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三十章 神獒相助
雪山神獒徒然發難,張瑞也不含糊,手中長劍如銀色匹練般閃掣,剎那間化作一道層層疊嶂的光幕反卷過去,一人一獒撲殺間產生的氣勁宛如兩股決堤洪流狠狠交碰在了一起,一時間沙飛石走,方圓數丈均被揚起的沙塵遮蔽。
徐青和武痴縱身趕到時一人一獒已經斗得難分難解,洶湧滂湃的氣勁足可盪開一切旁音,想用言語讓雙方罷斗無異於對牛彈琴,最好的辦法是靜觀其變,這一對無仇無怨的未必要分出個死活。
嗖嗖嗖——氣勁盪起的沙石挾著破空銳嘯四散飆射,有不少射在兩位旁觀者身上,雖然不至於造成半點傷害但也煩人,兩人索性退開數丈,跳到一個小山包上居高臨下觀賞這場精彩絕倫的聖境之戰。
雪山神獒和張瑞斗得興起,俄頃間爪來劍往激鬥了上百回合不分勝負,腳下的岩石地被勁風鏟掉了數尺,竟成了一處凹地。
徐青抬手一指塵煙中翻飛撲縱的身影,低聲問道:「武痴前輩,依你看神獒前輩跟張瑞這樣斗下去誰勝算更大?」
武痴搖頭道:「不好說,照這樣打下去只怕短時間內很難分出勝負,我心裡更傾向於神獒前輩取勝。」別看他一副老模樣,跟雪山神獒比起來連小屁孩都算不上,用前輩相稱倒也合適。
「為什麼?」徐青臉上露出一抹詫色,其實他心裡也有跟武痴同樣的想法。
武痴一臉正色的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神獒是我華夏上古靈獸,如果有朝一日平行空間神族入侵它定會與我們聯手禦敵,我自然是想它取勝。」
徐青淡淡一笑,低聲說道:「依我看神獒前輩比張瑞要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借它的利爪敲打一下這位神族主帥也好,如果能讓神獒前輩出爪相助,對抗神族又能多兩分勝算。」跟武痴說話要稍帶點古韻調調,剛開始他還會覺得有些彆扭,多講幾次也就習慣了。
武痴點頭道:「若能得神獒前輩相助最好不過,對抗平行空間神族並不是幾個聖境武者的責任,有道是覆巢之下無完卵,神獒前輩應該明白其中的道理。」
「覆巢之下無完卵!」徐青低聲重複著武痴所說的話,心頭竟生出一絲莫名的負罪感,神母使者用皇普蘭的性命威脅他交出雙魚佩,一旦雙魚佩落到神母使者手上無異於是他親手開啟了空間之門,到底會釀成什麼後果無人知道,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轟隆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打斷了徐青的沉思,循聲望去只見神獒和張瑞激斗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裊裊冒煙的大坑,一人一獒都已消失不見。
「天上!」武痴抬手指了指天空,提醒了一句,徐青立刻抬頭望向空中,果然見到張瑞和神獒懸空對峙,神族抵抗軍主帥兩手空空,神獒口中銜著一柄長劍。
武器被奪,勝負已分。張瑞不僅被奪取長劍,最滑稽的是他兩條褲腿被齊膝扯斷,長褲變成了平角褲,反觀神獒仰頭挺胸,微眯的雙眼中彷彿帶著一絲淡淡的不屑。
徐青很想高喊一聲,神獒前輩威武,但又怕傷了瑞比自尊心,作為堂堂神族抵抗軍主帥被一條猛犬咬成這幅德行是件很沒面子的事情。
神獒徒然把頭一甩,嘴裡的長劍好似迅電般射落,奪一聲釘在徐青腳邊,張瑞低頭望了一眼長劍落地的位置,一時間不知該不該下去取劍。
徐青也不伸拔出長劍,挺身抱拳對空中做了個揖,朗聲說道:「神獒前輩,請下來說話。」
神獒面對張瑞打了個噴嚏,前爪往下一挫身化一道銀弧翔空落下,不偏不倚落在長劍旁,它偏頭打量了一下武痴,眼中紅光乍閃,似有露出一絲訝異。
「好小子,上面那個傢伙也是你朋友吧?你這是準備做什麼?」一個低沉的質問聲傳入徐青耳中,神獒抬起前爪撥動著長劍手柄。
徐青故意把聲音提高了八度,大聲說道:「是的,張瑞是我朋友,我們來昆崙山有極重要的事情要辦,您瞧瞧這個。」說話時他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白玉牌上前兩步遞到神獒眼前,是他收到的那塊登天令。
神獒低頭看了一眼玉牌,咧嘴不經意抽搐了兩下,沉聲問道:「登天令,你們難道準備去地獄之門么?」它不相信徐青會主動跑去地獄之門挨雷劈,這小子肯定還有其它想法。
徐青搖頭道:「不瞞前輩,被您咬掉褲腿的那位就是神族抵抗軍主帥,他來這裡就是為了粉碎神母全面入侵的陰謀,現在修復空間之門的最後一塊雙魚佩在我手上,我們想用它引出神母安cha在華夏的使者,然後一舉殲滅,如果您能出手幫忙那就太好了。」
「神母使者?」神獒前爪在劍柄上重重一按,只聽得啪嗒一聲輕響,長劍從泥土中跳了出來。
徐青點頭道:「是的,就是神母使者,她已經殺死了兩名聖境武者,如果任她繼續殺下去相信不用多久所有聖境武者會被她逐個擊破,與其束手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或許還能搏得一線生機。」他特意強調是所有聖境武者,就是要點醒神獒其中的利害關係。
神獒略一沉吟,沉聲說道:「好小子,就沖你這位膽氣這忙我也幫定了,我在暗處跟著你們就好了,到時候該我出手決不含糊。」
徐青聞言大喜過望,連忙抱拳拱手道:「多謝神獒前輩,有您相助一定能消滅神母使者,到時索性徹底毀了空間之門,有那東西存在始終是個禍患。」
神獒淡淡的說道:「能這樣說你一定是有了避開雷電的方法,能一勞永逸最好,就此別過。」說完轉身兩個縱躍消失在了莽莽群山之中,它既然答應了出手相助就一定不會食言,更何況阻止神族入侵它也有一份責任。
神獒前腳剛離開,徐青口袋裡的手機立刻響了起來,掏出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信手接通電話,耳邊傳來一個冰冷而沙啞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