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各自的生活
白瑤甩開他的手,咬牙切齒地看了他一眼,又轉眼看著蘇漫,「你給我等著!」
然後踩著高跟鞋怒氣沖沖地跑了出去。
蘇漫自始至終都沒有站起來過,因為她覺得頭暈最近來得特別洶湧,連忙叫道:「向開,我的葯在哪裡?」
向開放下手中的詩集,皺起眉頭給她拿了葯,又幫她倒了一杯溫開水,將要喂進她的嘴裡。
葯剛下肚,蘇漫的胃裡就開始翻江倒海,她連忙站起來去衛生間。
向開也跟著站了起來,蘇漫卻拍了拍他的手臂,指了指一旁滿臉擔憂的齊晨晨,示意他留下來照顧她。
他只能微微皺了眉頭,站在原地不動。
在經過唐瑾修身旁的時候,蘇漫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蘇漫前腳走向洗手間的時候,唐瑾修也跟了過去。
齊晨晨有些不放心地用手肘拐了拐向開,問:「學長,你就這麼放心的讓他跟過去了?他可是你的情敵啊。」
「他們之間有些事情還沒有說清楚,總得給他們空間的。」
對於向開這樣放心的態度,齊晨晨覺得他真的是太大度了,要是擱在別人有這麼漂亮已女朋友還不盯得緊緊地,哪裡會讓前男友有立足之地啊。
可是看向開的態度,倒是放鬆的很,一點都不擔心呢。齊晨晨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在這裡坐等了,但願別再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蘇漫覺得自己的嘔吐情緒完全是在吃芝麻餅的時候,被白瑤給攪和的,害得她趴在馬桶邊吐得昏天暗地,恨不得將膽汁都吐出來胃裡才會舒服一些。
這樣的嘔吐一般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除非是頭暈的實在厲害,會吐成這樣。
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可能也跟那次的透療有關吧,蘇漫覺得身體忽然之間像是好了很多一樣,也有可能是樓雲海給的葯已經是世界頂尖的藥物了。
可是這兩天卻明顯的感覺視力和聽力已經大大的不如以前了,坐一會兒車太陽穴都會一跳一跳的疼,原本還想著去美國一趟,再看看肖貝恩呢,看來是危險了。
唐瑾修在洗手間的門外都能夠聽見她吐得撕心裂肺的痛苦感,眉頭皺得緊緊的,心疼的感覺和擔心的感覺不由自主的開始在心底蔓延開來,還帶著若有若無的恐慌感。
自打蘇漫跟自己鬧翻以後,又或者說,實在摘掉那顆腎以後,她的身體明顯出現了很大的問題。還有唐老爺子再三叮囑自己,一定要多見見她。唐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那臉上哀傷的表情怎麼抹也抹不去,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滿心的不安。
蘇漫臉胃裡的最後一滴水都吐出來了,還趴在馬桶邊乾嘔,腳下一軟,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胃部狠狠地抽搐著,眼前不斷環繞的金星怎麼也揮散不去,她不得不將頭輕輕靠在隔板上,才能堪堪地穩住,不讓自己栽倒在地上。
而此時在大廳里等著的向開在看著詩集,可是氣沉沉發現,從蘇漫走了以後,他的那一頁就沒有翻動過,她再伸頭一看,那上面明明句只有四句詩而已。
終於有些緩和過來的蘇漫,有些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走出女衛生間。
扶著牆走到水池邊,抬頭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臉色白得像鬼一樣,要不是化妝品的遮蓋,還不知道要丑成什麼樣子呢。
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有些後悔今天穿這麼高跟的鞋子了,走路都走不穩了。
卻猛然間從鏡子里看到了唐瑾修滿是擔憂的雙眼。
這雙眼睛,在多年前,自己總說那是一雙最深邃的星星,是男人中最霸氣的一雙眼睛。但是所年以後,她寧願看著那雙滿滿的都是溫潤笑意的雙眸,因為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目光會讓她覺得自己有一種被重視的感覺,還有被愛著的感覺。
如今再看這雙,滿是寒星的雙眸,覺得裡面的煞氣太重了,還有隱藏在眼底的冷酷和絕情,都讓她從頭到腳的覺得寒冷,心裡充滿感情而不敢接近。
擦乾手上的水,轉頭,看著那雙眼睛。
率先開口:「新婚快樂嗎?」
他忽然笑了一下,落寞之感清晰可見,然後抬眼看著那個臉色蒼白、好像清風一吹就能倒下的女孩。
「快樂,我有了家,怎麼會不快樂。」
話語里的自嘲,聽得人心酸不已。
蘇漫也笑了,「快樂的話,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蘇漫,我想知道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老爺子會是用那樣的表情讓我來見見你?」
腳下有些不穩,蘇漫向一旁邁了兩步,將身體倚在牆上,雙眼有些無力的看著他:「原來是唐叔要你來的啊,那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我那都是跟他鬧著玩兒的。」
他皺著的眉頭總算放鬆了一些,又問:「你跟向開·····」
蘇漫卻有些嘲諷的說:「你都結婚了,你該關心的是你的家庭,和你的老婆。你要做的是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孝敬父母,而不是關心我的生活。」
唐瑾修沒有再說話,其實他真的沒有立場問這句話,但是他真的有很多話想要跟她說,只是她絲毫不給自己機會啊。
蘇漫沒有再多說,她認為自己的態度已經十分的明顯了,他這樣聰明睿智的人,不會栽子自己的手上才對。
晃晃悠悠地扶著牆,越過唐瑾修,向大廳里走去。
身後突然多了一雙手,扶著自己,蘇漫微微轉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一直向前走。
有些人,錯過了就錯過了。你做出自己的選擇,就必須要堅定地走下去,後悔,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
蘇漫此時此刻恨不得將腳下這雙高跟鞋給扔了,現在真是暈得一個頭兩個大,穿著高跟鞋走路更是晃晃悠悠地。
唐瑾修一路扶著她走進大廳,一路上的服務員都認識蘇漫,都是到他是老闆,都連忙問她有沒有事。
蘇漫也只能臉色蒼白地一個個擺手,示意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