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視線忍不住往下,滑過她胸前的微微起伏,落在她白宮句稱的大腿上……他不自覺的吞嘸唾液,下腹湧上一陣熱潮。

一種說不上來的衝動驅使著他,教他不由自主的將身子再靠近些。

他小心翼翼的不驚動她,但他猜,她應該已經不省人事了。

於是,他放膽的想在她微啟著、彷彿在邀請他般的唇瓣上印下一吻。這是他應得的,是他耐著性子追求她一年所該得到的獎賞。

就在他幾乎要吻上她之際,車頂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而他的豐田房車整個晃了一下。

他心頭一驚,本能的往車窗外一看,窗外,一雙道射出駭人銳芒的黑眸正隔著車窗盯著他。

他定睛一看,發現那是個陌生男人,男人有著一張性格粗獷的臉,充滿雄性魅力及侵略感。他對車內的他做了個手勢,要他將車窗降下。

他遲疑地開啟電動車窗,可為自保,他只開了約莫五公分寬的縫隙。

這時,車外傳來男人低沉的、莫名令人感到畏懼的聲音--

「對不省人事的女人下手,真是太差勁了。」

他一怔,驚疑又羞惱的反問男人,「你是誰?」

男人沒回答他的問題,只問道:「你是故意把她灌醉的嗎?」

他立刻否認,「當然不是。」

「難道你不知道里緒連吃奈良醬菜都會醉?」

聽見他叫出里緒的名字,奧田博史陡地一震,「你到底是……」

「我是她……」男人頓了一下,「表哥。」

聽男人自稱是里緒的表哥,奧田博史稍稍鬆懈了心防。他將車窗整個降下,主動表示善意,「你好,我是--」

「你就是她現在的男人?」

聞言,奧田博史又一怔。現在的男人?

「把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男人命令。

他還在猶豫,卻見男人已繞過車頭,走到了副駕駛座旁。

不知怎的,男人有種令人無法違抗他的氣勢,他不禁聽話地按了開關,車門鎖「咔」的一聲開了。

男人打開車門、彎下身軀,動作敏捷又輕鬆的將昏睡不醒的里緒攔腰抱起。

「你可以走了。」說罷,他用腳將車門踹上,轉身上樓。

看著昏睡在床上的里緒,征也不自覺的浮躁生氣起來。想到她居然在他以外的男人面前喝到不省人事,防備盡失,他有一種想把她吊起來打屁股的衝動。

要不是他因為久候不耐,準備到車站去等她,也不會那麼巧的在樓下發現那個傢伙正準備親吻喝醉的她。

不過話說回來,那男人的條件確實不差,正如她所形容的,那傢伙是個體面又精明的男人。像那種一眼就可看出他是菁英分子的男人,是女性擇偶時的首選。

他跟里緒已經到哪個階段了呢?論及婚嫁嗎?

里緒是個很自製的女人,絕不在外面喝酒,顯然地,她對那男人有相當程度的信任……

他濃眉一皺,注視著橫陳在床上的她,衣下,她的胸口微微規律地起伏著,沿著那曼妙曲線往下,是一雙勻稱修長的美腿。

這些,曾經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想到如今有其它男人享受並擁有這曾經只屬於他的一切,他不禁妒火中燒。

可惡,剛才那男人問他的身分時,他幹麼不說自己是她的同居人?知道她跟另一個男人同住一個屋詹下,應該會影響甚至是破壞她跟那男人的感情吧?

只可惜,他不是個卑劣的小人。

他不敢說自己是個絕對的君子,但趁人不備、偷雞摸狗的事,他不屑為之。

他要把她搶回來,但會以光明磊落的方式動搖她的心。

所以,今天就這麼算了嗎?

不,他真的很火大,決定要給在別的男人面前喝到連天塌下來都不曉得的她一個教訓。他要她知道,喝醉酒不只會發生意外,還會「失身」……

忖著,他立刻動手脫去她身上的衣物.

老實說,當征也脫光她的上半身衣服后,就開始後悔了。

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會把他推進地獄的蠢事,因為他高估了自己的剋制力。

兩年沒碰過她,別說是觸摸她的身體,他光是想象,慾火就已經高漲。

但就這麼罷手嗎?不,那也不行,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好好的教訓她。說真的,他已經等不及要看她明晨醒來的反應了。

打定主意,他繼續動作,脫去她的窄裙及絲襪。不一會兒工夫,她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平口的小褲褲。

看著她微泛玫瑰般色澤的赤裸身軀,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該死。」他想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但卻一點都辦不到。有幾度,他甚至忍不住想伸手去觸碰她細緻的肌膚,以手指滑過她優美的曲線。

可是不行,這完全違背他的原則,他絕不對不省人事的女人下手,尤其是她。

他想抱她,用熱情又激烈的方式,但前提是那必須在她清醒且心甘情願的情況下。

於是,他以僅剩的一點意志及理性幫她蓋上被子,免得她美麗的桐體不斷地引誘他犯戒。接著,他把自己脫得只剩一條四角褲,然後跳上床,躺在她身邊。

原本打算就這樣跟她同床睡到天亮,但不消三分鐘,他的意志就被她細微的呼息及身上的縷縷幽香動搖了。

他側過身,注視著毫無防備仰躺著的她。

想到被子下的她幾乎一絲不掛,他全身像是爬滿了螞蟻般煎熬難耐。

冷靜,梅澤征也,你都熬了兩年,不差這一晚。

他不斷不斷在心裡勸阻著自己,無奈她的身上卻像是放了超強吸力的大磁鐵般,讓他不由自主地往她靠過去。

他微撐起上半身,凝視著熟睡中唇角卻帶著甜甜微笑的她。

親一下無妨吧?他心裡有個聲音這麼說。

是啊,親一下又不會懷孕,就當這是他忍著不侵犯她的獎品吧?

他放任自己這最卑微的欲求,吻上她濕潤而甜蜜的唇。

「嗯……」

就在他輕啄她唇瓣的同時,從她口中逸出軟軟的、誘人犯罪的輕吟。

征也本能的想抽身,可她的一隻玉臂卻勾了過來,一把撈住他的脖子,令原本與她保持安全距離的身體貼上了她的。他暗叫不妙,因為即使隔著一張被子,他還是清楚感受到她胸部的起伏。

柔軟的身子、細滑的肌膚、淡淡的馨香、徐緩的呼吸、醉人的低吟……該死!

這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

就在他猶豫著該推開她還是索性撲上去之時,她迷迷糊糊的捧著他的臉,給了他熱情的一吻,接著,她的手在他身上又揉又捏,「抱……抱抱……」

抱抱?他濃眉一擰,懊惱的瞪著她。

她夢見誰了?她在叫誰抱抱?

該死,她要是再這麼揉.捏他,不小心點燃了煉原的火,可別怪他沒試著忍耐。

才想著,她一條腿跨了上來,像無尾熊抱著尤加利樹般的抱住他。他像是被雷劈到一樣,整個腦袋「轟」的一聲炸開。

本來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的,但現在……喔,老天爺,他的意志力快崩解了。

溫暖厚實的胸膛、強勁有力的手臂、如雨點般的吻,還有彷彿帶著魔力般的手指……里緒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感受到這些了。

征也……她真的真的好愛他,即使他曾離開她,傷透了她的心,她也忘不了他。

現在,她心愛的征也回來了,他熱情依舊、激.情依舊,他們又可以像往日那般糾纏廝磨了。

「嗯……」她真的好懷念這種感覺--揉贈著他結實的胸肌及腹肌,肌膚相親的感覺。

太好了,她又可以在他的懷裡醒來,又可以……

「咦?!」里緒倏地瞪大眼睛,兩眼發直的看著前方,她的前方是天花板,她房間的天花板。

老天,她剛才在作夢嗎?喔,救命啊,她作了什麼淫.盪的夢呀?她居然在夢中跟征也那傢伙纏綿?

她懊惱的皺眉,而這一皺眉,頭就像要裂開了一樣,痛!

對了,她昨天好像喝醉了。她記得奧田博史送她回家,然後……慢著,她是怎麼上樓,又是怎麼回到床上的?是他送她上樓的嗎?

糟了,應門的一定是征也。

喔,發現她跟男人住在一起,奧田博史會不會以為她私生活不檢點?雖然他不像是會說長道短的人,而她也已經是個可以對自己負責的成年人,但要是哪天他不小心說溜了嘴,讓這件事在公司里傳開,那她不是很尷尬?

要命,她不該喝酒的,都怪征也那傢伙擾亂了她的心,她才會想借酒……

「啊……啊?!」突然,不知道什麼東西抓住了她的胸部……胸部?她的身上怎麼毫無拘束感?

她轉頭一看,當場嚇得彈開,並滾下了床。

「唔……」床上,赤裸的征也皺了皺眉頭,努力地睜開眼睛。

捱在床邊的她,迎上了他迷濛恍惚的眼神,嘴巴不自覺的張大。

「呃……啊……你……」她說不出完整的句子,甚至是字眼。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全身上下只穿了條內褲,跟赤條精光的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們做了什麼?

「妳醒啦?」看著掛在床邊以驚恐眼神瞪著他的里緒,征也唇角一勾的笑了。

光看她的表情,他就可以知道她有多震驚,呵,這下子該是他「報仇」的時候了。

昨晚她醉得糊裡糊塗,不斷地在他身上又揉又捏、又摸又蹭,十分不人道的折磨了他一整夜,害他天快亮時才累到睡著,現在,看他怎麼修理她。

被他那迷濛卻熾烈的眼神盯著,又看他笑得那麼曖昧,里緒暗叫不妙。

她伸手扯住被子,儘可能的往自己裸捏的身上遮,然後以惶惑戒備的眼神瞪著他。

「想吃早餐嗎?」征也給了她一記迷人又蠱惑的笑容,「做了一整晚,我好餓呢。」

里緒一臉見鬼的表情,兩眼發直的看著他。

做了一整晚?老天爺,他們真的做了?!那不是春夢一場,而是真槍實彈的演出?

「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說著,他翻身坐起,並作勢要掀開被子。

「不準掀開!」她別過臉,羞惱的尖叫著。

他挑眉一笑,「我們又不是沒見過對方的身體,你還害羞嗎?」其實在被子下,他仍穿著四角褲。

「你……你……」里緒不敢直視他,「我們……我們真的『那個』了?」

「那個?」他撲哧一笑,「你的用語真像是初嘗禁果的小女生。」

「廢話少說!」她生氣的吼他,「你趁我喝醉,對我做了什麼啊?」

「我對你做了什麼?」征也覺眉一嘆,語氣無辜地道:「明明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居然全忘光了。」

「你說什麼?」她陡地一驚,兩眼驚疑不定的瞪著他。

她的反應太有趣了,這讓他覺得昨晚的煎熬值回票價。

「昨晚你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剝光我的衣服,然後把我撲倒在床上……」他活靈活現的描述著,「你對我又揉又捏、又親又啃,像只發情的小貓般爬到我身上……」

里緒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真的做了那些事!天啊,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我阻止過你,不過你很熱情又很堅持,所以我就……」他盼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強忍著想放聲大笑的衝動,「寶貝,你昨晚真的熱情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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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搞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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