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場病下來，顏非完全掌控了湛爰所有的行動，硬是說他身體過度疲勞得好好休息，拿了一堆中西藥給他補，還強迫他非休息不可，又說為了防他偷跑去打工，堅持非每天接送他上下學。
湛爰一走到校門口，就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倚在牆柱，被校內一堆花痴女圍繞，這樣的場景比起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沒辦法，誰教顏非魅力更勝從前。
顏非原本冷淡的態度，在看見湛爰的身影出現后立即有了不一樣的神情。「走吧！」
被一群女人用羨慕又嫉妒的眼光盯著，著實不太好受，湛爰拉著顏非就往校外跑，跑了好一段路才停下。之前他生病，顏非說要接送他，他沒話說，現在他的病都好了，怎麼他還是每天來學校接他？要知道他們兩人的學校可是死對頭，他實在很怕哪天自己會被人家「蓋布袋」。
「我不是要你別再來了嗎？而且我都已經照你的話乖乖休養了一個禮拜，再不上班我就要暍西北風了，今天我一定得去打工。」再休息下去，一大堆要繳的費用他都不知道要上哪裡去籌錢了。
顏非疑惑地看著他，「打工？」
「我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
顏非回想了下，昨天吃飯時，他好像有提過打工的事。「好吧！我陪你去。」
「不用了，你快回去。」怎麼能讓他跟，他還要先去醫院探望母親。他用力推著顏非的身體，要他快離開。
顏非並沒有堅持，「我會去接你下班，一定要等我。」
「好啦、好啦！」
在他額上親了下，顏非說了聲再見后便離開。
摸著被吻的地方，湛爰心中漾起一絲絲甜蜜。小非對他管得愈來愈多了，是不是代表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愈來愈重？他自嘲一笑，「爰爰呀爰爰，不要人家對你好一點，你就覺得他對自己有好感，別妄想了。」
到過醫院看過母親后，湛爰直接前往打工的地方。
「湛爰，你來了？」咖啡廳老闆帶著有些惋惜的口吻說道。
看著女服務生們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湛爰頓覺有些怪異。難道他才一個禮拜沒來上班，就成了不受歡迎的人了？
正在疑惑之際，一名女服務生髮問：「爰爰，那名替你來代班的帥哥不來了嗎？」
「代班帥哥？」湛爰滿臉疑惑。
「就是啊！你請病假這幾天不是叫了個帥哥來替你的班，你都不知道，他一來啊，咱們生意真是好得不得了，你不如也叫他來這裡上班好了。」咖啡廳老闆打著如意算盤。
湛爰思忖了下，帥哥？代班？他認識的人不多，深交的更不多，會替他代班的根本沒有。到底會是誰？突然，他的腦海中一道人影閃過。小非！唯一可能的人只有他了。可是為什麼呢？
就這樣，一個晚上下來，連客人的話題都是繞著代班帥哥怎麼沒有來的問題打轉，一個個都失望得不得了。
下班后，湛爰坐在巷口等著顏非來接他，腦子裡想的全是剛才的問題。顏非怎麼有時問替他代班，除了學校外，他幾乎沒離開過自己的身邊。對了，每回吃過葯后，他就一睡到天亮，難道……小非在葯里摻了安眠藥？難怪這些天小非總是雙眼掛黑輪。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呢？怕我被炒魷魚嗎？不可能，還是因為和我做過那件事而想有所補償？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道令他厭惡的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
「爰爰！」
湛爰轉過身，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人。「成志崇。」
從方妍熙口中得知湛爰的出沒處后，他可是在這埋伏了許久，非討回上次的怨氣不可。「我可找到你了。」他一步步走向湛爰。
湛爰看了下四周都沒人，見情勢不對拔腿就往街口跑，卻被動作更快的成志崇一把拉住，將他拖進暗巷內。
成志崇露出邪惡的笑容，「想跑？沒那麼容易。」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你會不知道我想做什麼。」他露出淫邪笑容，向湛爰逼近。
「你還不死心是不是，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大叫了。」可惡！為何他總是遇到這種事？他努力想掙脫他的鉗制，卻被他打了一巴掌，腹部還被踹了一腳，痛得湛爰整個人趴在地上呻吟。成志崇居高臨下地睨視著他，「你最好給我乖一點，不然可有你苦頭吃。」
湛爰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咆哮：「你這變態。」
「你說我變態是嗎？本來還想說找個舒服的地方，既然你說我變態，那我就在這裡上了你。」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邪氣，放聲大笑。
一時間，靜謐的巷子里只聽見布帛撕裂的聲音，月色下，古銅色的肌膚看來格外誘人。
「不要，住手……」
他的反抗只是惹來成志崇的一陣痛打。
「哼！我說過今天你是逃不了的。」成志崇伸出舌舔了舔唇，邪氣的眸光直睇著湛爰的麥色肌膚，意外看見上頭多了幾個不該出現的淡粉色痕迹，他伸手摸了摸那粉紅的印子。「你這身子看來已經讓人享用過了嘛！瞧瞧痕迹都還沒散去呢！」成志崇不安分的手直揉捏著他胸前的凸起。
「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好噁心，好想吐。因為不想被他侵犯，湛爰一口咬住他的手臂。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落下。「本大爺肯要你，是你三生有幸，別裝清高了，看你這身子恐怕也是讓人玩爛了吧！可惡！」
湛爰顧不得臉龐上的紅痕與唇角滲出的血絲，見有空隙拔腿就往一旁沖，就在他快要跑出巷口時，衣領被猛地一拉又被拖了回去。
「唔……痛……」背部猛地撞在牆上，痛得他忍不住大叫。
成志崇抓起他的頭髮，怒火衝天的吼著：「好小子，敢咬我，看我怎麼搞死你。」他強吻上他的唇，不斷在他的口中翻弄，覺得過癮了才鬆開口，強硬地扯下他的褲子與內褲，將雙腿撐開成大大的V字形，低下身含住湛爰的慾望，粗暴地攪弄。但是他忙了半天，被玩弄的部位根本沒有任何反應，頓時讓成志崇覺得自尊受損，氣憤地掏出自己的傢伙硬要往湛爰的秘處塞。
「不要……不要……」湛爰驚慌地一陣亂踢，正巧踢中了成志崇的下體，痛得他抱著下體直跳腳。
怒火中燒的成志崇正想上前玩死他，孰料背後一記悶棍落下，他覺得眼前一黑即倒地。
顏非眼冒怒火直瞪著地上之人，他因為會裡有事耽誤了點時間來晚了，一來看不見爰爰的人還以為他先走了，正打算回去，卻聽見熟悉的聲音從巷弄里傳來，他立即衝過來看看，沒想到映入眼帘的畫面差點沒讓他心跳停止，當下拿起一旁的鐵條便狠狠地給了那傢伙一棍。
被嚇著的湛爰胡亂的揮拳踢腳。「不要、不要過來，走開……」
「爰爰？爰爰是我，顏非。」見他這模樣，他覺得好心疼，要不是殺人犯法，他真的很想殺了想侵犯袁爰的人。
張開被淚水染上一層薄霧的眼眸，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后，湛爰止不住害怕地渾身顫抖著，整個人抱住顏非。「小非、小非……」
由他身上傳來的顫動，顏非可以強烈感受到他恐懼的情緒。他脫下外套給他披上，打橫抱起他，離開時，不忘再給成志崇補上一腳。
一直躲在暗處等著看好戲的方妍熙，看見此情況憤恨地怒視著躺平在地上的成志崇。
「沒用的傢伙！」她氣不過他的無能，也走出來給了他一腳。
她咬著拇指思索著，看剛才的情況，顏非肯定是愛上湛爰了，可惡！「我怎麼可能會輸給男人，該死，還以為只要讓他被人給上了，就能讓湛爰知難而退，看來硬的不行得用軟的了。」
***
房內，顏非端了杯熱茶遞給湛爰。
差點被強暴的恐懼讓湛爰的身子就是不聽使喚的直發抖，他喝了口熱茶緩和下驚恐的情緒。「我、我沒事了，你不用陪我……啊！」看見顏非突然向自己伸來的手，湛愛反射性的往後縮，隨即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不、不好意思，我……」
顏非本來是想擦拭掉他臉上的臟一行，見到他強烈的反應，他只好伸回手。「不用說了，我明白。」誰要是遇到這種事，一時半刻也不可能平靜得了。
他心裡真的好怕，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己真的會瘋掉。他抬起眼睇著顏非，極度想要他的安慰，於是抖著音道：「能……能不能……」
「什麼？」
「你……你能不能喊我爰爰？」
那像小狗般渴求的眼神，讓顏非忍不住想起湛爰。兩人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重疊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欺近他，伸出雙臂摟住他的頸項，下巴親匿地靠在他的肩膀，感受著暖暖的柔情。「爰爰、爰愛、爰爰……」
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湛爰先是掙扎了下，在感受到往日的溫暖時，恐懼的心這才平靜許多，他閉上眼回抱著顏非。「小非。」
想起剛才爰爰差點被侵犯的畫面，顏非心中突然有一把無明火直往上竄，想消除掉那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動作比腦子還快，他的唇已覆蓋上微顫的雙唇，舌尖溫柔中帶點粗暴地翻攪著裡頭，像是要洗盡那討人厭的味道：良久，直至兩人幾乎快缺氧，他才不舍的離開他的唇。
被討厭的人和被喜歡的人吻果然不同，被顏非吻有種說不出的甜蜜與幸福。「小……小非……」
沉默了好一會兒，顏非才緩緩吐出話：「我……能再抱你嗎？」
「為什麼？」
「我……我喜歡你。」
「喜……歡？」酸楚一笑，淚水順著臉龐滴落。「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也有了女朋友，不是嗎？我已經很受傷了，別再讓我傷心好嗎？求你。」
「別哭。」用手指拭去他臉頰的淚珠，顏非深吸了口氣。「我是真的喜歡你，也許在第一次和你見面時，我就對你動了情。」
一見鍾情？是對現在的他還是以前的他？或許根本都不是。「多美的童話說法，或許我只是你愛的人的疊影，你只是想從我身上找那個你所愛的人的影子吧？」
「我不想騙你，是，在你的身上我看見很多他的影子，不過我對你的心是真的，和你有過關係后，那種想獨佔你的念頭布滿了我的心，當我看見你被那人侵犯時，我的血液就像要燒起來般，我不容許有人碰你，更不容許有人擁有你，我已經無法剋制住對你的佔有慾。」
一直以來都是他愛著小非，現在聽見他如此的告白，他真的很高興，只是……「我的獨佔欲也很強，無法容忍你心裡有著別人，之前的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必須確定自己從今以後心裡只有我。」
「我不可能忘得了他。」顏非脫口而出。
「忘不了是嗎？你給我這樣的答案，教我如何相信你是真心喜歡我？我問你，要是他明天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怎麼做？選他還是我？」
「我……會選他。」
湛爰覺得自己的心再次碎裂，看來他根本不可能取代顏非心中的那個人，儘管如此，就算是短暫的，他也想擁有和他在一起的珍貴回憶。他苦澀一笑，「老實說吧！其實我心裡也有個忘不了的人，這樣也算是扯平了。」
顏非驚愕地看著他，「你已經心有所屬？」
湛爰笑得極甜，柔柔地說：「嗯，他是我所暗戀的人，與我不同，他有著亮麗的外表，聲音低沉而有磁性，但就是不太愛說話，你知道嗎？他不管到哪裡，總有一群女孩子圍繞在他身旁，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那些女孩，總是想……要是我也是女的該有多好，這樣我就能向他表明我的愛意，也不用老是怕他發現我對他存有遐想。」
顏非握住拳頭，只覺一股醋意在心中不斷翻攪，然而他卻明白自己完全沒有立場阻止他想著另一個人，誰教自己心裡也有著一個人。「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我告白過，被拒絕了。」
「這樣你還喜歡他？」
「是的，我喜歡，不管過了多久，我依然喜歡著他。」就算你心裡有著別人，我依然喜歡你，小非。
「那麼，要你的心只有我，是不可能的吧？」這是老天給他的懲罰嗎？三年前他傷了自己最喜歡的人，三年後，自己喜歡的人心中卻有著別人。
湛爰垂下眸子，半晌才又抬起眼，甜甜一笑。「我喜歡你，這是不容否認的事實，你呢？」
「要是我能不喜歡就好了。」顏非擁住他，心情複雜的說：「要是哪一天，你的他也愛上你，我會祝福你的。」
不會有那一天的，因為那個人就是你！只是這話他根本無法說出口。「要是我要你現在就與你的女朋友分手，只和我在一起，你做得到嗎？」
顏非毫不遲疑地點頭，「我會和她分手，只寵你一人，相對的，這段期間，你也只能想著我。」
「這算是契約嗎？」捧住顏非的下巴，他揚起笑，單邊的深深酒窩看來更加迷人。「好，我答應你。」
顏非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他頰上的酒窩，「你的酒窩裡藏了酒。」
「啊？」他不解地望向他。
「不然我怎麼覺得快醉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
「這種話我只會對你說。」
湛爰覆上顏非的唇，趁其訝異之時，撬開他的貝齒探舌而入，與他的舌交纏著。
被挑逗出慾念的顏非再也壓制不了衝動，顧不得他剛剛才發生差點被強暴的事，一把將爰爰壓在身下。「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是啊！」湛爰甜笑著。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要是你喊不要，我可不會停。」顏非笑容中添了抹戲譫。
「我不會再說不要，只會說給我。」他淘氣地揚眉。
「你真是太可愛了。」他輕輕柔柔的從爰爰的唇瓣慢慢往下吻，經過他的鎖骨繼續往下，時輕時重的挑逗著他的櫻丘，最後滑過腰間來到他的后臀，像要碰卻又不碰的探索。
一陣陣酥麻襲來，湛爰發出淫魅的聲音。「嗯……哈啊……」
顏非沒放過他難耐的神情，漾起一抹邪笑，惡意的啃咬愈發凸起的茱萸，隨之用舌尖輕挑濡濕。
「唔啊……啊啊……」疼痛與快感在湛爰的體內交織，令他不斷發出甜美的聲音。
顏非對他的反應滿意的勾唇一笑，將撫弄著前頭昂起部位流出液體的手，移至只有自己曾探訪過的小洞，一時間手指的寬度將他的秘處撐大，在他靈巧的動作下，慾火不斷在湛爰的體內泛升。
「啊……非……哈啊……」直竄而起的快感，甚爰無法剋制的讓呻吟聲溢出口。
「想要更大的嗎？」舔舐著他的耳垂髮出濕濡聲。
湛爰氤氳的眸子向他望去，點點頭嬌媚的說：「給我……」
「真是坦白的好孩子。」吻了下爰爰的唇瓣，正想有所動作時，卻被制止。「怎麼了？不想要了？」
湛爰臉上泛起一抹紼紅，「我、我想在你的上面。」
「你還真是惹人疼。」顏非坐在沙發上，「坐上來。」
湛爰移身緩緩坐上去，當他的慾望慢慢進入體內，他忍不住發出更嬌媚的聲音。「唔……」
「痛嗎？」有過一次的經驗，顏非知道自己的堅硬對爰爰而言實在是太大了，看著他額上滲出薄汗，他有些不忍心的拭著他的汗。
湛爰搖著頭，「不會。」
「別逞強了，我來。」
他極力搖頭，「不、不要，我要在上面。」
「為什麼？」顏非實在不明白他在堅持什麼。
湛爰不好意思地道：「因為……這樣才能看清楚你的臉。」
「哦，是這樣嗎？」顏非邪笑著，翻了個身，兩人位置瞬間對調。
「啊！你做什麼？」
「上次做時，我沒注意，果然如你所說，在上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顏非像個色狼，眼中閃著流光，直凝睇著爰爰裸露的身體。
「你好壞。」
「壞的是你吧！」
「我……」正想反駁，他的唇卻被對方的熱唇給覆住。
在一陣激烈歡愛后，兩人在高潮中同時釋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