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難怪南川家的人一見到你掉頭就跑,你根本就是一個禍害。」竟然完全不管人家家族的死活。
「哼,那樣的家族不要也罷。」澤川了平臉上的鄙夷,清楚地反映出他有多麼想要南川家倒下,「啊,對了,綾,這盒東西是給你的。」大掌隨手將帶來的一個盒子,塞進南川綾的手上。
澤川了平擅長武器的製作,他們使用的武器都是出自他手,但是南川綾看了看手上的盒子,小巧的盒子甚至放不下掌心雷,那重量更不像是武器,所以他無聲地挑眉,替好奇的眾人詢問這裡頭的東西是什麼。
「當然是好東西!」澤川了平咧嘴一笑,臉上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不懷好意,「裡頭的東西我覺得不錯,你可以試一試,如果不夠用就告訴我,我會幫你找來的。」
這樣的話、這樣的表情,如果南川綾還猜不到裡頭裝的東西是什麼,他就真的白跟澤川了平混了十幾年。
二話不說地將盒子塞回澤川了平的手裡,「我不需要。」
南川綾不是無知的小孩,這樣的東西怎麼還需要其他人來替自己準備?
「小子,老哥教你一件事,好好保護女伴是男人的責任,你總不是想把人家的肚子搞大吧?就算你有意思要娶人家,但女人都不喜歡大著肚子穿婚紗的,這個你還是拿去吧……等等,你該不會已經把人家吃了吧?」瞪大的眼眸上下地打量著他,澤川了平想從南川綾身上,查探出他是不是已經破了處男之身。
他們幾個裡面就只剩下南川綾還抱著純純的處男身,就連風隼人那個變態,也已經將他的「妹妹」拐上手,在床上不知翻滾過多少遍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女神出現攻陷了南川綾的心,這應該距離他成為「真正」的男人不遠了吧?不只是澤川了平,其他人也抱著同樣好奇的目光看著南川綾,期待著他的答案。
看著這些無聊的男人,南川綾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離開了將近三個小對,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待在莫解語身邊。
一個大男人總愛黏在一個女人身邊,他完全不覺得那有什麼問題,回想他們幾個兄弟當中,有哪一個不是在找到自己最愛的女人後,總是繞在她的身邊打轉、恨不得每天二十四小時全把她霸佔著?
看著他急急離去的背影,唇角的那抹取笑在下一刻收斂起來,澤崎剛側首,看向同樣一臉嚴肅的風隼人,「隼人,南川家那邊有行動了嗎?」
將一個女人帶往自己長大的大宅之中,—直密切監視南川綾的南川家不會不知道,如果南川家想要南川綾乖乖聽話,那麼莫解語會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暫時還沒有,只不過這不像是南川家的作風,他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暫時還不清楚,但你要派人好好看著他們,別讓他們打擾到綾。」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可以讓南川綾快樂的人出現,澤崎剛是絕不會讓南川家那些人渣,破壞掉他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
「這還用你說?我早就已經吩咐好了。」風隼人撇了撇唇,—副澤崎剛小覷了他能力的不悅表情。
「你做事,—向都妥當得完全不用我操心。」安撫著風隼人「受創」的自尊,正事處理完后,澤崎剛的目光落到澤川了平手上的小盒子上,唇角邪氣地一勾,「了平,那小小的一盒夠綾用幾次?來,當成是他的成人禮物,我們再給他準備多一點!然後快遞給他吧!」
彼此心照不金地一笑,處處為兄弟著想的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一大堆「教材」事還有貼心的「用具」。
不過,惡作劇的成分還是多了一點。
這個冬季是十年來最冷的冬季,難得的星期天,能不出門的人統統都留在家中,抱著暖爐打死也不肯離開,可是,總有人會願意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冒著寒風走出大門。
「呵,解語姐,你又要出門了喔?」帶著取笑意味的聲音,在她蓋上保溫蓋對,從她的背後響起,只見楊鳳兒眯著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笑意盈盈地隊在桌子上瞅著莫解語。
去了一趟日本回來后,溫柔體貼的女包租婆居然含羞帶怯地告訴她們,她戀愛了,連教她跟方秋澄,還有來串門子的文清穂當下像被雷打中一樣,嚇得她們以為親愛的包租婆以後要嫁到遙遠的日本了。
捨不得跟小表姊分開的文清穂馬上就開始遊說,組織力極強地瞬間列出數十條日本男人的壞處,以及走居於日本有什麼不好等等,聽得楊鳳兒一愣一呆。
只是在聽到莫解語的日本男友跟著她回國,並準備長居在此後,文清穂發揮最驚人的變臉絕技,馬上改口說其實日本男人也有什麼很好的地方,前後的反差讓楊鳳兒自愧不如。
一直由著她們鬧的莫解語,只是一直淺淺笑著,並沒有為自己新任的男友辯護或讚賞,只是她們都可以從她身上感受到快樂。
她們都知道每一次從日本回來后,莫解語的臉上總是帶著一抹令人心疼的疲憊,但這一次卻疲憊不再,她的臉上只有她們從未見過的幸福表情。
只要那個男人可以帶給莫解語快樂,就比什麼都重要,所以,當下她們再也沒有說些什麼,聰明地轉移話題。
「鳳兒,我以為你還在睡。」清了清喉嚨,莫解語有些尷尬地說:「我做了點中式的點心,你要吃嗎?」
「可是,這些不是要給你阿娜答吃的嗎?我吃了,他可是會生氣的喔!」楊鳳兒笑彎了眼,搖了搖頭。
雖然這些點心不管是賣相,或者是香味都教人食指大動,真想搶過來大快朵頤,然而南川綾的善妒指數也不容小覷。
楊鳳兒永遠都不會忘記,有一次她纏著莫解語做點心給自己吃時,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有多冷、多臭,—副好像想把她活埋掉的陰霾神情,讓她記到今天,她從未見過像南川綾那樣善妒的男人,不分男女、不管親疏,只要是妨礙到他與莫解語相處的人,他一律都討厭。
聞言,莫解語不禁雙頰一燙,南川綾的任性在她們之間,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
楊鳳兒嘻嘻輕笑,朝她琿了揮手,「你趕緊去隔壁吧!我想南川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再過五分鐘,他應該會親自上門來抓人羅!放心、放心,我跟秋澄會自己解決今天的晚餐,你晚一點回來……喔,不,是今天晚上不回來也沒有關係喔!」
莫解語的臉更紅了,只是在鬥嘴方面,她從來都不是楊鳳兒的對手,所以只好尷尬地笑著,提著保溫盒,在她挪揄曖昧的目光下,徐徐地來到只隔了一條小巷的住家。
沒錯,南川綾就住在她對面!當莫解語知道他的住處時,她真的愕然得無法反應過來。
那時候剛回國,她的心情就好像一隻得到自由的小鳥一樣雀躍不己,只不過她並沒有忘記,要先安頓好自己的男朋友,所以她連忙問南川綾接下來落腳的地點是在哪裡。
回國前她曾經提過要他先找好一處居住的地方,以免回國后沒有落腳的地方,可是他卻搖頭說不需要,在還沒有得知他其實早就已經買下她對面的屋子前,她還猜測著他應該會住回上一次居住的地方,而且應該是在她的住家附近。
但是,當莫解語發現南川綾其實是住在自己對面,甚至已經住了一段時間后,她簡直難以置信,她一直以為對面的屋子是空屋,並沒有人居住,但原來南川綾早就已經搬了進去了。
她知道后,還怪南川綾沒有告訴自己。
可是這怎麼可以怪他呢?之前他們還算不上是朋友,如果他突然告訴自己,他是住在自己對面的鄰居,而且是住了好幾年後才告訴她,莫解語才會覺得莫名其妙。
掏出他給自己的鑰匙準備打開門,緊閉的門卻忽地被人從內打開。
南川綾出現在門后,似乎已經等了她很久的樣子。
楊鳳兒猜得沒錯,如果自己再晚了五分鐘,這個越來越黏她的男人,可能真的會上門抓人,—想到那個場景,莫解語便覺得好笑又無奈。
南川綾上前,接過她手上的保溫盒,並摟著她走進屋子裡,身後的門板才被關上,兩片粉色的唇便迎面覆了上來,阻裁了莫解語接下來會說的話。
突如其來的吻讓莫解語有些措手不及、反應不來,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可是南川綾卻伸手攬住她的腰,微微一使勁便將她重新抱回自己懷裡。
他的嘴唇很熱、很燙,含著她兩片嘴唇,一下又一下地吸吮、嚙咬著,把她的嘴唇弄得又疼、又麻,可是莫解語沒有推開他,反而漸漸習慣他親近的主動抱住他,閉上眼睛順從地承受他的吻。
回國后,不知為什麼,南川綾除了變得更黏人外,還特別喜歡吻她,總是把她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時,才肯依依不捨的放開她,雖然總是把她吻得昏昏然,但她無法否認自己也喜歡吻他。
唇舌交纏的感覺很美好,沒有想像中噁心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她喜歡南川綾,因此才一點抗拒感也沒有,思及此,莫解語忍不住地探出小舌,回應著他纏綿的吻,學著他的方式,伸出舌尖舔著他的嘴唇。
舌尖的觸感軟軟的,教她著了迷,捨不得放開他,細細地吮吸著他的唇,嘗到唇齒間極淡的薄荷香氣,這本應是讓人清神醒腦的咪道,在這對卻讓她更加意亂情迷,昏沉沉地無法思考,小手不受控制地勻著南川綾的脖子,吮得更深。
感覺到莫解語的回應,他的手臂一緊,將她抱得更靠近自己,用更加急切、熱烈的方式親吻她,她的甜美只屬於他一個人的,也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嘗到,這樣的念頭纏繞在他的心上,教他想要更多、更多。
大掌不再甘於放置在她的腰后,他情不自禁地往下,掏握住她圓翹的臀,使勁地往自己身上壓去,因為渴望她而抬頭的男性慾望,隔著彼此的衣物緩緩地磨蹭。
莫解語吃驚地瞪圓了眼,他從未如此地失控,每次的親吻都是點到即止,今天南川綾卻似乎比平日急切得多。
但,她要推開他嗎?捫心自問,其實隨著一天天的相處之後,她發現自己只是一天比一天喜歡他,根本一點也不想推開他。
因為成長的環境,讓她不相信愛,或許說,她並不相信自己會如此幸運地遇上一個能與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所以一直以來,莫解語寧願獨善其身,在心上設下一道厚厚的防線,不讓任何人進駐自己的心,然而,這一道防線,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被他衝破了。
發覺懷中中的人兒依舊輕顫著,但卻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羞澀,這教南川綾更加地激狂,磨蹭的動作更大,心底有一個聲音催促著自己,要他將懷裡的女人徹底佔有。
渴望、慾念在同一時間向他襲來,積壓己久的痛苦教他一下子失去了控制,顧不得被他隨手擱到桌上的保溫盒,他兩臂一振,輕易地將她橫抱起來,往他的卧室走去。
被抱著的莫解語垂下眼睫,小臉上一片嫣紅。
她不天真,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她深信她不會後悔的。
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