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真的好可惡

吃過飯，藍宗凱和我做在沙上看著電視。9點鐘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接起來：「喂，誰呀！」

「凱，是我啊！」

「哦，辛心嗎？」

「對，是我，你在哪呢？我來到你指定的公寓，可你不在。」

「我們不是說好過兩天再聯繫嗎？」

「可人家想你呀！」

「說得好聽，不知你有沒有誠意呢？」

「凱，你要我怎麼做？」

「我現在就在你落腳點附近的公寓里，我們來玩一次捉迷藏好了。」

「凱，很難找耶！」

「辛心，這可是證明我們之間的默契哦！好了，我掛了。」

掛過電話藍宗凱繼續看著電視。我問：「她是今天的那個女孩嗎？」

他點了點頭說：「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打來了。」

「如果她一會找到了，怎麼辦呢？」

他看了我一眼說：「我會帶她去我那裡。」

聽完，我好想沖他吼：「你現在就回去，你現在就滾。」可我說不出口。

「如果我讓出地方，你們也可以像我們這樣過夜嗎？」

「不可能！」

「為什麼？」

「池靜美，你以為你這裡是凈土嗎？而且，你是我唯一不想傷害的人，其他的我不管。難道你想和其他人一樣嗎?」

「可是——」

「如果要讓出地方，那我謝謝你，但不管在哪，我都不會像和你在一起一樣過夜。」

「我不懂，我真是太不懂你了。」

「說真的，你真的願意讓出地方嗎?」

「……什麼？」

「其實，我比較喜歡你這裡。」

我做出讓步問：「那我住哪？」

他從兜里拿出鑰匙說：「住我那裡呀！我那裡也挺不錯的，只可惜是在二樓。」

「二樓有什麼不好的嗎？」

他聳了聳肩說：「不知怎麼的，我從小就喜歡高的地方。」

「好吧！如果她來，我就走。」

藍宗凱摟住我說：「謝謝你，池靜美。」

半小時后，有人敲門了，藍宗凱說：「我去開門，我去開門。」而我則坐在沙上祈禱來人不是那位辛心。

門剛打開，便有一女孩摟住了藍宗凱的脖子。她嬌聲說：「凱，你要累死人家呀！」

藍宗凱說：「哈哈，一定跑了不少冤枉路吧！」說完在那女孩臉上吻了一下。

我站起來說：「那，那我們明天見。」說完便走了出去。

後邊傳來那女孩問：「她是誰呀！」

「一個朋友。」接著便聽到關門聲。

我的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這就是我的堅持嗎？這就是我等來的嗎？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幸福？來到公寓樓下，現我房間的燈已經熄滅了。藍宗凱，你是個混蛋，你連個混蛋都不如……嗚嗚嗚……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害我如此悲慘。嫌罵的不解氣，我一下把手中他的鑰匙扔出了好遠，然後坐在台階上小聲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接到阿傑的電話。他問：「小海鳥，你在幹嘛呢？」

「我，呵呵，我在看電視呢？」

「藍宗凱呢？」

「他啊!先睡了……」然後咬著手指不讓他聽出我在哭。

「藍宗凱欺負你了嗎？」

「沒有啊！我們正準備睡呢？啊！他叫我呢，就這樣吧！」說完便掛了電話。

阿傑……嗚嗚嗚……阿傑我好想你，可是我現在不能去找你，我不敢去找你。我怕你罵我，罵我笨蛋……嗚嗚嗚……

「笨蛋，你是在這看電視的嗎？」我抬頭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阿傑。

我趕快擦了擦眼淚問：「你，你怎麼來了？」

他罵了一句，然後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問：「小海鳥，為什麼哭？」

「沒有啊，我沒有在哭，呵呵。」

「你還說沒有？我一直在那邊站著，從你下樓到你扔東西到你坐在這裡哭，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阿傑，我可以說嗎？我可以告訴你嗎？」

阿傑摟住我說：「小海鳥，你想說什麼？告訴阿傑，你想說什麼？」

感受到他的溫柔，我再一次哭得不能自已……

「阿傑，他是大壞蛋，他是個大混蛋。我只能在白天做他的女朋友……嗚嗚嗚……為什麼？難道我想做純潔的女生也不可以嗎？你知道嗎？我，我不是沒有想過，可……嗚嗚嗚……可我就是不想給他，自內心的抵抗。這說明我不夠愛他對吧！我不夠愛他對不對？所以……嗚嗚嗚……所以他用這種方法來懲罰我，他在懲罰我，混蛋，他是混蛋……」

等我稍微冷靜了些，阿傑問：「你怎麼會在樓下？」

我笑著說：「我讓出了房間。」

「難道他讓你就這樣在樓下過一夜嗎？」

我搖了搖頭說：「他給了我他住的公寓的鑰匙，可惜被我扔了。」

聽完，阿傑橫抱起了我說：「走吧，去我那裡睡吧！」我沒有說話而是摟住了他的脖子，謝謝你，阿傑，謝謝你一直願意讓我依靠。我池靜美何德何能，又何其幸運，竟讓你這麼優秀的男生愛上了我。坐進車裡，我一直盯著阿傑看，如果藍宗凱現在沒來，恐怕我已經接受他了吧！而現在他來了，還風風光光的幹了番大事，令我厭惡又無奈的大事。

阿傑笑著握住我的手，說：「小海鳥，一定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阿傑，知道嗎？」正在神遊的我順從的點了點頭。

下了車，和阿傑來到了他的房間。他問：「要睡嗎？」

「……好。」

他把我推進了卧室說：「你睡吧！」

我拉著他問：「你要去哪？」

他笑著說：「別怕，我就在外邊。」說完便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上，看著滿卧室都是我們照片的牆壁，這就是我和阿傑在一起所留下的證據。可我和藍宗凱呢？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證明的……坐了一會，我還是忍不住來到了外邊，看到阿傑正坐在沙上喝著酒。

我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問：「我可以喝嗎？」

阿傑看了我眼說：「小海鳥，別說傻話了。」我奪過酒杯，將裡邊的紅酒一飲而盡。阿傑把瓶子給了我說：「看來你是想醉呀!那好，還是我保持清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