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玫瑰香精
黃塵滾滾中,四匹快馬在不到一盞茶的時光里,便來到了這個位於靈岩山下的小市鎮外不遠之處。
此刻已是申、酉之際,夕陽西斜,遠處已可看到裊裊的炊煙,在天際飄動、散去。
金玄白騎在馬上,一副意氣風發,快樂無比的樣子,因為在江南水鄉,最普通的交通工具便是船隻,一般人多半坐船,只有少數人才能坐車,至於騎馬的人則更少了。
金玄白雖是頭一回騎馬,不過他的武功高強,加上馬匹馴良,所以很輕鬆的跨在馬上,迎風賓士,只覺萬分愜意,直到遠遠看到小鎮,他才一勒韁繩,緩了下來。
他指著右邊遠處的高山,跟趕上來的齊冰兒說:「齊姑娘,那是靈岩山,山裡有很高大的樹木,還有一個很深的石洞,那裡……」
一提起石洞,他立刻想起四個師父的遺骸就葬在那裡面,於是話聲一頓,立刻轉口道:「那裡是我練功的地方。」
接著,他又指著山腳下,被一片蒼鬱樹林掩蓋中,猶露出的一角紅牆綠瓦,道:「那是白雲觀,觀里的主持清風老道士常找我去下圍棋!你說說看,到底誰蠃?」
齊冰兒見到他臉上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神情,歡愉中猶有留戀,曉得他在為離開師父而難過。望著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孔,望著那樸實中帶有天真的神色,她的心弦莫名地跳動了一下,忖思道:
「這條蟄伏在山野淺水裡的神龍,如今被我無意中引到了廣闊的江湖,不曉得要掀起何等狂濤巨浪?」
意念在心頭電掣而過,她驚了下頰邊的几絲亂髮,微笑道:「金少俠,讓我猜一猜,是不是因為你經常贏棋,清風老道不服氣,所以就常找你去下棋?」
「齊姑娘,你真聰明」,金玄白說:「那清風老道士是個好人,不過棋品太差,我讓他兩顆子,他輸了還發脾氣,真差勁。」
說話之間,四騎五人已經進入小鎮。
這個小鎮依山傍水,全鎮總共二百來戶,一條大街,四條橫街,街上全是用青石鋪成,馬蹄踏在青石路面上,敲擊出富有節奏的聲響,引來兩旁店鋪里的人們,紛紛探首外望,而在路上行走的路人則有點驚慌的閃開,唯恐被馬撞到。
齊冰兒只見兩旁密密麻麻的低矮房屋,正是典型的江南建築,騎在馬上都可看到屋頂上的瓦片和煙囪。
她側首望了金玄白一下,只見他在馬上得意地左顧右盼,並且不時伸手和幾個路人打招呼?暗忖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身懷絕世武功,卻又如此單純天真,彷佛完全不通世故,可是他動起手來卻兇悍狠辣,毫不留情,就像久經殺戮的武林魔頭……」
她的目光一閃,望向身後緊隨的田中春子及山田次郎、小林犬太郎等三人,想道:
「這個人馬術精湛,身手矯捷,顯然武功不差,他們在槍神的面前必恭必敬,自稱屬下,可見是隨槍神楚大俠隱居的部屬,可是,怎麼沒聽師父說過,槍神有什麼手下?而且這三個人行動怪異,怎麼說都不像是北方人……」
她越想心裡的疑惑越多,然而沒容她多想,金玄白又歡呼一聲,道:「齊姑娘,平安客棧已經到了,彭鏢頭他們就投宿在這裡。」
齊冰兒隨著金玄白下了馬,山田次郎和小林犬太郎躍下馬,已將他們的馬韁接下,而田中春子則緊隨在金玄白身後。
平安客棧是幢老舊的兩層大樓房,可能是這個小鎮上少數的十幾幢樓房之一,油漆斑駁的門面顯示出它的久經風霜,連那麵店簾都有氣無力地垂掛著。
齊冰兒秀眉微皺,只見一個肩上搭著一條布巾的年輕店小二從店裡走了出來,哈著腰說:「各位客倌,是住店還是打尖?」
他一看到齊冰兒,眼睛一亮,可是認清了站在她身邊的金玄白時,不禁訝異地道:「小白,你怎麼也來了?店裡的柴還很多,可能要用到下個月……」
金玄白迎上前去,笑道:「小李哥,我不是送柴來,是帶客人到你這兒住一晚!」
店伙小李「哦」了一聲,瞄了齊冰兒等人一眼,臉上堆著笑:「各位客倌,請入內用茶,馬就拴在門口,等一下小的會牽到後院喂草料。」
金玄白問道:「小李哥,兩個時辰前,有幾位鏢行的鏢師們住進你們客棧,現在他們人在那裡?」
店伙小李伸了伸舌頭,說:「乖乖隆的咚,我李三這輩子從沒見過這麼多的死人,車子拉到陳老實的棺材鋪,足足拖下了二十多具的屍體,陳老實店裡的壽林不夠,緊急的向後街福壽壽材鋪調貨,這才把死人都裝完……」他話聲一頓,沖著金玄白眨了眨眼,壓低嗓門道:「陳老實因為我替他帶來這麼一大筆生意,私底下給了我二兩銀子酬謝我,小白,今天晚上,我們到杜老三的麵攤上去切幾個滷菜,喝兩杯如何?」
「小李哥,等會再說吧!」金玄白問:「如今這幾位保鏢師父們在那裡?」
店伙李二說:「三位傷勢較重的鏢師大爺此刻在屋裡休息,另外兩位跟著陳老實和鋪里的夥計到鎮外的白雲觀去了,聽說要停棺觀里,請道士作法事超渡,現在還沒回來。」
金玄白道:「等一下那兩位鏢頭回來,你就跟他們說,齊大公子已經來了,請他們來見個面。」
店伙李二詫異地望了他一眼,問:「小白,這幾位客倌要幾間房?」
齊冰兒在旁一直默默地聽著他們說話,她從他們的對話里明白了金玄白竟是砍柴為生的樵夫,而且跟店小二李二的交情不淺,心裡對金玄白又更深一層的認識了,此刻,她一聽李二問起,笑著道:「李二哥,你們這間客棧一共有幾間房?」
店伙李二受寵若驚地抖了一下,滿臉堆笑地說:「這位公子爺,您太客氣了,叫我李二就可以了,嗯,容小的跟您介紹,本客棧上房八間,通鋪一大間,至於伙食方面,小白就很清楚,本店大廚宋大叔曾經在西湖樓外樓廚房裡做過二廚,是我們掌柜的結拜兄弟,手藝之精,絕不是小的吹牛……」
他口沫橫飛地還待說下去,齊冰兒打斷了他的,道:「你不必多說,這家店今晚我們全包了,等一下吩咐你們大廚,上兩桌最好的酒菜,還有,請個大夫來,替三位鏢頭看病……」
說完,她從腰囊里取出一塊金錠塞在李二手裡,道:「這錠金子大概夠了吧?不夠的話,請你再跟我說!」
店伙李二接過那錠金子,如同做夢一樣,楞了一下,隨即大喜,撒開腳步向櫃檯奔去,大叫道:「叔叔!叔叔!有貴客光臨,要把我們客棧包下來,快叫宋大叔去準備上等酒席……「齊冰兒見到李二那種狂喜的樣子,莞爾一笑,道:「金少俠,俗話說,走遍天下錢為先,真是有錢好辦事,看在金子的份上,今晚我們一定可以吃上一頓豐盛的晚飯,得到最好的招待了。」
果真如齊冰兒所言,平安客棧為這批罕見的貴客忙翻了,店裡二個夥計連掌柜全都忙著替金玄白等人分配房間,打理雜務,等到鎮上的郎中看完了鏢師的傷勢,開完葯離去后,那到白雲觀去的彭浩和侯七已趕回客棧。
他們一見齊冰兒和金玄白都在,全都大喜,更為金玄白能讓昏迷不醒的「齊大公子」醒來而感到欽佩不已。不過他們看到了田中春子等三位忍者,卻毫無懷疑,因為他們認為以金玄白這等超級高手,屬下有幾個可供差遣的人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反倒是田中春子等人有點不自在,盡量少跟彭浩和侯七接觸。
金玄白並沒有在意這些,因為他對於客棧的事就感到很新奇,反而是客棧里的掌柜、廚師、夥計等人,看到這些押鏢老爺和貴公子都對金玄白敬畏有加,覺得好奇而又驚訝,他們不明白這個多年來送柴到客棧的樵夫,怎麼突然變成如此重要的人物,並且還隨身帶有下屬女傭,真使得他們想破頭都想不出是什麼原因!
兩桌酒菜按照齊冰兒吩咐的時間擺了出來,菜色除了冷盤、時鮮蔬菜之外,雞鴨魚肉全都上齊了,總共十二道菜,每樣菜都還不錯,證明店伙李二並沒吹牛,大廚老宋的確是在西湖樓外樓大酒家待過。
除了滿桌的珍饈美味之外,酒更是掌柜珍藏多年的女兒紅,一開壇便是酒香四溢,使得金玄白大呼好酒,也就因為這樣,使他成為眾人敬酒的對象,最少喝了四十多杯,若非是田中春子替他擋去不少,恐怕還得多喝二十杯。
這一頓飯吃了快一個時辰,齊冰兒首先以不勝酒力離席回房,此後在鬧酒中結束,五位帶傷的鏢師也在酒醉飯飽中回到各自的房裡。
田中春子扶著半醉半醒的金玄白回到房裡,伺候著地躺下,這才離去。可是沒多久工夫,她便拿著個鐵盒,提著一壺茶又走了進來,隨在他身後的則是抱著個大木盆的山田次郎和提著兩大桶熱水的小林犬太郎。
他們把木桶里的熱水倒進木盆中,田中春子說:「你們換好衣服,在四周警戒,每人兩個時辰,如果發現異常,立刻鳴笛。」
山田次郎和小林犬太郎都歸田中春子管轄,自然不敢多言,躬身退出房外,互相商量警戒守衛的先後次序,執行命令去了。
田中春子掩上房門,倒了一杯熱茶走到床邊,只見金玄白躺在大床上,睡得跟個孩子似的,紅紅的臉頰顯得更加可愛,使得田中春子想起了故鄉所產的蘋果,真恨不住狠狠地咬一口。
她痴痴地望著金玄白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龐,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才低聲喚道:「少主,你睡著了嗎?」
練武的人特別的警醒,其實金玄白在田中春子進屋后便已醒來,只是他沒有睜開眼睛,純粹用靈識去感應田中春子的行為,因為他想要弄清楚這三個忍者到底要做什麼。
會不會在遠離沈玉璞之後,做出什麼不利地的事?
所以當他發現田中春子只是囑咐兩名忍者倒水,然後出外警戒,頓時一顆心便放了下來。
田中春子連續呼喚了兩聲,金玄白才裝作好夢被擾,醒了過來,問:「田春,什麼事?」
田中春子道:「少主,您酒喝得太多,請喝杯茶醒醒酒。」
金玄白從床上坐了起來,取過茶杯,斜睨了田中春子一眼,笑道:「田春,你沒有在茶里放什麼春藥吧?」
田中春子聞言,臉色大變,立刻跪倒在地,道:「少主,你如果懷疑奴婢,我願意在少主面前切腹自殺……」
「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金玄白道:「其實就算這裡面放了你們伊賀流最毒的毒藥,也對我無損。」說完,仰首把一杯茶全都喝盡。
田中春子似乎受到極大的委屈,望著金玄白,眼中湧出淚水,咽聲道:「少主,請您以後千萬別開這種玩笑,奴婢可會被嚇死!」
金玄白下了床,道:「好!你起來吧!別難過了,這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田中春子站了起來,道:「少主,您要知道,主人對我們伊貿流是恩重如山,如非他老人家伸出援手,我們伊賀流三派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遭到滅亡的命運,所以我世世代代都會謹記半藏老主人臨終前的遺訓,我們既是伊賀流的屬下也是火神大將的屬下,我們的生命隨時可以奉獻出來。」
金玄白頗為感動,道:
「好,我知道你的忠心就是了,田春,我答應你,從此之後絕不再懷疑你們,跟你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來!把眼淚擦擦,去睡覺吧!」
田中春子擦去了臉頰上的淚水,道:「熱水已經放好了,讓婢子侍候你洗個舒服的熱水澡。」
金玄白嚇了一跳,忙道:「這……這不用你了,洗澡的事我自己來就行了。」
田中春子道:「主人在臨行之際,吩咐過婢子要一路上好好侍候少主,婢子如果沒有盡心儘力,見到了玉子小姐,只有死路一條,難道少主你忍心見到婢子就此死去嗎?」
金玄白聽她說過可憐,再加上滿臉凄楚,摸了摸腦袋,無奈地道:
「你們這伊賀流可真是嚴厲,動不動就要殺人,田春,難道甲賀流也是這樣嗎?」
田中春子點頭道:「忍者的紀律就是這樣嚴明,必須絕對服從,不容有一絲疑問,這種紀律不僅甲賀流,連紀州流、羽黑流、義經流、風魔流都莫不如此。」
她吁了口氣,接過金玄白手裡的杯子並將其放在桌上,道:「少主,請讓婢子替你寬衣……」
田中春子小嘴一噘,道:「少主,您是嫌棄婢子嗎?」
金玄白道:「我怎麼會嫌棄你呢?可是……」
田中春子哀怨地道:「少主,您不讓婢子服侍你,就是要讓我接受組織的最厲處罰,少主,您忍心嗎?」
金玄白嘆了口氣,道:「好了,我總算怕了你了。」
田中春子展顏一笑,先跪在金玄白的腳邊,替他脫去鞋子,然後替他脫去上衣。
從有記憶開始,金玄白都是自己一人洗澡,從未被人服侍過,更別說被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在旁侍候著,所以感覺非常彆扭,當田中春子要解他的褲腰帶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道:「這個我自己來。」
田中春子一笑,也不再堅持,故意轉過身去,把上衣摺好放在床邊,等她轉過身時,果然看見金玄白自己脫得赤條條的拖進了大木盆里。
田中春子褪去外衫,露出裡面的小夾衣以及淡紅色的肚兜,走到金玄白身後,蹲了下去,從大木盒邊的鐵盒裡取出一塊棕黑色的東西,在水裡沾了一下,然後在金玄白身上塗抹起來。
金玄白只覺那塊東西抹在身上,涼涼滑滑,且又帶點淡淡的香味,問道:「田春,這是什麼東西?」
田中春子說:「這是摻了香料的浴鹽,是遠從歐羅巴飄洋過海到東瀛來傳上帝教的教士送給我們玉子小姐的,據說這種浴鹽不僅可以洗滌身上的污垢,並且可使人恢復精力。」
金玄白「哦」了一聲,本來還想問她,歐羅巴是什麼地方,上帝教又是什麼,可是被她一雙玉手在上身胸膛、肩膀一摸,只覺得舒服得要命,再加上帶著香味的熱氣撲鼻而來,使他不禁閉上眼睛,享受這從未享受過的溫柔。
田中春子替他把上半身洗完后,又轉到另一端,拉起他的右腳架在木盆外,替他洗腳,輕輕地用浴鹽抹拭著他的腳,每根腳趾頭都沒放過,然後又往上小腿,再到大腿。
金玄白一直躺在大木盆里,僅是用一條毛巾蓋住下體,在閉目接受田中春子的服務,此刻,當她的手漸漸觸及大腿,他才陡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玉莖如槍,挺直向天,把那條蓋在上面的毛巾頂起很高,窘迫之下,連忙伸手壓了下去。
田中春子笑道:「少主,您真是有福氣,身上帶了這根好槍,又長又粗,形狀又美,只怕以後會有成千上萬的女孩子會拜倒你這根神槍之下。」
金玄白只覺非常尷尬,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無奈之下,只有死勁地壓住蠢蠢欲動的那根「神槍」,誰知田中春子在說話時卻「順藤摸瓜」,一隻手沿著大腿而上,摸到了兩顆子孫袋上,輕輕的撫摸著,另一隻手則拉開他覆蓋在毛巾的大手,並且順勢掀開毛巾,握住了半截槍身。
本來以金玄白的功力,田中春子絕難拉開他的一隻手,然而不知怎的,他只覺有種躍躍欲試的心態,使他無法發出內力,把她的玉手撥開。
田中春子發出一聲驚嘆的聲音,道:「少主,奴婢看過的男根,最少也在一百開外,可從未見過這種雄偉巨大、挺拔俊秀的男根,一個女人一生只要親近一次,就算死也值得了。」
金玄白對她的話並沒聽得十分清楚,卻很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兩隻玉手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事,那種感受非常特別,非常舒服,舒服得幾乎睜不開眼睛。
田中春子一面用雙手洗滌著玉莖,一面說:「少主,這是男人身上最重要的東西,應該特別的愛護,不可以虧待它,尤其要每天洗乾淨,把包在槍頭上的那層皮要翻過來,徹底的清洗一番,這樣子女孩才會更加疼愛,更加歡喜……」
她說的話,金玄白一句也沒聽進去,因為這時他全身如同觸電,麻、酥、癢、漲種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特殊感覺,使得他的眼、耳、鼻、舌功能幾乎都完全停止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被田中春子加熱水的動作所驚醒,睜開眼來,只見田中春子朝她嫵媚地一笑:「少主,很舒服吧?現在沖完水,請你起來,婢子替你按摩,讓你更舒服些!」
金玄白如同木偶樣的被田中春子從木盆里拉起,用一塊大幹布替他把全身的水珠擦乾,然後扶著,裸身躺在床上。
田中春子脫去了長褲,露出裡面短短一截的褻褲,再從鐵盒中取出一個琉璃瓶,扭著細細的腰肢,擺動著豐腴突翹的臀部,走到床上,低聲道:「少主,現在請你翻過身去,婢子要讓你享受一下東瀛的按摩。」
金玄白翻身趴在床上,田中春子跪在他的身邊,打開琉璃瓶蓋,從裡面倒出一點綠色的油液在掌心,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瓶蓋蓋好,雙手搓揉一下,立刻便有一股香濃的芬芳傳出,很快地便布滿整個房間內。
金玄白深深吸了口氣,問道:「這是什麼香味?」
「這是玫瑰香精。」田中春子雙手按在金玄白的肩背,開始替他按摩起來:「也是由歐羅巴那裡帶進來的,據說是那裡的王公貴族才能使用,因為這種香精是由一種叫玫瑰的花瓣中提煉出來,數量非常稀少之故。」
金玄白「哦」了一聲,沒有繼續說話,因為他的感官又陷入那種舒適至極的境界,隨著田中春子雙掌按、壓、拍、敲、揉、搓等等不同的手法,他的舒適感如同登山一樣,一點比一步高、一層比一層舒服,這使得他不禁發出一聲呻吟。
「少主,舒服吧?」田中春子說:
「我們從十二歲開始,便被訓練如何取悅男人,這種按摩的手法只是最普通的一種,此外還有更多的技藝,足以讓男人永生難忘。」
這時,她的雙手已從背脊下移,到達金玄白的臀部,她一手在他的大腿內側撫摸,一手則侵入他的會陰和後庭之間,食指輕輕著那個部位,來回移動著,頓時,一股酥麻的感覺傳方全身,讓他一陣顫抖,不禁又發出一聲呻吟。
田中春子在床單上擦了擦手,溫柔的搬動著金玄白的身軀,讓他轉身仰卧。當她看到那根玉槍此刻正雄糾糾、氣昂昂的仰天長嘯,忍不住輕輕拍打了一下,膩聲道:「真是壞東西。」
小金玄白昂首朝她點頭致敬,她卻沒有理會,伏在金玄白的身上,使出丁香小舌,從他的耳珠、耳孔,一路舐吸下去,直到堅硬如鐵的胸膛,然後吸住他的兩顆乳頭,不斷地來回逗弄,直把個未經人事的金玄白弄得幾乎魂飛天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著她正不住晃動的雙臀,只覺那兩塊肉極富彈性,摸索之際,手指滑至臀溝,竟然摸得一手濕潤,金玄白還以為她累得尿濕了褲子,沾了下褲襠里的汁液,放在鼻前一聞,只覺一股如蘭似馨的味道撲鼻而來,卻肯定不是尿水。
他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突然發現自己的玉莖已被一股溫熱所包容,睜眼一看,只見田中春子已經張開櫻桃小口將他的槍頭含住,然後或舐、或含、或咂、或吮,他都已不能辨識,只曉得丹田裡有股火在燃燒,隨著熱血上沖,他似覺自己乘坐一葉扁舟,在海上隨著浪濤波動,大浪一波接一波的將小舟拋起,越拋越高……
田中春子雙手撫摸著巨大的槍身,低頭吞含著隨槍懸挂的兩顆鐵彈,吞吐之間彷佛傳說中狐仙拜月時吞吐內丹一般,神情是那樣虔誠又那樣的妖艷。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格登」一聲,打斷了田中春子的動作,她目光一閃,像只老鷹樣的從床上飛朴而出,到達門口,一手拔開門閂開門,一手揮手刀,準備攻擊在門外偷窺的人。
豈知門啟開,卻是齊冰兒跌了進來,田中春子一把將她扶住,只覺她全身滾燙,身上大汗淋漓,彷佛剛從熱水裡跳出來一般,而最奇特的是她的右手從褲腰伸進去,摸在自己的胯下,還沒來得及抽出來。
田中春子一看她這個樣子,立刻便知道怎麼回事,連忙一手閂門,一手將她扶住,問道:「齊公子,你怎麼啦?」
齊冰兒在晚飯時,因為不勝酒力而提前回到房裡去休息,由於女孩子家愛乾淨,於是她在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的情況下,準備下樓去吩咐店夥計提熱水回房洗個澡,豈知在關窗之際,突然看到一個全身黑衣、黑布覆面的人影蹲在右側的屋角,探首下望,不知在查看什麼。
齊冰兒不知那是山田次即奉了田中春子的命令在警戒,還以為最集賢堡來的夜行人,當時便嚇了一跳。由於她自知身中春藥之毒,如今靠玄陰真氣將毒性壓住,絕不能動用真力與人動手,而五湖鏢局的幾個鏢師都負傷未愈,故此,她首先便想到了金玄白,於最便悄悄地開了門,走到金玄白所住的房間外,準備把夜行人人侵之事告知。
誰曉得她一靠近那間房,立刻便聽到屋裡傳來的呻吟之聲,在心中震懾之下,於是她便偷偷的在紙窗上挖了個小洞,湊在洞口向內望去,豈知這一看可不得了,讓她看到了田中春子施展東瀛特技在吹簫弄笛的整個過程。
她就算沒有受到伊賀流秘制的春藥所暗算,當下眼看這無邊春色、也會因而心動,更何況體內還藏有強烈的春藥?故而傾倒之間,心旌搖曳,一團強烈的慾火從丹田升起,遍布全身,燥熱難禁,而私處間如同千百隻螞蟻在爬動,使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搓揉。
可是那種騷癢是從骨子裡產生的,她不揉還好,這一揉反而引發春藥的藥力,立刻使她失去理智,不地用手指在秘處掏弄,以致於春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眼前所見到的那根神槍,似乎在她的眼前不斷擴大,這使得她口乾舌燥,全身冒汗,生命的本能激發出洶湧的欲潮,使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衝進屋去,於最才會碰到木門,驚動了田中春子。
當田中春子一見到齊冰兒兩頰火紅,全身汗濕,立刻便知道她體內的春藥藥力已經發作,喪失了理智,若非她仍是未經人事的處子,恐怕早就會衝進屋來,投進金玄白的懷裡,就因為她是處女,毫無經驗,她才會更加的痛苦,如果在情慾煎熬之下,未能獲致疏解,恐怕她會遭致陰精流失或陰火焚身。
田中春子不再猶疑,把齊冰兒抱到床上,道:「少主,她藥力發作,請你趕快救救她吧!」
金玄白一愣,道:「好,你快把她衣服脫了,我替她運功聚毒……」
「不是那樣的,」田中春子道:「她必陰陽融合才能消除藥力。」
金玄白道:「可是……我不懂得怎麼做啊……」
田中春子說:「這個您不必擔心,我會教你的。」
她一面說話,一面脫去齊冰兒的衣褲,只見她全身肌膚受到藥力催化,已經變為淡紅色,陰門如蚌吐沫,濕潤滑膩,不僅兩片花瓣已經腫漲,連上端的一撮小草也已被汁液黏濕成一束。
齊冰兒喉際發出一聲嬌吟,赤裸的身軀一觸及金玄白,起了一陣顫抖,雙手死命地把他抱住,用一雙椒乳拚命的揉擦著他,雖然不知要如何去做,卻本能的伸手探向那枝堅如鋼的長槍,緊緊地將它握住。
田中春子連忙拉開她的手,道:「不要急,慢慢來。」
齊冰兒兩眼幾乎要噴出火來,緊盯著金玄白,吵啞著嗓子,道:「我……我受不了了。」
田中春子抱住齊冰兒,讓她跨坐在金玄白的腿上,然後捧住她的臀部抬起,讓玉莖對準花唇之間,慢慢的放手,剎時之間,碩大的槍頭已藉著蜜汁的滑潤,突刺進入花壺。
齊冰兒尖叫一聲,痛得淚水奪眶而出,田中春子從背後將她摟住,探首在她耳邊,輕聲道:
「齊姑娘,忍耐一下,痛過就好了,先苦后甜嘛!」
她在說話間,緩緩下壓,抱住齊冰兒胸前的雙手,靈巧地揉著她的乳峰,並且還不時伸出舌尖舐著她的耳朵,轉移她身體被撕裂的痛苦。
在這個時刻,田中春子似乎產生錯覺,好像是自己在經歷破瓜的儀式,所以動作非常溫柔,終於在她的協助下,長槍進入槍鞘之中。
金玄白的神智恍惚如夢,燭影搖動里,麗人投懷送抱,讓他在毫無經驗、毫無技巧下看到了「碧血洗銀槍」,品嘗了人生的至樂。
汗流浹帶中,田中春子緩緩扭動自己的臀部,帶動著齊冰兒的臀部也在扭動,終於,她那緊皺的眉兒鬆了,滿臉的痛苦表情和扭曲的肌肉也放鬆了,雖然私處又漲又痛,但是比起不久前的奇癢難熬可好受多了。
田中春子抱著齊冰兒的腰部在不斷的轉圈圈,以那根大半截沒入花壺中的碧血神槍為軸心,繞纏著它,緊裹著它,那種細膩的動作,減輕齊冰兒許多的痛楚,也增加金玄白許多的快樂。
大約磨轉了幾百個圈圈,齊冰兒喉中不斷發出呻吟,接著突然全身一陣抽搐,兩手緊抓住金玄白的手臂,指甲幾乎要把他的肌肉掐破。
金玄白只覺一股熱潮澆下,接著是一股冰寒的陰精從玉莖尖端湧入,他深吸口氣,玉莖伸縮之間,已將陰精源源吸入,以丹田為鼎爐,融著九陽真火,奇快地在奇經八脈運行一個周天,又從原處回到齊冰兒的體內,剎那之間,替她接通了天地之橋。
齊冰兒原先赤紅的臉,在陰精噴出的剎那,那練了十多年的玄陰真氣從玉門中一泄如注,頓時體溫下降,臉色發白,然而當九陽真力沖入之際,那空虛的丹田又被填滿,且有盈溢的現象,剎那間,真力流轉如電,穿透了任督二脈,連接了天地之橋,使她精神一振。
田中春子不明其中的奧秘,見她體溫下降,關心地問:「不痛了吧?」
齊冰兒此刻神智漸漸清醒過來,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已覺秘穴之中又泛起酥麻怪異的感覺,瞬間,她感受到那根粗壯堅挺的玉莖塞滿了花壺,也明白了自己處在一種什麼樣的情況里。
一種強烈的羞慚之情,混雜著驚惶駭懼的意念,湧現在她的腦海,然而隨著田中春子托著她的臀部,緩緩的上下挪動,使她的肉體上又感受到更強烈的歡愉,那種歡愉和快樂淹沒了她的羞憤和駭懼,使她產生一波又一波的悸動,終於,又迎接了第二次的高潮。
田中春子在她的耳邊輕聲道:「齊姑娘,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了,因為你有幸遇到少主,有幸成為少主的第一個女人。」
齊冰兒只覺全身酥軟無力,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只是不住地在喘氣,田中春子沒讓她休息,又抱著她緩緩移動,直到她再度發出嘶喊,全身顫動,田中春子才把她抱離金玄白的身上,將她已癱軟的身軀放在床內。
田中春子見她滿身汗漬,於是走下床去,在木桶里扭了個熱布巾,替齊冰兒全身擦乾,特別將遭到蹂躪而綻開的花辦擦拭得格外乾淨,這才拉過錦被,替她蓋上。
當田中春子再度擰了一條熱布巾回到床上時,她只見金玄白兩眼獃獃的望著帳頂,不知在想什麼,而那技染血的銀槍仍自屹立不倒,使她不禁讚嘆不已。
她跪在她的身旁,用布巾替他擦拭著整桿銀槍,低聲問道:「少主,您的火氣還沒有,要不要婢子替您……」
金玄白霍地坐了起,道:「田春,你在旁邊等一下,我要練一下功!」
田中春子詫異地望著地,不敢多問,連忙下床站著,金玄白朝她歉疚地笑了下,雙膝盤起,五心朝天,運起了九陽神功,只聽得他渾身骨骼起了一陣如同炒蠶豆的聲響,玉莖立即調伏下來,渾身肌膚似乎泛起一片淡紅,隨著真氣在體內越走越快,那股紅色的氣壁越來越厚,圍繞在他的身外,沒多久的工夫,田中春子竟然見到他整個身軀騰空浮起尺許,不禁驚訝地後退數步。
她不明白金玄白為何會發生這種情形,更不清楚地為何要在替齊冰兒破身驅毒之後突然運起功來,但她眼見金玄白那種懾人的神態,更增加她敬畏崇拜的心理。其實她不了解金玄白在陰陽調和之際,九陽神功已突破第五層的高原,堂堂進入第六層。
當年他費了近三年的工夫,才突破第四重的高原,進入第五重,本來按照他的想法,至少還得兩年之後,才可能越過第五重,邁進第六重,但是,他料想不到竟會在替齊冰兒「解毒」之後,功力突飛猛進,直入第六重境界,由於這其中原因使他迷惑,故而他抗拒了享受田中春子的邀請,再度運功查視全身經脈,想要找出原因。
其實,真正的原因就是九陽神君沈玉璞跟他說的那番道理,由於齊冰兒是玄陰聖母的傳人,自幼修練玄陰真氣,而她又是處子之身,故而純陰之體遇到純陽之人,水乳交融,龍虎交媾,以丹田為鼎爐,形成道家所謂的「降龍伏虎」,融合的兩股真氣運轉在兩人身上,不僅使他的九陽神功更深一重,並且連帶著使得齊冰兒的任督二脈都被打通,從此進入高手之林。
像這種奇特的情形,可能連九陽神君都想像不到,何況是金玄白?所以他一再運轉真力在體內經脈遊走查探,卻造成他軀體浮空,神識更加清明靈敏。
金玄白內視全身,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神識卻查出許多東西,他霍然收功,身軀緩緩下降,睜開眼睛道:
「田春,在二十丈之外,有三、四十匹馬急馳而來,恐怕是要來找麻煩的,你在這兒守著齊姑娘,一切有我應付。」
田中春子半信半疑地望著金玄白,不敢多言,也不顧自己的褻褲已經濕了大半,匆匆穿上外衣和長褲。
金玄白穿好了衣褲,走到床后取出槍袋,從裡面取出兩截槍身套合一起,然後旋緊了,立刻成為一柄一丈五寸長的長槍。
這時,遠處傳來一長兩短的笛聲,田中春子全身一震,道:「少主,那是山田次郎他們傳來的訊號,遠處有快馬奔來,可能是敵人。」
金玄白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微笑,道:「如果那些傢伙是集賢庄的爪牙,我叫他們來得去不得!」
他推開窗子,手掣七龍槍,如箭矢般射出客棧。田中春子掠到窗口一看,只見金玄白已經到了五丈開外的屋頂上,心中不禁驚嘆說:「少主的武功真是驚人,難怪當年主人能夠憑一人之力,殺了十九個甲賀流的中忍,這種武技,不但東瀛找不出對手,恐怕中土也沒幾個能夠跟他對抗的!」
金玄白飛身躍到客棧右側的屋角,只見一個忍者伏在檐角間,正探首往外望去,遠處漆黑的大路上,正有著一條長長的火龍在移動著。
他輕咳一聲,道:「你是山田還是小林?」
山田次郎這時才發現金玄白出現在自己身後,他慌忙在瓦面上跪下,道:「稟報少主,屬下是山田次郎。」
金玄白道:「你把這身忍者衣服脫了,去通知五湖鏢局的彭鏢,叫他們不必驚慌,一切有我應付,記住,換好衣服再去,免得他們誤會。」
山田次郎垂首答應,然後沿著掛好的繩梯爬下屋去。
金玄白雙臂微抖,已如一隻大鵬,飛掠過三丈寬廣的客棧庭院,越過高牆,落在門外的石板路上。
鐵蹄迅疾的敲擊著石板路,在靜謐的夜裡響起,如同夜空里驟然產生的霹靂,把這個小鎮的寧靜整個打破,金玄白已經聽到有人聲從街道兩房的房屋裡傳出,他站在街心揚目望去,只見三十多個勁裝彪形大漢騎在馬上,每人手裡都持著一根火炬,就那麼不疾不徐地縱馬奔來。
金玄白扛著七龍槍,凝目望著那逐漸接近的鐵騎,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可是眼神卻更加凌厲,在閃動的火光輝映下,顯得如同兩顆明星,閃亮燦爛。
蹄聲更近,那三十多個彪形大漢馳進小鎮,雖然遠遠便望見有人站在街心,卻依舊來勢不停,反而更加快速度,朝金玄白衝來,而在火光閃動中,二十多把大刀也一齊錨了出來,匯聚著一股強大的刀氣,隨著快馬急馳而向金玄白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