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什麼，才是劍意？
她這樣的凝眉思考的模樣，又清秀出塵，又柔美動人，配合她窈窕的身材和那豐滿的酥挺峰巒，此時的她，有著無與倫比的獨特魅力。
那青年目光之中凶光閃爍了一下，眼中有著幾分狂熱之意，目光盯著古曦的某個地方多看了一眼，又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以我的境界和身份，以及我的劍道劍意，還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古大小姐只要解開封印，今日大恩大德，來日必定重謝！」
這人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再說，就算沒有秘寶，如今古家主實力也盡數恢復，古大小姐實力也極強，我剛剛遭遇創傷，也不一定真能斗得過你們。而且古大小姐秘寶是不是只能用一次，是不是只有一件秘寶，也是無法判斷的，這樣的情況下，古大小姐可以想一想，我還會對你們動手嗎？」
這青年見古曦似乎意動，頓時又開口說了起來。
這個人，如舌燦蓮花一般，很能說話，區區幾句，便把自己形容的很不堪，讓人忽略他的威脅。
古曦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嗯，有道理。這樣，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便放了你。」
那青年聞言，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啞聲道：「你想知道什麼？」
古曦道：「你是誰？你不是這天機城的人吧？從哪裡來？」
「我姓楊，自然是天機城的人，至於我的名字，這個，請古大小姐不要讓我為難。」
這青年臉色已經有些不愉，而且已經表現了出來。
「你在撒謊，你不是楊家的人，你是滄瀾城周家的人吧？想把我父親抓去，當煉製劍心的『材料』？還想把我抓走，當鼎爐吧？」
古曦悠然說道，她神情很平靜。
但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那人的臉色驟然大變，卻依然勉強笑道：「什麼……周家鼎爐，古大小姐的話，楊某人不是太明白，可能，古大小姐真的是誤會了。」
古曦冷哼了一聲，道：「你不肯承認，是不是？好，那我就告訴你一件事，先前我出去的時候……就是昨天夜裡，我出去的時候，在所謂的楊家那些人那裡，已經斬殺了一名你這樣的、冒充楊家人的人物，拿到了一點信息。」
聽到古曦這樣的話，這個人的表情這才變得驚恐了起來：「你，你竟然就是那個寒冰劍宗的特招真傳弟子古曦？你你你——好，既然遇到了你，那我……我也……」
他說到這個「也」字的時候，臉色忽然變得青紫一片，似忽然間生命被一舉之間中斷了一般。
古曦的目光一變，幾乎是瞬間一道劍氣打出，化作一道寒冰，竟是沒有能封住他急劇流逝的生命力。
這個人兇狠如狼一般的目光也迅速的黯淡了起來，他眼睛一翻，臉已經黑紫一片，嘴角卻露出了詭異邪惡的笑容來。他眼睛珠子慘白無神，卻如死魚眼一般鼓起凸了出來。
此種地步，他卻依然沒有斷氣，而是死死的瞪著古曦：「被少爺看中的鼎爐材料，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我告訴你了，你又能知道什麼？桀桀桀——」
他這麼怪笑著，聲音已經有了破鑼般的破響，也說不出的沙啞，可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
這句話說完，他頭一歪，便已經倒在了地上。他的身體，開始分裂成為一截一截的如小蝌蚪一般大小的漆黑色的劍體一般的碎屑，散發出一股莫名的腥臭無比的味道。
這樣的氣息，連帶著那雪白色的寒冰劍氣，都給污濁了許多，看起來陰森邪惡，詭異無比。
古曦看著這一幕，微微可惜的嘆了口氣，終究是沒有能把這個人的話套出來，特別還是在自己的周衍哥哥面前，沒有能做的比平時好，她有點兒莫名的失落感。
至於說這個人的話，她只聽進了一半。
在這個世界生存，多半也會慘遭橫禍，如果因為對方那樣的一句話，而寢食難安，那就不配當一個修士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留心起那個人所謂的『少爺』了。
……
見到古曦如此，周衍也不由笑了。
「周衍哥哥，你是看我的笑話了吧？「
古曦有些嬌嗔的道，若不是她的父親古硯在這裡，她估計都要撒嬌了。
不過，這種只有對著最親近的人才會做出的動作，還是讓周衍很享受的，他也不知道為何，這樣的冷艷的少女一撒嬌，他心裡就火熱。
似乎，在感情方面，他有些經不住誘惑。
「難道，這是身體發育的時候的本能衝動？」周衍怪異的想到。
「沒有的事情，誰敢看你的笑話？哥哥我去狠狠的教訓他！」
周衍『認真』的道。
「就是，敢看我古硯的女兒的笑話，那是活的不耐煩了！」古硯也一臉笑意的道。
「你們……這不是承認我鬧出笑話來了嗎？可惡！」
古曦跺了跺腳，有些不依不饒了。
……
青色的酒水盛在瓷白色的酒杯里，看起來，如碧玉一般沁人心脾。
兩輪雙子明月如翠玉配飾，高高懸挂天邊，散發著曼妙與柔和的光暈。
月夜下，松亭邊，古曦臉蛋兒紅彤彤的，她的父親還在念叨著什麼，她卻已經聽不進去了。
旁邊，清泉流淌，松風陣陣，吹皺了一池泉水。
「唉……衍兒只是一番觀你劍術，便已經給你指出了不足，你先前還說寒冰劍氣如何了得，自己喝酒喝多了還要表現給他看，怎麼，出醜了吧？」
古硯笑意吟吟的道。
「父親，你還說呢，都怪你不斷讓我喝酒！瞧著女兒出醜，你高興了吧！」
古曦臉上兩團紅暈沒有削減，反而更甚了幾分。紅彤彤的，如熟透了的蘋果一般。
「女孩兒，在男人面前，要適當學會一點兒裝笨，知道嗎？男人，大多數都不喜歡強勢的女人，你呀，只有你沒有什麼心機，不過這也是你的優點。」
古硯有些溺愛的道。
「父親……我只是不想表現那些虛偽，只想讓周衍哥哥放心我而已。一個不讓男人放心的女人，也不能是一個合格的女人。」
古曦有自己的堅持。
「好吧，那就當父親多慮了……衍兒的天賦，真的好的沒話說，你先前醉酒演練的劍法，在我看來，就極為了得，可他一眼看出了八處破綻，以至於竟是陷入頓悟之中……這天賦，驚人啊！
曦兒，父親還是那句話，如果想要某些東西，那就一定要有自己的能力和自由。衍兒的情況，你和我說了，我也知道了他背負了許多，所以，做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兒吧，默默的在他身邊支持他。」
「父親，女兒沒有忘記當初我們的困境，不是望塵叔叔，我們又如何有今天呢？所以，我會的！」古曦認真的說道。
「嗯，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
古曦滿意的點了點頭。
……
古家密室。
再次來到這裡，並非是古硯的傷勢再次複發，也不是幫古家什麼人療傷，而是先前古曦在喝多了酒之後要教他寒冰劍宗的頂級劍術的時候，他一眼看出了許多的破綻。
但也在同時，周衍覺得，這些劍術里的有些出劍方式，完全可以融合到形意龍形劍術里。
這個想法，讓周衍幾乎是瞬間悟道一般。
但這次，他並不高興，再次悟道，只怕是會引來天地能量的異動，從而吸收大量的天地能量，氣柱產生蛻變，這樣的話，他的境界就要再進一步了。
可他沒有領悟劍意，他並不想這樣進階。
所以，對於他人期待不已的蛻變進階，對於周衍而言，不但有些不情不願不說，還有些嫌棄。
他這個表情，落入古硯和古曦的眼中的時候，那一剎那，兩人當真是唏噓感慨不已，感覺有些大受打擊……
他回過神來，沉下心，開始去思考那異世界地球上那位宗師帶來的可以打破虛空的形意拳法第一形——形意龍形。
「混元一氣吾道成，道成便如得真形。
真形如龍騰雲飛，飛龍在天化劍吟……」
「銀雪，你告訴我，什麼，才是劍意？是自己的意志錘鍊，還是靈魂威能？」
周衍喃喃自語。
他想了許久，終於在有些心煩意亂的時候退出了這種思索，隨後，他沒有繼續參悟練劍，而是詢問銀雪劍。
銀雪劍在周衍的聲音里，忽然「嗡」的一聲，飛了出來。
它飛舞在周衍的身邊，不斷環繞著，最後化為一個容貌如風凌清一般無二的女子虛影，只是這個虛影，看起來很幼小。
但，周衍只可以感覺到她的虛影存在，目光卻看不見實體。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周衍哥哥，小雪也不知什麼是劍意，但小雪可以表現給周衍哥哥你看。」
銀雪劍的劍靈，是一個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很可愛。
感應到這樣的女子形象，想到劍靈十之八九都是極品的少女的純潔靈魂煉製出來的，他的心莫名有了一絲顫抖。
這個小雪……莫非也是一個小女孩的靈魂被人緝拿了，煉製而成的？
他有些不敢去問，怕自己的心思刺痛了小雪的傷心往事——或者，被煉製成了劍靈，上一輩子，她已經完全遺忘？
周衍也不敢去掀起她那些有可能很悲慘的過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