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結義小豹子頭

出了知府衙門的二堂密室來到大堂前，小寶應天龍應叫過黑衣人的領和剛剛從應天府第趕過來的一位師爺。低聲地跟他們交代了一些事情並叮囑了他們幾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之後，小寶應天龍應便急忙地往南城門外的小樹林趕去。

南城門外的小樹林邊上此刻打起了一座臨時的涼棚，涼棚邊的一顆樁子上拴著一匹高大威猛的駿馬。

「好一匹踏雪烏騅呀！」小寶應天龍應看到那匹馬之後，不由得在心裡暗自喝了一聲彩。

只見那匹馬通身上下除了雪白的馬蹄之外，毛色全都是黑漆漆如同黑色綢緞的一般，就連那馬鬃之上也是一根雜色之毛全無閃著烏黑亮光，雪白的馬蹄此時正在不停地刨著地。

再往涼棚內看去，只見裡面有五六個人圍坐在一張簡陋的桌子旁，應聲蟲赫然在座，應聲蟲的對面是兩個黑衣人，應聲蟲的右手邊背朝外坐著的是拿刀和提棍的那兩個人。應聲蟲左手邊面朝外坐著的是一個年紀約在14、5歲，豹頭環眼、頭戴飄灑紅纓氈笠，內穿緊身衣外披英雄氅的一副英雄氣概的少年。

此時幾個人坐在涼棚內正一起說著什麼。

應聲蟲眼尖，看到寶少爺遠遠地來了，便對在座的人說了句什麼就急忙跑出來迎接少主人來了。涼棚內的其他幾個人聽了應聲蟲的話便也一起起身走出涼棚朝小寶應天龍應迎了過來。

豹頭環眼的少年疾走幾步搶先來到小寶應天龍應跟前抱拳施禮道：「在下林濤，見過公子，多謝公子仗義相助。」

小寶應天龍應也急忙拱手說道：「在下應天龍，見過林公子。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林公子客氣啦。」

「適才聽我二弟、三弟講述方才經過，並誇讚公子乃人中龍鳳，此刻一見果然不假呀。」林濤再次拱手說道。

「哪裡，哪裡，倒是林公子英雄配名駒，好一番英雄氣概呀。」小寶應天龍也跟著再次抱拳還禮，隨後他又轉向拿刀和提棍的那兩個少年問道：「敢問這兩位公子高姓大名呀？」

「鄙姓盧名玉，這位是我三弟姓花名無痕，我等見過公子。適才沒有當面請教，還請公子原諒則個。」手裡拿棍的少年回道。

「盧公子客氣了，來，請到涼棚一敘如何？」

「好，正要好好向公子討教呢，公子請——」

「三位請——」

走進涼棚后，小寶應天龍應便看到涼棚內擺著三樣兵器。那三樣？一桿鑌鐵打造的通體烏黑錚亮丈八蛇矛，一根金銀水火棍，還有一桿亮銀槍。而亮銀槍的旁邊還有一張畫角硬弓，一個鯊魚皮的箭囊。

聽了三人自報名姓，在看到涼棚內的三樣兵器和那張硬弓，小寶應天龍應在腦子裡快搜索了一番便將三人的身世猜出個**不離十啦。待眾人全都坐定之後，小寶應天龍應便道：「方才聽到三位兄台的高姓大名，此刻又看到這幾樣兵器，兄弟我到想起幾位英雄的先人來了。如果小弟猜的不錯，林濤兄定是當年威名赫赫的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老英雄的後人了。這位盧兄當是玉麒麟老前輩的後代，這位花兄肯定是小李廣花榮前輩的後人了。各位，是也不是？」

「啊！公子如何得知？」林濤問道。

「哈哈哈，兄台這身打扮，除了這批踏雪烏騅之外，哪一樣不似林老英雄呀？還有這位盧玉兄、花兄的打扮和神色，哪一點沒有老前輩的影子風範呢。兄弟我雖然生的晚，但是前輩的英雄還是不敢有忘的。」小寶應天龍應說道。

「公子過獎了，我等實在是汗顏呀。」林濤起身沖小寶應天龍應躬身抱拳說道。

「三位兄台，相見即是有緣呀，我們彼此就不用如此客套了。三位兄台勞碌奔波，一定很是饑渴了疲乏了。不知——」小寶應天龍應體諒地說道。

「有勞公子惦記，方才我等已經用過一些點心了。」林濤說道。

「哦，三位兄台請用茶，」說著話應聲蟲又將一輪新茶斟滿端到桌上，小寶應天龍應便說道：「三位兄台，不知因何到此，而樹林中的那些小弟弟、妹妹們又是怎麼一回事呀？」

林濤喝了口茶，舒緩了一下精神后說道：「也罷，我等正好在此將息一下，便跟公子說一說吧。我與盧玉和花無痕三人是一年前聚到一起的，當時我三人都是趕往黃河邊上想參軍抗金的。聚到一起后互相通報姓名之後才知道原來我們的先祖都是梁山上的好漢，於是我們三人便再次結拜成了好兄弟。我的年齡略長一些，所以我是大哥，其次是盧玉，第三便是花老弟了。當我們趕到黃河邊上時，金兵不知為什麼都退走了。當時我們本想追趕上去殺他一陣，可是沒想到金兵退後，又來了一幫假冒金兵的土匪。那些人在黃河邊上燒殺掠搶無惡不作，跟我們一起逃到這裡來這群孩子，都是被土匪殺死了爹娘的孤兒。我們兄弟三人恰好趕上，便與土匪大戰了一場將他們暫時殺退。最後為了保護這些孤兒，我們沒辦法只好且戰且逃地奔往南邊而來。對了，那匹踏雪烏騅便是我從被我殺死的一名匪那搶過的。」

「英雄俠義呀，三位兄長的義舉俠行著實令小弟佩服呀。不過，剛才林兄說要往南走，那麼你們想走到那裡去呢？」小寶應天龍應讚揚一番后問道。

「唉，公子呀，說句實話我們也不知道該奔向哪裡，只是想越靠南邊越安全一些，所以就想著一直往南走。」盧玉說道。

「三位兄台想的是，可是這些孩子和三位兄長連日奔波已經到了筋疲力盡的地步，要是還繼續走恐怕——」小寶應天龍的話說了一半留了一半。

「唉，可是不走又能怎樣呢」盧玉嘆口氣說道：「公子，我們也是沒辦法呀」

「是呀，別說他們了，就是我們三兄弟也是飢一頓飽一頓的，時間長了別說保護他們，恐怕我們連自保都是個問題呢。」林濤嘆了口氣說道。說完他轉向小寶應天龍說道：「可是我們不走又能如何呀，總不能等死吧？」

「三位兄長你們看這樣如何，我家還有些錢糧，而且也有地方能夠讓大家歇息修養一下。如果林兄、盧兄和花兄不嫌棄，不如就在我的莊子里將息幾日再做道理如何。」小寶應天龍不露聲色地說道。

「如此真實太好了，只是叨擾公子了。」林濤欣喜地應道。

「哎—，你我兄弟何來叨擾一說呀，小弟正想藉此機會向各位討教呢。」小寶應天龍說道。

「公子忒謙啦，公子今日之所舉實在令我等感動呀。」花無痕直率地說道。

「是呀，我等與公子次相見便得到公子如此相助，真是令我等寬慰呀。」林濤道。

「兄長如此誇讚實在是令小弟汗顏呀，與三位兄長之義舉相比，小弟所做之事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呀。」小寶應天龍應天龍謙遜道。

「公子，我等約有百十餘人，即使是幾天的用度也不是小數。只是此等大事，不知道公子府上——？」聽完小寶應天龍的話，林濤出了一聲疑問。

小寶應天龍聽到林濤疑問，淡然地一笑說道：「我家還算有些錢財，而且太湖周邊的幾座山以及山後幾大塊地也都是我家的。另外，我跟外面那些孩子其實是一樣的也是個孤兒。所幸的是我有一個好姑姑，如果我跟姑姑說了此事，我想姑姑是絕對支持我這麼做的。所以請林兄、盧兄、花兄放心就是啦。另外還有這太湖的水域也歸屬於我家。小弟便將兄長以及外面的那些弟弟妹妹們安頓在山中宜居之地並提供相當的錢糧與兄長，以供兄長們將息之用。」

「公子，這讓我等兄弟如何感謝你才好呀。公子如此舉動，實乃是救了我們這一大群人的性命呀。此等大恩……」林濤感激涕零地說道。

「哎，林兄呀，我不過是拿出家中一些無用之錢糧，可是我換回的卻是你們幾位俠肝義膽的好哥哥以及眾多弟弟妹妹們饑飽，你說我虧了嗎？啊，哈哈哈。」

「公子，我等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公子能否答應。」林濤跟盧玉和花無痕對了一下眼神后說道。

「林兄所謂的不情之請正是小弟心中所願，」小寶應天龍此時故意露出先知先覺的樣子說道：「林兄是否想效仿梁山好漢那樣，與小弟義結金蘭呀？此正是小弟欲向三位兄長請求的。」

「啊？哈哈哈，如此我三人便高攀公子了。」林濤聞聽小寶應天龍之言先是一愣，隨後便與盧玉、花無痕哈哈哈一通大笑后說道。

「兄長再說高攀之語小弟可要生氣啦，哈哈哈，」小寶應天龍先是板著臉對林濤說道，隨後便也跟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小寶應天龍對應聲蟲吩咐道：「應聲蟲，你去準備香案等一切拜祭之物，我要與三位大哥義結金蘭呢。快啊——」

「寶少爺稍等，我這就去準備去。」應聲蟲應了一聲便招呼幾個黑衣人極快地準備去。半炷香的功夫不到，應聲蟲帶著幾個黑衣人便回來了。將一些物品放到桌上后，應聲蟲說道：「寶少爺，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還有什麼吩咐？」

「你將拜祭物品擺好，再看看樹林內外的小弟弟、小妹妹們還有什麼需要，如果沒有並且歇息夠了，你就安排人將他們帶到縹緲峰那邊，另外多準備一些營帳給他們住。」

「是，寶少爺。」應聲蟲應了一聲，擺好祭拜的物品便帶著幾個黑衣人往樹林那邊走去。

「大哥、二哥、三哥，這邊請——」還未結拜，小寶應天龍就先喊上了。

四個人以小寶應天龍為，下面依次是林濤、盧玉、花無痕，每人各自捻起三炷香並在蠟燭上將香點燃，然後便一起跪倒在香案之前。

「蒼天在上太陽為證，今日林濤、盧玉、花無痕、應天龍四人效仿先人歃血明誓結為異性兄弟。我四人願齊心協力馳騁疆場殺盡韃虜討還山河，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互不猜疑永不背叛，如違此誓天誅地滅萬仞穿身永遭世人唾棄。」

四人說罷便推金山倒玉柱，一起拜了八拜。

明罷誓拜完天之後，四人便各自將手中的三炷香一起插到香爐之中，隨後小寶應天龍從腰間撤出一把鋒利的匕在自己的指尖劃了一下，然後率先將殷紅的鮮血滴到盛滿酒的四隻碗里。接著林濤、盧玉和花無痕也一次接過小寶應天龍那把鋒利的匕刺破指尖將各自的的鮮血滴到四隻碗中。

「二弟、三弟、龍兄弟請——」

「大哥、二哥、三哥請——，干！」

「干——」

「哈哈哈哈，好兄弟，哈哈哈哈。」林濤終於敞開胸懷開心地笑了起來，多日以來壓在心頭的那塊石頭終於被搬開了，這讓他怎麼能不開心呢。

「大哥，該安慰和告訴一下外面的小弟弟和小妹妹們了。」兄弟四人開心地笑過之後，盧玉對林濤說道。

「嗯，他們要是聽說暫時不再走了，而且還有吃的有穿的和住的地，一定會樂壞的，哈哈哈，走。」大哥派頭十足的林濤說著拉起小寶應天龍就往外走。

……

此刻應聲蟲好幾個黑衣人已經對那群孩子做好了安排，再經林濤、盧玉和花無痕一解釋全都是高興異常，接著這群孩子在應聲蟲和黑衣人的帶領下便要一起往西洞庭山中的縹緲峰那邊而去。

此時小寶應天龍對林濤等人告辭道：「三位哥哥，你們安心前去將息便是，我因有急事要辦不能相陪，還望三位哥哥多多見諒。隨後我的家人便將糧食等應用物品即可送到。」

「有勞賢弟啦，龍兄弟，但有差遣千萬不可與我等客氣。哈哈哈，這兒可真是個好地方呀。來到這兒，哥哥我都不想走了。」林濤望著蘇州城及遠處的奇峰峻岭和蜿蜒曲折的溪水說道。

「大哥喜歡就多待些日子唄，就是不走了小弟也供奉得起的。」小寶應天龍聽了暗暗笑地說道。

旁晚時分，林濤就見通往縹緲峰下的道上來了一群推車的、挑擔的，還有扛著許多東西的人群。

人群來到林濤等人面前後為的一人問道：「請問哪位是少主的大哥林濤林公子呀？」

林濤一聽便上前一步抱拳躬身說道：「在下林濤，不知這位老哥有何吩咐。」

「啊，你就是我家少主新結義的大哥呀？這些東西都是少主讓我們送來的，說是要全部交給林公子的，」為之人說道：「林公子，請收點物品。另外少主還讓我們送來十幾頂帳篷，說是先搭起帳篷讓林公子等歇息。」

「真是太感謝我這位好兄弟了，二弟你帶人清點物品，三弟你挑選一些壯實的兄弟一起把帳篷搭起來。」林濤吩咐道。

……

且說小寶應天龍回到府中便將雨兒、應聲蟲和剛才那名稟事的黑衣衛一起叫到了二堂的中廳，見人來了小寶應天龍先吩咐應聲蟲道：「你即刻備十幾匹好馬，另外讓廚房準備十幾個人兩天的乾糧，一個時辰后我要帶黑衣衛出門。」

「少爺帶我一起去行嗎？」應聲蟲一聽主人要出遠門便也想跟著。

「你跟雨兒都不能去，這次是要真刀真槍地去打殺，你去幹什麼呀？再說我義兄那裡還需要你跟雨兒照料呢。」

「哦，那少爺以後也教我功夫行嗎？」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快去給我安排去，誤了事我饒不了你。」小寶應天龍沖應聲蟲呲牙咧嘴地嚇唬道。

待應聲蟲跑出去后，小寶應天龍問那個黑衣衛道：「傳書鴿子都放出去了嗎？」

「少主，按照您的吩咐全都放出去了。」

「好，你去準備並化裝去打前站，然後便去淮南等待與本少爺匯合。去吧。」

「是，少主。」。

黑衣衛領命走了以後，小寶應天龍便對雨兒說道：「雨兒，你記下：據回報目前不算我們一共有三路人馬盯上了『天一鏢局』的護鏢車隊，我已讓人前去打探。所以劫鏢或者是護鏢的計劃得要改變一下，一會兒我便要親自前往指揮。」

「少爺，雖說我的武功略差風兒一點，可是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的啦。再說雨兒不是少爺的貼身小先生嗎，而且少爺的身邊也需要有人伺候的，所以我必須跟少爺一起去，不然我就告訴姑姑去。」

「哈，雨兒學會威脅少爺啦。」

「哪有，人家就是想去。」

未知應天龍是否帶上雨兒這個貼身的小先生一起前往，且看下一節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