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趙蓉蓉現在才知道她的夫君對她是多麼不上心,居然不知道,她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我的娘親已經去世了,我與現在的趙夫人……大娘的感情不是很好。」趙蓉蓉說得很委婉,豈止是不好,根本是水火不容,即便娘親被趙老爺冷落,劉氏妒心已生,暗地裡故意折騰她們,夥食上的苛刻、生活用度的剋扣,當真是活生生的正室欺壓側室的悲慘事實。

趙蓉蓉憶起娘親去世前對她說的話,寧嫁窮人妻,不做富人妾,側室也好、妾也好,她想嫁一個普通人,可女子的婚姻大事由爹娘決定,她就是不想也沒有辦法,只有在羅逸娶正室之前,她儘力地做好本分,將來也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羅逸對趙蓉蓉的事情沒有特意去了解,只知道她是庶出,卻沒料到她的娘親已經去世。

「是嗎?」羅逸應了一聲,沒有太多的反應,對他而言,庶出也好、嫡出也好,只要能生就好,最重要的是不要吵到他。

趙蓉蓉默默地替他捏了一會兒的腿,「好些了嗎?」她的小手軟軟的、嫩嫩的,揉著腿的力道不大不小,剛剛好,羅逸有些意猶未盡,看了她一眼,「嗯。」「那用膳吧,否則涼了就不好了。」趙蓉蓉站了起來,姿態盈盈地往外走。

屬於她獨有的清香在她離開的時候也淡了,羅逸懶洋洋地站了起來,雙手負在身後,走了出去。

他們用完膳之後,羅逸又回了書房,趙蓉蓉自己一個人逛了一下逸園,驚喜地發現在他們廂房不遠處有一澡間,她早想沐浴了,可又沒有人告訴她位置,她初來乍到,什麼都不知道,在趙府的時候,她都要自己打水燒水。

但這澡間造得很有意思,澡間外有一處凹陷,下面有著燒過的木柴,而對應凹陷的內部是一個能容下兩人大的池子。

驚喜過後,趙蓉蓉不知道怎麼用,最後只能望洋興嘆,她走到水井邊,自己打了水放在木盆里,走回了廂房。

如今是夏末,傍晚時分的水有點涼但不冷,她心裡盤算著明天找人問問那澡間怎麼用,或者哪裡有熱水,否則等天氣冷了,日日用涼水,她的身子也扛不住。

趙蓉蓉輕解羅裳,褪去所有衣物,光潔的身子裸露出來,她用棉帕沾了水,輕輕地擦拭著身子。

過了一會,她擦好身子正要穿衣的時候,廂房的門突然被人由外推了進來,她驚得站在原地,月光傾瀉而入,她隱隱地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頎長的身影停駐在門邊。

「你……」羅逸愣住了,月光之下,美人一身媲美白玉的肌膚隱隱地泛著閃亮的光澤,那抹光澤連一向愛研究美玉的他都嘆為觀止,他在院子里逛著,見趙蓉蓉似乎還沒睡,便進來瞧瞧,迎接他的卻是這麼活色生香的一幕。

「出、出去。」趙蓉蓉趕緊拿起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身體因羞臊而泛起淡淡的粉紅,看起來既可愛又誘人。

羅逸就像著了魔一樣,他忍不住看著她,甚至走上前,大掌覆在她瑟瑟發抖的纖體上,感覺到她的寒意,他皺眉道:「為什麼用涼水?」趙蓉蓉也是無奈,娘親自幼說,女子用熱水為宜,冷水要少觸碰。

她懶得回答他,更沒有心思去想他的問題,跑到床上將棉被蓋在自己的身上,掩得實實在在的,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瓜。

「你進來怎麼可以不敲門?」趙蓉蓉生氣地說。

羅逸臉一沉,「這裡是我的地方,我進出還要敲門?」聽完他的話,趙蓉蓉也聯想到自己也是屬於他的,所以她不該質問他,但她仍是不開心,稚氣地嘟著嘴,「不管怎麼樣,總得出一個聲。」她的話讓羅逸眉間的褶皺更深了,「那你為什麼不上門栓?」趙蓉蓉一傻,他說的也是,只是她忘了。

見她無語了,羅逸滿意了,又加了一句,「以後你要做什麼不願讓人知道的事情,便拴上門栓,不若的話,你就得習慣我這樣進進出出。」聽到他的話,趙蓉蓉差點就暈了,見過不講理的,卻沒有見過他這種霸道又諷刺的不講理。

若是她上了門栓,那她就是做了什麼不願讓人知的事,若是她不上門栓,以後就得常常不小心被他看光光。

趙蓉蓉氣得臉都紅了,這個男人還是不要開口的好,一開口便會讓人對他的感覺幻滅。

羅逸的手心有一種螞蟻噬骨的錯覺,很癢很癢,癢得很不舒服,而他的心口那兒又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他的眼漸漸地沉了下來,關上門走到床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趙蓉蓉漸漸地意識到,此刻夜黑風高,正是萬籟俱寂之時,而他此刻的神情高深莫測,眼裡有著一抹她不解的情緒,幽暗之中有一抹小火苗在燃燒,似是生氣卻不像,趙蓉蓉下意識地扭著身子,恨不得將臉也埋進被褥中。

羅逸坐了下來,大掌輕撫著她的臉頰,她的臉頰熱得有一股熱氣在冒,連他都能感覺到,他邪笑道:「很熱?」「有、有點。」趙蓉蓉不由自主地結巴。

「既然如此,就把被子掀開吧。」羅逸說著狀似好心地替她掀開被子,在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曼妙的身姿。

昨晚她喝醉了,他來不及對她做什麼,而如今天時地利人和,要不做些什麼,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他的眼貪婪地在她雪白的身子上轉著,沒有衣料的遮掩,女性凹凸有致的身子全數曝露在他的眼前,一對盈盈挺立的胸脯、平坦光滑的小腹、纖細修長的雙腿,以及令人遐想不已的芳草之地。

趙蓉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低著頭,小手緊張地抓著身下的被褥。

她紅著臉躺在他的身下,閉著的眼瞼微微地顫動著,溫熱的唇一點一點地落在她身上,聽到他滿意的喟嘆聲,她羞得無地自容,他發出的聲音好像是在品嘗她似的。

火熱的唇一口含住雪峰上的紅莓,舌尖抵在上頭細細地吸吮著,大掌戀戀不捨地在她的身上各處遊走著。

熱,一股難以形容的熱從下腹處冉冉升起,趙蓉蓉不由睜開眼,一垂眸便瞧見他的頭正不停地蠕動著,溫熱的舌尖忙碌地在她的身上留下各種痕迹,痒痒的,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酥麻感,心中羞澀不已,她的身子卻不由放鬆,任由他為所欲為。

「羅、羅逸……」趙蓉蓉意亂情迷地輕喊著他的名,感覺到他有力的大掌分開她的雙腿,她緊張地擡頭,卻見他伸手在她的雙腿間。

她正要開口詢問他,他突然俯身吻住了她,趙蓉蓉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貼在她雙唇上的是什麼,直到他的舌尖試探地舔著她的唇縫時,她才紅著臉,雙手放在他不知何時已經光裸的胸膛上。

「別……不要……」她伸手想推開他,身子卻軟綿無力。

這聲聲不要倒像是嬌吟,引得羅逸動作更為放肆,他空出一手按住她的後腦,他霸道地不許她後退,粗莽地進入她的嘴裡,舌尖勾著她的香舌,挑刺、吸吮樣樣不少。

趙蓉蓉被挑逗得眼眸泛水、身子輕顫,隱密的花瓣不知何時被他打開,他的指尖伸入她的甬道一抽一送,異物的侵入令她不舒服地皺眉,發出嚶嚶的嗓音,聽到她的嬌啼,他腳一跨,壓在她的身上,厚實的男性身軀貼著她的,緩緩地移動著。

趙蓉蓉被刺激得雙眼泛淚,櫻桃小嘴微微張著,任由羅逸親個痛快,身體里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一點一點地聚集著,等到她忍受不了時,倏地一下在她的身體里爆開了。

「嗯……」她咬著唇,發出輕輕的聲音,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意識漸漸地模糊,昏昏沉沉之時,一個硬物擦過她的花珠,分開花瓣緩入花道。

「啊!」痛楚夾帶著愉悅,在她體內的最深處泛開,她痛得睜開眼瞪著羅逸。

但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的臉色難看至極,額頭上浮現一條一條青筋,她小手下的男性肌肉也緊繃著,似乎隱忍著強烈的痛楚。

「你不舒服嗎?」痛過之後似乎沒有那麼痛了,可看他的樣子很疼很疼。

她的話只讓羅逸的眼眸更晦暗,他俯視著她,喘著氣問她,「你呢?」趙蓉蓉搖搖頭,她沒有那麼脆弱,下一刻,她見他的臉上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未等她參透其中意味之時,雙腿間的巨物突然發瘋了。

羅逸搖擺著腰部,用力地進出她的體內,她慌張地環住他的脖頸,他不耐煩地將她兩條不斷晃著的腿固定在腰部,火熱痛痛快快地在她的緊窒中深入淺出。

她細著嗓子,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又麻又酥的快-感在她的體內掀起狂風巨浪,初經人事的她嬌滴滴地哭著。

在崩潰之前,她看見有著仙人姿容的他臉上布滿了情慾,看起來邪佞俊美,附在耳邊的喘息聲也離她越來越遠……

「嗯……」趙蓉蓉輕吟一聲,悠悠地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泡在水裡,熱熱的水讓她的身體舒緩了不少,她動也不想動,只要她稍稍動一下,四肢百骸就會傳來一陣疼,身體就像是被人給打散了,又裝了回去。

氤氳的熱氣環繞在她的身邊,她慢半拍地發現她的腰間環著一雙結實的手臂,她驚訝地擡頭,看見了他正閉目養神,他是有多大膽,竟然抱著她一同沐浴。

「羅逸?」她小聲地喊他。

羅逸眼未睜開,「醒了?」

「嗯。」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這裡是澡間?」「嗯。」

「我晚上也想用澡間,卻不知道怎麼用。」趙蓉蓉好奇地問他。

「將水放在池裡,在外頭用柴木燒,燒到了你覺得剛剛好就滅掉。」他簡單明了地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她笑了笑,「這法子是誰想出來的?真是一個好方法。」羅逸睜開眼,清凈的眼眸里映射著她的笑顏,「我。」「咦?」這個法子確實是好,因為大多數富裕人家都是讓僕人燒好水,再擡進房中用,一來一回花了不少的時間,「你怎麼想到的?」「不就是和竈房裡做飯一樣的道理。」只是竈房裡燒的是飯菜,這澡間燒的是人。

聽他這麼一說,趙蓉蓉贊同地點點頭,「確實是呢。」「出去吧,水快涼了。」羅逸突然開口道。

趙蓉蓉應了一聲,雙手環住胸部跨出了池子,撿起一旁的衣物穿了起來,轉過身時卻見羅逸仍坐著不動,「你……」「你先出去。」羅逸冷然地開口。

聽到他的話,趙蓉蓉沒有多說什麼,點了一下頭便出去了。

坐著的羅逸在她離開之後,似有所覺地伸手往懷裡抓了抓,她一離開似乎就感覺少了什麼,真是奇怪了。

趙蓉蓉一離開澡間,就回自己的廂房了,外頭天還黑著,她快步地走入廂房,一股情慾的味道迎面而來,她嬌羞地打開窗戶,讓空氣吹散,走近床榻,淩亂的床榻讓她面紅耳赤,原來男女之間是這麼一回事。

四肢糾纏、不分彼此、相濡以沫……她趕緊搖頭,將腦海里不該有的場景甩出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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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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