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二章 當快樂的俘虜
沈立威脅道:「你還是乖乖的說出藏寶圖或許我們還可以讓你多活幾天。」
乙丑子仰天大笑,沈、桂二人怔住了,「難道他沒有中毒?」
乙丑子嘴角微微揚起,冷哼道:「你說呢?哈哈哈。」
沈、桂二人驚呆了,他們不敢上前半步臉上的冷汗一直冒著,如果乙丑子真的沒有中毒那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可是又有誰敢上前去試一試呢?沈、桂二人面面相覷後有退卻的意思但又不敢離去。上一次鄭三魔由於違背了乙丑子的意願私自離去而被乙丑子削掉級。乙丑子看出了兩人的意思冷笑道:「你們倆不是為了藏寶圖嗎?為什麼還不上來我就在這兒呢?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人你們也怕?唐門二老?」
沈、桂二人呆住了,沈立為了維持自己的面子硬著頭皮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我們今天放了你。」
乙丑子哈哈大笑道:「放了我?你們不是要殺我滅口嗎?怎麼不上手了。怕了?」
沈立吞吞吐吐道:說話舌頭都打結了。乙丑子冷笑道:「我夫人如果在就好了。可惜他不在。哎。」喟然嘆口氣。沈桂二人聽出了乙丑子的言外之意急忙抱拳道:「謝謝了。」轉身便跑。乙丑子鬆口氣疾步走到狂的臧武身邊快點了臧武的幾處大**。一刻鐘后臧武便恢復了神志。乙丑子微笑道:「怎麼樣了?」
臧武抱拳道:「謝謝你。我好多了。」
乙丑子微笑道:「沒有什麼。你可以向你的主人邀功了你拔掉了組織里的毒瘤。」
臧武冷笑道:「你不用裝了你根本就是死撐。」
「死撐都被你現了。真是厲害。」乙丑子並沒有生氣反而開懷大笑。
「你剛才用了內功。你最好不要再運功了否則你真的會筋脈斷裂而死的。」臧武關切的說道。
「謝謝你。」乙丑子欣然點點頭。
「我們走吧。」臧武溫和的說道。乙丑子喟然嘆口氣與臧武並肩走了。
夜幕降臨,乙丑子與臧武並肩走在郊外的小路上。乙丑子輕輕的拍了拍臧武的肩頭道:「今天你很勇敢。」
臧武微笑道:「人面對死的時候就什麼也不怕了。」
乙丑子感同身受似的點點頭,幽幽道:「哎。我曾經跟你一樣。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是這樣過來了。死亡與恐懼,寂寞與無助經常伴隨著我身邊。」
臧武吃了一驚獃獃的望著乙丑子。乙丑子喟然嘆口氣道:「你是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和人談心了。你算是第一個吧。我的過去你應該有所聞吧?」
臧武搖搖頭道:「只聽說過用刀那段時候的事迹至於以前的就沒有聽說了。」
乙丑子微笑道:「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過去嗎?」
臧武搖搖頭。
乙丑子道:「前幾天你不是見到我生吃野味嗎?」
臧武點點頭,道:「我覺得你很奇怪。」
乙丑子道:「你剛才不是說嗎?人面對死的時候什麼也不怕了。我三歲就被父親趕出來家門那時候還是寒冬臘月幾乎凍死,被人救了去把我拐賣了。餓了就抓起老鼠便生吃了,那時我第一次生吃活物的。」
臧武仔細聆聽著不是嘆口氣道:「你踏入江湖的時間比一般人早。你經歷應該比一般人豐富了。」
乙丑子道:「人定勝天這是我的人生格言。」
臧武抱拳道:「我很佩服你。」
乙丑子有所思道:「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如果不早早踏入江湖恐怕我的命早就不保了。」
臧武用理解的眼神望著乙丑子。乙丑子微微一笑。此刻兩人不再是以前的仇敵關係也不是俘虜關係而是朋友關係一種短暫且真實的朋友關係。即使是絕世高手也耐不住寂寞。
天邊微微亮了。乙丑子伸了伸懶腰道:「不知不覺走了一夜啊。真想睡一會兒。」
臧武搓了搓疲憊的臉清醒了一會兒道:「我昨天晚上過的最舒服。」
乙丑子看看臧武微笑道:「舒適是舒服,快到你主人那兒了。你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我呢也就可以見到師父了。大家都快樂。」
臧武怔了怔,道:「或許我們還不能現在去見主人。」
乙丑子哈哈大笑,臧武急忙解釋道:「我不會為了藏寶圖的你放心。越往北越不好走。」
乙丑子點點頭道:「你感覺到了。越往北越有危險。」
臧武點點頭,道:「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於是兩人加緊步伐到了中午來到了前面的鎮子,找了一間客棧隨便吃了一些東西便急匆匆趕路了。又急匆匆趕了五天的路程便出了貝州來到了冀州。乙丑子望著冀州城門樓微笑道:「我這兒有個好兄弟要不我幫你介紹認識一下。」
臧武怔了怔,乙丑子微笑道:「怕什麼他又不是你的對手。以前是個將軍現在閑散在家。」
臧武跟在乙丑子身後進了冀州城,走了大約半天的路來到了蘇府。門子是個二十齣頭的小夥子。看見乙丑子與臧武走向蘇府便雙手叉腰阻攔在兩人面前冷冷道:「你們找誰?」
乙丑子冷冷道:「蘇烈。」
「我們老爺的名字你也敢叫。」門子上下打量乙丑子一番冷哼道:「你就是一個道士而已。」
乙丑子看看臧武微笑道:「看到了吧有人還是不怕我的。越是江湖閱歷深的人越怕我。」
臧武點點頭道:「這位就是刀魔。」
「刀魔」二字一出,門子著實嚇了一跳連連後退數步再仔細打量乙丑子一番,兩腿軟,顫顫巍巍的說道:然後急忙轉身跑入府里,撲哧一聲趴在地上,牙齒磕掉了一顆,大聲喊道:
一位年約三十二三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來扶起門子道:「怎麼了?」
門子顧不得拭去嘴角的鮮血,焦急的說不出話來。
「我。蘇將軍。」
蘇烈抬頭望去喜道:「是道長啊。」
門子驚住了慢慢爬起來躲在蘇烈身後小聲提醒道:「他是刀......」蘇烈瞪了門子一眼責怪道:「你怎麼不早請道長進屋呢。」
門子只得低下頭,時不時的偷偷看看乙丑子。乙丑子眼神中閃過一道殺機,門子嚇得全身哆嗦。乙丑子哈哈大笑道:「真是個膽小之人。蘇將軍我們好久不見了這回來這兒想住上幾日。真不知道是否給你添麻煩了。」
蘇烈抱住乙丑子道:「我們兄弟倆誰跟誰呢。別說幾日就是幾年也無所謂。」
乙丑子看了看臧武道:「這是我朋友中了毒需要調養幾天將體內的毒素逼出來所以這幾天希望你給我們找個清靜的地方最好不要有人打擾。」
蘇烈笑道:「沒問題。」於是領著乙丑子便進了房間。房子在後院比較偏僻的地方。後院有涼亭,有池子,房子三間。乙丑子與臧武分別住一間,另一間作為客廳。蘇烈很高興的安頓好了乙丑子。乙丑子躺在床上道:「你的房子在隔壁。」
臧武問道:「你不怕我逼出毒對你不利嗎?」
乙丑子微笑道:「我才不怕呢。你逼出毒恢復了功力我呢就多了一層保護。你說呢?」
臧武道:「謝謝你。」轉身便走了。乙丑子望著臧武的離去的背影。
半夜一更,臧武停到了隔壁有走動聲音,一咕嚕翻起身跳下床躡手躡腳走出房間,生怕乙丑子逼出體內的毒素。當他來到了乙丑子門口時候現乙丑子的門是開著的。深秋寒月北方風大,乙丑子居然開著門和窗戶。臧武一眼望見了床上的乙丑子。乙丑子依舊是熟睡著一動不動。突然一條人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映在地上。臧武望見了此人影步步逼近。疾步上前數步轉身望去此人居然是蘇烈。蘇烈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臧武點點頭。蘇烈走到乙丑子床邊輕輕的給乙丑子蓋好被子關上窗戶看了看臧武。臧武輕步走出房間。蘇烈看了看熟睡的乙丑子輕輕的走出房間和上門。臧武來到了涼亭,蘇烈疾步走到涼亭小聲道:「吵醒你了。」
臧武搖搖頭道:「沒有。你跟他很熟嗎?」
蘇烈道:「我們以前是戰友。」
「戰友?他當過兵?」臧武驚呆了。
蘇烈道:「當過一段時間。他經常踢被子做惡夢。」
「做惡夢?」臧武驚住了。
「不過現在看樣子好多了。」蘇烈欣慰的說道。
臧武道:「他以前很苦嗎?」
「很苦。過得很苦。」蘇烈道。臧武望著蘇烈那張憂愁的臉,尋思道:「難道這又是乙丑子的陰謀嗎?不會吧?」
蘇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不過他很幸福。一個擁有絕世功夫的人。」
臧武仔細聽蘇烈講乙丑子的故事。蘇烈接著講道:「那時候他只有十一二歲,聽他說也是剛下山的,沒事做便當了兵混口飯吃。我們倆一個營地的我是頭他是我的手下做了三個月打了幾次仗便離開了軍隊。之後見面就是去年了。」
臧武問道:「他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蘇烈搖搖頭道:「以前是個講信用重感情的人。過去這麼多年不知道他變了沒有。這次來我一定要留他多住些日子。」
臧武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此時他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留在這兒那會給乙丑子這個朋友帶來巨大的危險如果在走了自己身上的毒不能及時逼出那會威脅生命的。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難道是為了騙取我的同情得到解藥嗎?如果這樣他也太狡猾了。」臧武心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