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巧計與陰謀

第20節:巧計與陰謀

悅來老店第二進天字型大小的客房中,金衣應天龍一邊低頭喝著茶一邊沉思著。又抿了一口茶后他對一旁站立著的雨兒說道:「雨兒,你把你剛才記下來的那幾條消息再給我念一遍,我怎麼覺得這裡面像是有事呢。」

「嗯,可是少爺雨兒都已經念了三遍了,少爺也都記在腦子裡了,怎麼還讓雨兒念呀?」手裡拿著剛剛整理好的獅虎鷹三隊密探的稟事記錄的雨兒說道,不過她雖是口中如此說,卻並沒有真的不念。只聽她念道:「獅隊的探報,暗中跟隨『天一鏢局』的三路人馬中有一路是『歸劍山莊』的人馬,並且全都是二級以上的劍客。這路人馬只在暗中跟隨,樣子很像是保護鏢車;還有一路人馬全都是綠林中人,從他們相互間的語言還他們的行動來看,他們的目標就是打劫鏢車;第三路人馬,不即不離地跟隨著鏢車,他們的隱蔽性最強行動也最詭秘。因為他們行路時沒人言語,住店后又防守的極其嚴密,所以目前還不知他們是誰。」

「雨兒,你想想看,這三路人馬那一路最有可能劫得鏢車?那一路可能真的是護送鏢車的?」輕輕把茶盞放到桌子上,金衣應天龍站起身在屋子裡度著步子問雨兒道。

「少爺,這些雨兒那裡懂呀,你就別難為雨兒了。我還是給少爺你捶捶肩揉揉背得了。」

「少爺我就想聽聽雨兒的直覺和不加思考的判斷。」

「嗯,那雨兒要是說錯了,少爺可不許笑話和罰雨兒的呀。」

「嗯,這根本就沒有對錯,說吧,少爺就想聽雨兒說。」

「要我說呀,這三路人馬就沒有一路是護鏢的。少爺你想呀,護鏢就是為前方浴血奮戰的將士盡一份力,這是好事,根本就不用躲躲藏藏的。即使是暗中護鏢,不想因此落個好名聲,那護鏢的那隊人馬也應該會與『天一鏢局』聯繫一下呀。可是從獅虎鷹三隊密探的稟報中,根本就沒有提及有這事。」

「嗯,不錯。那、雨兒,你認為那一路人馬最有可能劫得鏢車呢?」

「嗯——,綠林中的人純屬烏合之眾根本就沒能力劫得鏢車,兩外兩路人馬誰都有可能劫得鏢車。可是也不對呀,『歸劍山莊』乃是武林第一庄,莊主又被人稱之為劍俠。他們、他們怎麼會劫鏢車奪餉銀呢?」

「哈哈,這就是問題的所在。正如雨兒所說,正義之士只會為前方的將士們出力儘力,不會錯打了算盤來劫奪餉銀的。這些人即使不出面相幫,也會暗中不露痕迹地相助的。而號稱武林第一庄的『歸劍山莊』在這個時候以神秘的方式暗中跟隨鏢車,絕非是想護鏢保餉銀的。可是這樣一來,無論餉銀是被誰劫走的,他們都逃不了干係的。這可是對武林第一庄的盛名影響極大的事呀,他們會愚蠢到如此地步嗎?」

「不會,可是如果真的是他們劫走了餉銀,又有誰會懷疑武林第一庄和號稱劍俠的莊主呢?」

「哈哈哈,雨兒呀,看來少爺我今晚得好好獎勵你啦,你分析的太對了。」

「哪有呀少爺,雨兒只是隨意說說的。」

「哈哈哈,隨意說說便有如此的真識卓見,那要不是隨意說的豈不成了金口玉言啦?」

「少爺—,你就會取笑雨兒,雨兒不來了。」

「哈哈哈,雨兒,你將地圖冊打開。嗯—、雨兒你看,『天一鏢局』的鏢車從臨安出取道宣城,他們要走的路線基本就是出宣城,經巢湖到合肥,再過淮南進阜陽,然後由周口經許昌、鄭州最後到達開封。雨兒,你仔細看看地圖冊,如果是你想劫奪餉銀,那麼你會在哪兒動手呢?」

「少爺你又來了,這事雨兒怎麼想得出呀?」

「還是憑你的直覺,雨兒你不覺得你的直覺有時很靈嗎?」

「啊?是嗎少爺?那雨兒就再隨意說說了,嗯—,少爺你看,這阜陽至周口這段路,幾乎是臨安與開封兩地的中間地帶,而且這一帶鎮甸稀少,多處是山路與荒郊之地。如果是我的話,那我就在這一塊做好劫奪餉銀的準備。」

「嗯,論常情是該如此。那劫奪餉銀時你是準備在野外動手還是在鎮甸內動手呢?」

「鎮甸之內,而且是他們剛剛投店之時就動手。」

「噢,為什麼呀?」

「少爺,我在書上看過、也聽說書的講過,嗯,那個程咬金劫皇綱、梁山好漢智取生辰綱,都是在荒郊野外劫奪的。所以雨兒想鏢局的人在荒郊野外的路上尤為警惕,當他們投店以後人手安置停當了機會也就少了。只有在他們剛剛投店之時最為鬆懈,所以這個時候便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少爺,我是隨意瞎說的,你可別當真呀。」雨兒說完特意找補了一句,她十分害怕自己的話影響了少爺決定。

「哈哈哈,哈哈啊哈——」金衣應天龍聽完雨兒的話便是一陣的大笑,大笑之後便對雨兒說道:「雨兒,你去叫獅虎鷹三隊的探報前來,我有事吩咐。」

「哦、少爺,不過少爺可別把我的話當真呀。」

「哈哈哈,雨兒如此好的計策少爺怎能不當真呀?哈哈哈哈,快去吧雨兒。」

不一會兒,獅虎鷹三隊的探報便一起來了,三個人來到金衣應天龍住的客房門口時抱拳當胸說道:「見過少主。」

「三位少禮,來,」金衣應天龍眼睛盯著地圖冊頭也沒抬地說道:「你們趕回傳我之令,即日起獅虎鷹三隊除留兩人繼續監視鏢車餉銀之外,其他人分別趕往阜陽至周口之間的太和、界、沈丘三府,……,並做好一切準備等待本少爺令下,……」

「遵命,我等即可趕回傳少主之命。」

……

獅虎鷹三隊的人走了以後,應天龍便讓雨兒去叫黑衣衛的領黑虎前來。剛喝了一口茶,黑虎便來到應天龍的跟前抱拳拱手道:「見過少主,不知少主有何吩咐屬下。」

「黑虎師兄少禮,今天咱們在小山樹林之中遇到那個被雨兒稱為怪物的人,經我剛才耐心詢問才知道他乃前世修真之人,腹中學問極大知之甚多。他對本少爺中興大宋有著極大的幫助,且他本人也承諾要助我一臂之力。明日早上你安排幾個得力之人,護送他回太湖的縹緲峰。告訴護送的黑衣衛師兄們,將那人護送到達后便伺候在他身旁左右。凡是先人要求之事不可多問並要盡一切所能滿足他,同時還要嚴格地保守秘密。」

「屬下領命,屬下即刻就安排最可靠的人手去。」

「嗯,切記此事只有你、我和那幾名黑衣衛師兄知道,切記切記。」

「屬下擔保,此事如有泄露,屬下提頭謝罪。」

「黑虎師兄言重了,好了,師兄歇息去吧。」

淮南,自漢初淮南厲王劉長被封於此,再經高祖之孫、淮南厲王劉長之子、襲封淮南王劉安的「無為而制」之後,淮南便日漸興隆出現了國泰民安的景象。由此也使淮南變成了兵家必爭之地,所以歷朝歷代均在淮南駐守大量的軍隊。到了南宋,更因淮南是臨安的門戶,具有抵擋北方鐵騎的重要作用,因此此地駐守的軍隊更是多於其他朝代。

此時淮南大營的中軍寶帳之中,帥案後端坐著從二品官職的淮南節度使、賈似道的二子賈彪,左側上坐定的是三品官職的兵部侍郎、賈似道的長子賈,然後依次是正四品上輕車都尉楊寒、輕車都尉楊凌兄弟倆。右手上坐定的赫然是「歸劍山莊」的莊主劍俠成威,然後便是淮南大營正五品的馬、步軍都指揮使,副都指揮使。

中軍大帳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可謂是戒備森嚴吶。

「各位,蒙皇帝聖恩,更經兵部、工部多方籌措,這才籌集到這百萬輛餉銀。這批餉銀關乎著十萬邊關將士的姓名,更關乎著我大宋數十萬子民的安慰。所以本帥雖遠在淮南,卻也不能不關心這批餉銀押運之事。淮南大營守備險要之地,大軍更是不可輕易妄動。不過,好在兵部此事的安排出乎所有的人意料,更有劍俠成老英雄鼎力相助,本帥也就放心不少了。」一身威武的鐵甲在身,堂堂正正地坐在帥案后的賈彪說道。

「大帥過譽了,老夫承蒙老丞相眷顧日久,況且為國為君為民解憂,乃是老夫本份之事,也是老夫報效老丞相眷隆之恩之時呀。」劍俠成威起身抱拳道。

「哈哈哈,劍俠不必忒謙了,請坐。」淮南節度使賈彪沖成威一揮手說道。

成威坐下以後,輕車都尉楊凌起身稟道:「稟大帥,末將已派出十路探馬,打探各方各路的動靜,已有消息大帥即可得到稟報。另,按大帥將令末將已選備五千輕騎,強弩硬弓刀槍具已裝備停當,一旦得到大帥將令便可疾馳而去。」

「楊將軍辛苦啦,待餉銀安全押運至開封后,本帥定會給楊將軍記一大功。」

「末將不敢,但為大帥驅策,末將萬死不辭。」

「各位將軍、成老英雄,此事干係重大,所以各位都要謹慎行事。」賈彪賈節度使一本正經地說道。

「謹尊大帥鈞旨。」眾人一起起身說道。

「好,各位將軍去忙吧,成老英雄、賈大人請留步,本帥還有要是與二位商議。」賈彪揮退眾將,將賈和成威留了下來。

「中軍何在?」待眾將退出中軍大帳后,賈彪高聲喊喝道。

「末將在。」

「本帥命你把守中軍大帳,沒有本帥將令任何人不得擅入,違者軍法從事。」

「末將領命。」

「大哥,你那邊的事安排的怎樣了?」中軍領命出得大帳后,賈彪換了一種口氣對賈說道。

「我這邊具已安排妥當,那幫綠林的烏合之眾目前正緊緊地盯著『天一鏢局』的鏢車,成莊主那邊的人馬也已經全部到位盯在那幫綠林人的身後。而押運餉銀的鏢車必經淮南,出了淮南以後的事就看二弟的了。二弟,我來時父親大人言道:此事關乎著咱們賈家的命運,必須要把事辦的滴水不露。父親大人還說,餉銀被劫后一定會引起連鎖反應的,到時開封一帶的官兵將會嘩變也說不定。所以——」賈說道。

「大哥放心,這淮南大營十萬將士全都是咱賈家兵,到時我將以勤王的名義開赴臨安,你和父親與我裡應外合,不怕拿不下那個只知道飲酒玩女人的病秧子皇帝。只是父親為何不藉機登基自己做皇帝呢?」賈彪很是不解父親賈似道的計策所以才問。

「二弟,我想父親是想效漢末的曹操與司馬。到時候父親執掌朝政,二弟你手握兵權,成老英雄號令武林,那江南之地豈不就是咱賈家的嗎?」賈一語道破賈似道的計謀。

「哦,原來如此,父親的計策真乃神機妙算呀,哈哈哈哈。成老英雄,不日就要將劫奪餉銀的綠林土匪一網打盡,到那時你想不號令武林都不行啦。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應天龍在聽完雨兒憑直覺說的話后,便定下了一個「黑吃黑」的護鏢或者是劫鏢的計策並急令獅虎鷹三隊趕往指定的鎮甸、城府隱蔽待命。

與雨兒在宣城玩了一天後,應天龍便要起身前往巢湖而去,臨行時應天龍再次向黑虎做了一番交代,隨後由於雨兒說的「怪物」長談了許久后才起身上路。一邊欣賞著江北的花紅柳綠一邊看著過往的行人一邊慢慢地走著。

不一日應天龍與雨兒便進入了合肥地界,一路上雖然慢慢地走來,可是十餘天的時間裡都沒好好休息了,所以應天龍一行便急忙進得合肥城中,來到又一家「悅來老店」住了進去。

「鎮淮角韻、梵剎鐘聲、藏舟草色、教弩松蔭、蜀山雪霽、淮浦春融、巢湖夜月、四頂朝霞」是合肥的寫照,而「包河秀色、教弩梵鍾、逍遙古津、琥珀流光、花園藝苑、環城翡翠、廬州燈火、蜀山春曉、吳王遺蹤、五里飛虹」卻是合肥十大勝景。

洗漱一番后,一名黑衣衛端來一壺香茶和兩隻杯子。把托盤放到案几上以後,那個黑衣衛才對應天龍說道:「少主,客棧掌柜的和賬房先生求見。」

「哦,快快有請。」

早已侯在門外的客棧掌柜和賬房先生,聽到應天龍的話后便閃身出來進到客房內又隨手關好房門才抱拳拱手道:「屬下參見少主,少主一路辛苦了。」

「二位少禮,請坐。」

「少主請。」客棧掌柜和賬房先生沒有在應天龍身邊的太師椅上就坐,而是等到端茶過來的那名黑衣衛搬過兩個凳子放到案幾的不遠處后才退身坐下。

「二位,目前合肥城裡有什麼動靜沒有?」應天龍問道。

「回少主,這幾天雖然有不少江湖人士進進出出的,卻也沒見有什麼衝突和爭端。嗯,我等耐心觀察了一下,現這些人大致分為三至四撥人馬。」

「哦,說來聽聽。」

「回少主,屬下做的判斷是僅憑觀察后的猜測,目前留在合肥城中的人屬下還在繼續打探著。屬下之所以說來到合肥城中人馬有三、四撥,是因為有些人是特意打扮成武林人士和綠林好漢的。但是從那些人的行動坐卧和說話的語氣來看,他們絕非是武林人士更不是綠林中人。如果屬下沒猜錯的話,那些人一路是來自軍中,一路可能是蒙古人,還有一路行動十分的隱蔽而且身手也是十分的了得,最後一路才可算是綠林中人。不過這幾路人馬來的人都不多,看樣子不像是要在合肥附近動手劫鏢的樣子。」悅來客棧掌柜的嚮應天龍稟報道,說完后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便又急忙說道:「少主,日前您派往紹興的人回稟道,紹興縣尉姓鄭名虎臣。」

「哦,我知道了。軍中人馬、蒙古人還有神秘的武林高手齊聚合肥,看來這事越來越有意思啦。」

「少主,請恕屬下愚鈍。這綠林中人想劫奪餉銀尚好解釋,可是這軍中之人也要劫奪餉銀就說不過去了。而那蒙古人竟然也會為一百萬兩銀子而來孤身犯險,屬下怎麼想也想不通呀。」掌柜的說道。

「哈哈哈,其實我也是想不通的。想不通乾脆咱就不想了,只要盯緊鏢車盯緊那些人,事情就會弄明白的。對了掌柜的,這合肥城裡可有名勝所在呀。」應天龍哈哈一笑把正事放到了一邊。

「少主,被百姓譽為包青天的龍圖閣大學士、開封府尹包拯便是合肥廬州人,……」

「哦,對、對、對,我怎麼給忘記了呀。對了包公祠所在何處呀?」

「少主,此時天色已晚,請少主用過晚膳就歇息吧,明日屬下隨少主前往便是。」

「哦,不用。一來你的身份不能暴露,二來有你們在我玩的不痛快。不過,今日天晚了明日再說吧。哦,對了你即刻飛鴿傳書,命獅隊全體即可趕到合肥,我另有任務交給他們。」

一夜無話,疲勞的人兒沒有再被小魔頭大肆殺伐,而是被輕輕地擁著安穩地好好睡了一夜。

第二天幸福的人兒早早地便起床了,忙乎著伺候第一次如此安靜地摟著自己睡的少爺。吃罷早餐雨兒問明了路徑后,便陪著自己的少爺往包公祠走去。這一去便引出一件驚天的大事來。

未知應天龍引出何等的驚天大事來,且看下一節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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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王爺在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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