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新的比賽
當格鬥大賽截止日期到來的這一天,卻還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原本屬於格鬥擂台的第四層通道關閉,閃著霓虹燈的巨大牌子也被替換,新的牌子上寫著:「地下改造,三日後開放模擬指揮飛船對戰比賽,請同學們在三日之內上交聯邦格鬥比賽專用手環。」
再次升起的主噴泉又再次向高空噴洒著衝天水柱,落下來的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像一顆顆美麗的珍珠從空中掉落。而圍繞著主噴泉的更多細小的泉眼,形態變化莫測,有的如隱伏巨鯨噴珠吐晶;有的像雲霧飄落水面;有的噴泉東西兩頭出現拋物線體,形似河中的一座水晶橋。比先前的要好看了百倍。
兩台報名機器分別放置兩側,幾千名學生自覺地排成長龍,雖然大多數學生表情有些沮喪,但自身實力比不上成功晉級的學生,嘴上也不好多說什麼。
凌晨和傷勢痊癒的劉鎮東各自拿著一個手鐲,在機器前刷了自己的酒店房間卡,然後把手鐲放進內槽里。不一會兒,機器上就顯示出一排小字:「恭喜凌晨同學集齊十枚聯邦徽章,請等待領獎通知。」
劉鎮東得到的也是同樣一句話,掃了一眼激動得歡呼不止的戰艦指揮學員,不由疑惑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也要來參與競爭?」
有些失神地望著新升起的巨大牌子,想到少得可憐的五塊虛空碎片還要等上一久才能拿到,凌晨心裡也是一陣肉痛,「不會的,他們要了也沒用,應該是另有獎勵,不過可能會和我們一起去看艾可馨的歌舞表演。」
摸著懷裡帶著體溫的手鐲,凌晨有些猶豫,內心掙扎半響,還是空手抽出。「留個紀念也好,反正聯邦也不會缺這麼一個……」他自我安慰著。
凌晨注意到排著隊的劉琳那充滿敵意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簡直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抽筋,立馬覺得渾身不太自在。拉著劉鎮東急匆匆地逃走。
回到酒店之後,發現牆上莫名其妙地多出一個立體投影儀,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東西丟失便不去管它。
三天之後,模擬指揮飛船對戰比賽開始了。
凌晨和劉鎮東忍不住好奇,再次來到第三層的噴泉旁,戰艦指揮組的學生們個個臉上洋溢著期待激動的表情,先前對於不公平的失落感已經拋到九霄雲外。比賽的舉辦讓他們看來,大家的地位都是平等的。
時間一到,轟鳴聲響起,噴泉再次陷落,露出深長明亮的台階通道,旁邊豎立著的牌子上新顯現出一行小字:「請戰艦指揮組學員進入通道,其餘人等返回各自房間觀看轉播,謝謝合作。」
戰艦指揮學員蜂擁而入,其他組系的學生都搖頭離開,不一會兒原本吵鬧的空地上已經冷冷清清。凌晨拍拍劉鎮東的肩膀,笑道:「我進去看看,如果長時間不回來的話就先回去。」
「你又不是戰艦指揮組的,怎麼可能進去?哦!你得過戰艦指揮獎章,所以想去試試吧?」劉鎮東知道凌晨在指揮戰艦這一方面有著特殊的喜好,並且在學校時也表現出過人的天賦,心裡也頗為羨慕他。
在學校里的獎章凌晨可不是憑藉運氣和暗中作弊拿到的,往後關於戰艦指揮的實戰演練課程他幾乎每次都排名全班前五,對於戰艦的構造和性能更是有著狂熱的愛好,經常旁聽戰艦指揮組的各種討論,並且不時提出自己的見解。時間一長,班上的組員都頗為喜歡他,可以說除了機甲組,就是和戰艦指揮組的關係最好了。
凌晨呵呵一笑,和劉鎮東告別一聲,剛要走下階梯時,卻見王輝撓著頭髮走了上來,想向他打聽下面的情況,忙湊了上去。
「王老師?下面改造成什麼樣了,能和我說一說么?」
王輝掏出一支煙點上,無所謂道:「還不是那樣,弄了些虛擬艙來對戰,具體情況我也沒注意。」說完又道:「渾小子,你知道柳茜同學在哪嗎?」
凌晨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老師,你找她幹什麼?」
「還不是關於手環的事,都通知你們三天之內交齊,現在就只剩下她的沒有上交了,所以我去找她要。」
凌晨心裡一緊,下意識地摸摸胸口,試探道:「難道不交不行么?我覺得這手鐲沒什麼特別之處啊?」
王輝看他表情不太自然,心裡好笑,小聲解釋道:「手鐲是用幻神樹能量改造過的,數量都有檢查記載,你說重要不重要。好了,你有戰艦指揮獎章倒是真可以進去,我先走啦。」剛抬起腳步,卻是凌晨拉住了他,面色尷尬像是有事。
「還有什麼事情要問么?」王輝也搞不懂他要幹什麼,耐心地問道。
凌晨咬咬嘴唇,從懷裡掏出手鐲遞過去道:「老師,柳茜同學的在這裡,交給你吧?」
「咦?她的東西怎麼會在你身上?」王輝心念一轉,已經猜到了事情經過,眼神中帶著一點玩味,故作驚訝地說。
「那個……反正就是這個,我替她上交了。」凌晨臉上微紅,瞬想起前些天在走道里聽到的那個字,又有些心灰意冷,這個手鐲不要也罷,拿著手鐲就往他懷裡塞去。
王輝急忙跳開,擺擺手笑道:「既然是她送你的,那我就網開一面,你留著吧!」
凌晨知道這些事情瞞不過他,心裡雖然有些歡喜嘴上卻還是說:「老師,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沒必要這樣幫我的。」心底,還是希望自己留著做紀念吧……
「口是心非的渾小子,哈哈,知道我對你好就行,不過我做這些都是有原因的,難道你認為天下有白吃的午餐?」
「至少,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王輝望著凌晨燦爛的笑臉,心裡一陣感動,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自嘲似的笑道:「謝謝你的信任,雖然一些事情你還不能知道,但是我也保證,絕對不會害你。」
凌晨重重地點點頭,把手鐲塞回懷裡,說聲再見就走下台階。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通道盡頭時,王輝才微微嘆了口氣,臉上陰晴不定,掏出煙點上后緩緩地走出了通道。牌子上亮堂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似乎有些寂寥和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