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葛氏」內部又有最新的消息了!原來不是容經理甩了葛總裁,而是葛總裁有了新歡,所以拋棄了容經理哦。

啊?不會吧?容經理那麼漂亮,總裁捨得?

瞧瞧,你落後了吧。就是天天吃山珍海味,也會膩嘛,在一所公司,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還有什麼新鮮可言。

哦?還有什麼女人可以比得上容經理的?

據說,據說哦,有人看見葛總裁和一個女人在街上糾纏,而且總裁好像還很生氣呢。

為什麼?

這就不清楚了,會不會是那個女人做了對不起總裁的事情了?

呵呵呵,現在公司里真的好像炸鍋了呢。始作俑者手捧一杯咖啡,滿意地躲在經理室。被葛應雲壓榨了這麼多年,總算有一回勝局,狠狠地出了一口氣,感覺嘛,真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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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好,心情好,再加上身邊有男朋友陪伴,那種感覺就更好了。逮住葛應雲現在根本沒有時間來顧及她,所以容易就理所當然地曠工,約了她的親親男友孔孟一起去海濱浴場去好好玩樂一番是也。

換上新買的泳裝,心情甚好地跨出更衣室,腳才踩上軟軟的沙灘,還沒來得及感受陽光,迎面就被一條大浴巾罩住。

「幹什麼!」拉下浴巾,杏眼圓睜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媽媽咪啊,不看還好,看了她差點要打呼哨了。幸好她僅存的一點意識提醒她,這裡是公共場所,要保持形象的問題。不過孔孟的身材真的不錯了啦,養眼啊。他只穿了一條泳褲,所以他可以將他一覽無遺。他不是很壯,但是身體瘦勁有力,寬闊的肩,結實的胸膛,更不要說他有力的腿了。太陽的光芒在他的周身形成一圈的暈染,讓她有點昏眩。

「你看夠了沒有?」天啊,容易就不能收斂一下她那目光嗎?那種眼神,讓他覺得自己是擺在她面前的一道大餐。

「夠了。」再用力地多看了兩眼,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

「你確定要穿成這樣出去?」不贊同地看她的泳裝,孔孟詢問她。

「怎麼?不好看嗎?」在他的面前旋了個身,容易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好看,而且該死的好看極了,孔孟在心底暗暗咒罵。火紅色的比基尼,非常忠實地勾勒出了容易噴火的身材,再加上泳裝的顏色與她雪白的皮膚交相輝映,說有多媚惑就有多媚惑,他要是讓她這樣出去,他才是瘋了。

行動快過他的思想,雙手已經自動地將容易用浴巾包裹得嚴嚴實實。

「很熱——」不舒服地扭動身子,容易在他的懷中抗議。

「給你兩個選擇。」孔孟在她的耳邊低語,「立刻去換一套泳裝,要不然咱們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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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劣,惡劣的男人!

無聊地躺在沙灘椅上,容易忿忿不平地盯著遠處正在海里暢遊的孔孟。搞什麼嘛,居然說她的泳裝太過於招搖。基於不願意浪費難得的曠工機會,在沒得選擇的情況下,她只能屈服在他的瀅威之下,勉強穿上他給她的泳裝。可是——厭惡地看自己身上孔孟挑選的泳裝——這能叫泳裝嗎?根本就是將她包得密不透風。

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都沒有對他的泳褲提出抗議,大方地任其他的女人欣賞吶,他怎麼可以這麼小氣?

再閑閑地朝他的方向撒了一眼。咦?好像有點問題哦。

孔孟不耐煩地看著面前的女人,她正在離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張牙舞爪——

「救命,救命啊……」好柔弱的呼救聲。

「小姐,這裡的水深還不到你的肩膀,你只要站直就行了。」非常直白地告訴她,不留餘地。

「哦,是嗎?」吸引酷哥注意的招術沒有成功,只好為自己順利地找個台階下,「真的很謝謝你提醒我,不然今天可能就——」

「哎呀呀,這不是錢小姐嗎?」有點頑皮的聲音從女子的身後傳來。

不,不會吧,錢吟秋打了個寒戰。

「錢小姐好興緻,來游泳嗎?呵呵——如果我沒有記錯,錢小姐好像是游泳高手吧?怎麼?今天是哪裡不舒服,居然會溺水?」戲謔的聲音持續不停地折磨她的耳朵

猛然轉過身,果然,岸邊站的是露出燦爛笑容的魔女容易。

「這不關你的事情吧,容小姐?」努力保持最佳的風度,錢吟秋盡量禮貌地回答容易,她沒有忘記上次在容易手下敗得多麼慘。

「很不幸,我們似乎犯沖,每次見面都正好關我的事情呢。」目光移至她身後的孔孟,「你說是吧,親愛的?」

親——親愛的?震驚的錢吟秋回頭看孔孟,眼睜睜地看他越過她到容易的身邊,親昵地吻吻她的額頭。

「老天爺,容易,怪不得葛應雲會另尋新歡,原來你是真的背叛了他!」倒吸一口冷氣,錢吟秋脫口而出。

聞言,孔孟挑眉,低頭看容易——這是怎麼回事?眼睛里充滿了疑惑。

待會跟你解釋——容易也給了他一個眼神。

「就是我背叛了他又怎麼樣呢?」示威地挨近了孔孟,容易無所謂地說,「你大可以去找他啊。」事情好像越來越好玩了。葛應雲加風紀和,再摻和進一個錢吟秋,會有什麼結果呢?

「容易,你就這麼玩弄其他人的感情?」有點不甘心,為什麼每次她看上的男人都和容易有關?

「說笑了,我很珍惜和他們每一個人的感情,而且他們看起來也不大介意。」深怕錢吟秋受的刺激不夠,容易再火上澆油。

「易,可以了。」看錢吟秋快要昏倒的模樣,孔孟好心地將容易帶離了她的視野範圍。再下去,恐怕錢吟秋就得進醫院的急救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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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容易安置在躺椅上,孔孟側身坐在她的旁邊,拿過一旁的防晒油為她細心地塗上,「你跟葛應雲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哦,說到這件事,和風紀和有關哦。」感覺他的手頓了頓,容易坐起身,摟住孔孟的脖子,「還在吃醋?」沒有忘記他們之間第一次的矛盾也是由風紀和引起。

「葛應雲因為你和風紀和而——」不是說她和葛應雲之間沒有什麼關係嗎?

「啊?我,和紀和?」不是很明白他的話,容易眨眨眼睛。

「難道是葛應雲和風紀和,兩個男人?」更震驚,要是那幫人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葛應雲什麼時候喜歡男人了?

「哈哈哈——」忽然明白孔孟為什麼有這麼奇怪的反應,容易忍不住大笑起來,直到眼淚都流了出來,「兩個男人?孔孟,是誰告訴你紀和是男的啦?紀和,她是個女人,女人!」真的是太好笑了。

「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原來風紀和是個女人,那他先前吃的一大缸子的醋豈不是很冤枉?

抹去眼角的淚,容易樂不可吱地窩進他的懷裡,「我只知道,有一段時間他們好像在交往,可是四年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紀和失蹤了,直到數日前,她才重新出現。我這個人心好,就告訴葛應雲了,只是沒有想到,他的反應居然會那麼大呢。」目光瞥到他肩窩處,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血肉模糊,剩下的只是淺淺的泛白的疤痕。再仔細地看,才發現他的周身基本上都是大小不一的淺淺的傷痕。容易心疼地吻他,「很痛,是嗎?」

「不,不痛。」不拒絕她突如其來的溫柔,將她的手按在肩上的那一處傷痕,「因為它,所以我們的生命才會連在一起。」

今天,是快樂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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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容易在海濱浴場瘋了一天,傍晚時分才出來。望著身旁滿面春風的容易,不難想象她現在是如何愜意。是啊,先是整了上司,接著對情敵狠狠地出了口惡氣,以容易的性子,孔孟敢打賭,她心裡一定在想該如何慶祝才對。視線瞄到她緊緊攀著自己胳膊的小手,孔孟的唇邊露出一抹難得的笑意。真是想不到啊,自己居然會終結在這樣的一個女人手上,是福還是禍,他不知道。只是明白,只要他還活著,世界上這名名叫容易的女子,今生註定是他的愛人。

「咦,你在笑?」好像發現新大陸般,容易歪著頭,驚訝地看孔孟的笑容。不是沒有見他笑過,只是之前的笑容,總是讓她覺得很虛假,可是現在孔孟臉上流露出的那種發自心底的喜悅,絕對絕對不是偽裝得出來的。好想知道,他是想起了什麼那麼愉快呢?

「對,我在笑,而且是很開心地笑。」停下腳步,孔孟執起容易的手,輕吻了一下,在她疑惑之際,將雪白的柔荑拉到自己的胸口,「因為我的這裡住著一個人,只要是想她的時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想開心地笑。」

抬頭,看見的是孔孟真摯的眼睛,容易的臉蛋有些微熱。不是沒有男人對她說情話,可是以前她只會覺得噁心,為什麼孔孟說的話,她居然會覺得感動呢?還會有頭暈目眩的感覺。完了,完了,她是真的中了孔孟的毒了。不然為什麼明明是長得很普通很平凡的男人,她會覺得他很有型,很好看?

「小傻瓜,回神了。」見她又陷入了太虛神遊的境界,孔孟無奈地捏捏她秀氣的鼻子。他現在是真的很相信容易在男女之事上沒有什麼經驗,每當他對她說些愛語的時候,她通常就是這樣的表現,哪裡有半點傳說中的社交花的影子?

伸手,覆住孔孟停留在自己鼻樑上的大掌,容易仰頭看他,輕輕地開口:「我不是傻瓜,因為傻瓜是不會愛人的。而我,有——」不理會孔孟的驚訝,容易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他,「孔孟,答應我,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好好地照顧你自己。我明白你的身份,但是我不在乎。不管你是誰,我只知道,我愛的,是一個叫孔孟的男人。」她知道,站在她眼前的男人,是黑街鼎鼎有名的戰神;她知道,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的人,生命隨時有消失的可能;她知道,就算是他能夠現在逍遙一時,但是總有一天逃不出黑幫該有的命運;她更知道,如果她理智正常的話,她應該離他遠遠的,不去沾染他的事情。但是,她就是辦不到啊……可恨的孔孟,他就是這樣無聲無息地闖進了她的生命,順理成章地主宰了她的生活。

不得不承認,她其實對他並不了解,除了知道他叫孔孟,除了知道他是黑幫背景,她,對他,根本就是一無所知。面孔孟,他似乎從來就沒有向她坦白的打算。這算什麼呢?是不是代表著他愛她並不如她愛他那樣深?這些日子的歡笑,是不是只是曇花一現?心中有聲音在說不該自私地霸佔他,可是,可是,她就是放不下,放不下啊……從來就不是脆弱的女子,可是為什麼碰上他的事,光是想象他有一天會血濺街頭,她就會有莫名其妙的恐懼?

對容易的話,孔孟先是感覺震驚,接著是胸口湧上的滿滿的感動。原來她一直都在擔心他!感覺摟著自己的手在微微顫動,他動作輕柔地拍容易的背,臉上的神色卻是複雜的。嚅動了嘴角,想是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將到嘴邊的話語全部轉換成了幾不可聞的嘆息。不是他狠心,見容易如此模樣,他真的很想告訴她其實他——但是,他不能。在心中默默地對容易說對不起,孔孟只能將她摟得更緊。

「孔孟,孔孟——」在他的懷裡,貪婪地汲取他的氣息。原來一個女人在戀愛之後真的會變的。環抱著孔孟,容易在他的懷裡輕輕地低喃。有些明白,風紀和當年為什麼會作出那樣的決定。如果換成是她,只要孔孟安全,要她一輩子不再見他,她也願意啊。

忽然感覺孔孟的身子一僵,容易疑惑地問他:「怎麼了?」

「沒事。」對容易微微一笑,安撫著她,雙目卻已經在瞬間將一閃而過的人影看了個究竟,「易,幫我把車子開過來好嗎?我想起還有些東西忘在更衣室了。」看不出有絲毫的異常,孔孟將車鑰匙遞給容易,溫和地對她說。

「好。」接過鑰匙,容易向車庫走去,背對著孔孟的她苦笑了一下——他還是不願意對她說他的事,不是嗎?

「易——」

「什麼?」不明白孔孟還要做什麼,容易回頭問他。

夕陽將孔孟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她看不清楚他的臉,只聽見他對她說:「我愛你!」

狠狠地轉過頭,用手捂住嘴,淚水模糊了視線。可惡,說好了不哭的,不哭的。不願意讓孔孟看見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幾乎是踉蹌的,容易奔向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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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容易的身影徹底地消失,孔孟才收起臉上的笑容,慢慢地走向旁邊的小巷。

裡面,有三個人在等他。

「孟已人今天晚上行動,你,準備好了嗎?」為首的大漢問他。

「當然,我已經準備了很久了。」這麼說來,成敗就在今天晚上了是嗎?很好,是個好消息,代表著他可以和容易好好地說清楚了,孔孟深邃的目光中透著不為人知的信息。

「嗨,孟,你是認真的嗎?」左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子問他。好奇啊,何種女子會讓孔孟動心呢?看來,孔孟是真的很在乎她,不願意把她攪和進渾水之中。

「不會吧,老大,你是真的喜歡她?」右邊長相英俊的男子驚訝地張大了嘴,好像難以相信孔孟會墜入愛河。

「不,我不喜歡她。」回首看了看容易離去的方向,孔孟斬釘截鐵地否認。

隨後,三個男人看見孔孟的臉上浮現出令他們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堪稱為「甜蜜」的笑容——」

「我——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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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算什麼!居然在她感情最脆弱的時候對她說他愛她,弄得她亂感動一把的。狠狠地擦掉兩頰的淚水,容易忿忿不平地想。可惡的孔孟,為什麼他總是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把她弄哭呢?這幾個月流的淚水比她過去二十五年來的總和還要多!他難道不知道哭泣是會增加臉上的皺紋嗎?搞不好,她現在的樣子就像三十五歲的歐巴桑一樣了。

大啊,歐巴桑,容易在心裡哀號了一聲,迅速止住淚水。她還年輕,還不想變老呢。把手放在車門上,就要拉開——

「容姨——」奶娃兒特有的嗓音在她的腳下響起。

容易低頭一看,不由得輕呼:「天啊,漸爾,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媽呢?」蹲子,抱起拽著自己裙角的小傢伙,四處打量,卻不見風紀和的身影。心中不免埋怨紀和,怎麼能將漸爾獨自放在外面?拜託,他才三歲呢,長得又這麼可愛,紀和也不怕他被人給偷了。

「媽媽——在跟叔叔躲貓貓。」風漸爾窩在容易的懷裡,奶聲奶氣地陳述事實。

喔,是這樣,那就難怪了。一定是見了葛應雲所以才忙前不顧后地丟下了風漸爾。哎呀,真是可憐的孩子,先有負心的爸爸,接著是粗心的媽媽,還好,你倒是遇上了我這個好心的阿姨。正想拿手機打電話給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來認領小孩,眼珠卻及時打了個轉,落在風漸爾的小臉上。

呵呵,這些日子真是太順利了,怎麼說也不能浪費整葛應雲的機會是不是?就讓他先去搞定孩子他媽好了,以後,她會奉送大大的驚喜給他的。

念頭當時定下,對著懷中的小寶貝說:「阿姨現在帶漸爾去玩好不好?」看著風漸爾開心地拍手,容易一邊開車門,一邊哄他:「有很多很多可愛的維尼熊哦,漸爾一定會喜歡的呢。不行,這個不能玩。」見調皮小鬼搶走了她手上的鑰匙,她連忙去奪,沒想到漸爾將鑰匙丟到地上,還開心地咧嘴笑。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遺傳了。」可惡的小孩,果然跟葛應雲是父子,就知道欺負她。

容易一邊教訓小鬼,一邊無奈地蹲子想把鑰匙撿起來,「我也不指望你會對我好到哪裡去,畢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嘛……」等等,那是什麼?眼光被車子底下的一個物件所吸引,她不由自主地望過去——圓筒狀,還有花花綠綠的線路,正中間有紅色的數字閃爍,眯起眼睛,看得仔仔細細——「8,7,6……」

來不及有其他的反應,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抱著風漸爾迅速向一旁跑去。哦,SHIT,她為什麼會穿該死的高跟鞋?腳踝一陣疼痛,她向一旁倒去。倉皇之間,仍不忘將風漸爾牢牢地壓在身下。

巨大的爆炸聲幾乎震穿了容易的耳膜,她只覺得背後一陣劇痛,接著意識就逐漸渙散。陷入昏迷之前,在確定懷中的風漸爾安然無恙之外,惟一的擔心就是孔孟——

孔孟,快走,有人,有人想要殺——殺你。

好想告訴孔孟,但是渾身已經沒有力氣,疼痛襲來,眼前一片黑暗。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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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孟宅氣氛詭異,顯示將有不同尋常的事發生。

坐在上位的孟已人一一掃過下面的人群,視線落在孔孟的身上。

「孔孟,你準備好了嗎?」

「全部工作已經就緒,就等孟老闆吩咐。」孔孟低頭回答,眼中有不為人知的情緒。

「那麼,就把一切在今天結束吧,我已經等了太久了。」孟已人笑出聲,猖狂而又肆虐。半晌,他止住笑,問孔孟:「孔孟,如果我派你去交貨,你有什麼問題嗎?」

孔孟敏銳地感覺到了孟已人不同以往的表現與語氣,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了嗎?還是讓孟已人看出了端倪?心中是這樣想,但是嘴上仍然回答他:「沒有問題。」

「當然沒有問題了,你是『戰神』嘛。」站起身,走到孔孟的身邊,拍他的肩,似笑非笑,「那麼,一切都靠你了啊。」擊掌,身後的門被打開,一個人捧著匣子走出來。接過匣子,孟已人將其遞給孔孟,「名聞中外的『青玉佛雕』,我珍藏了兩年的寶貝。」

拉開匣子,正中的一塊綠玉石呈現在他的眼前,光滑溫潤的玉石中央,可見雕刻的坐佛慈眉善目,做工精細,栩栩如生。是它嗎?自己已經追蹤了兩年的東西?

「不許動!」孔孟迅速從衣袋中掏出手槍,抵住孟已人的太陽袕。

沒有預期中的反應,孟已人只是在淡淡地笑。

太詭異了,不同尋常。

「孔孟,我覺得很遺憾。」孟已人惋惜地說。

「遺憾什麼?在你殺掉馮爵士,奪取他的傳家之寶后?」冷冷地開口,孔孟不屑地說。「這兩年,你很厲害,從來就不讓我知道『青玉佛雕』的所在。現在——」他將匣子夾在腋下,「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何必要那麼正義呢?孔孟,我一直是欣賞你的,只要你現在和我一起干,我的就是你的。」說句實話,實在是放不下孔孟這樣的人才。在他的眾多手下中,孔孟無疑是最出色的一個——只要他願意和他在一條戰線。

「沒有這種可能。」孔孟正色回答他。

「那就對不起了。」拍手,就見兩個人拖進一個人,「看清楚了嗎?」孟已人問孔孟,「如果你是真的不在乎的話,盡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

「容易!」震驚地看地上陷入昏迷的人兒,天啊,是容易,但是她為什麼會滿身都是血跡地倒在這裡?

「孔孟,你的命很大。」孟已人不緊不慢地說,「安在你車上的炸彈本來是你要享受的。」瞄向一旁的容易,「可惜她代你受過了,而且還拖了個孩子。現在,放下槍,否則——」打了個手勢,一人馬上掏槍瞄準容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孔孟的額頭上冒出了密實的汗珠——

「OK,你贏了!」扔下槍,孔孟宣布自己投降,左右馬上有人上來制住他。

整理下衣服,反手給了孔孟腹部重重一拳,打得他悶哼出聲,孟已人才拉起他的發,嗤笑說:「孔孟,你真的以為可以斗過我嗎?」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嘗到自己嘴裡的血腥味,孔孟咬牙問他。

「什麼時候?」甩著手,孟已人拿過匣子,「我早就說過,美人鄉,英雄冢,愛上一個女人是你所有不幸的開端。因為,有了愛的存在,男人就會不斷暴露自己的缺點。孔孟,你也不例外。」

「開始覺察到你不對勁是你五個月前,我注意觀察過你,你居然會有笑容,雖然極淡,但是我還是看出來了。你是從來都沒有那種表情的,惟一的解釋,就是你遇到了什麼事。於是我開始調查。瞧,我得到了什麼?原來我從暗黑街帶回來的戰神——哈哈,有我意想不到的一個身份。也怪我當初疏忽,竟然輕信了你提供的資料。」

「不過,孔孟,我欣賞你,我希望能夠留住你,可惜得很,五個月來你還是沒有任何願意追隨我的跡象。所以,我不得不除掉你。實際上,我也捨不得你啊。」

「放他們走!」掙扎著,孔孟咆哮出聲。

「不行,真的不行。」示意他收聲,孟己人搖頭,「我還需要他們,至少在我危險的時候,我還有王牌可以用。來人,把他們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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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氣冤家妙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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