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四章 當快樂的俘虜8
蘇烈驚住了,不敢再出手了。臧武見蘇烈被自己的元陽掌嚇住了也沒有再急著出手反而羞辱,「我聽說過蘇定方天不怕地不怕現在看來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哈哈哈。」
蘇烈氣的直瞪臧武,他也有自知之明如果這樣貿然出手必然死於元陽掌之下但為了朋友道義他又不得不出手此時真是騎虎難下。臧武長嘆一聲道:「我也不想跟你斗可是沒有辦法誰讓你貿然出手呢。我也沒有辦法了。」
蘇烈臉上的冷汗珠子一直往下掉,手中的方天畫戟好像有千斤之重壓得自己提不起神。
臧武在也沒有嘲笑蘇烈他好像也感受到了蘇烈的痛苦。突然下人從房間里急急忙忙跑出來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主人那個人......人已經......」
蘇烈大驚道:「怎麼了?怎麼了?」
下人急的說不出話來。蘇烈心頭一顫,怒喝一聲,手中長戟直刺臧武。臧武冷笑道:「你有完沒完。」一躍雙掌直逼蘇烈。蘇烈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臉上籠罩的恐懼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確是無限的仇恨與怒火。
臧武也收起了怠慢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蘇烈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而雙手也變得通紅通紅。蘇烈突然凝視著那雙通紅的大手。「鐺鐺」兩聲。長戟居然被蘇烈的元陽掌夾住。蘇烈旋轉長戟。臧武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突然鬆開雙掌,長戟直刺中臧武胸口。臧武雙拳緊捏,「鐺」長戟好似刺中生鐵一般出鳴金之聲。
臧武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冷哼一聲。
「轟!」
蘇烈再一次長戟和人被震回數步。蘇烈右腳緊緊的的蹬住地板,「砰」石質地板上留下了寸深的划痕。「刺」一聲蘇烈的鞋子擠破了。臧武盯著蘇烈破裂的鞋子以及地板上的划痕。蘇烈厲聲道:「今天我要為兄弟報仇。」
臧武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閃電般到了蘇烈身邊。蘇烈後退數步再一躍跳在空中。當頭一擊,臧武冷笑一聲,全然不把蘇烈放在眼裡一躍左手抓住長戟,右掌直逼蘇烈胸口。蘇烈怒喝一聲鬆開右手化作右掌一擋。臧武突然收回來右掌鬆開左手回退丈元。
蘇烈驚了驚。
臧武長嘆一聲道:「如果我出手不久會又殺了一條無辜的生命嗎?」雙掌漸漸的恢復了原色。
蘇烈也沒有趁機出手反而緩緩落地左手緊握方天畫戟處於門口。
「啪啪啪!」響起了拍掌聲。乙丑子安然無恙的走出了房間。蘇烈大驚道:「你......」
乙丑子笑道:「很好。看來你的內息已經調好了。」
臧武長長鬆口氣,尋思道:「如果我剛才真的出手或許現在站在這兒的人不是我而是一具死屍。乙丑子太厲害了。」
蘇烈困惑不解道:「你不是已經......」怒視著報信的下人。下人低下頭一言不。乙丑子笑道:「不要責怪他。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跟臧武大打出手。臧武也就不能調息好內息了。而我這個俘虜也就不會安全到達目的地了。」
蘇烈怒喝道:「又被你耍了。哼。」丟下方天畫戟,乙丑子微笑道:「我知道你久經沙場現在閑置在家已經夠你了。我作為朋友會給你介紹一個好差事的。江湖不是你這個大將呆的地方,小小的蘇府怎麼能容下你這位大將呢。你的身後還是那麼的矯健對付那些小兵大將還是有些本事的。」
臧武悠悠道:「看來我還是錯怪你了。」
乙丑子哈哈大笑道:「錯怪我的人很多那又有什麼辦法呢。你的毒剛剛逼出來還是要好好的調養一陣子。就住上幾日吧。也好向我這位朋友賠罪啊。」
臧武抱拳道:「卻之不恭了。」
蘇烈冷哼一聲扭頭走了。乙丑子笑道:「還是小孩子脾氣。好了我陪你喝酒總該行了吧。」
蘇烈扭頭嘟嘟道:「我可沒有逼你啊。是你說的。」
乙丑子哈哈大笑道:「好啊。」
臧武不是個傻人他知道乙丑子再想什麼,長長嘆口氣向乙丑子投來佩服的目光。
喝了一陣子,休息了五日。蘇烈送走了乙丑子與臧武。臧武趕著馬車乙丑子依舊躺在車裡呼呼大睡。
臧武沉思著:「乙丑子真是個可怕的敵人。他為什麼不趁機殺了我反而要救我呢?如果他救了我又為什麼不告訴我反而要我羞辱他一番然後跟他的朋友大打出手?不會是為了那麼簡單的一個事情吧?」扭頭揭開車簾望了望熟睡的乙丑子。
「噠噠噠!」只聽得馬蹄聲,一位身穿白衫的年輕女子映入臧武眼裡。來著正是雪山派的晶兒。晶兒掃了一眼臧武及馬車,臧武冷冷道:「看什麼看?」
晶兒冷哼一聲,不屑的離去。
臧武繼續沉思著這幾天生的事情。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乙丑子伸了伸懶腰道:「到什麼地方了?」
臧武恭恭敬敬道:「出來冀州城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你休息吧。到客棧我叫你一聲。」
乙丑子「嗯」了一聲,抱頭躺在車子內道:「你覺得我這個人如何?」
臧武啞口無言,此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乙丑子喟然嘆口氣,自言自語道:「你人很好。知道好壞不像那個武藏不知好歹死了也活該。」
臧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嗯了一聲。
乙丑子喟然嘆口氣,一會兒便傳出了打鼾的聲音。臧武望著遙遠的前方想著自己日後的日子。
夜深人靜,乙丑子突然走出了車子,看看疲憊的臧武道:「看來我們又要在這荒郊野地過夜了。」
臧武即可跳下車子道:「我去打些野味。」
乙丑子笑了笑道:「再撿些乾柴。」
臧武嗯了一聲走了。乙丑子望著天空悠然嘆口氣。
過了大約一炷香時間臧武掄著三隻野兔,抱著一堆干樹枝回來了。一會兒便升起了篝火烤著香噴噴的兔肉。
乙丑子道:「我第一次進上清宮是三歲那年。第一天師父教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第二天教我人之初性本善。第三天教我信義為立人之本。」
臧武仔細聆聽著乙丑子講著他的故事。乙丑子突然笑了笑道:「肉熟了可以吃了。你吃吧。」臧武抓起一隻烤熟的兔肉聞了聞遞給了乙丑子。乙丑子欣然抓住了兔肉要了一口咀嚼了幾下便咽下去了,微笑道:「很香你也吃吧。別把口水流出來那就不好了。大人嗎?」
臧武呵呵笑了笑也抓起了一塊兔肉大口吃著不時讚許兔肉好吃。此時兩人已經不是以前那樣的俘虜與敵人關係,倒像是朋友了。乙丑子望著大口咀嚼兔肉的樣子笑了。
乙丑子悠然嘆口氣道:「第四天師父教我識字讀書。我那時候還是貪玩,時不時的偷偷的下山或者到後山找野果子吃。師父對我很好。每次回來都會罵我,打我后還是會安慰我,哄我。」
臧武有些遲疑想了想問:「你師父對你這麼好為什麼還要跟你師父做對呢?」
乙丑子沉思了片刻道:「仇。仇人始終是仇人永遠也不會變成親人的。哎。人生就是這樣的。我生下來就是為了仇恨活著的。我知道師父是我的仇人但還是不能將師父怎麼樣?他既是我的仇人也是我的恩人。」
臧武望著乙丑子那雙深邃的眼睛暗暗想著:「他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難道他要俘虜我的心嗎?他太厲害了。」
乙丑子冷笑道:「不是我每句話都有計謀的。那我豈不是天下計謀最多的人了。」
臧武羞的低下頭一言不,乙丑子微笑道:「吃吧。我也是有過去的。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臧武只是點點頭。乙丑子一邊端詳在兔肉一邊說道:「我以前沒有吃的東西,餓了三天那是我在上上清宮之前我抓住了一隻兔子連烤都沒有烤便茹毛飲血的吃了一通。」臉上閃過一道寒意,「那是我第一次生吃活物的。」
臧武偷偷的抬頭看了看乙丑子。乙丑子臉上洋溢著喜悅的心情。
「記得那次之後我便喜歡上了吃活物。後來呢從了軍跟著朱粲吃了人肉。人肉才是世間最好吃的東西。」嘴角溢出一絲口水。嚇得臧武直哆嗦。乙丑子悠悠嘆口氣道:「誰喜歡吃人肉呢?那還不是被逼得。沒有糧食餓得慌也只能吃人肉了。抓住什麼便吃什麼了。」
臧武偷偷的看了看乙丑子吞吞吐吐道:「你也吃過人肉?吃了多少人?」
乙丑子沉思片刻道:「大約好幾十個吧。小孩老人女人男人都吃過。年輕力壯的,老弱病殘的都吃過。」得意洋洋的誇耀著自己的功績似的。
臧武小聲道:「難怪他們都怕你。你的手段比任何人都可怕。」
乙丑子微笑道:「是啊。如果不這樣他們怎麼會怕我呢?你說呢?江湖險惡人心詭詐我又能怎麼在江湖中立足呢?師父教我的我銘記於心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十歲被師父趕下山便將師弟上官青雲推下山崖便正是踏上江湖了。」
「你的經歷很豐富啊。」臧武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