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上樓的事
老人前面走，我在後面開車跟著。不久，穿過個個從廢墟般穿過的路左轉右拐終於到了一個居民區，這時是一個單元樓，樓與樓這間形成一個大號的院子，從這種情況來看，這裡居住的人不是很富裕，樓還是那種象大粒沙子直接塗上去的面，陽光照上去一點光都不返的那種，窗戶外攔的防盜窗都已誘的不成樣子了，窗子上的有還掛滿了衣服，更有甚者在陽台上掛滿了尿片，白白黃黃的尿布隨風起舞，看著倒真有那種溫暖大家庭的感覺。
老大爺走到院子里停下了。指了指那個已經空了的窗戶說道：
「她家啊，以前就住在這裡，那房子不是很大，我記得還是小的時候給她送過幾回紅薯，好多年不去了，現在啊，都不知道什麼樣子了。現在啊，只有她一個嬸子還住在這裡，房子好象也是她照看著的。走吧，我帶你上去。」
說著大爺看了看周圍，旁邊的一堆沙子旁邊還有幾個小孩子在玩。
我知道她是不放心他的車啊？
「孩子，你等下啊，我找個東西蓋一下，要不然啊，等我下來的時候孩子們都給我偷完了。」
說著，老大爺還是那麼慈說的笑著，似乎永遠都那麼不急不躁。
「好好，大爺找什麼東西，我去幫你蓋。」
老大爺看了看四周，笑著看著。
「是啊，這地方被那撿破爛的收拾的還真乾淨。」
這時忽然現老頭子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有了。有了。」
這時他走了過去，我也看到了，是一塊蓋煤的油紙。我急忙走了過去，幫著一起拉了過來，把他的紅薯車蓋在下面，這時還別說，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走吧，看看那個老婆子在家不。要是不在家可就麻煩了。」
說著我們倆就上了樓道，這一上啊才知道這裡真是有點臭的感覺，油味，腥味還有小孩子的尿騷味加雜著，真是一點都不爽。正在我們上走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水響，頓時三道水線一下子流了下來，頓時我跟老大爺的腳一下子被水灌了一下，我的襪子還給泡濕了。
「哎喲，這是誰啊，這幹嗎？真是的，壞良心的。」
我們倆急忙走上去，倒要看看是那個不講衛生的主辦這種事兒？
這時我們剛一拐彎，頓時看到一個老奶奶正在挑水呢？這時只見這個老奶奶滿臉的皺紋頭上扎個頭巾，一看就有七八十的樣子，這時見我們倆上來，而且腳都濕著，頓時慌張的說著：
「哎呀！大兄弟啊，真是對起啊，我老了，水挑不動了，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啊，看看都把你們的鞋子弄濕了。」
我一看這情況，頓時覺得心裡酸酸的，看著老奶奶這麼辛苦，我不由得覺得這老天真的不合理。
「老奶奶，你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要自己挑水喝啊？你孩子呢？」
老奶奶一看，頓時嘆了口氣。
「兒子啊，都在外面上班，孫子在外面上學。上班的工資啊還不夠他們自己花，我一個快死的老婆子哪還能再勞累孩子啊。自己現在還能幹得動，沒事，只不過沒有年輕人那麼利索，慢慢來就沒事了。」
正說著。
樓道里又上來兩個人，是一個十七八的孩子。
邊走邊罵。
「這肯定是我那個死奶奶辦的事，每天啊，都要下來挑水，不就是水籠頭壞了嗎？讓她修吧，啰里吧索的說怕花錢，我買一個玩具都修多少回水籠頭了，真是還說給我攢錢買東西，你猜猜多久才給我買了。」
另一個說道：「多久啊，不會一兩年吧。」
「倒沒那麼長，反正有一年多吧。你猜給我買了啥，真是的，想想都快笑死我了。真是寒酸的要命。」
「買了個啥？」
「給我買了個剛筆。你說說就那種鋼筆還有誰用啊，我想啊，可能是在地攤上買的吧，我接到手啊還安慰性的誇了誇她，走到半道上我就給扔了，送鋼筆誰要了，送個電腦啊還差不多。」
這時說著說著兩個小男孩就到了拐彎的地方，抬頭就看到這個挑水的老奶奶。
「孫子下學了。」
我想著這個孫子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呢？哪知道這個孩子一句話都沒吭聲，相反的捂著鼻子跟著另一個男孩子跑了上去。
走到上一樓的時候，還聽到這個孫子說了一句。
「快點走，臭死了。」
我和賣紅薯的老大爺一下子愣住了。覺得這種事情真的很無語，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老奶奶一手摸著腰一隻手按住牆，還是強笑著對我們說
「你們快上吧，不然啊又要把水灑到你們身上了。呵呵快上吧。我在後面慢慢走。」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扶住老***身子說道：
「奶奶，你在幾樓啊？我送你上去。」
老奶奶這時一聽，頓時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能看得出來她的眼眶裡滿含著眼淚。搖了搖手
「好孩子，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孫子就好嘍。哎，去吧。快上去吧，我這不打緊，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沒人人心疼過我。孩子快去辦事兒吧，我慢慢走就行了。」
「奶奶，我們也在上邊，剛好送送你。走吧。」
「哎，好孩子……」
老大爺看了看這情況，嘆著氣說道:
「大姐啊，你呀，真是命苦啊這麼大歲數了還得自己挑水，剛才那是你孫子吧，真是個不孝的孩子。要是我啊，非好好教訓教訓他，來吧，讓這孩子幫幫你，能省點勁就省點。不要太累著了。哎……大姐啊，走吧。」
「好好，再上兩層右拐就行了。」
「好好。走嘍。」
我重新把桶放好，把扁擔放在肩膀上，還別說幾年沒幹過這活今天幹起來還真是費勁。我能感覺到上樓的時候身子有點東倒西歪的，我這麼年輕都這個樣子更何況這個上了歲數的老奶奶呢？我的心裡此時真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