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於是大家一同直接往房裡衝去找答案。

房間里,怒不可遏的任允翼將沒穿上衣的季成顥壓在地板上,緊握拳頭的右手被一臉嚴肅的易子赦緊緊地扣住,懸在半空中,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就只有一觸即發可以形容。

眼前的畫面嚇到官小凝了,因為她從沒見過任允翼這麼生氣,更別提是想動手打人了。

但是比她受到更大的驚嚇的卻是季家父母,只是他們倆的目光並不是停在地板上的那三個人身上,而是定在床鋪上那個用被單掩蓋身體的女人身上。

「妗紅丫頭?」季母難以置信的脫口叫道。

「小妗紅?」季父也叫了出來,臉上愕然的表情和妻子如出一轍。

長這麼大,任妗紅第一次這麼深刻的領悟到什麼叫做「捉姦在床」。

她渾身僵硬,一臉尷尬的朝去年才到溫哥華家裡作過客的兩位長輩輕點了點頭。

「季媽媽、季爸爸,好久不見。呃,你們好嗎?」現在似乎不是打招呼的好時機,但是除此之外,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要說什麼呀。

房裡一片窒人的沉靜。

「你什麼時候回台灣來的?你爸媽他們也一起回來了嗎?」眨了眨眼,季父率先回過神來。

一頓,他還是忍不住的問出心裡最想問的問題。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和成顥……你和他……你們……」接下來要怎麼問啊?他看向老婆。

「你們發生關係了嗎?」個性直率的季母直接問道。

聞言,任妗紅的臉立刻漲得跟熟透的番茄一樣紅。

不用開口回答了,她的反應已說明了一切,讓任允翼氣得掙脫易子赦的鉗制,用力的揍了季成顥一拳。

「允翼!」易子赦完全來不及阻止他。

「允翼!」官小凝是被嚇得驚叫出聲。

「打得好。」這句是季父說的。

「再多打幾下。」接這句的是季母,夫妻倆狼狽為奸──不是,是同氣連聲,都氣得想把兒子捉來痛揍一頓。

聽見這兩句話,怒不可遏的任允翼立刻從善如流的再度舉起拳頭──「不要!」床上的任妗紅倏然大叫,旋即迅雷不及掩耳的裹著被單跳下床,在兩人之間。「堂哥,不要。」她求道。

堂哥?

官小凝、關子吟和孟芊蘋三個人同時一愣,終於搞清楚任允翼為何會突然抓狂發瘋了,原來坐在床上裹著被單的長發美女,竟然是他堂妹?這情況要他不發火,還真是比登天還難!

「妗紅,你讓開。」任允翼冷冷地對堂妹命令。

任妗紅用力的搖頭。

「我再說一次,讓開。」

「是我先喜歡他的,如果你要打的話,就打我好了,季成顥他沒有錯。」她用力的搖頭,態度堅定的看著堂哥。

站在一旁的易子赦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任允翼轉頭怒瞪他。

「丫頭,沒關係,你先讓開。」被任允翼扣著肩膀壓在地上的季成顥,第一次開口出聲。

「沒錯,你先讓開。」任允翼口氣冷凝的說,陰鷙的目光卻是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季成顥。

「不。」任妗紅堅定的拒絕。

從小和他們幾個人混到大,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的個性,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處理對對方不爽的情緒?他們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一架,把對方打得三天下不了床之後再說。

這種事雖然並不常見,過去和他們廝混在一起的十五年之間,她也只看過兩次而已。但是光那兩次就讓她嚇得短壽十年,所以她絕對不能再讓那種兄弟鬩牆的事發生,尤其還是因為她。

「妗紅。」

「丫頭。」

兩個人同時警告的出聲叫道,但得到的結果還是一句,「不。」

眼見情況就要僵持不下,長輩只好開口說話。

「允翼,你先放開我那個不孝子。」季父說。

旋即他偏過頭,「季成顥,」憤怒之情溢於言表。「還有小妗紅,」聲音又變得輕柔,但卻不失威嚴。「你們倆把衣服穿好後到客廳來。我們到客廳去。」後面那句是對其他人說的。

於是,任允翼恨恨地鬆開他轉頭離開,眾人也魚貫的走了出去,最後只留下一臉歉意的任妗紅和臉被揍得黑青了一塊的季成顥在房裡。

「對不起。痛不痛?」帶著一臉歉意與心疼的表情,她伸手輕撫他紅腫的臉頰。

季成顥搖搖頭。「是我的錯,我應該要早點帶你回家,將我們正在交往的事公開告訴大家,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了,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任妗紅迅速的搖頭,「堂哥不應該什麼都沒弄清楚就動手打你的。」

他再次搖了下頭。「如果今天我和他的角色對調,我也會動手揍他,他沒有做錯。」

這樣要她怎麼接話?

「來吧,把衣服穿好,別忘了他們還在外面等我們。」他從地板上站起來,同時將她也扶起來。他睡覺時通常都不穿上衣的,而她則是不穿內衣和外褲,只穿內褲和T恤睡覺,所以兩個人才會都衣衫不整。

「他們大家怎麼會突然一起跑到這裡來?」任妗紅轉身找到睡前脫下的衣物,一邊穿著,一邊不解的問。

「誰知──」季成顥才說出兩個字,話音便瞬間戛然而止,只聽他低咒一聲,「該死!」

「怎麼了?」她看向他問道。

「我忘了今天中午的相親飯局了。」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相親飯局?」

季成顥渾身一僵,差一點便大罵出聲。

該死的!混蛋!他怎麼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呢?昨晚他明明就要跟她說的,結果精蟲一入腦就什麼都忘了,他這個大笨蛋!

太好了,他現在該從何解釋起這件事,她會相信他所說的話嗎?

「什麼相親飯局?」她懷疑的看著他又問了一次。

他先將上衣穿上,然後走向她,溫柔的幫她將頭髮從T恤的后衣領里撥出來。

「老婆,」他一臉謹慎而嚴肅的看著她,「有一件事我一直忘了跟你說,我並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忘記了。」他特彆強調。

「什麼事?」他嚴肅的模樣讓她的身體不自禁的緊繃起來。

「這件事我也是在一個多月前才知道的,而且知道后就一直在想辦法解決,卻苦無對策。」一頓,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說:「我和允翼、子赦、亦麒四個人,有一個共同從小指腹為婚的對象。」

任妗紅眨了眨眼。

見她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繼續小心翼翼的說:「允翼和子赦他們兩個在最近都已經成功脫離這個婚約了,現在輪到我上場……」

「你說的相親飯局,就是去和那個指腹為婚的對象見面的飯局?」她忽然開口問道。

他點頭,立刻接著解釋,「這個飯局我推脫不了,因為我媽──」

「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她打斷他的自白。

「啊?」他驀然呆住,張口結舌的看著她。

「事實上──」她看著他說,房門外卻在此時傳來一聲怒吼。

「你們要換衣服換多久?」是任允翼的聲音。

「這件事我們晚點再說。」看了眼房門的方向她決定這事再找時間跟他說明。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牽起她的手點頭道:「走吧,上刑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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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雙面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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