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蹤

在屯畢的臨時議事大廳里，各位將軍正在聽祭司阿達爾解釋召集大家的原因。「當年客烈部生的瘟疫現在正在我部子民中蔓延。十年前，客烈部一月之間竟然死去過萬人，如果不是及時將染病者處理，後果可能要更加嚴重，不過客烈部也正因為處理患者的手段過於殘酷，惹得部落不和，以至於實力大損。唉，難道是上天又要降罪於我族嗎？」

當聽說瘟疫來襲之後大家如同炸鍋了一般。

「什麼？瘟疫？這可怎麼辦？」

「瘟疫？趕快將那幾名女人燒死，不然就來不及了。」

「祭司大人可要快點想辦法啊！如果這麼下去我們可能也像十年前客烈部一樣，死人無數的啊！」

「大汗，您快下令將那幾名染病的女人全部處死吧！」

「不行，上次客烈部的慘禍不能在我部重演，先將所有接觸過的人員全部隔離開，再想辦法儘快醫治，否則會部族分裂，人心不穩啊大汗！」

「好了，大家先安靜。月兒斤將軍，你先帶領一萬人去翰里札河布防，以防塔塔兒人乘機偷襲。札木合率一萬人去也里古納河加防，保護我部子民和牛羊馬匹。阿達爾，你先將所有和那八名歌姬有接觸的人全部隔離起來，然後儘快想辦法醫治。合不勒，嚴密封鎖消息，不能讓部落子民產生恐慌情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燕將軍學富五車，在中原多年，見多識廣，就由你協助阿達爾處理瘟疫之事。」

「是。」四人一同領命離帳。

「各位就先回去吧，明日還有其他事務要處理。哦，對了，巴魯納斯那邊怎麼樣了？」屯畢正問間，帳外風風火火闖進幾人。屯畢眉頭微皺，準備火，見是巴魯納斯和手下大將納吉及幾名衛士，不好怒，站起來問道；「王子殿下受驚了！身體可有不適？」

「屯畢大汗，你怎可將患病歌姬送與本王？要是本王有什麼閃失，你擔待得起么？」

「你…….」屯畢手下大將別台正準備作。被屯畢手勢制止。在一邊恨不得將巴魯納斯生吞活剝。要不是你貪花好色。何至於燕兄費如此周折。

「王子殿下請息怒。我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而且那八名歌姬也是去了你帳中才得此病。此前我部人員從未有如此癥候。倒是十年前貴部好像有人曾患過此役。」屯畢略略有些生氣。但是不好表達得太過直白。

「你！你地意思是我將此症帶到你們這邊地了？」巴魯納斯怒氣沖沖地說道。

「不敢。本王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已經生了這種事情大家應該好好商議如何處理。還請王子殿下暫壓怒火。一起想想辦法。」

巴魯納斯一時也覺得好像真跟自己有關似地。不敢再造次。聽屯畢如此一說。順勢下了台階。說道：「大汗恕小王剛剛魯莽。十年前小王年齡太小。不太記得當年生之事。不過小王倒是有一個辦法。大汗可以將所有與那八名歌姬有過接觸地人全部集中。連同所有用過之事物全部焚毀。以免瘟疫散播開來對我族不利。」

「那麼。王子殿下和貴屬可都在接觸之列了。是否一同——」「放肆！王子乃是貴客。不得無禮。別台你先退下。」別台狠狠地瞪了巴魯納斯一眼。退出大帳。

「請恕本王管教不嚴，王子殿下不要跟他計較。」屯畢將別台喝退，又向巴魯納斯陪了一個不是。

「小王還沒有那麼小的肚量，只是剛剛可是貴部四大虎將之一的別台將軍？」巴魯納斯心裡暗恨，要是在我的地盤，定不讓你好過。

「正是別台。我們還是言歸正傳，王子的提議雖然能解決此役的根本，只是太過殘忍，我看還是再想其他辦法吧。」

「請恕小王魯鈍，不知還有何法可用。對了，本王準備明天和敝屬一同回去，還請大汗見諒。小王告辭。」巴魯納斯拱一拱手，不等屯畢答話邊揚長而去。

屯畢帳中諸將心中不忿，奈何屯畢沒有命令，不敢擅自行動。

「大汗，這個巴魯納斯太過無禮，讓末將將他擒下，順便將客烈部佔領的草原奪過來。」說話的是新晉陞的萬夫長那顏。

「那顏不可魯莽，客烈部最近幾年雖然子民流失不少，但是帳下十萬雄兵戰力不減，此事不可再提，巴魯納斯雖然無禮，但是目前還不是計較的時候。好了，天已快亮了，各位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還要為巴魯納斯送行。」說完各將領紛紛退去，屯畢眼中射出一縷寒光，客烈部！有巴魯納斯在，客烈部必將是我囊中之物。只是目前這場瘟疫該如何解決呢？萬一不行，說不得只能下狠手了，唉！

阿達爾和燕峰出了汗帳便吩咐手下將士將與八名歌姬日常接觸的眾人全部集中到處在西南角的營帳當中，那八名歌姬單獨隔離，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營帳。否則軍法處置。

「燕將軍，你久在中原，不知對此瘟疫有何看法？」

「祭司大人，此瘟疫就癥狀來看應該是一種由老鼠傳播的疾病，不但傳播迅猛，而且感染者很快就會死亡，多則十天，少則三天，極少活命。不過末將曾在中原從一江湖郎中那裡得到一個偏方，據稱如果現得早，治癒的可能性會很大，只是從未試過，不知道效果怎樣。」

「好啊！快試上一試，不論好壞，至少有了一條路啊！說心裡話，燕兄弟，接到大汗的命令時，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這是草原上最厲害的敵人，誰都無法可解。你可救了我一命啊！」阿達爾心裡別提有多開心，本來是一樁死差事，如今有了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不開心嗎？

「大人先不要抱太大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只是這個差事落到你我頭上，燕某一定會竭盡全力醫治。」

「反正已經走上了絕路，你就死馬當活馬醫吧。」阿達爾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是如何都不會放棄的。

「好，那就請大人將巫醫帳中的調度權暫交給我來管理，如果需要什麼特殊藥材，還請大人不辭辛勞跑上一跑。」

「沒問題。一切按照燕兄弟的吩咐辦理。」

燕峰來到巫醫帳，看了看帳中存放的各種草藥及巫術中要用的東西，回頭對阿達爾說道：「還請大人先用烈酒將患者和隔離者暴露在外面的手腳面部都洗上一遍，然後在帳中點上艾葉，給每個人配上五顆大蒜，一定要每半個時辰生吃一顆。我怕衛士們不懂醫理，還請大人親自去一趟。」「好，我這就去。這邊如果有什麼藥材找不到你可以讓我徒兒阿木幫你。」

「好，謝大人。」

阿達爾出了巫醫帳，心裡有些不忿，不就是怕我知道了藥方嗎？哼，帳中的藥材我都心中有數，等你配出了葯，我回去看一眼就知道了你用了哪些東西，想瞞我，沒門！

燕峰找了一些敗毒消炎的藥材，用水調成糊狀，再用爐火烘烤成膏狀，再裹成球形。便命人拿去給那八名歌姬服用。等忙完這些，已經是將近巳時將過。由於巴魯納斯要回客烈部，屯畢讓大家都出營恭送。

巴魯納斯頭戴狼皮氈帽，身披猩紅的大披風，由於一夜沒有好睡，早上雖然多睡了兩個時辰，似乎還不是很夠，雙眼通紅，也失去了往日的靈動。

「王子殿下今次回去路上小心，本王派一個千夫隊護送。另外將送上中原美女十名及珍珠五十顆。請王子殿下笑納。」

「大汗太過客氣。如此本王卻之不恭。多謝大汗。小王今次別過，他日如有機會，一定再與大汗把酒言歡。告辭！」巴魯納斯沒有理會來送行的大小將領，帶領手下百人衛隊一同離去。黑色大旗在風中伸展，擁蔟著客烈部王子巴魯納斯逐漸遠去。

「這廝如此倨傲，如有機會，一定要折一折他的傲氣。哼！」那顏恨聲說道。

「那顏將軍不要生氣，有他在，客烈部的冬天就要來了。」燕峰在一邊勸道。

「客烈部的冬天？」那顏一頭霧水，別台若有所思，屯畢微笑著點了點頭。

「好了，大家進帳去吧。」屯畢轉身進了汗帳。

屯畢坐定，眾將歸位。「阿達爾，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屯畢問道。

「回大汗，眾人的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了，只是如需痊癒，可能還要一些時日。」

「哦？這麼快就控制住了病情？真是上天護佑啊！好！阿達爾，不愧為我部祭司，如果此次瘟疫能夠全功，我就尊你為大祭司。」

「謝大汗！此次能有成果，還多虧了燕將軍的幫忙。」阿達爾也不敢完全霸功。

「本王果然沒有看錯！燕將軍真是博學多才，有燕將軍在何愁大事不成！哈哈哈哈！」屯畢雖然一夜沒有合眼，但是精力仍然充沛，聽得好消息，精神大振。

「多謝大汗誇獎，末將只是略盡綿力而已。」燕峰謙遜道。

「此乃父王洪福齊天，蔭及子民。我部定然能夠稱霸草原，四方來朝！」合不勒上前奏道。「稱霸草原，四方來朝！」眾將熱血沸騰。

「好！好！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將我部揚光大。阿達爾和燕將軍忙了一夜，先回去好好休息，稍後務必要將這場瘟疫消於無痕。」

「謝大王。遵令！」阿達爾和燕峰退出汗帳。

燕峰迴到自己帳中，忙了一天一夜，的確有些疲累。夫人琴秋見丈夫歸來，打來熱水，讓燕峰好好洗一下。接過毛巾，沒有見到小乙，問道：「小乙呢？」

「相公不用擔心。他和往常一樣，拿了一本書去營帳西邊練功學習去了。」琴秋自兩年前燕峰升任虎將調回部落總部后就一直和燕峰父子生活在一起了。昨夜燕峰跟別台將軍將小乙帶回來后告誡他暫時不要出帳，怕遇到巴魯納斯等人有什麼危險，現在客烈部王子已去，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燕峰放下心思，一陣睡意襲來，盡自睡去。

燕峰一覺醒來，日已西沉。拿水漱了漱口，準備讓琴秋拿點東西填飽肚子。這時，衛士進帳稟報，說阿達爾大人有請。燕峰怕幾人沒按照要求吃藥，病情有什麼變化。顧不得吃飯便和衛士去見阿達爾。

琴秋剛端著一盤羊肉、四個饅頭和一壺馬奶出來卻只看到燕峰的一個背影，心裡不由得一陣無奈和失落。跟燕峰成親十多年，從不知道丈夫心裡的想法，自己被虜來已經快十五年了，嫁給燕峰時才十八歲，看到自己有了一個中原之人做丈夫心裡也滿足了。後來有了小乙，更是將小乙當作所有寄託，開始七年燕峰帶著小乙在外游牧，很難相見，這兩年燕峰迴都，在一起的時間多了，雖然夫妻母子間沒有什麼隔閡，但總覺得太過客氣，似乎很難融入到他們父子的生活中去。琴秋一直在努力想做一個好妻子，做一個好母親，但在心底總有一種被隔離被忽視的感覺。所有這些，她都只能一個人默默的承受，有時候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愛都傾注給小乙，告訴他母親的心裡有多疼他。可是小乙太懂事，似乎明白一切，平日里也不像其他孩子撒嬌貪玩，根本不用操心。琴秋心裡不知道感覺是幸運還是痛苦，唉——，能有一個如此有作為的丈夫和一個如此聽話上進的孩子，琴秋啊琴秋，你還胡思亂想什麼呢！

燕峰迴來已經是晚上初更時分，琴秋在帳外老遠看見丈夫回來迫不及待的奔出，「相公，小乙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可有去找你啊？」琴秋眼中充滿了焦急。

「小乙不是去練功了么？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了。我去看看，劉方，李平，你們帶上二十個衛士去看看公子怎麼還沒有回來。」燕峰心裡有點不放心，難道遇到什麼事情，這孩子應該不會有此玩性啊。進到帳中，琴秋趕緊將早就準備好了的飯菜端出，燕峰皺著眉頭邊吃邊等。

一個時辰過去，帳外衛士稟報，劉方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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