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中番外第二篇 重陽節特別篇
與正在劇情無聯繫,屬於腦補……
補償未作描寫甄心外貌的補償~大家重陽快樂。異地之人永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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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今天貞兒居然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奇怪啊,不合常理啊……她一邊心裡盤算著,一邊洗漱,直到身後有人拍了她一下。貞兒一回頭,就看到梅香一臉小包子臉旁簪了一朵極大的菊花,髮髻間點綴著黃色的小菊花,活脫脫一個人形小插瓶,不由噗哧一下子將嘴裡的漱口水噴了出來。
「貞兒姐!」梅香鼓囊囊的小身子急著一閃,堪堪避開,滿頭的菊花亂顫。「你又欺負我!」
貞兒看著那紅彤彤的小臉,不由笑得更加天昏地暗……「梅香,你沒事插一頭菊花幹什麼?行為藝術不成?」梅香撇嘴,也沒空問那個「行為藝術」是什麼意思。只是無奈的「哼」了一聲,只得道:「趕緊把頭髮挽好。公主一會兒回來了,看到你這樣非得撕了你!」
貞兒咧嘴笑笑,搖頭:「怪不得今天早上沒人踹我起床……」有氣無力的打了個哈欠,昨晚又失眠了……「公主今天幹什麼去了?」一手將亂髮捋順,然後簡單用幾個髮夾將頭髮固定住,做了一個簡單的髮型。對於注重外表修飾的朱凝來說,這是最低的擦邊標準了。滿意的看看銅鏡中的自己,嘿嘿一笑,心道oK!
「今天是重陽節啊……公主當然是去找二王爺準備登高的馬匹去了啊……」梅香說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一腦袋的菊花隨著頭擺動。一把打散貞兒好不容易弄好的頭髮,在對方還沒發飆之前「嘿嘿」奸笑兩聲……
貞兒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變魔術般從身後拿出了幾朵開得正好的菊花,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正想跑,卻被梅香一句話釘在了凳子上。
「公主放話了,如果今天你還敢穿的戴的有失敏岫宮體面,今明兩天就不用吃飯了。」貞兒嘴角抽搐,看了看自己一身萬年不變的柳色宮衣,懷疑……難道自己真的有失體統?
猶疑間,卻見梅香已經球一樣的滾過去又滾回來。手裡拿著一件月白色的衣服和淡藍轉青的裙子。裙子上面沒有綉飾,但看上去自是一番清雅飄逸。可能是為了保暖,衣角的部分用雙層布掐邊兒,綴以一點白色的皮毛,外面還有一個小短褂子,暗紋綉雲彩追月,更襯得有神。
貞兒下意識摸了下面料,道了聲乖乖,這麼好的織錦……給我的?
「這是公主特地給你的。」剛準備讓貞兒將衣服套上,但看了眼貞兒的臉,又生生忍住了。梅香指了指水盆,「貞兒姐,您受累再洗一把臉吧。」
「啊?」貞兒疑惑。剛剛明明洗過了,還未反應,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按進了水盆……眯著眼睛,費力隔著水珠看就見對方從木架子上自己從來沒碰過的小盒子里取了些什麼,一股腦揉在自己臉上,滑膩香甜,正疑惑著,卻聽梅香頗有現代推銷的范兒,自顧自解說了起來。
「這膏是太醫開給各位公主的,裡面有甘松、山奈、香薷、白芨、白芷、防風、蒿本、白僵蟲、白附子、天花粉、零陵香、綠豆粉,待到春季第一場春雨,混著無根水調配,很是難得。太醫說用此膏可芳香永留,細膩肌膚。」感慨到這裡,她已經很不客氣的流了口口水。「公主說你那張臟臉一定要用兩遍才可以。」說著盡職盡責的又塗了貞兒一臉。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基本上是將貞兒按在盆子里的,以至於後者感覺自己腦袋都憋大了。
貞兒被洗的一臉迷糊,好不容易逃脫魔掌,額上碎發盡濕,坐在椅子上深深吸了口氣。沒好氣道:「回頭你也試試被按在水裡試試!」
梅香醒悟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接著鼓搗貞兒換上了衣服。
仔細打量一下,笑得更加燦爛。「貞兒姐,我要梳頭髮了哦……」笑容磔磔,看得貞兒一個哆嗦。指著對方驚天地泣鬼神的菊花頭,顫顫巍巍道:「我說,梅香啊……你的頭髮是自己梳的?」
「恩,自然啊。」梅香拍拍小胸脯做保證。「怎麼樣,手藝不錯吧?」
貞兒黑線,沉默一下,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中,一句話吞吐醞釀了很久,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梅香,我覺得我自己能梳好。讓我自己來吧還是……」在對方失望的淚眼中,貞兒堅定的拿過梳子。
貞兒並不笨,只是平時手懶而已。既然此刻若是自己不自救,恐怕就要遭人屠戮了。此刻也來不及憊懶,當即盤算起來。
好在自己身量雖小,但發質倒是不錯。烏黑及膝,讓她著實高興過很長時間。輕輕將頭髮梳順,然後將頭髮往後攏結,用絲線結紮,反綰成髻,用一根不起眼的釵子固定。釵尾插入發中,衡量一下,還是取了一朵最小的紫菊,剪了一半綴在上面,留一發尾編成小辮,垂至腰側。又照了照,感覺並不十分誇張出挑,又挺方便行動的,於是滿意一笑。
「如何?」貞兒笑意翩然,顯然是對勞動成果很有信心,以至於話中也帶了兩分顯示。梅香看到她笑容一愣,隨即撇嘴:「一點也不好看,我會警鵠髻、鳳尾髻、同心髻、墮馬髻……不然你選一個?」
貞兒忙擺手,示意自己不要。梅香推銷未果,最後只好不甘心道:「算了算了,我幫你上妝好了……」
上妝?
貞兒徹底愣住,朱凝到底是要搞什麼?難道過一個重陽節至於要這樣嗎?況且今日重陽,難道皇家沒有什麼活動不成?怎麼能准許她私下出宮?
滿頭問號間,就見梅香一手持黛,看著自己。
「喂喂……你別動啊……動我畫不好……」
「很癢啊……呀……你往哪裡戳啊!」
「還不是你動!」
朱凝隔了很遠,就聽到屋子裡兩人雞飛狗跳的對吼。盤算著一會兒二哥來了聽到自家院子里這麼亂,還不得笑掉大牙?皺眉進了屋子,決定好好訓斥一下兩人。
「咳咳……」
「公主,您回來了?」梅香球一樣滾過來,笑意盈盈看著自己。而那個該死的身影卻背對著自己,膝蓋很沒誠意的一彎,權當行禮了。
「怎麼回事?」朱凝皺眉問道。
「公主,您不是吩咐讓梅香給貞兒姐好好打扮一下嗎?我這兒正給她畫眉呢。」朱凝挑眉,顯然是驚訝。
「萬貞兒,轉過身子來。」見對方身子不情願的以龜速轉了過來,但依然深深含在胸口的小腦袋,不由更加好奇。「抬起頭來……」
「公主,一定要抬頭?」
「抬。」
「果真要抬?」
「廢話什麼!讓你抬你就……噗哧……」話說到一半,貞兒抬頭,朱凝看到她蟲一樣彎曲的粗眉毛,一下子沒忍住就噴了出來。瞪了一眼梅香,直接吩咐道:「去,把臉再洗洗,本宮受累幫你畫好了。」
貞兒哼了一聲,心裡憤憤不平。明明今天沒有做什麼缺德事啊,不過是睡了個懶覺,怎麼這麼多報應呢?像是被人揪著說儀容不整,現在還要被人嗤笑……
又洗了一把幾乎破皮的老臉,認命的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一副豬羊待宰的樣子。
朱凝搖頭微笑,拿著黛筆走進。左手穩穩托起貞兒下巴,以防她亂動,右手輕描她眉形的輪廓。很彎很淺細的眉,就像是初五的月牙。朱凝對對方輕顫的眼睛極不滿意,手被帶得有些抖。低聲道:「睜眼。」
貞兒條件反射的睜眼,看著離自己極近的容顏,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對方眼神極為認真,手指微涼,在右頰上支撐的小指接觸著自己的肌膚,卻沒有違和的感覺。
一張明妍的臉近處看來,更加美得驚心動魄。黑黝黝的眼睛中可以看到她自己茫然的影子。「咕咚」,貞兒下意識咽了口口水,臉隨即騰地紅了。
貞兒打賭對方肯定也是聽見了,因為對方嘴角騰起了一個難懂的笑容,但她手上的動作並未停。只一頓,之後仍是小心翼翼,好像是描繪著珍貴的瓷器。
「好了。」朱凝鬆了口氣,滿意的打量一下。「站起來,給我看看。」
眼前少女月白色衣飾勝仙,小臉因為紅潤而顯得精神。一雙微藍的眼睛好像是陽光映過的水面。青藍的下擺好像是站立水中的清荷,發間隱隱能看到半朵醉陶。俏皮的小辮子搭在腰間,更勾勒出窈窕的身型。一雙如月彎眉楚楚而展,風致翩然。
「怎麼樣?怎麼樣?好看嗎?」見對方並不說話,貞兒有些緊張。開玩笑,自己怎麼也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哪裡有不在乎自己容貌的?
「恩,還……」一句話別彆扭扭的,似乎是難以啟齒。
「凝兒……咦,暖兒也在啊,你這麼穿真好看。」一個晴朗溫潤的聲音夾著一股子清新的夾竹桃味道,朱祁鈺走進來,見到貞兒,眼睛一亮。
「真的嗎?」聽到帥哥誇獎,貞兒笑得只見牙不見眼。不客氣的接過讚揚,心情大好。
「暖兒,這是我府里做的重陽糕,你嘗嘗?」遞過來一個食盒,在打開之前被朱凝單手提走。
回憶起剛剛那雙直視自己的微藍眸子,掌心原本溫暖的地方此刻涼了下來,帶得她自己的聲音也是涼涼的——
「路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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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眾人坐在草地上,朱凝品了口茶,道:「貞兒,你有心愿嗎?」貞兒此刻正糾結著那重陽糕,聽朱凝問話,也是一呆。
重陽,重陽。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自己一個異世之人,為什麼要想起這個節呢?昨夜想著哥哥,失眠了半夜,以致晨間才昏昏睡著。看了眼對坐的兄妹兩人,扯出抹笑:「但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好一個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朱祁鈺將杯中飲盡,笑得溫純。
朱凝一臉深意,倒也不再難為她,只道,「但願。」你的失眠我一直都知道。貞兒,是想家嗎?歲歲今朝,希望以後你不會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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