眼睛,神情有幾抹的緊張。
嚴少君勾逸笑容,握住她的手。
胡菁菁轉過頭去,愣瞅著他,「你……」她的心跳加快,臉上不自然地泛著紅潮。
「你不是害怕嗎?我保護你啊。」他說得理所當然。
她微噘著嘴,「這可是我的手耶,你要牽,也要跟我說一聲嘛。」隨便他怎麼看待,反正她真的是很保守,牽手對她來說,可是很重要的事情。
「好吧。」他放開,大步地向前走。
他腳長,隨便幾步,就拉開了和她的距離。
「喂,你怎麼這樣啦。」她快步地跟上他。
「我怎麼了?」他回過頭,痞痞地笑著。
她差點剎不住步伐,半撞人他的懷裡,手正扯著他的衣袖。
他的視線往下,她怔怔地抬移眸光,雙頰羞澀地泛紅。兩人的目光相觸,他的眼角笑揚了起來。
她低著頭,兩窩漾著甜甜的笑,小聲地說:「只要你說,我就給你牽了嘛。」
「那是這樣嗎?」他一反手,粗糙的大掌包覆著她柔嫩的小手。
她的呼吸微促,感受著他手指與她的一剎那。
他突然用力,把她攬扣在他強健的臂膀里,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他喊著:「小心。」
等她意識過來時,才發現一輛廂型車快速地向他們這裡駛來,就在快要撞上的時候,他一跳,抱著她翻滾到旁邊。
「啊。」她失聲叫出,沒入他厚實的胸膛里。
從廂型車裡,跳下來六七名年輕的男子。
「跟我來。」他拉著她往自己的車子跑去。
「有膽別跑。」那一群年輕人掏出武器,追殺過來。
她從來沒見過這種情形,一張臉嚇得慘白,他打開車門,短促地下令:「進去。」
她一口氣還沒喘好,就被他推到車子里去。
隔著車窗,她看到那些人抄上來堵住嚴少君。
「啊——小心啊!」她急得在車內尖叫。
只見嚴少君利落地飛腿,打下其中一人的刀子。
胡菁菁猛按著喇叭,企圖以拔高刺耳的喇叭聲嚇阻那些人,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發抖。
有兩個人拿起木棒,敲打著車窗。
「把她拖出來。」帶頭的人下令。
胡菁菁來不及把車門關好,車門就被打開,一雙手探了進來。她尖叫,奮力抵抗,卻還是硬生生地被扯了出來。嚴少君眼角瞟到她的情形不對,一腳踢倒一個人,踩著那個人的身子,翻跳過來,身子一撲,壓倒拉出胡菁菁的人。
那人哼了一聲,木棒滾在地上。
胡菁菁正要把車門關好的時候,卻看到有人亮起刀子,從車子旁邊竄出。胡菁菁挂念嚴少君的安全,吧車門拉大,狠狠地朝那個人撞頂過去。
那人躺在地上哀嚎,可是其他人又圍了上來,胡菁菁想都沒想,就跳下車子,搶過地上的木棒,靠上嚴少君的身邊。
「回車子去。」嚴少君擋護著她。
「不要。」胡菁菁嘴唇發抖著,可是態度很堅決。
看著她綳弓著身子,顫動的雙手,死命握緊木棒的時候,嚴少君的眼神驀地轉為深柔。這麼弱小的她,竟然一心想要保護他啊。
就在這時候,那個倒在地上的人,突然拉拖住胡菁菁的腳。
「啊!」胡菁菁的身子一斜,嚴少君架住她,跨過去狠踩上那人的手腕。
幾乎是同一時間,嚴少君的背後,被人砍了一刀。他悶哼一聲,轉過頭去,奪下那個人的刀子。拋出一拳,又一個人應聲倒地。
看得出嚴少君對胡菁菁的重視,帶頭的趕緊下令:「先把那個女的抓住,他就乖乖了。」
血從嚴少君的背後流出,他的眼神陰沉鬼魅地亮起,「誰敢動我的女人,試試看。」
他的態度頓時形成莫大的壓迫,幾個人不自覺地退後著,帶頭的見情形不對,一揮手,喊道:「上!」聚起其他人,一同圍了上去。
嚴少君和他們惡鬥,混亂之中,有人架住了胡菁菁,大聲一喝:「放下你手上的刀子。」
「放開她。」嚴少君丟掉刀子,冷肅著俊容,一步步地走向那個人,逼著那人只好一步步地往後退。
沒想到嚴少君這麼難纏,一個人抓了木棒,狠狠地朝嚴少君的背後一敲,那力道其大無比,沾上血的木棒竟然折斷了。
嚴少君的腳步只頓了一下,又繼續向前走,『『放開她。」他重複著這句話,眸色中閃著吞人的火光。
那人一害怕,推開胡菁菁,人就跑掉了。其他人看情況不對,也拔腿就跑,幾個人爭先恐後地跳回廂型車,車一開,消失在停車場里。
「天啊!你流好多血…』臉色發白的胡菁菁扶著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也快跟著麻痹了。
「你會開車嗎?」嚴少君看著她。
「會、會、會。」胡菁菁一連點了好幾個頭。
「那好。」嚴少君和她進入車內,「你開到我家去。」
「啊?什麼?」胡菁菁愣愣地坐上駕駛座。
「有問題嗎?」嚴少君的眉頭因為疼痛而皺起。
「沒問題、沒問題。」她迭聲保證,話一轉,「不過,你不是應該去醫院嗎?」
***
「不行,絕對不行。」嚴少君情緒激動,背後的傷像是要將他撕裂開來一樣。
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喂、喂。」胡菁菁暗叫聲糟。他失血過多,這樣會出人命的。
她解開身上那件白襯衫,七手八腳地包住他的傷口。「拼了、拼了……」她握緊雙手,不斷地喃喃地重複這句話。
深吸一口氣,她全神貫注,倒車出來,「砰」的一下,她撞上後面的車。「拼了!」
發抖的手握緊方向盤,轉了出來。
只穿著一件的胡菁菁,踩上油門,全力飈車。
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開車這麼快速,也是自從拿到駕照后的第一次開車。
******×
幸好她曾經到過他家,老天保佑,她真的平安地開到他家。只不過,她也冒出了一身的汗。
她停車,叫著嚴少君。她連叫幾聲,他都沒有反應,嚇得她眼睛里淚花翻轉。「起來啊,起來啊,拜託你快起來啊。」
終於,嚴少君虛弱地睜開眼睛,「這裡是……」
她鬆了一口氣,眼淚掉了下來,「這是你家,我開到你家了!」一想到這一點,她哇地哭出。
「別哭了。」他一笑,勾上她的肩膀,想要攀起來,這才發現她竟然只穿著,「你……」
她這個樣子實在太可愛了。他放聲大笑,一笑,扯動皮肉,痛到骨子裡,他眉頭擠皺,卻又忍不住想笑。
「別笑啦!」她的臉燒燙起來,「我的衣服拿去包紮你的傷了,你不要笑啦,會牽動到傷口的。」她對他,真是又氣又擔心。
「好、好。」他忍住笑意,拿出手機,「幫我打個電話。」他的頭靠上她的頸窩,吸嗅著她的香味。
他在她耳邊說著電話號碼,他注意到她連耳根子都紅了。暗黑的眼眸中,納聚了滿滿的笑意。
聽著他念出電話號碼,她心慌意亂地撥打電話。兩人靠得好近,她只要一呼吸,聞到的就是他的氣息,這讓她的胸口發燙。
莫名地,她想到了他先前對人說的那句話,他說她是他的女人,誰都不準傷害她!
當她看著他豁出一切,全心想要保護自己的模樣,她的心口幾乎要滿漲了起來。
那一刻,他的眼眸深深震撼著她哪。
電話那頭,傳來了「喂」的一聲,喚回她的神思。
胡菁菁慢了半拍,才響應一聲:「喂,請你等一下。」她趕緊把手機交給嚴少君。
「小許,」嚴少君說道,「我受傷了,到我家來幫我處理。」
「好,老大你等我,我馬上就到。」
「謝了。」嚴少君關機。
這通電話短得讓胡菁菁難以想象,「就這樣?
「不然你想怎麼樣?」雖然受傷,嚴少君臉上還是掛著痞痞的笑。
她的臉又紅了,「那小許是你什麼人啊?」
「我的私人醫生。」他喜歡看她這個樣子,因為緊張和害羞,泛紅了臉。
他的手指撥梳著她的頭髮。她的頭髮披在光滑裸露的肩膀上。他的目光,稍微移下來一點,就是她的胸。
她的呼吸微促,胸口起伏著,凝脂般的雪膚,攀上緋紅。
老天,她這樣子好,車子里充滿著她淡淡的香味。
胡菁菁僵在那裡,困難地咽了口口水。奇怪,嚴少君不是受了很重的傷嗎,怎麼他的氣息和眼神還充滿著讓人心跳的野性?
她懷疑受重傷的是她,因為在他的目光下,她竟然有種想動都不能動的感覺。
「等會兒先進屋裡,換上我的衣服,我不要讓別人看到你這個樣子。」他靠了上來。
「神經啊!」她處在極度灼熱的狀態,「我也不想讓別人看到。」救命啊!不是說要進屋子去嗎?他怎麼一直靠過來。
「你是屬於我的。」他霸道地宣示,掠奪了她馨軟的唇瓣。
她傻傻地睜大眼睛。等等,他有沒有搞錯,他這算是哪門子的病人啊?什麼她是他的,拜託,她可還沒答應啊!
他怎麼每次都這樣呀?!
只有一吻,嚴少君倒是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她按壓好他的傷口,陪著他,再度走進他的房子。
他打開燈,不改戲謔地說:「這屋裡,你還熟吧?」
她白了他一眼,「你這人啊。」
死到臨頭,他還不改嬉笑。老實說,這一點讓她氣得牙痒痒的,卻又忍不住佩服他。
她好奇地問:「都被打得頭破血流的,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又沒死,怎麼會笑不出來?」他往沙發上坐下,「你放心,這傷還不是最大的一次。」
「你這樣說,很恐怖耶。」她眉頭皺得死緊,他真的會讓她擔心到死。真是的,她突然有種感覺,她一定是欠他的,不然怎麼會不斷地替他躁心吶?
看她這樣,他勾了一抹笑,「去拿我的衣服來罩著吧,你這個樣子,會勾引著我。」
「你!」她臉上窘到不行,恨不得拿個什麼東西,往他頭上砸去,「你怎麼滿腦子都沒正沒經的。」
「你以後一定會喜歡我這些沒正沒經的。」他邪邪一笑。
「不要臉!」她瞪了他一眼,窘迫地轉過身子。
「你房間是哪一間啦?」她探頭打轉著,氣他沒事幹嗎房子買那麼大間。
「右手進去那一間。」他說著。
她一溜煙地竄到他房間去,找著電燈開關,胡亂地從柜子里抓了件寬大的衣服罩上。臨走前,她在柜子前鏡子照了一下。
天啊,她整個人看起來好凌亂啊,一張臉緋紅著,頭髮又散散的。他怎麼會說,這樣的她會勾引到他?
一想到這些,她的臉又燒了起來,「My——God!」她手揮動著,扇子扇臉,吐著舌頭。
真是的,他實在是個瘋狂的人,她跟在他身邊鐵定會被他弄瘋的。
她拍拍胸口,穩定了心跳之後,才走回客廳。
「嚴……」她正要叫他,這才發現他躺在沙發上,沉沉地睡去。
她抿咬著唇,躡手躡腳地繞到他前面,膝蓋一屈,蹲在他面前。因為他是趴著的,她只好蹲得更低,側著頭看他。
睡著的他,五官依舊好看,只是斂收了平常那種狂態霸氣,看上去有幾分大孩子的味道。
她一笑,好玩地輕捏著他。
他翻了一子,她連忙收手,一會兒之後,他又沒聲沒息了。
她吐了一口氣,漾開滿臉的笑。她還以為他都不累呢,原來是癱在那裡,她才去換了個衣服,他就掛了。
她的手指壓著他的鼻頭,他的鼻子真是挺哪;她的視線往下移動,停在他的薄唇上。
她不自覺地哼了一聲,這個人最壞的,就是這一張嘴了,剛剛還在吻她哩!嗚嗚嗚——那可是她的初吻,可是她太緊張了,頭腦一片?昆亂,什麼感覺也來不及品嘗。
她的臉熱了起來,心跳敲得極快。
他奪走了她的初吻,她也應該要討回「公道」才是。她無意識地抿著發燙的唇瓣,低湊上他。
他呼出的氣息,拂吹著她敏感的毛孔。她的心幾乎要跳出胸口,緊張中竟然又有著莫名的興奮。
這是她第一次做小偷,她打算……偷回一個吻,她想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滋味。
她輕輕地貼上他的唇,他的唇有點溫熱。她閉上眼睛,努力地回憶。剛剛他也是這樣貼著她的,然後……
她的唇微噘,牙關突然被人叩啟,他的氣息驀地襲來,靈動地誘勾她:
她晶燦的眼眸霍地瞠大,他撤了出來,一把抱起她。
「放輕鬆。」他低啞地命令她,再度探取她的芬馨。
在他的帶領下,她逐漸從生硬轉為沉溺,呼吸轉促,她陷在從未體驗過的酥軟之中,只能不斷地攀勾著他。
他的傷口被扯動到,低哼了一聲。
她從意亂情迷中驚醒,撐起身子,緊張地問:「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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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好地坐著,靠在沙發上,勾動一抹戲謔的笑,「有人投懷送抱,怎麼會有事呢?」
肩上那一刀,傷得不淺。所以在車上,他只是蜻蜓點水地輕吻著她,沒想到她竟然會偷吻他。
為了不讓她失望,他只好搏命演出,與她熱情擁吻子。
「你這人!」她又羞又窘又氣,紅著臉,重重地捶著他的臂膀。
他的眉頭一緊,輕怞了一口氣。
「對不起。」她的眉眼皺擠在一堆,心疼地看著他,「很痛喔——」黑亮的眼眸中,因為心疼,水光泛動。
看著她,他展露一記笑,一手環住她。她的身子綳了一下,他湊了上來,貼上她細嫩的臉頰,輕輕地磨蹭著。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她的胸口慢慢地燙熱。他像是一頭豹一樣,頰邊的廝磨是親昵的抵靠,也是掠攫與征服。
「我想在你的懷裡睡去。」他低低地說,身子一橫,枕著她的腿,埋人她的香軟之中。
過半晌,她意識回復過來的時候,他竟然已經入睡了。「真是的。」她張著口,卻沒有說出聲來,不捨得擾亂他的睡眠哪。
沒多久,有人按電鈴。胡菁菁想要起來開門,沒想到腳已經發麻了。她想要推開嚴少君的時候,門鈴又響了一聲,嚴少君身子一弓,翻了起來,一剎那神情轉得很嚴肅。
「你不要緊張嘛,」胡菁菁有點被他的反應嚇到。
「沒事。」他揚了笑,一來是安撫她,二來也為自己的反應好笑。
他起身,透過視鏡看到來的是小許,連開了兩道門讓他進來。
胡菁菁站起來,跟在嚴少君的背後,看著小許進來。
她在電話中聽到嚴少君叫這人小許,還以為他年紀比嚴少君小,沒想到他看起來,還比嚴少君大上幾歲。
不過,他看起來比嚴少君斯文就是了。
「老大,你是哪裡受傷了?」小許手中提著一個箱子。
聽到他叫嚴少君老大,胡菁菁有些詫異。
嚴少君背轉向小許,「挨了二口子,你幫我縫縫。」
小許嘖了一聲,「老大,誰敢動你啊?」
聽他們對話,胡菁菁皺緊了眉頭。怎麼感覺上,嚴少君好像混過黑道一樣。
嚴少君笑了笑,淡淡地說:「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他跨開腳步,「到我房間吧。」
「嗯。」小許點頭。
胡菁菁趕緊跟了上去,嚴少君回頭,「女人家不要見血,你在客廳等著就好了。」
一聽他這樣說話,胡菁菁揚起眉頭。「誰說女人不能見血,我一個月就見一次血,我還怕血不成。」
小許呆了半晌,強忍住笑意。眼角瞟到嚴少君臉色遽變,他硬生生吞截阻住差一點逸出的笑聲。
嚴少君對上胡菁菁,胡菁菁臉上微燥,卻沒有退宿的意思。
這個女人竟然……嚴少君真不知道該氣她,還是該笑出來好。
小許見氣氛怪怪的,趕緊打圓場,「小姐,老大是怕你看了會心疼,才不讓你進來看。」
聽他這麼說,胡菁菁臉紅得更厲害,「他想太多了吧,我才不會心疼呢。」她心虛地說。
看她害羞了,嚴少君一笑,「隨便你。如果你進來,就表示你關心我;如果你不進來,就表示你怕看了會心疼。」
他瀟洒地轉身,留下跺腳的胡菁菁。都怪他一句話啦,弄得她進退不得。「誰關心你,誰心疼你啊,臭美!」她嚷嚷著。
小許對她一笑,「小姐,沒關係。我會好好照顧老大,你在這兒等著吧。我一個人幫他處理,比較方便。」
胡菁菁想想也有道理,點了個頭。等小許要走進去的時候,她突然一步跨過去,擋住了他,「咳咳。」她清清喉嚨,「許先生,麻煩你告訴那個人,我進去呢,是想看他狼狽的樣子;我不進去呢,是懶得看他狼狽的樣子。」
小許一笑,「我懂了。」轉身進人嚴少君的房間。
嚴少君正要脫掉上衣,「她把你叫住做什麼?」
「是這樣……」小許複述著胡菁菁的話,一邊讓嚴少君趴下,一邊為他處理傷口,「嘖嘖。」他一動到嚴少君的傷口,血就冒了出來。
「傷得不輕。」小許利落地處理著。
嚴少君皺著眉,「這女人,真是心口不一。」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胡菁菁身上。想著她,疼痛之中,還能有笑意浮出。
「老士.邢你呢?」
嚴少君沒有說話。
「老大,我從來沒看過你和一個女人這樣打情罵俏的。她看起來,倒是挺不一樣的,如果你喜歡的話,就定了下來吧。」
「和一個女人定下來?」嚴少君搖頭,「我沒想過這種事情。」他話一轉,「小許,你結婚幾年了?」
「五年了。」
「你真覺得結婚好嗎?」嚴少君問
小許手一頓,「其實這種事,真的蠻難說的。」
「是啊。」嚴少君閉起眼睛,很多過往,浮在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