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敢?!」紗紗居然反過來恐嚇他。「那就等著餓死你的小孩。」指尖用力點點自己的肚皮。
「你在威脅我?」哼,他有多久沒嘗過這種真正被人威脅的滋味了?
「不對,我是在恥笑你。」紗紗一甩髮,仰頸昂首直視他,露出挑釁一笑。「我恥笑你--安東尼?柯里昂,不敢面對我、要我,只得委屈自己到外面找人湊合湊合。」
末了更是大聲笑給他聽。
「你真是孬種!」
【第八章】
孬種?
安東尼面無表情,女傭們個個全都嚇壞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辱罵主子,而更可怕的是,主子並不憤怒,甚至還泛出淺淺的笑容,就是那抹笑容駭得她們差點當場口吐白沫倒下去。
「出去。」他一下令,女傭們個個連滾帶爬奪門而出,甚至連餐車都忘了撤走。
紗紗這才警覺的閉上嘴,看著那扇又要帶上的門扉,急忙想跑過去,但后領被一隻大掌拎住,回到柔軟的床上,雙臂被往上一拉,越過頭頂,就……被綁住了?
「你在做什麼?」安東尼不理會她的低吼,只是拿出另一條領帶,重複地纏綁在她被迫舉高的雙手,束在床頭雕花鏤空的青銅飾柱上。
確定她再也逃不掉,他才從容的動手剝去她身上的衣物,裸露出她的嬌軀。
「你幹麼,會冷耶!我如果感冒了,影響肚子里的小孩,我看你--唔唔……」
一團手帕塞進她的小嘴裡,成功阻撓她的咒罵。
「誠如你所願,」安東尼的笑容益發燦爛、也益發猙獰。「我安東尼?柯里昂豈會不敢面對一個女人、要一個女人呢?」
雙指併攏的尖端沾染迅速泛襤的暖濕,他無動於衷地看著她吃痛卻又喊不出來的表情,心中有著報復的快感、勃發的獸慾……以及一抹厭惡及悲傷。
「唔……唔唔……」紗紗全身泛紅的膚澤、嬌軀扭動的模樣卻又讓他完全忘卻悲情。
指尖的春潮告訴他,她即將獲得滿足,於是他把手收了回來,聽見她不滿足的悶喊,氣急敗壞的踢蹬雙腿。
「慢慢來。」安東尼預告了他施刑的方式,俯首親吻她的頸子、鎖骨。
你、是、故、意、的!紗紗瞠大的怒目寫滿了控訴。
安東尼又笑了,「我說過,慢慢來。」他惡意的羞辱著她,唇舌及雙手又開始嫻熟的愛撫她。
「唔……唔唔!」紗紗拚命掙扎扭動,但嬌軀卻又無法閃躲,被迫承受安東尼的撩撥、挑逗、愛撫,卻又無法得到最後的滿足……
直到她再忍受不了的累暈過去,安東尼解開她的束縛,帶著滿身不願傾泄在她身上的慾火離去。
紗紗清醒過來后,氣得又跳又吼--安東尼在書房裡聆聽女傭的報告時,快意的開了瓶十五年珍釀以茲慶賀。
這種「報仇」從此便不時上演,紗紗不肯吃飯、砸東西、無理取鬧時,安東尼便「禮尚往來」的將她綁起來處罰她。
「唔……」就像此時,一枝柔軟的鵝毛筆正輕輕地在渾圓隆起的腹部上兜轉,一圈又一圈,紗紗渾身都在輕顫,小臉卻是不肯認輸、擰眉閉眼苦苦忍耐的表情教人好不憐惜,卻又想狠狠逞歡。
「裝出這種修女的表情給誰看?」安東尼硬是按捺著慾望,輕咬她小巧的耳垂,但溫存的愛撫卻又搭配著極盡諷刺、數落的字眼。
「很舒服吧?你的臉紅得真可愛,你的身體為什麼一直抖個不停?」明知故問地將鵝毛筆掃過她,她激動得連螓首都從枕面上抬起,用充滿被刺激得熱淚盈眶的雙眼瞪著他。
「怎麼?你是想說什麼?」安東尼更進一步刺激她,終於將她口中的手帕給取了出來。他也很好奇她會說出什麼樣的懇求,來請求他滿足自己?
但他料錯了。「滾開,你這孬種!」紗紗比以往更加兇悍。「只會用這種手段來虐待女人,你根本就不行了,不是個男人--」
「我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個男人!」安東尼發出憤怒的咆哮。
「你該死的--」
該死的她依然這般契合他,又嬌小又暖熱得彷彿要將他整個吞噬。
該死的他終究是「破功」,而且「破」得如此徹底,對慾望投降。
該死的這種再度擁有她的感覺如此美好!
他閉上眼睛,咬牙切齒地猛然一抽身,不肯真正在她體內釋放。
她不配!
「嚶……」身後傳來她異樣的急促呻吟聲。
呵,她總算嘗到真正欲求不滿的滋味了吧?安東尼得意的想。
「安東尼……」
正當他連看也不想多看她一眼,想就此大踏步離開時,身後卻傳來她柔若無骨的呻吟叫喚聲。
他的腳步停頓了下,但仍是沒有遲疑地掉頭就走。
從此這形成一種固定模式,他每次都跟她冷戰、爭吵,接著就是一連串激烈的肢體衝突,然而不管過程是如何演變,最後的結局依舊是猛烈的佔有,夾雜著男人的怒火與女人的尖聲叫罵。
然後安東尼就會陷入自我厭惡與緊張情緒里。
他一方面厭惡自己總是那麼輕易陷入紗紗的魅力中,而等激情平息、夜闌人靜時,他便會緊張的在自己房裡來回走動,不斷責備自己會不會因太過粗魯而傷害到她?
但下一瞬間又會氣極自己何必還關心這種虛情假意的女人?可不一會兒,兩腳卻又像有著自我意識地挪動,來到她的床邊探視她。
……如果不是很確定自己相當清醒,他會以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奇怪的是,他從不覺得她那顆愈來愈大的肚子「有礙觀瞻」,只注意到她染上激情紅暈的模樣有多誘人,一次又一次教他欲罷不能。
也因此,情況就這麼持續曖昧下去。
今天也不例外,當他完事翻下床往外走,又聽見紗紗在呻吟著呼喚他,但聲音比以往更加虛弱。
他並沒有送她到醫院做產檢,而是要柯里昂家的醫療小組前來幫紗紗做檢查。
老醫生無法在家裡做超音波檢查,但憑豐富的經驗推斷紗紗那鼓脹的肚內裝的可能不止一個娃娃,而是兩個以上。
該死的,那會不會有危險?安東尼想著,又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停來回走動,每每這時候,他的左腳就會痛得格外厲害,心情也會格外惡劣。
「先生?」桌上對講機傳來手下的聲音,「您有訪客。」
不等通報結束,書房門口已經有陣騷動響起,安東尼才剛抬起頭,門扉已被大力踹開。
「……真是稀客。」
安東尼站在偌大的橡木書桌後方,以一敵三--安米爾、波魯達,還有一個拎著一隻急救箱的陌生金髮男人。
安米爾是他的表哥,他來也就算了。
波魯達是他的交易對象--也是紗紗的前任情夫,他來找他?呃,也不是不可以。
但那個金髮男人是誰?和紗紗又有什麼關係?另一個情夫不成?
安東尼努力想保持禮貌,但臉上卻露出連自己都不自覺的妒意。
「安東尼,紗紗人呢?」
「她在哪裡?」
「趕快叫她出來!」
三個男人一上門就大呼小叫,安東尼露出陰霾的冷笑,出其不意地亮出把貝倫塔點三八。
「滾出去!」管他們是什麼理由,都不許來覬覦他的女人--至少紗紗還沒生下他的孩子之前。
「拜託。」波魯達帶頭將雙手舉高。「安東尼,我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談,至少給我們五分鐘的時間。」
槍口穩穩不動,安東尼凝視著對方溫文的臉龐上那擔憂的神情,沉思著。
「安東尼?」聞訊趕來肋陣的安東妮婭,命人將三人團團包圍,氣氛一觸及發。
「五分鐘,就你跟我在房裡私下會談。」波魯達提出要求,附上誘因。「你難道不想多了解紗紗的事?」
安東尼一聲不吭地立即閃身一讓,讓波魯達從從容容登堂入室,留下外頭另外兩個男人及安東妮婭等一群人。
「波魯達是我義父的姓氏,我本叫閻仕,是紗紗的--嗯,可以說是兄長。」波魯達吐露自己的真實身分。「我和紗紗同是美國某個秘密實驗中心的研究同伴,大概在十三、四年前--」
「哈!」安東尼嗤笑一聲。「太扯了吧?十三、四年前?你才幾歲?她才幾歲?你們就天才得可以做什麼科學研究?」要撒謊也要說得漂亮點!安東尼的表情如是說道。
「我們當然不是那些博士、碩士的研究人員。」波魯達靜靜回道,沉斂的表情與深邃的棕眼有股懾人的氣勢。「我們是被實驗品………」
美國以世界老大自居,表面上在國際間急功好義、鏟好除惡,但背地裡卻又努力研發核武、生化,以及各種極儘可能拿來善用的資源,「X計劃」便是其中一項長達數十年之久的恐怖組織。
在政府為幕後黑手的操控下,研究人員從全美各地找來十二歲以下的兒童進行人體實驗,這些兒童大多由孤兒院、骯髒的街頭等地被找來,如同馬匹牛隻烙印般被一一編號分組,進行各種藥物、或化療、或電擊等等殘忍的實驗。
而他們這一組的實驗主題是ESP的研究,「X計劃」希望能開發ESP超能力,進一步加以利用,稱霸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