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難忘
「小誠,你和陳小姐的確有夫妻相,但你不是不婚主義者嗎?」
「以前不是沒碰到和我有夫妻相的嗎?」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一定要告訴我一聲,太遺憾了,機緣無法製造。」
「我結婚肯定會告訴你,你給我做伴郎如何?」
「那是我的榮幸。」
從那以後陳默還是會經常到公司,有時只是和我說幾句話不見誠就走,客氣而禮貌,但是再無其他言語和表現。有一次誠看到他請他進辦公室坐,陳默不去,
「小誠,我只是想和陳小姐單獨聊一會,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們聊吧。」
當晚回到家,誠非常仔細的問我們具體聊什麼了。我坦然告之沒說什麼,他問我高中大學在那裡念的我祖籍是哪裡,誠一臉的不悅,
「這哥們真沒轍,他那天和我說希望我把你讓給他,智商那麼高,情商怎麼就那麼低呢?原來他國務院的頂頭上司特欣賞他,退時把他安排的相當不錯。」
「你怎麼說?」我憋不住想笑,這男人思維和別人真不一樣,
「我說沒法讓,晚了,」誠壞笑的看著我,
「你真這麼說的?好意思?」
「我就是那個意思,沒那樣說,他說他是惜福得福的人,知道珍惜美好。」
「好啊,那我豈不是有後備人選了。」我故意逗誠,
「陳小沫,你隨便,你要是現在想嫁他可以,我大禮相送,車、房你隨便挑。」
我讓誠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真夠能招蜂惹蝶的,他說不在乎我們在一起,就是喜歡你,你對他也很有感覺?一見鍾情了?」
我不說話看著他,誠好像一腔怒火,「我開句玩笑你就這樣,真沒意思。」
我轉過身不理他,他轉到我面前。「真的,小沫,你是不是對他很有感覺?」
「無聊無聊。」我氣得打他手一下。
他抱住我,「我的小刺蝟惦記的人還不少,知道嗎?那個陳默研究易經多年,還研究面相和骨相學,自己還練氣功,能看出不同的人不同的氣場和光,他當初和我交往就是因為他說我的光顯示是良善之人,他說你是少年貧寒,年輕波折,中年福運雙至的面相,而且必生貴子。說你是非常善良的女人,很少有象你那樣的女人光,夠神道吧?不過先和你說,對別的男人有想法可以,我絕對不是地主豪強山大王,你來去自由,就他不行,我的女人讓給哥們讓人笑話。」
「你說的是人話嗎?」我聲音變冷,
「轉讓給一個和我一摸一樣還和我同名同姓的我可以接受,問題是我沒克隆過自己,所以你趁早給我死了換主的心。」
我捶他,他根本不在乎,「反了,我的女人也有人敢惦記,這世道。」
日子流逝的很快,在一起兩個多月的一個周六,誠去參加一個他爸爸老同事孩子的婚禮,
「小沫,我爸爸媽媽也去,我一般不帶女孩子參加這樣的場合,你在家休息,明天帶你出去玩。」
我啞然了,他沒打算讓他的父母見我,儘管我知道這是奢望。那一刻,真的特別難過。
「你去吧,我也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他走了,一個人在家看書,家裡電話響起來,只能是他。
「小沫,我和爸媽回家陪陪他們,今天可能就不回去了,你自己去外面吃點,別做了。」
我答應了,他不回來了,這個家空蕩蕩的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可是這是我的家嗎?這裡屬於我嗎?吃過晚飯,自己到涼台躺椅上坐下來,突然現他的世界離我非常遙遠,遠的過我的預想。看著外面的黑夜,想起爸爸媽媽,開始掉淚。我是不是太傻了,陷入無望的感情里不能自拔,他是不屬於我的,我早就清楚,我們沒有未來,沒有,雖然我是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真的想有個家,有自己的孩子,有他。
趙希陽辭職走了,就在不久前,走前在msn上說,
「陳沫,你想過沒有,象吳總那樣的人,到五十歲十八歲的女孩還有的是想嫁給他,信嗎?你能保證那時候他還愛你,你還是他女朋友嗎?」
這話,當時就刺痛我,現在更是讓我心痛的無法言表。他不在家,我盡情的哭出來。哭完了,去衛生間洗漱,想去睡,睡不著,還是回到涼台躺下來。實在不想一個人回到床上,我已經習慣和他一起入睡了。
「小沫,小沫?」我聽到他在叫我,睜開眼睛現卧室、客廳燈亮起來,他已經找到涼台,
「你怎麼回來了?」我趕緊起身,
「陪他們吃完晚飯,也沒什麼事,就回來了。」
「哦。」
他擁抱我一下,「早點休息吧。」
我木然的回卧室,他很快進來,「想我沒有?」
我老實的告訴他想,
「我也是一想你一個人在家挺孤單的,就回來了。」
「我沒事。」
半天我們誰都沒說話。
「婚禮好玩嗎?」我打破沉寂,
「沒勁,就看人了。」
「新娘子漂亮嗎?」
「沒仔細看,凈和熟人打招呼了。」
「誠,你是不是從沒想過結婚這事?」
他的聲音好像有點焦躁,「怎麼了?小沫,我特意回來陪你的。」
「你不可能陪我一輩子。」
「真沒勁,找茬嗎?」
「我沒有,我憑什麼找茬啊。」
「那我告訴你,我是沒考慮過婚姻,這輩子也不想結婚。」
「我知道。」我起身下床。
「去哪?」
「去洗澡。」
我還是回到涼台,眼淚控制不住的湧出。他不想結婚,我算什麼,和他以前的同居夥伴有什麼區別?半年後他也會請我出去。涼台的門拉開了,他站在那裡。
「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哭什麼?」
「沒什麼,我有點想爸爸媽媽。」我擦擦眼睛。
「你先睡吧,我想一個人呆會。」
「別這樣小沫,你這樣我心裡不舒服。回去休息,明天帶你出去玩。」
「我真的想一個人呆會。」
他也跨進涼台,「聽話,不就是那兩句話嗎?這輩子無論如何我不會不管你。」
我更想哭了,可是我不能再在他面前流淚,沒意思。
第二天他非要帶我去購物,我拒絕了,
「我什麼也不缺,不用了。」
「天熱了,買點夏裝總應該的啊。」
「我過去的還能穿,你都買過一次了。」
他坐到我身邊,「你這樣我心裡難受,真的。」
「那我們去吧,別買太貴的。」
我挑了兩套不貴的夏裝買了雙鞋,午飯在外面吃的。昨晚我睡的不好,想了很多,出國的決心更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