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

若有所思

和她在一起后,現她言辭犀利,反應迅,經常對我進行飽和打擊,和她話語對抗有時就打一個平手。我們還是住在一起了,不過,早上,她堅持自己坐地鐵去上班,我習慣九、十點才去公司。要給她買車,她拒絕了。讓她隨便開我一台車,也不同意。我們一起下班,除非我有必須去的應酬她自己回家,沒有的話她堅持回家做飯一起吃。

「我給你做,酒席下面是病床,不要總在外面吃。」

「幹嘛那麼辛苦,在外面隨便吃點得了。」我是真的不想讓她在廚房忙乎。

她在廚房做飯炒菜的時候,我進去抱抱她,感覺很好,有種淡淡的暖意。我一直堅持洗碗,晚餐之後我們都喜歡泡在書房,有時我躺在她腿上看書,有時相反。

她有時候脆弱敏感,剛開始同居,有一次,我不得不去應酬,吃完飯就已經很晚了,客戶非要去夜總會,我讓一個副總陪他,他不答應。

「吳,prettygir1?right?」這是位美籍華裔,漢話說的不好,但是是公司的大客戶,極其好色,有時候談業務的時候,都能從msn上一張裸女的照片過來問我如何。每次來國內必須找小姐,我只好給陳沫打個電話,

「我恐怕得晚點回去,小沫,你先睡吧。」

回家時已經快兩點了,陳沫根本沒睡,坐在客廳。

「誠,你回來的太晚了。」

「沒辦法,你知道托尼那個德行。」

她看著我,「你陪著他一起是嗎?」

「是,可是我沒找女人,你相信我。」

我的確沒做什麼,昨晚還要過她,這種應酬讓我也覺得累,

「睡吧,小沫。」

後半夜一翻身,身邊沒人。她呢?客廳燈亮著,我下床,果然她獃獃的坐在沙上,一臉的淚水。

「怎麼了?小沫,你不舒服還是我惹著你了?」我睡的稀里糊塗的問她,她看著我,

「沒事,你睡吧,我想一個人呆會。」

我看看時間,

「都快5點了,你趕緊去睡覺,聽話。」

我抱起她回卧室,她順從的依靠著我。回到卧室我徹底明白過來,

「你醋勁夠大的了,小沫,不至於吧,我現在家裡有你,不採野花。」

「誠,我挺傻的是吧,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不逗她到好,一說她反而大哭起來,我最怕女人這樣。

「小沫,我們昨天剛辦完事。」我只好身體力行,表示我剛剛沒和其他女人有過什麼。她呼應了我,回吻,我突然有了感覺。一翻身壓住她,她的酥胸異常柔軟,我埋頭其中。

「小沫,你也會勾引人了?」,

她不說話,任我馳騁。

歡好慢慢不再象開始那樣沒完沒了,我不再整晚折騰她,但是一周也保持3、4次左右,我忙,壓力也大,但是幾乎每次我都能讓她進入極致的頂峰。

她總看各類英語書,當然還有其他的書籍,涉獵很廣。

雙休日我帶她出去玩的內容變了,她喜歡和我一起看小劇場話劇,看芭蕾舞演出,聽音樂會。我才知道她4歲開始練芭蕾,5歲學鋼琴,已經過了十級。怪不得她屋裡有一架鋼琴,她說最難的時候想賣鋼琴,可是那是父母唯一給她留下的遺產,怎麼都不捨得。有一次聊少年狂,我說你不是一個人從市區走到植物園過嗎?我們一起走一次?

等走到植物園,她已經累了,因為經常爬山,滑雪、游泳,打高爾夫,我沒覺得疲憊。

「你以前自己走到這的?我不信。」

「走過,那時真不覺得累。」

我摟著她的腰,

「你的身體象練過芭蕾,柔韌性不錯,但是耐力一般,還需要我多給你加強鍛煉。」

我的手不老實的在她腰上抓一把。

只要我和她開這樣的玩笑,她就說我三句話不了本行。我曾問她我是那行的?她笑,

「你是尋花問柳部、遍地留情局的。」我氣結。

「誠,我們去曹雪芹故居,我們去梁啟墓。」她拉著我四處走,

「那是曹雪芹故居嗎?你真信啊。」

「我信,我覺得象。」

我們在梁啟墓前坐下來,雲淡風輕,天氣真的不錯,談到梁啟,她說她很喜歡林徽因,我說,

「哪跟哪啊,林是梁的兒媳婦,女人思維真奇怪,能從公公跳到兒媳婦。」

她同意,「我們來自不同的星球,一個金星,一個火星。」

我給她在植物園照很多相,有一張放大放在我們的床頭,

「誠,你為什麼喜歡這張?」她趴在我懷裡認真的詢問,

「充分顯示了我的攝影水平,藍天白雲佳人,一派盛世風光,尤其是佳人,豐腴性感全是因為三千寵愛在一身啊。」

我連連讚歎。從我們在一起,的確她變豐滿了,但不是肥胖,有女人味了,周身洋溢著性感的氣息。

「你怎麼那麼貧?誠,以前真沒想到你這樣。」

「我貧嗎?對了,我貧,我爺爺家是三代貧農,我姥爺家也是赤貧,兩人揭竿而起就是因為在萬惡的舊社會吃不飽穿不暖。他們從紅小鬼到土八路,進北京城,充分說明飢餓是革命的原動力。」

她笑的不行,「你要是在公司這樣,我就打電話送你去安定醫院。」

「我不怕,頂多來個飛越瘋人院。」

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有時間就拉著我逛街購物,煩不勝煩,最後想買什麼給她們錢解決。

陳沫對那些根本不感興趣,她搬進來的時候只帶兩種化妝品和一些隨聲衣物,化妝品是一盒郁美凈兒童霜,一隻口紅。

我看著兒童霜,「你用這個?」

「我是敏感型肌膚,用什麼都過敏,沒辦法,就用它不過敏。」

她拒絕我買車的理由是,

「不,誠,我還沒還上親戚錢。」

「我替你先還了。」

「不用,我父母墓地的錢還沒還你呢。」

「我們用算的那麼清楚嗎?」

「要,我爸爸從小就教育我女孩子要獨立,不要去依賴別人。」

「我是別人嗎?真是,你的工資不吃不喝還他們也得一年多。」

「時間夠了,我還了他們錢可以安心的出國。」

「出國?」

「我打算考gmaT,去美國讀mBa。」

我愣住了,

「你什麼意思?你這一點工作經歷去美國讀mBa?再說了,我們在一起你不開心嗎,你想出國?」

「誠,我高中就過托福了,大學過gRe了。」

「我知道,問題是你去國外念書,我們就要分開,國外就那麼好嗎?想嫁老外?」

「誠,我一直想出國,想看看另一個世界,媽媽身體不好,我放不下心才沒走,爸爸出事後我就不想走了,不能丟下她一個人。我欠親戚的錢那麼多,他們不象你,一萬兩萬都不是小數目,我老姨借給我三萬,我小表妹馬上就要上大學了,我一定得還上他們的錢再走。」

「我說了,你先從我這拿錢給他們好了,你覺得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顯示你的氣節嗎?」

「不是顯示氣節,爸爸說不是自己奮鬥來的東西不踏實。」

這個女人把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頁給了我,卻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拿我的錢。

「陳沫,看來我對你並不重要,也不是你的牽挂,是吧?」

她沒回答,去書房,我跟過去,

「你說話,什麼意思?」

她趴在書房的電腦桌上,不說話。我把她拉起來,

「人在我身邊心在美國了?你的初戀去那裡了還是從高中就立志嫁老外?」

她看著我,「我們不是一個世界,誠,你也不可能娶我。」

我鬆開手,

「小沫,為什麼女人都那麼想結婚,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我的聲音都低了八度。

「我不知道別人,我只是很普通的女人,我想有個家,有自己的孩子,僅此而已。」

這是我們同居后第一次爭執,她闡明自己的立場,卻讓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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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為愛步步沉淪:北京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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