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軍妓之策

再一次醒來，是被爭吵聲吵醒的，兩個我死了都不敢忘記的聲音。屋子裡的人都被遣散了，只剩藍心蝶的聲音格外刺耳。

「你這是幹什麼！莫不是心疼這小蹄子了！竟然為了她驚動御醫還大脾氣，還要好生照料他！你說，你是不是動了心！」藍心蝶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尖銳起來。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這個樣子很難看。」蕭莫離的聲音依然不冷不熱。我突然現，蕭莫離也挺能損人的，有點，像言歌……我迅驅趕了這個念頭，言歌有了他的生活，與我再無交集了。

「莫離！我，我也是為你好啊，難道難道你忘記姨母了么，忘記你妹妹了么，你怎麼能對她動心！」姨母?蕭莫離的母親么？蕭莫離還有個妹妹？不對啊，宮裡沒有和蕭莫離同母的公主啊。

「夠了。」蕭莫離一聲低呵，藍心蝶登時沒有了聲音，「要怎麼對待她，我自然清楚。」

「那，怎麼對待？」藍心蝶小心翼翼地問。

「蕭莫忘不是在北疆和夕嵐國勾結起來說要推翻我么，你可知道他們打的什麼幌子。」蕭莫離悠然道。

「聽爹爹說，他們借口你把南宮碧落收為奴婢，辱沒先皇……」我心一緊，蕭莫忘和夕嵐國勾結起來要推翻蕭莫離，還是用我做的借口，那麼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逃離這裡。

「要是我把南宮碧落丟到鎮壓軍隊里做軍妓呢？」我怔在了床上。

「這勢必會讓蕭莫忘更有借口推翻你啊。」

「當他用這個借口攻打我們的時候，我們再把南宮碧落偷偷送進他的軍妓帳里，再來一場捉贓和營救，又會怎麼樣呢？」蕭莫離懶洋洋的嗓音讓我的心頓時落進了冬天，病中的關懷，只是為了保護好我的性命，再利用我鎮壓蕭莫忘，順便換一種更為殘酷的方法踐踏我殘存的自尊……

「莫離，我就知道，你不會對那個小賤婢動心，放心，爹爹一定會凱旋而歸！」

「不，這次我要御駕親征，分散蕭莫忘的注意力。」蕭莫離篤定地說。

「莫離，戰場，你可要小心啊。」藍心蝶嬌嗔的聲音傳了出來，蕭莫離也笑著把他摟進懷裡，兩個人片刻便粘膩在了一起。

「勞煩皇上和皇太后，莫要在奴婢眼前表演此等有悖倫常的戲碼。」我從床上坐起來，披散的頭遮住了視線，我低著頭不願看他們。

「碧落你……」蕭莫離的聲音又一絲慌亂，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皇上的意思奴婢已經清楚了，奴婢會照做，請皇上讓奴婢回一趟歲晚閣收拾一點東西，皇上放心，奴婢會悄悄前去不會讓別人現奴婢的存在。」我緩緩道。

「你……」蕭莫離欲言又止，半晌道，「也罷，你去吧，我調離守衛，派人送你去。」

「謝皇上開恩。」我對著他磕了一個頭，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歲晚閣里，還藏著蘇暮天給我的毒藥……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