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比賽結束

隨著一聲令下，五百餘離子脈衝導彈和其他各式各樣的導彈全部激射向敵艦，在防護罩的表面擊散出大小不一的漣漪。作為敵人的那名學員望著儀錶臉色一變，還未能發出命令就看到凌晨的戰艦上部的三門主炮發出耀眼光芒，把自己完全包裹住。

下一刻，這名學員悶哼一聲已經醒來，隨著虛擬艙的打開而坐起身來，聽著擴音器里不斷發出請失敗者離開的聲音，內心雖然懊惱不已，但根本不知道把自己打敗的對手是誰，望著身邊不時打開的虛擬艙蓋，內心平衡了許多。

而凌晨瞪著眼睛半張著嘴，望著眼前的敵艦徹底消失后，才渾身無力癱坐回控制椅上，深深呼出一口氣，懶洋洋地摸摸鼻頭微笑著。當時已經看到敵艦頭部的三門離子主炮將要發射的白色光芒，幸好自己提早了那麼一丁點，要不然玩完的可就是自己了。對敵艦的攻擊共波及三百餘架己方的戰機，等到戰機盡數返回以後，凌晨才下達命令讓機器人修復被損毀的儀器設備。

如果兩艘飛船之間的距離在一光年以內，那麼以一光年為半徑的球狀空間內不允許第三艘飛船跳躍至內，直至戰鬥結束五個小時以後才允許跳躍，並且這段時間內雷達顯示不出參加戰鬥一方的蹤跡。這個規定可以避免獲勝方遭到偷襲，所以凌晨並不怕遇到其他的敵人。

一個多小時以後，戰艦的空間跳躍裝置冷卻結束，凌晨的戰艦再次鑽入無盡黑暗的空間裂縫裡，返回了自己的初始位置。

八天以後……

長達數公里，全身都是傷口的戰艦停泊在紅色星球離地近千米的高空中，地面上不斷閃耀著各種顏色光芒的建造基地似乎異常忙碌，不斷來往於基地戰艦之間的機器人把一架架新出場的戰機和各種導彈送進停機棚內，另一些則是在戰艦上拆卸著損壞的激光炮和主炮。

一個多小時以前的戰鬥異常慘烈，對手的戰艦配置著四個引擎、一個蟲洞生成器、一個大型防護罩、五個停機棚和兩千門激光炮，沒有安裝主炮，可謂是非主流型的構建。本以為有主炮的支持能夠把它轟慘，但兩萬五千架戰機和兩千門激光炮讓凌晨頭疼得要命，不用給主炮充能所以防護罩的能量漲得飛猛，最後還是騙對手率先使用了蟲洞生成器，才勉強贏得了勝利。

此時凌晨正躺在放平了的指揮椅上睡得正香。他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了，高強度的比賽下每隔三天才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就算此時身體是在虛擬艙內，但大腦還是得不到休息，不過刺激慘烈的比賽讓凌晨隨時都處於興奮狀態，就算是睡著了也時而不甘地大吼時而高興地大笑。

八天內凌晨共擊毀敵艦五艘，另外一艘的戰鬥中因為一次戰略失誤弄得個兩敗俱傷，兩方只得灰溜溜地撕裂空間逃了回去。此戰算是戰平，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

每擊敗一艘戰艦，都能多得到一點容納值，所以凌晨的戰艦此時已經安裝上一個他嚮往已久的蟲洞生成器。一覺睡了近二十個小時，凌晨伸個懶腰揉揉眼睛，迫不及待地點開自己飛船構造的虛擬圖像，望著安裝在戰艦前下部的蟲洞發生器笑個不停。他在這這玩意身上吃了不少虧，如今自己擁有了一個，對以後的打勝仗的信心提高了不少。

因為對手都是人類聯邦的精英，未來的戰艦指揮官，所以凌晨在對戰艦的熟悉和戰術的應用方面要比敵方生澀得多。憑藉著超人一等的隨機應變能力和沉穩的作風，他每一次都幾乎是慘勝，回到自己星球的基地時戰艦上已經沒有什麼完好無損的裝備了。

二十天的時間一晃就過，虛擬出來直徑達一萬光年的漩渦星系內就只有十餘艘戰艦還在遨遊。隨著電子合成音的提示，比賽時間已到，當下只能根據擊毀敵艦的數量來分配名次。因為只取前十名，其餘人員的戰績不公開，所以並不知道到底是誰擊敗了誰，這樣能給輸了的學員保住一點面子。

凌晨渾身無力地從虛擬艙內爬起身，根據擴音器內聲音的提醒，和堅持到比賽最後的十多名同學談笑著，走上階梯前往三層的廣場空地。

再次見到綠蔭的灌木和嘈雜的人群，凌晨有一種先前被與世隔絕的感覺，劉鎮東、埃克和里山率先沖了上來，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而後的學生立即蜂擁而至，他們大都在酒店的房間內觀看過激烈的戰艦對轟，並且從中挑選了自己支持的對象，見「倖存」的人出來忙跑過去想問清哪艘戰艦是哪一個學員的。

任憑誰都知道，最後走出來的這十數名學生是堅持到最後的勝利者。

「好傢夥，這一去就是二十天，最後還贏著走了出來，我們都想死你啦。」埃克拍著凌晨的肩膀大笑著。

劉鎮東則打量著凌晨，半天才鬆了口氣，猶如一個幽怨的女子笑道：「你可變瘦了一些，精神也不太好，是不是戰鬥太辛苦了？」

凌晨舒服地眯眼望著頭頂上的人造光源，感受著滑過皮膚的溫暖，點點頭道：「三天才能睡上一覺，不過指揮戰艦轟爛對手的感覺太爽啦，一切都十分值得。」

劉鎮東接著點點頭，道：「俺在酒店房間里的立體投影儀上看到對戰的場面了，的確非常壯觀真實，但就是不知道那一艘是你的戰艦。」話剛說完，一些和凌晨幾人頗有交情的學生就湊上前來問這問那，把凌晨在內的十幾個戰艦指揮學生包圍得水泄不通。

沒過多時，就看到一塊巨大的虛擬面板在半空形成，公布出獲勝名單。第一名是學院公認的戰艦指揮天才夏普，二十天內共擊毀敵艦十五艘，也就是每天一艘，可謂全勝。凌晨和名叫莫克多的學生並列第二，擊毀敵艦十四艘。兩人對望一眼，頗有默契地點頭微笑，凌晨總有一種感覺，把自己逼平的人就是他。

除了凌晨獲得第二名讓大家頗為意外之外，其他的名次分配都頗為符合情理，夏普和默克多走到凌晨身邊，互相恭維了幾句，便等著發布獎品的信息。

只是眾人都沒有想到，過了很久以後，牌子上又出現了一行大字：請各位同學回房間休息，戰艦指揮大賽的獎品以後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