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不會吧？聽說你想追一個會計系的女生，被拒絕了？」唐振豪坐在社團教室內哈哈大笑起來。
「第一次被女生拒絕，就被你笑成這樣。」何耀揚微皺眉，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
嘿，還笑得那麼大聲，挺傷人說。
「嘖嘖嘖，誰不知道慶聯集團少東英俊瀟洒、溫柔又多金，我倒想看看到底什麼樣的天仙美女，這麼的眼高於頂，竟敢不把你放在眼內。」身邊從不缺女友的何耀揚竟也有認栽的一天，實在太令人好奇了。
「她啊，倒談不上美如天仙，不過就是有那個味。你知道的，那種自主聰明的女人，總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誰叫他一時興起，興匆匆的捧著大把玫瑰花去送她，以為這樣就能追到她。
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不說，如今還落得被好友取笑。嗚，他純真的心靈傷得好重……
「這種人我一定要見見。」唐振豪仍是笑得很樂。
「你們在說我哥追妞的失敗過程對吧？」何怡捧著一堆書走進來；她在外頭已經聽見唐振豪那誇張的笑聲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你也見過那女生？」唐振豪挑挑眉。
「當然啊，她跟我直屬學姐是好朋友，那天剛好我哥來找我，才會見到她。真是的，那笨蛋居然以為捧著大把玫瑰花、隨便說兩句甜言蜜語就能把人家拐上手。可惜人家根本不吃那一套，甩頭就走，我哥連話都沒跟她說上半句。」何怡越說越興奮。
她這個哥哥從來就不知道被拒絕是什麼滋味，才會認為追女人很容易，只要捨得花錢就可以搞定一切，如今踢到鐵板，也算是學到了教訓。
「看來是你用錯了方法。」
「不，那女生眼裡根本沒有男人的存在。」否則憑他的長相，怎麼可能連瞄兩眼都懶，好歹他也算帥哥好不好。
真是太傷他的心了！
「人家眼中只有該存在的人，又不是長得好看，人家就得要多看你幾眼。」她這個哥哥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的長相了。
該存在的人？這句話倒讓他好奇了。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怎樣的人她才會停下腳步多看兩眼？
「何怡，麻煩約個時間，讓我也見見那女生。」唐振豪感興趣的說。這種稀有人類，他很有興趣「參觀」一下。
何怡臉上有著笑意，挑了挑眉。
唉，難不成連唐振豪也想嘗嘗被拒絕的滋味？呵呵呵，約時間見面當然是沒問題，不過……心靈受了傷可別哭著要她安慰。
她這裡可不是失戀休息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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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何怡對從她眼前經過的四個女生大聲呼喊。
閻纓看見是直屬學妹，停下步伐，走了過來。「你沒課了嗎？」
眼神瞟到她身旁還有個男生在；冬天冷風中，他的笑容簡直比暖冬還要來得溫暖，典型的陽光男孩。
「是啊。他是我哥的朋友，剛好有事來找我。學姐要去圖書館？」
「嗯，要找些報告用的資料。」閻纓撥撥長發，嘴角揚了揚。
唐振豪也跟著笑，眼前這女人雖然稱得上是美人，但顯然沒有耀揚口中形容的那個味。眼神不覺往旁邊看去。
驀然定住——
「她」正看向別的方向，明顯一副無聊等人的樣子，而她旁邊的兩人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切看來並沒有什麼異常。
突然，「她」發現了他盯人的目光，冷漠地掃了他一眼，掉過頭，繼續等人，一邊聽朋友斷斷續續的對話內容。
他不解為什麼就只是那樣一個輕微的動作，卻已教他無法再移開視線；那強而有力的眼神、清亮透徹的雙眸，一眼像望進了他的心底，更生了根。
「那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學姐去忙吧，下次聊嘍。」何怡揮揮手。
「下回聊。」閻纓走過去，與其它三人一起離開。
那女生隨著她們一起移動腳步，經過唐振豪身邊時，又感覺到那討厭的眼光緊瞅著自己不放，索性，發狠的瞪他一眼。
電流瞬間竄過全身，唐振豪愣在原地，再也無法動彈。
那女生……
那眼神……
心跳聲好大好大，大到他自己都可以聽見了。
看著唐振豪的痴獃表情，何怡明白又有人心碎了。
「好啦，看來連你也淪陷了，恭喜恭喜。看在你是我哥多年好友的份上，小妹我大方的再免費告訴你，人家叫倪芙意，是會計系的高材生。好啦，就這樣。」何怡拍拍他的肩，心想：保重啊，唐大哥。
口裡哼著輕快的曲子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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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很痛嗎？」冷紅凝問。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坐太久、太少運動了，所以感覺這裡很僵硬。」倪芙意捏捏肩頭，神情有些哀怨。
「好可憐唷，一定是你常常熬夜的關係。」梁繪梵嬌笑，大眼眨呀眨的。
「可能吧。」她嘆了口氣。「要是有人能幫我按摩按摩就好了，我覺得我很容易就這樣耶。」喃喃抱怨著全身的酸痛。
「靠人不如靠己，多運動、少熬夜才是解決的最好方法。」閻纓一面說著，一面不停翻閱手中當期雜誌，努力吸收新知。
「對啊，閻纓說得沒錯。」
「可是如果有人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幫你按個兩下，感覺不是更好嗎！」如果真有這種人，她也就不用煩惱身體會酸會痛的問題了。
「呵呵呵，這種男人上哪找啊？我看你還是跟我去做運動比較實際啦，少作一點白日夢。」
「唉，人家就是討厭運動嘛。」
「少說廢話。等會我把我的運動課表給你，以後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別發懶病了。」閻纓合上雜誌，白了她一眼。
「喔。」她趴在桌上認命的點點頭。仍是忍不住幻想，如果真有人可以幫她按摩，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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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學長，你要去學按摩？我有沒有聽錯？」何怡低叫起來。
唐振豪點頭微笑。
她有需要，他就去學啊。
這是理所當然的。
「為了倪芙意去學按摩？天啊，學長，你也未免太痴情了吧，連吻都還沒吻過人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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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菜吃都吃膩了。」倪芙意看著餐盤上油膩膩的菜色，忍不住皺眉。
「大小姐，大家每天都吃一樣的東西，別嫌了。」冷紅凝笑道，怎麼每天看她吃，也沒見她抱怨過半句。
「我只是有感而發嘛。從小到大都吃外食，吃得我覺得全身都是油。」她皺眉，癟著嘴。
「所以說，你以後要自己煮來吃嗎？那我要報名搭夥。」梁繪梵馬上舉手贊成。她也吃膩了這些外食，偶爾來點家常小菜也不錯。
「我也要。」
「我也要。」閻纓跟冷紅凝也跟著報名預約。
「呃，我不會做菜。」倪芙意坦白的說，她連鍋鏟都沒拿過，要怎麼弄出菜來？當她是神仙唷。
「呿，害人家好期待說。」
「真是不好意思。」略感困窘。
「既然不會做菜，就認命點，繼續吃這些油死人的菜吧，反正只要不會發胖就好了。」閻纓啐了口，夾菜配白飯，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人能每天煮給我吃……」
「別傻了，願意每天為你下廚的男人要上哪去找？偶爾做個一兩次，你就該偷笑了，還每天。」冷紅凝很實際的戳破倪芙意的幻想。
「只是想而已……」
「小芙，你實在是想太多了啦，快吃吧。」梁繪梵拍拍好友的肩，給個安慰。
她只是想、就只是想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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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學長打算去報名廚藝班？我有沒有聽錯……」何怡大叫起來。
「嗯，因為她說不想吃外食了。」唐振豪翻閱手中的食譜，勾選出她喜歡吃的菜，想象著她滿心歡喜的吃著他親手作的菜。
唉啊，光用想的就覺得好幸福！
「學長，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們連手都還沒牽過耶。」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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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學長，你要去修會計課程？我有沒有聽錯……」
唐振豪完全不理會何怡的呱噪，繼續翻著手中的會計書籍。古話說得好，近水樓台先得月，如果有任何可以接近她的機會，他都不會錯過的。
他可不像好友，沒三兩下就被淘汰出局：他可是有謀略的，一旦他決心做一件事，就絕不會放棄。
當然這也包括喜歡她。一步一步慢慢來，總有攻佔她心防的一天。
「學長，你到底有沒有病啊，人家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耶。」簡直是哀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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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芙、他可愛的小芙、他美麗的小芙、他最愛的小芙……在她還不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嘗試著用各種方式來叫她的名字，卻意外的發現，每一個都好合適，都讓他忍不住由心裡酥麻起來。
小芙、小芙……
「小芙。」他低吟著。
「做什麼？」奇迹似的，她竟坐在他眼前，聽見他的叫喚而有了回應。她瞪著他，眼底有一股怒氣正在形成。
呵呵呵呵。
「只是想叫叫你的名字。」他竟發出傻笑聲，還得意的親密抱住她。只要抱著她，他嘴角就會不由自主的上揚，笑得極是甜蜜。
「走開，我不想得到傻病。」她使勁推開他，絲毫不留情。
最近他一直這樣，老對著她傻笑，就跟個呆瓜一樣，傻呼呼的。什麼漢揚集團的未來接班人！什麼精明幹練的形象！全是騙人的。
「沒關係，我們一起得傻病。」他不依，反而抱她抱得更緊，低頭啾了她的粉臉一口。
從她回到他懷中后，每天他都開心得想要傻笑。
終於，她眼裡有了他，心裡也住了他。
倪芙意莫可奈何的任他親親親，親到她滿臉都是口水，他還不肯罷休。
哼，這傢伙，實在太自負了，如果不狠狠修理他一頓，怎麼對得起自己呢！想到這，她臉上有了得意的笑。
而關於這修理計畫，她可是勝券在握，有必勝的決心。
「夠了沒？」她翻了翻白眼。吼，這人很過分耶，噁心地親得人家一臉口水。
他又再多親了兩口。「好了。」依依不捨的放開她。
「我要去上班了。」她站起身，抽了張面紙擦擦臉，想想覺得不妥，又泡到浴室里把臉洗凈后，才走出來。
「你要去上班了……」他驚訝著。直到此刻他才發現她身上早換上了套裝，臉上還搽了點薄粉。
這一個星期來，她都乖乖待在他懷中，溫柔的讓他好好呵寵著，任他又親又咬，怎麼才一轉眼，她就又變回那個機械人了？
嗚……他不要機械人啦！他要他可愛的小芙。
「當然。」查帳工作已經完成，盜領風波也已平息，她早準備好要銷假上班，而今天是第一天上班，自然不會再陪他繼續閑晃。
「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唐振豪走進房裡，換好衣服後走出來。
「你去做什麼？」
「跟你一起上班啊。攔這是很自然的事啊。
「你想你的身分曝光后，還能跟我去上班嗎？」未免也太小看自家集團的名號了，光是漢陽集團的招牌，就能嚇壞不少客戶吧。
漢揚集團的大公子查自家公司的帳？那他到底是要來查帳還是來催收款項？
「啊啊，我也想去，沒關係。」他跑過去抱住她。嗯，她身上好香，剛剛噴了香水？他喜歡。
「不好不好。」她搖頭拒絕。真跟這傢伙去上班，那她被炒魷魚的日子簡直指日可待。「再說漢揚那邊應該有事要你去處理吧？」怎麼可能都不用進公司的。
「是有事要處理啊，可是那種小事用視訊就可以解決了，反正平常也都用電子郵件在連繫。再重大點，就開視訊會議，如果真無法處理，再進公司不遲。」他認真講解給她聽。所以基本上他大概兩三個月才會進公司一次吧。
反正請來的那些人的專業能力都很強，許多事不用他說就可以辦妥，他只需負責自己該做的部分就好。
「可是，你還是不能跟我去。」她使勁扳開他的手。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被同事說三道四，更不想讓事務所為難。你一聲令下，誰敢得罪你？可是我不同，我是拿人薪水的，基本職業道德還是要有，所以，你還是去漢揚上班吧。」擺明了就是不讓他跟。
「那你不要拿事務所的薪水好了，到我那邊工作，當我的特助好不好？薪水由你自己決定。」如果她願意當他老婆，福利待遇會更好，不曉得她會不會心動？
「不好。我喜歡目前這份工作，謝謝。」她瞪了他一眼，差點就要抓狂，這樣拖拖拉拉的，已經耽誤到她的上班時間了。
他皺眉，怕她生氣又不理人。「好吧，要我不跟你去也行，那中午我幫你送便當過去？」唉，他可委屈哩。
唉，愛人要工作不要他。他可是這期雜誌票選的最佳黃金單身漢耶！在她心中卻這麼沒價值。
「隨你便。」倪芙意拿起公文包就往外定。「不過你最好還是去漢揚上班，就算只是去做做樣子也好，免得人家說你是不務正業的接班人。」她可是為他好，難保有些報章雜誌會不買漢揚的帳，把他貶得一文不值。
嘴長在人家身上，人家要怎麼說，他可無法管。
「是。」他應了聲，掏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何怡。對，要上班，派人過來接我，好。」他抓了西裝外套，跟著她往外走。
電梯在一樓停住。
「中午你再送便當過來，我會等你。」電梯門一開，倪芙意微笑，踮起腳尖，主動親了他臉頰。
他一愣，瞬間感覺全身酥軟。「算你有良心。」撫著唇，他漾出朵朵笑波。
她親他！她主動親他了耶！
開心得小鹿亂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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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豪做了兩個愛心便當，十二點一到，拎著便當準時出現在事務所門口。
然後便一路通行無阻的，為他心愛的小芙送上便當。
「哈啰。」遠遠地，他看見她正彎著腰在跟人說話，那修長的腿、挺翹的臀，看起實在好誘人。
「所以你這邊的數據要做修正，然後……」彷彿沒聽見他的招呼，倪芙意仍專心一意的對李英芳說明出錯的地方。
「哈啰？」他都站在她身後了，她還沒發覺？
「呵呵，英芳，你這邊會出錯都是因為你太粗心大意了，下次不可以這樣，知道嗎？」頑皮的，她用鉛筆輕敲了李英芳的手背。
最近受到唐振豪傻病的影響，上班時向來嚴肅的她，神情間不禁多了幾分溫柔，笑意不停。
「真是不好意思。」李英芳臉上有著嬌憨的笑，看來十分快樂。
「哈啰！」這次更大聲了點，唐振豪心中很不是滋味，這個李英芳竟趁他不在時對小芙打情罵俏起來了？
「呃，你來了。」倪芙意回過身，一臉驚訝。「來很久了嗎？中午了，英芳要不要一起吃飯？」怎麼時間過這麼快！
唐振豪挑挑眉，等著李英芳回應。他可是專程送來便當，順便和小芙共進愛的午餐，可不是為了要三人行。
再說這顆電燈炮也未免大得太礙眼。他癟著嘴，冷冷笑著。
「好啊，如果振豪不介意的話。」李英芳笑得可開心了，她白了唐振豪的臭臉一記。
哼，她就偏不讓他稱心如意！現在他不在事務所了，她得要加把勁把芙意給搶過來才行。
她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可不能再這樣下去。
倪芙意笑著搖頭。只是一起吃個飯，有什麼好介意的，大家都是好同事嘛。
「不會啊，就一起吃吧。」唐振豪忽地一笑。很好很好，他記住了。
三人一起到會議室裡頭用餐，他被冷落的坐在桌邊，用哀怨的神情望著對面的兩個女人。
飯越吃越無味，第一次覺得自己作的菜很難吃。抬起眼，小芙甜蜜的笑著，可卻不是對他笑，而是對旁邊的李英芳。
真是……心理五味雜陳，不禁更用力的嚼著嘴裡的飯。
「好啊，我們可以下班后一起去看看。」對話中突然出現這麼一句。
唐振豪豎耳傾聽著。
「那就這樣說定。那家服飾店真的很不錯，衣服質料好，價錢也合理。」
「聽你這樣說，很心動呢。」
「沒辦法，誰叫女人的衣櫥永遠少那麼一件衣服呢。」
「有同感。」倪芙意同意的點頭。
「下班后，一起去嘍。我吃飽了，不打擾你們，慢用。」李英芳收好便當，臨走前，還給唐振豪一個得意笑容。
「你們約好去哪？」待李英芳一離開，唐振豪立即換座位，挨著她生。
「下班後去逛街。英芳知道一家服飾店，聽說店裡的衣服很不錯。」倪芙意合上便當盒，拿衛生紙擦擦嘴。
「我也要去。」他不滿的從齒縫中擠出這一句話。
「你也要去？我們逛的是女裝，你去做什麼？」她嘟著嘴，有些不高興。
「就是女生我才擔心。」李英芳已經坦承她喜歡小芙，那天車上的警告言猶在耳，他怎麼可能會傻到讓她去赴約。
「不好吧，我又不是小孩了。」她皺眉抗議。
「你不懂，李英芳她……」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來。
等等！這一定是李英芳的計謀，存心教他們兩個為了她而翻臉，他可不能中計啊，冷靜冷靜！
「英芳怎麼了？」
「沒事。你要去就去逛吧，記得早去早回，我會在家煮好飯菜等你。」哼，要抓住一個女人，就要抓住她的胃，所以，還是他最聰明，知道要冷處理，因為吵架只會壞事。
「可是英芳說要一起吃晚餐，你今天在外面吃好了。」她略帶歉意地看著他。真是不好意思，都約好了嘛。
唐振豪挑眉，頭一次感到額上青筋爆起的怒意。
這個李英芳，真和他杠上了是吧？開玩笑！他是不會認輸的。「那我弄點消夜，等你回來。」不動氣、不動氣。
她甜笑著，明亮笑眸讓人心神一盪。
「嗯，我回去工作了，晚上我會盡量早點回去。」手輕拍他一下，因為在辦公室里不可以摟摟抱抱。
「好。」知道小芙很低調，肯讓他送便當來已經是極限了，他不會傻到再得寸進尺，探查她的最終底線到底在哪。
「晚上見。」他會在家等她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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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喜歡唐振豪對吧？」逛完街，用完餐后，李英芳搭倪芙意的車子回家。
「是的。」倪芙意大方承認。
她一直以為自己心裡只有工作的，沒想到卻被他在不知不覺中，以滲透方式一點點開啟了她的心房。
她是真的很喜歡他，就算他曾經隱瞞了身分接近她。
「如果也有別人喜歡你呢？」李英芳垂下眼，因為知道一旦自己對她說了喜歡，她們的關係就可能生變，再也回不到從前。
「那我只能對他說聲抱歉了，我一次只能喜歡一個人。」
「唐振豪哪裡好？值得你這樣喜歡他？」話中醋意濃厚，李英芳咬著唇，眼睛直視前方。
「他哪裡好，這個我一時也說不上來。英芳，你應該有喜歡的人吧，喜歡或者愛這種事，是無法用言語完全表達的，只能用心去感受。因為我感受到了他對我的愛，所以我做出回應。」基本上，唐振豪就是個牛皮糖，成天在她身邊繞來繞去，教人想忽視他都難。
呵，一想到他，她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甜笑。
「所以，你不會再接受別人了。」聲音中夾了點悔恨，為什麼她之前都只在遠處看著她，而不敢行動……最後倒便宜了唐振豪那小子。
可是，如果她採取行動了，芙意會接受她嗎？
如今說什麼都已經太遲了，芙意的眼中，已無她存在的可能了。心如刀割般的痛楚，眼底有著濕濕的淚意，這一切，不都該怪自己太過猶豫、想太多而沒行動嗎？
李英芳側過頭，看著倪芙意的側臉，仍是眷戀得難以割捨。
「是的，只能說抱歉了。你說是不是？」倪芙意臉上有抹苦笑。她是個平凡人，所以一次只能愛一個。
是啊，除了抱歉，她也無法接受其它的答案。李英芳猛吸了口氣，把淚水往肚裡吞。
幸好她什麼都沒說，日後還能跟她好好當同事。
這樣其實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她無語的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