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娘子」

「花魁娘子」

第二天下午,我們還在一起。我迷迷濛蒙似睡非睡,放在床頭的電話響起來,是她的手機,我閉著眼睛,她可能以為我睡著了,下床到外間接電話。

聽不很清楚,但是還是聽到她的笑語,

最後一句話是,

「寶貝,我也愛你。」

我的血一下子凝固了,我早該想到,無論是誰,她的生命里這6年不會是空白。她輕輕走回來,再次鑽進我懷裡。

「幹嘛去了?」,

「接個電話。」

「誰?」

「一個朋友。」

「一個叫寶貝還很愛他的朋友?」

她沉默,我突然覺得異常疲憊。

「小沫,你知道我痛恨什麼?有了婚姻卻違背婚禮誓言的人。」

她還是沉默,

「說話啊,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你一邊和我**還惦記著別的男人,你,」

我抓住她的手腕,

「我真的是不長記性。」

我從床上躍起,拿起她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看那個來電記錄,是美國的號碼,我太清楚了,我在那個國家待過兩年多。

我絕望的看著她,

「你剛剛還說愛我。」

因為憤怒,我的臉都有些扭曲,她一定是害怕了,她太了解我的脾氣了。她想擁抱我,又停住,說出一句更令我震驚的話,

「誠,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兒子。」

我木然了,完全沒想到的答案。可是是應該想到的答案。

我簡直被震暈了,她生了別人的孩子,我頭腦中唯一反應的是她和另一個男人象和我一樣**,那個男人佔有她的一切,進入她的身體,她生了那個人的孩子,而我的孩子,她棄若敝履。

「一定是個混血兒吧,很多女人覺得這樣充分表明了自己的

國際化,你不大可能生個小日本鬼子或者是韓國二鬼子,要不就是港澳台同胞的?」我戲謔的望著她。

她不說話,我握緊拳頭,鬆開又握緊,我真想狠狠的一記重拳打倒那個我不知道的男人。我不能打她,我沒這個權利,可是我牙都咬疼了。我下床,抓起床頭早晨喝水的玻璃杯,用力一握,水杯碎了。

她過來抱住我的手哭了,

「小沫,我早該想到的,我媽說的對,我真的沒有和自己的年齡一起成熟。」她渾身一顫,趴在床上無聲的哭泣。我看著她聳動的肩膀,也止不住的悲哀。

「我走了,小沫,怪我自作多情。」

我拒絕她陪我上醫院的請求,自己穿上衣服,走出酒店。已

是下午時分的北京,艷陽高照,而我的心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暖,出門前我又看了一眼床上哭泣的她,轉身離去。

我和陳沫在一起快6個月的時候,有天許逸沒預約就跑到公司,他進我的辦公室,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丫有事說,我忙著呢。」

「小誠,是那個女孩嗎?亞菲俱樂部的那個?」他小心翼翼,

「聽說你現在和秘書好了,我還不信,你不是不玩這個,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

我從自己的位置站起來,抓住許逸的領子。

「要不是看在我們是小的份上,我今沒完,不許那麼說她,聽見沒有?」

「小城,你玩真的啊,得,我錯了。你他媽鬆手,想勒死我啊?」

「我記仇,你丫還踢過她。」

「大爺的,至於嘛,要不我結婚的當晚,你替我入洞房?」

我無可奈何的鬆開他,

「你這狗嘴裡就是吐不出人話。」

許逸放鬆了,

「不就是女人嗎?小意思,一件衣服而已。」

我們最後的兩句對話被進屋送茶水的陳沫全聽見了,在公司她倒是沒什麼表示,回家就和我翻臉。

「我討厭你的那些朋友,討厭你們說女人的口氣,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不是。」

「誰說你是,你是我的寶貝。」

「我不屬於你。」

我可以想象許逸當初的行為對她的傷害,所以極力安慰她。

「我們是小,小沫,他人不壞,真的,挺仗義的,你別把當初的事放心上,我都不計較他佔了你的初吻呢。」

她哭了,憤怒的罵我,

「你混蛋,吳義誠,你要是欠他什麼你一樣會把我送到他的床上。」

「小沫,你說什麼?」

我摟住她,

「別這樣,小沫,咱村子里不帶這樣夸人的,我就是有一天自賣自身也不會賣你啊,我捨不得,多好的女人啊,給我洗衣,給我做飯,給我捶背,給我疊被鋪床,還不花我錢,長這麼大我就沒佔過別人便宜,碰上你這傻丫頭,我能捨得嗎?」

我費盡口舌哄她,毫無結果,乾脆抱上床。她開始還反抗,最後還是土崩瓦解在我的進攻里。

「你這算什麼?」她推我,

「寶貝,別那麼大力氣打我,小心我告你謀害親夫。」

我看著她的臉,「你是我的,誰敢嗅你試試。」

我們在一起5個月的時候,有一個慈善自助酒會邀請我參加,兩張入場券。我問陳沫願不願意去看看,她想想,

「可以啊,不過我們到了那分開坐,你也別和我說話行嗎?」

「為什麼?」

「我不想被吳總的光芒籠罩,要是記者現吳總和一個無名之輩共同出席這種場合,我該出名了。」

「成,但是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招蜂惹蝶的,小心大刑伺候。」

我們入場前就分開了,我看見她去餐台拿杯飲品自己跑到一邊,和黃花魚似的溜邊。五顏六色的酒和女士們繽紛的晚禮服、男士們筆挺的西裝相映生輝。嘉賓們來自各行各業,我看看這些紅男綠女,覺得乏味,陳沫穿了一件露背晚禮服,是我拎著她去買的,她說不必為這件事專買禮服,她就是想看看。

「那你乾脆穿中學校服去吧,少丟人,要不不帶你去。」

我給她挑了一件淡綠色的晚禮服,前胸很保守,後背有一定裸露,也不是很大,她皮膚白,穿上很飄逸。我在人群中穿行,認識的打打招呼,有的點點頭而已。有一個很久以前認識的小明星纏住我,當初她主動投懷送抱,就差坐我腿上了,可是我就是對她沒胃口,還是得敷衍幾句。

「美女,最近又接拍什麼大片了?」

「吳總就是一點也不關心我,人家最近去趟戛納,」

哦,她都去戛納走紅地毯了,我絕對可以去演言情片,當然不是《窗外》而是《床上》、《床下》之類的。我認真聽取了她戛納的風光往事,禮貌告別。

身邊竄過來一外地進京的房地產公司老總,他砸幾億在郊區圈塊地,挖條溝灌上水,蓋點亭台樓閣,楞把周圍的幾座板樓取名紅海之濱,賣的還很火,一群小白領趨之若鶩,都奔赴紅海之濱居住了。

「吳總,感覺如何啊?」他只可意會的看著我,

「你呢?」

「庸脂俗粉太多,有幾個還行。」

「是,全是熟張。」

他顯得很親熱的直指不遠處,

「那個女孩不錯,還有那邊那個也不錯。」

我順著手指看去,陳沫女士一副任天上雲捲雲舒,我自閑庭信步的樣子,坐在一張桌子前,

她朝我微笑一下,又轉頭,

「我剛才過去,竟然不太搭理我,不知道是哪路的,好象不是娛樂圈的。」

「我也不知道。」

「氣質好,尤其是美背,絕了,臉不用說,身材也是,連背都那麼美,尤物啊!」我真想拿紙巾替這位仁兄擦擦口水。

我和垂涎欲滴的老總分開,自己取了杯紅酒,走到她身邊,小聲說,「恭喜你啊,女士,你被一大財主評為本酒會的花魁娘子,我請你喝一杯。」

「是嗎?那我豈不是有可能榮幸的成為金絲鳥?」,她也很小聲,

「是啊,不過我不太同意。我們十五分後走,錢已經讓人從我口袋裡拿走了,我們撤。」

「好,車庫見。」

我開車出酒店,在一座橋掉頭拐向二環市區中心,天色已晚,街上人跡罕見。直奔護城河而去,把車停在一處樹木茂密的地方,四周無人靜悄悄。車被夜色和樹木掩蓋的很好,我下車,拉開後門坐下來,

「剎車嘎嘎燙,能烤串了,得歇會,我們在這甜蜜一下?」

「你就會騙人,剎車有什麼問題,又不是盤山道你總踩剎車。」

「車是沒問題,我的車有問題」,我拉住她的手,

「不信你摸摸。」

我在車裡要了她,她緊張、害羞,但是順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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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為愛步步沉淪:北京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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