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原來如此。」她的話逗出穆炎睿的笑容，他捧住她的小腦袋，將她整個人拉到懷中熱吻。是他甘心情願才上的鉤，魚兒向來只見魚餌不見魚鉤，可是他卻強大到把魚餌吞進肚，甚至寧願含住魚鉤也不願放手。

「你現在有沒有喜歡我啊？」姜欣恬不敢確定的問：「我指的是男人喜歡女人那樣的喜歡。」

「你猜呢？」

穆炎睿的臉頰有點羞赧，他輕咳出聲別過頭去，避開她充滿期待的眼神。

「我哪裡知道，搞不好你是看我太可憐了才娶我的，其實你對我根本沒有我對你愛得那麼深。」

她愛他，她敢肯定，可是這個動不動就抱著她吮啃掐吻的男人，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她越來越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我娶你是因為你長得很好吃。」穆炎睿寵愛地掐掐她的小臉。「比我見過的任何一種食物都好吃，甚至超過我最愛的豬肉卷。」

這樣說她能明白嗎？超過他的最愛，現在的她就是他的最愛，只是礙於大男人的情面，他難為情的不願把情呀愛的掛在口邊。

「比『豬肉卷』好吃？你竟然把我和『豬肉卷』放在一起做比較？」她實在是欲哭無淚，這算什麼爛答案呀？姜欣恬心頭升起不悅的情緒。

他的答案不是在敷衍她，那麼他說的就是事實嘍!

「對啊，你軟軟的手兒比豬腳還嫩，圓圓的臉頰比包子還誘人，吻到你紅通通的小嘴兒，我就馬上變得不再飢餓了，甚至連食物都不想吃，只想吃你。」

這回她總該明白他的心意了吧？

穆炎睿沒有發覺她的臉色有多難看，還徑自笑得很開心。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姜欣恬苦笑著搖搖頭，她的情敵不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卻是－－豬肉卷?!

真是可悲又可笑的答案，酸澀的泡泡不斷從心頭冒出，她垂下頭吸吸鼻子，覺得自己好委屈。

「我的身邊只要有你在，就算不吃三餐午茶和宵夜，我也會覺得很幸福、很快樂。」他的幸福感是她帶來的。

慢慢滲透到他心頭的幸福點滴，那種感情是他不懂得表達的，那是因為她帶給他的喜悅，並不是用語言就能表達得清楚的。

他願意用同樣的感情做為響應，呵護她純美、天真又略帶小聰明和些許傻氣的笑容，永不消失。

「我也很幸福、很快樂。」眼中湧出迷離的水霧，姜欣恬的心一路向下陷，直到陷進無底的深淵，看不到光明。

跟食物做比較，和豬肉卷比賽搶丈夫的注意力，試問天底下還有哪個老婆比自己更可悲，她嘟起的小臉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穆炎睿牽著她的手一起去開門，姜欣恬露出憨傻的笑容，趕緊拭去快要掉落的淚滴，難道在她付出了全部感情后，她收到的愛只是－－因為她很好吃?!

她真的好不甘心，可是……無法為這麼愚蠢的理由哭泣，她努力擠出笑容，和穆炎睿開門迎接來客。

「歡迎光臨，這裡是風神事務所!」

傾國傾城的絕色容貌，一個長相極美艷的女子就站立在門外，姜欣恬看到穆炎睿回應的笑眼，不悅和憤怒情緒如颱風般席捲而來，她偷偷的打量著眼前女子。

柳葉彎眉，如貓兒般皎潔的媚眼，面若桃李、齒白唇紅，怎麼看都是那麼的美艷動人。

「我出去一下，你乖乖的留在這裡等我回來。」在姜欣恬的額頭上親了一記，穆炎睿走出黑色的雕花鐵門，便笑著向那女子問道：「現在就走嗎？」

「呵!」女子嬌笑，竟然就在姜欣恬的眼前－－將手插進穆炎睿的臂彎，看到郎才女貌的他們走下樓梯，姜欣恬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可惡!可惡!可惡的臭大熊、壞大熊、爛大熊。」嫉妒如火般將理智燃燒殆盡，姜欣恬全身虛脫地倚在門口，心底發出無言的喊叫。

他憑什麼在把她迷得昏頭轉向後，還無所謂的跟個美女拔腿開溜，竟然還敢告訴她要她在這裡乖乖等他回來。

「我管你回不回來，笨大熊。」完全不懂響應她心意的臭獃子，姜欣恬氣憤的關門、下樓，忿忿不平的她握緊了雙拳。

她決定了，為了報復笨大熊，她要－－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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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出走的前途是黑暗的，道路也是曲折的。

望向玻璃門外的傾盆大雨，在翻遍全身上下的衣服也沒找到半毛錢時，姜欣恬氣得真想揍自己幾拳。

在電話亭中躲避午後的雷陣雨，姜欣恬哀怨的蹲在角落裡面畫圖圈，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年輕女孩走進來準備打電話。

「喂，你蹲在這裡做什麼？」

她顯然被姜欣恬嚇了一大跳。

「我在躲雨，而且我也想要打電話……求救。」姜欣恬摸摸鼻子說得好丟臉，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活像是只被主人丟掉的小狗。

「喔。」女孩用衣袖擦頭髮，不理會她便徑自打起電話，在姜欣恬錯愕的目光中，聽到她劈哩啪啦的大罵電話彼端的男人。

「藍韶軒你這個白痴、混蛋、惡棍，你是全宇宙最可惡、最變態、最無恥、最膽小怯儒的男人，我楚伊人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個怯懦的膽小鬼。我愛你啊，我們一起走過多少磨難，你竟然敢說你不喜歡我，竟然還敢給我介紹什麼狗屁的結婚對象，你真是……」

「啪!」她用力地掛上電話，雨水順著她的頭髮往下滴，姜欣恬好心的翻出手帕交給她，那個叫楚伊人的女孩掉下淚來，卻倔強得不肯哭出聲。

「你好厲害耶，我常常想那樣罵人，可是我都罵不出來。」偶像!姜欣恬的大眼睛里寫滿了崇拜，她也好想講出對穆炎睿的諸多不滿，可她沒有勇氣。

「你不是想打電話嗎？那，電話卡送你。」她蹲在姜欣恬身邊，抱住自己的膝蓋放聲大哭。「我再也不要理那個臭男人了，那個可惡的混蛋。」

「哇，你不要哭嘛，你很勇敢的耶。」

感恩的收下她遞來的電話卡，姜欣恬也開始想要哭了。「其實我更可憐喔，我喜歡上的男人眼裡只有吃的東西，還說喜歡我的原因是我比豬肉卷更好吃，那種傢伙才是真正的不解風情呢!」

「真的？」楚伊人抬起頭，她的五官英氣逼人、大眼有神、朗目粉唇，那是混合了女性陰柔與男性陽剛之氣的特殊氣質。

「最悲慘的是我還和那個男人結婚了，我現在想跟他模擬正的夫妻，可是他卻跟別的女人跑掉了……嗚……」越想越委屈的姜欣恬也哭了。

「笨蛋，那種混蛋你踹掉他算了，那種男人不值得喜歡……對了，我的名字叫楚伊人，你呢？」她回過頭來安慰姜欣恬，真是患難見真情。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好美的名字喔!」真是該捧在手心當寶的女孩，姜欣恬聽到她的名字后，整個人笑得甜甜的。「我的名字叫姜欣恬。」

「你的名字和你也很配呀，甜甜蜜蜜的呢。好啦!快點打電話找人來接你吧，雨越下越大了。」楚伊人跟她揮揮手。「我走了，你多保重。」

她吸吸鼻子，衝進滂沱大雨里，姜欣恬無聲的揮手和她說拜拜，然後歡天喜地的將電話卡插進卡槽，出現的卻是線路故障的提示音。

「什麼呀，原來這電話是壞的。這怎麼可能？明明楚伊人打就可以……」姜欣恬轉頭望向伊人在大雨中漸行漸遠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瞭然。「原來她是罵給自己出氣的，我還以為得救了呢……」

真是個可憐的怪人，那種壓抑在心底的感情一定很不好受。

悲哀心情升起的同時，姜欣恬覺得自己感同身受，嘆了口氣，她無力地倚靠在玻璃門上，繼續哀怨的畫圈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想念開始在心底無形的累積，她突然發現，自己實在很想念那個人。

「大黑熊，難道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你說過不會虐待動物的呀，嗚……」

匆忙的腳步聲像是回應她的話似的，玻璃門再度被人打開，一個渾身充滿怒氣與不滿的頎長身影，在確定地上縮成一顆球的人是她后，馬上開始暴吼起來。

「該死的姜笨瓜，你跑到電話亭裡面當球做什麼？」被這場狂風暴雨淋得怒氣衝天，穆炎睿的眼底寫滿擔憂。「天知道我發現你不見了之後有多的擔心，我以為你又出了什麼事，找你又找不到，可惡的，全台北的路我全都摸遍了。」

「大黑熊……」哀怨的低叫著，姜欣恬被他吼得嘟起了小嘴，比起痛罵男人的楚伊人，她的膽子還真是太小了呢!

「你還敢叫我大黑熊？」他氣得想要當場掐死她，穆炎睿霸道的不准她辯解，扯住她的手臂就往雨里跑。「我明明告訴你待在事務所內等我回來，你也答應了，為什麼還要四處亂跑，你給我解釋清楚。」

「因為……我想要離家出走。」姜欣恬被他吼得紅了眼眶，她的頭腦被大雨澆得渾沌不清，壓抑的委屈更是全數爆發。「我不要做你的三餐午茶加宵夜，我是女人耶，知道嗎？我姜欣恬就算再笨再傻我也是個渴望被愛的女人，不是你的貼身寵物。」

「你……怎麼了？」被她吼得怔住，穆炎睿擔心的試她額頭的溫度。「你是不是發燒燒昏頭了，還是遇到了什麼困擾，告訴我……」

「閉嘴。」忍無可忍的爆吼出聲，姜欣恬吼到差點斷氣。

「現在是我說話的時間，向來只有你吼我沒有我吼你的份，我無法原諒你丟下我跟別的女人一起跑掉，不要、我不要。」

「別的女人？」哪有什麼別的女人？穆炎睿的表情十足無辜。「你在說什麼，我哪有跟別的女人跑掉，那是因為……」

「離婚!」姜欣恬怒吼。「如果你沒有辦法愛我，我也不要愛你了，如果愛你不能讓我幸福快樂，那我也要找別的人去愛。」楚伊人是不是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情呢？為什麼愛情的世界里受傷的總是女人？

姜欣恬眼淚嘩啦啦的往下落，她好不甘心，她全心全意愛著的男人，竟然不愛她!

「你說什麼？你要跟我離婚？」

穆炎睿的怒火被點燃，他發出雷公般的怒吼同時著搖晃她的肩膀。「如果再讓我從你的嘴裡聽到離婚兩個字，我就不客氣了，不要以為我不會懲罰女人，別忘了你是我娶回家的女人，我吼，你就得給我乖乖的聽!」

「你好霸道。」姜欣恬眼淚不停往下掉，又委屈又心酸。「我才不要和豬肉卷搶老公，更不想忍受你拋下我離我而去。」

「哪有什麼別的女人？你又冤枉我!」穆炎睿氣到紅了眼，他的心底擰出微微酸疼，在她說不再愛他的時候，他氣得想狠狠的吻她。

「出現在風神事務所那個超美艷的女人，你還敢說你跟她沒有關係？」話才剛說完，姜欣恬就被氣瘋的穆炎睿扔進跑車裡。

「你說的是……小熏？」穆炎睿的表情錯愕萬分，他猛拍腦門恍然大悟。「我的天，我忘了你不認識另外一個穆苡熏。」

「騙人，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妹妹。」

不滿的嘟嘴，姜欣恬拒絕再次上當受騙。

「我會讓你看清楚、看明白，剛剛那位真的是小熏。」

姜欣恬被男人的話給搞胡塗了，他不會是說真的吧!另外一個……穆苡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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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剛剛打開門，姜欣恬一眼就瞧見有個美女穿著拖鞋，在家裡的客廳四處閑逛，還把她的零食全部都抱出來吃。

「騙人。」她氣憤得想轉頭回身，卻被穆炎睿一把扯住手臂拖進門去。

穆炎睿向那正在悠閑看電視的人叫道：「穆苡熏!」

「幹嘛？」美女懶洋洋的回頭，姜欣恬差點暈倒在地。

她真的是……那個叫她「女王」的穆苡熏？

「真是氣死我了，你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肯變回另外一種樣子？」

穆炎睿被姜欣恬的淚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他將她顫抖的身子推進卧室里，對穆苡熏說：「晚上欣恬下廚，煮你喜歡吃的醬燒排骨和清蒸魚……」

「哦。」還是一聲慵懶的回答，美女轉身回客房去了。

「嗚……你騙我，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不是小熏，你還睜著眼睛說瞎話……」跌坐在床邊，姜欣恬煩悶的抱住棉被抽泣。

打斷她哀怨的，是張戴著愚蠢至極的黑邊眼鏡臉，唐突地從門外直接衝進他們卧室。「女王!女王!女王!我聽到有醬燒排骨可以吃耶，是不是真的啊？哇嗚，女王萬歲!」

姜欣恬的眼睛差點兒從眼眶中掉出來，她抖著小手楞了好半天，半個字都擠不出來。「你……你……你是穆苡熏？」醜醜的黑邊眼鏡，穿著小可愛背心、頭上扎著麻花辮，喜悅的小臉蛋和驚喜的笑容，連聲音都變得不一樣了。

「看清楚了吧，這小鬼的確就是穆苡熏。」穆炎睿拎起妹妹，將歡天喜地的她扔出卧室。「喂，你去買菜，越晚回來越好。」

「騙……騙人的吧，她剛剛看起來明明不是這樣的，你一定把妹妹偷藏在客房裡對不對？」姜欣恬急得想跳起來去找人。

「我幹嘛要騙你，別忘了你看到我刮掉鬍子時是什麼反應？」穆炎睿脫掉濕透的衣衫，好心的提醒。

姜欣恬的眼眸瞬間睜到最大。「你、你是說，小熏她也會、會變裝？」怪事年年有，這家特別多，為什麼她一連遇到的幾個全都是怪人。

「嗯，她這小鬼不僅會變裝，更可怕的是她連性格都會隨打扮而改變。」脫掉長褲，穆炎睿將眼前小女人的裙子也扒了下來扔到床底下。

「天哪，化妝術真是神奇，竟然可以變裝變得那麼完美。」姜欣恬雙目放亮，差點衝出去叫苡熏女王。

「那個美艷的她不是變裝，你剛剛看到的才是她騙吃騙喝時的打扮。」穆炎睿炯炯有神的眼睛盯住她不放。

「喝!你是說那個美艷的小熏才是真正的她，我的天!我要暈了，你家專產帥哥美女嗎？真想見見你爸媽的長相。」

「酷得像天使似的老爸，和美得如天仙般的老媽，你總有一天會看到的。」穆炎睿扯過她的手，不准她逃走。

「說完別人的事情，你也該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提出離婚要求了吧!」他的眼像盯住獵物似緊緊不放。

「呃……那是因為你並不愛我呀!」姜欣恬先是微楞，隨即委屈的撇撇小嘴。「我就想說要離家出走，給你一點教訓，讓你想念我幾個月之後再突然出現在你面前，這樣你才會知道我的重要性。」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盤全被這場大雨打亂了。

「說出離婚的話，後悔了吧？」看到她迫不及待的點頭，穆炎睿又嘀咕了一句「笨女人」。

「我早就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了，幹嘛還試探？」

「是比豬肉卷還可口好吃的重要性嗎？」姜欣恬的話被穆炎睿的熱吻堵住，他捧起她的臉頰，吻去她頰邊滴落的淚珠。

「曾經有個女人站在大門口叫我娶她，後來又哭哭啼啼的跟在我的屁股後面，那時候我覺得那個叫姜欣恬的女人很煩，可是當我第一次碰觸到你的唇時，我突然發現，原來那就是我最最喜歡的味道。」

他親親她的嘴唇，微笑。

「你就像個小笨瓜似的，需要人寵著、愛著、做錯事時被我吼著，我用對待寵物似的態度對你，就是想把你當成我的寶貝，好生的愛著。」

「你、你愛我？」

姜欣恬驚訝的瞪大眼睛，她不敢置信的低問：「你真的愛上我了？」

「要不然我幹嘛大老遠的跑去找你啊，笨女人，結果你跟我說什麼，離婚？」動氣的穆炎睿為了掩飾臉上的羞赧紅光，他又故技重施，扯住她的嫩頰，狠狠往兩邊扯去。

「我以為你又出了什麼事，或是又倒在哪裡氣若遊絲的等我去救你，害我擔心的不得了。」

「可是你和小熏跑掉，我還以為……你並不重視我呢!」姜欣恬被扯出痛苦的傻笑，但她覺得心裡好甜蜜呀!

他說他愛她耶，她現在的心情就好像中了百萬大獎一樣，姜欣恬無辜的搔頭，笑出一張好可愛的笑臉。

「就說了你像小寵物那樣，有時候能幹得叫人佩服，有時候真是笨得叫我想自殺。」穆炎睿無力的嘆氣。「我和小熏去機場接我爸媽，他們本來是很急著想早點看到你，可是你想想，我被他們整得那麼慘，會那麼容易讓他們如願嗎？更何況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可在那之前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你還把我和豬肉卷相提並論耶!」姜欣恬無辜的摸摸鼻子，她每次都被這雷公吼到差點耳鳴。

「是超過，不是相提並論。」他火大的糾正。「我還以為你很聰明，會猜到我要表達的意思，你早已成為我的最愛，哪知道你的腦子這麼不靈光，腦袋笨笨的還不打緊，竟然還想給我偷溜？」

「人家只是想讓你擔心幾天嘛!」

到最後她還不是得摸摸鼻子，嘻嘻哈哈的回來。

「才幾個小時我就等到抓狂了，如果你要失蹤好幾天那還不如殺掉我算了，難道你沒有聽過『度日如年』這句話嗎？」

「我想念你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嘻，我還比你多兩年耶!」姜欣恬的話逗出穆炎睿無奈的低笑。

「笨啦你，搞不懂你的心思，以後不準再說離婚這句話，聽懂沒有？」

穆炎睿輕輕吻著她的唇，確定她心情已恢復平靜后，才從床頭櫃的抽屜里取出一張紙交給她。「這個還給你，在我死之前不想再看到這個東西，還有你圓圓醜醜的簽名。」

「離婚協議書？是我們當初簽下的那張嗎？」姜欣恬吃驚的抬起小腦袋，指手劃腳的說。「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的簽名？」

「我故意的，反正我們什麼時候離婚就什麼時候再來簽吧!」穆炎睿的目光不安的四處游移，姜欣恬爬到他的大腿上，捧住他的頭，笑咪咪地望著他。

「其實，你根本沒有打算要跟我離婚對不對？」姜欣恬在他的嘴上親、親、親。

將小啄木鳥從身上拉下來，藏在他寬大的懷抱中護好，他深深吻住她的唇，算是給她最深情肯定的答案。

她只穿著內衣的胸膛壓在他胸前，引發他更多的火熱慾望，姜欣恬赫然發現他們兩人光裸的身體，馬上就嚇得目瞪口呆。

「還記得我說過，要是你闖禍的話，我會如何如何的懲罰你嗎？」他愛憐地吻住她的甜美芳唇。

這單純可愛的小傢伙，竟然因為不確定得到他的愛而傷心得哭了，她的眼淚比珍珠還要珍貴，更能牽引出他心底的寵愛。

「你說你會懲罰我……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姜欣恬被他吻得全身酥軟無力。「我真的征服你了嗎？」

「三餐午茶加宵夜，小傢伙，今生今世我是吃定你了。」

他用溫熱的身體壓住她微涼輕顫的馨香身軀……他享受這最甜美誘人的晚餐。

「呵，睿……」被他不安分的大掌撫中癢處，姜欣恬在他的耳畔輕聲說：「我不會再離家出走了，我只想待在你的懷抱中，哪裡都不去。」

「傻瓜。」看到她又喜悅得眼泛淚光，穆炎睿親密的懷抱為她圈起一個安全幸福的小天地。「不分開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愛你，我的大黑熊老公。」姜欣恬甜蜜的回應他疼寵的眼光。

曾經，她看到他溫柔的笑容，並且為了他深深陷入情網，如今，她得到了男人全心全意的寵愛，她再也不懷疑他全心付出的愛戀。

飄逸的黑髮輕撫著她的嫩頰，穆炎睿將頭埋進她的頸間，粗嗄的應道：「我也愛你，我的豬肉卷老婆。」

他因為咬了一個肉包，而得到了一個嬌妻。穆炎睿抬起頭，看到佳人歡喜若狂的表情，便笑眯眯的問她：「那麼，我現在又可以開動了。」

「請享用。」將他的頭擁在懷中，纏綿的熱吻牽引住彼此的唇，床上的美食大餐才正要展開……

雨過天晴的天空泛出七彩的霞光，彩虹下燕子伉儷相依飛過，波光粼粼的水面盪起圈圈漣漪。

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找到生命中最愛的人，她愛著他，他守著她!

－全書完

編注:

敬請期待程鈺最新力作－－「不想被你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