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火蟾蜍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抱歉！

「姑娘好好修習，尹三在這裡平來到茹婭的視線範圍內。

「這次要不是尹三爺出手，茹婭你可就危險了。」一邊的王爺蒙克說道。

「多謝尹三哥！」說完嫣然一笑，帶著些微苦楚，更顯得動人心魄。看得蒙克一呆。

李平不敢多看，「既然史小姐沒事，我就不打擾幾位了。」李平對大家一拱手，準備離去。小乙雖然看出其中的微妙，也沒有反對。

「尹三哥，你明天還過來嗎？」茹婭掙扎著起身問道。

「這個——，」李平不知如何回答。

「別這個那個的了，如果沒有什麼事就過來吧。我還沒有謝謝你救了茹婭呢！還有，關於草原客烈部我還有些事情想向你了解。」蒙克王爺拍著李平的肩頭說道。

和公子明天來拜謝史掌柜和錢大夫的再造之恩。王爺，各位，告辭。」李平說著隨小乙走了出去。

一路上，李平和小乙都很沉默。似是心事重重。

「三哥，你覺得茹婭姑娘怎麼樣？」還是小乙打破了沉默。

「什麼怎麼樣？」李平有些不願面對。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我看她看你的眼神，有些與眾不同。」小乙帶著調侃的味道說道。

「公子什麼時候學會開李平的玩笑了。」李平笑道，有點苦。

「你怎麼也和劉方二哥一樣，生怕別人知道你想什麼。」小乙有些不樂意。

李平沉默了一會兒，長長嘆了口氣。「我已經是玄空大師的弟子，送公子回蒙兀后，就要回來受戒了。」

小乙知道，十三鷹一諾千金。既然答應了三藏廟的主持玄空，李平是不會反悔的。想到這裡，小乙也嘆了口氣。夜風雖然涼爽，依舊覺得心裡憋氣得緊。

第二天，小乙和李平依照約定，來到濟世堂。

錢大夫和史掌柜哪兒也沒去，守在茹婭身邊。一大早，蒙克王爺也在。

小乙和李平來到茹婭房中，見她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一顆心也放下了。

小乙轉身，望著錢大夫和史掌柜深深一躬，說道：「錢大夫和史掌柜的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史掌柜連忙說道：「公子客氣了。那日公子昏迷不醒，我還著實擔心了好久，見公子無恙歸來，真是讓人高興。」

錢大夫看著小乙，似是看什麼稀奇之物，好半天，說道：「奇哉怪也！幾天沒見，你不但傷勢痊癒，精神氣質都讓人難以捉摸。難道你又有奇遇？」

「不瞞前輩，在下就在幾天前，武藝上確實有所收穫。」小乙微笑著答道。

「真是難以相信。」錢大夫一邊說一邊搖搖頭。

「對了，錢前輩，茹婭小姐是中了毒么？」小乙好奇的問道。

錢大夫點點頭，「不錯，那是火焰山頂獨有的毒氣。十多年前，有一群武林中人，為尋找什麼東西，深入山頂中心的谷底，後來被一股奇特的煙霧襲擊，當場就倒了五人，後面的人見機得快，屏住呼吸，拚命逃出，不過終究還是吸入了一些毒氣，有幾人找到我，後來雖然葯下的都一樣，但還是只有一名修習佛門功夫的漢子活得性命，就連原本中毒較淺，功力深厚許多的同伴都沒有熬住。所以昨天我問誰會佛門內功，看來這毒氣對身體的影響還真是跟功法有關。」回憶起當年的往事，錢大夫也有些后怕，畢竟那是他少有的幾次沒能救活病人的情景。

眾人聽到錢大夫如此說，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時，精神好些的茹婭在丫鬟的幫助下坐起身來，真誠的對李平說道：「尹三哥，多謝你！」

「史大小姐不要客氣，尹三不過舉手之勞而已。」李平說得很是客氣。

「以後不要叫什麼史大小姐，和他們一樣，叫我茹婭就好了。」茹婭微笑著道。

「這個——。」李平有些猶豫。

「有這個那個的。你不嫌說得麻煩，我還嫌聽得麻煩呢。」茹婭有點不高興。

「好了，看你很豪爽的一個漢子，怎麼這麼個婆婆媽媽的性格？你聽，茹婭這名字多好聽！以後就叫茹婭。尹三兄，關於草原那邊的事情，我想請教一二。我們外面說話。」王爺蒙克先給李平打了個圓場，接著請李平出去談話。

平也不拒絕。

等二人出房，茹婭嘴巴一翹，小聲說道：「你了不起！還不讓人聽！哼！」

看得一邊的小乙三人不禁莞爾。

「對了，史掌柜，不知道你們在找的是什麼東西？為何讓史小姐多次進入火焰山？」小乙有些好奇。

「不瞞公子，對了。請問公子貴姓？如何稱呼？」那史掌柜說話才現還不知道小乙的姓名。

「在下姓燕，名小乙。你們可以叫我燕子。」小乙答道。

「原來是燕公子。其實一直以來，這火焰山上雖然寸草不生，卻盛產一些稀有的動物。像火蟾蜍，赤練蛇，紫蜥蜴等。依照推算，今年又到了火蟾蜍成熟的年份，這才讓茹婭去抓一隻回來做藥引。火蟾蜍本是七毒之一，通體火紅，腹部有白紋，性好動，喜處女體香，其毒液沾者無不潰亂而死，然經我多年研究現，如取其毒液和酒稀釋服食則可殺三蟲，去惡瘤，還有美容護膚的功效。其身體臘制以後，是上好的合藥材料。讓茹婭前去，一是不會引人注意，二來茹婭自幼身帶異香，是誘捕火蟾蜍的最佳人選。加上這火蟾蜍雖然天性頑皮，但從不主動攻擊無辜，以此準備好才讓她前去的。可沒想到此次竟然碰上山頂毒氣虧錢兄來得及時。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那史掌柜想起都有些后怕，要是茹婭真出了什麼事故，他可真不知道如何面對死去的太太了。

「原來如此。想來這火焰山氣候奇特，結構複雜，才會產出這等異種。剛剛聽掌柜說要和葯，不知是什麼奇葯？」小乙接著問道。

「我準備煉製敵蟲丹。這高昌城中，天氣太熱，食物經常會變質，七成的百姓都有或多或少的胃病，經查，大半是由於誤食帶蟲卵的食物造成，這東西寄居腸道，極難除去。這才想抓火蟾蜍和葯，給大家永除後患。但是由於其他藥房也都在尋找，甚至一些西域的江湖人士都對這火蟾蜍非常看重。所以每次茹婭都是以採藥的名義去找這東西。而且常常帶著城內一些小孩子，以掩人耳目。」史掌柜道出了內情。

「原來史掌柜一直為城中百姓謀福利，真是讓人敬佩！」小乙聽說抓蟾蜍乃是為幫百姓除惡疾，心裡對史掌柜更加欽佩。

「想我先代南來高昌，蒙當地百姓不棄，才有了立足之所。怎能不知恩圖報。」

「真是沒有想到，我這個出身醫藥世家之人還沒有你這個半道出家的傢伙精通火蟾蜍的特性。」錢大夫在一邊開玩笑。

「哪裡，要不是錢兄的鼎力支持，我也不可能獲得這麼多關於火蟾蜍的信息。」

「你們兩個不要相互吹捧了，我聽了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一邊的茹婭大聲嚷道。

「小鬼頭！」史掌柜和錢大夫搖頭不已。

這時，李平和蒙克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說什麼呢？」蒙克笑著說道。

「剛剛在說火蟾蜍的事情。」小乙答道。

「火蟾蜍？就是那種傳說中通體火紅的傢伙？」蒙克非常好奇。

「就是，下次去一定要捉住它。」茹婭狠狠說道。

「你還要去啊？看來下次我要派一個衛隊保護你才行。」蒙克關心道。

「你們那些臭男人一去，不知道那傢伙躲到哪裡去了。」茹婭抿嘴笑道。

「為什麼？你可以捉，我們也可以啊！」蒙克有些不解。

「秘密！」茹婭調皮的眨眨眼睛。

「史掌柜，茹婭小姐身體康復后，我決定和三哥一起幫你們捉到火蟾蜍，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小乙說道。

「這個——，」史掌柜有些猶豫。

「好了，史大叔你就別這個那個了。你不讓他們去，他們會覺得欠你們什麼的。」蒙克快人快語。

「那好。就多謝二位了。」

半個月後，茹婭傷勢大好。李平和小乙等計劃上火焰山尋找火蟾蜍，也算是給史掌柜幫上一個忙。

小乙心裡尋思，這些天怎麼都不見忘憂和尚等人的蹤影？難道都回客烈部去了？

蒙克本來也打算和諸人一起去見識一下傳說中的火蟾蜍，但是高昌王臨時有事，不得不放棄上山的計劃。

且說小乙、李平、史茹婭，還帶著一個丫鬟小貓和四個家丁。一行八人騎著馬向火焰山而來。一路上幾人有說有笑，小乙五年來第一次這麼開心的和朋友一起出行遊玩，心情大好。

「茹婭小姐，這火焰山是如何形成的啊？」小乙好奇於火焰山的酷熱和荒涼。

「傳說啊，那大鬧天宮的孫猴子一腳踢翻太上老君的煉丹爐，呼啦一下，落下幾塊爐磚，不幸落在這高昌城外，就形成了今天的火焰山。」茹婭裝作學問淵博。

「真的嗎？」小乙回頭看了一下有些沉默的李平。

「茹婭小姐說的是其中一種傳說。」李平答道。

「那就是說還有不同的解釋了。快說說。」小乙好奇的問道。就連茹婭也是睜大了眼睛。

李平笑笑，因為蒙克王爺已經對元通和忘憂下了命令，不準幾人在高昌城內對小乙和李平動手，所以李平這些天經常去城裡走動，順便也聽到了一些關於火焰山的傳說。

「還有一種傳說是說這山乃是一頭惡龍的軀體所化……」李平還沒說完，茹婭接著說道：「我知道了，你說是哈拉和卓殺的那條惡龍。」

李平點點頭，是哈拉和卓殺的惡龍。還有一種傳說，說天山有一灣聚靈天池，從地下，暗通火焰山，將火焰山的靈氣全部吸走，就剩下一些無用的山體，無法對抗地火和日晒，才變得如此炎熱。」

「這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茹婭低著頭說道。「你從哪裡聽到的？」

「前兩天我在故人酒樓聽幾個江湖漢子說的。」李平答道。

「我聽一些來往的客商說，天山上有終年不化的雪海，有人間仙境的瑤池，還有長生不老的神仙，是人間最美好的地方。」茹婭一臉嚮往。

「天下有這麼好的地方？等我回到蒙兀后讓爹和娘跟我一起去天山！」小乙彷彿看見了無邊的雪海，看見了讓人忘憂的瑤池，還有飛來飛去的神仙。

「小姐，我們馬上要進入山裡了。」隨身的丫鬟提醒道。

天色已經將近正午，陽光像吸水的魔鬼，將大地烤熾得滾燙。

「你看我們是先找個避陽的地方歇歇腳，還是繼續前進？」李平看看兩個女孩問道。

「那火蟾蜍和一般的產出不一樣，最喜歡正午出來吸取太陽的光華，看這種情形，它八成已經在某個熱騰騰的無風山坳中曬太陽。這樣，我們先去最近的幾個山坳看一看，如果過了午時還沒有線索就先休整一下，你們說怎麼樣？」茹婭看起來雖然是富家小姐的摸樣，但是遇到正事絕不含糊。

李平看看早已看如雨下的家丁，說道：「這樣，你讓幾位大哥和小貓姑娘先去一個地方歇著，順便準備一下吃喝的東西。你看如何？」

「好吧，反正他們跟著也幫不上忙。貓兒，你帶著他們去前面五里我們上次去過的那個山谷等我們。」茹婭吩咐道。

「小姐，那你？」那叫小貓的丫鬟遲疑道。

「你們先去，我們最遲一個時辰后就到。」

貓有點不情願的帶著四個樂呵呵的家丁去了。

「下面我們先去最近的一個山谷婭說著一催座駕，帶頭而去。

小乙和李平隨後跟著。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一座四面環山的小谷，由於沒有植被，整個谷中就像蒸籠一般。馬兒都張著嘴直喘粗氣，汗珠剛滴到地面就被蒸掉，小乙等人運足目力，仔細探查了會。大家相互看了一眼，搖搖頭。接著奔另外一個山谷而去。

三人一連跑了四個火爐一般的地方，都沒有見到火蟾蜍。

茹婭帶著大家向山頂馳去，「我們現在去最後一個地方，如果還沒有就只能看明天了。」

李平和小乙沒有經驗，所以找火蟾蜍的安排全部聽茹婭的。

三人來到當初小乙墮谷的地方，面上各自蒙了預防毒氣的面罩，就連馬匹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