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何去何從

oo3何去何從

腦子裡仔細想著孫龐二人來雲夢山之前的故事，葉蕭任清晨的陽光肆意直射自己的面頰，不去遮擋被刺痛的雙眼。「不喜龐涓，所以不想為了蒙蔽天眼而替他扭轉歷史的軌跡，殺死孫臏。」葉蕭痛苦的撓著頭皮拽著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我到底該何去何從啊！」

「師弟，師傅叫你！」

半坐，直起上身，葉蕭以為是孫臏來喊自己，結果卻現是另外一個人來了，「說曹操曹操到，難道是龐涓？」凝眼向來人看去，上下打量。

有些局促的看了一下自己，龐涓疑惑的問道：「師弟，我身上有何不妥？」

「呵――沒，沒什麼，是我一時愣。」

「哦，師弟早點節哀順變。」龐涓在來之前，已經被師傅鬼谷子和師兄孫臏提醒過，自己的這個弟弟身世非常可憐，不禁帶著同情的眼神憐憫起葉蕭來。

再次從龐涓眼裡看到和昨日孫臏看向自己一樣的眼神，葉蕭有些怒意，「我節什麼哀啊，難道是那不良師尊杜撰了我的身世？」

其實葉蕭猜的也**不離十，因為鬼谷子夜觀星辰，掐指卜掛，算出那日天降可以為自己蒙蔽天眼之人，雖然對葉蕭的來歷不是很清楚，但也知曉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所以對孫臏、龐涓吩咐的時候，只是說你們這個弟子從小就是個孤兒，身世極為可憐，希望他們能夠多多愛戀關心一下自己的師弟。

「我那不良……恩，師尊有何吩咐？」葉蕭有些埋怨的說道，並站起身，穿起衣衫。

「就是讓你過去一趟而已。」

「哦。」葉蕭忽然想起歷史上的龐涓對鬼谷子沒有傳授與他的經書很是癖好，但凡自己看不到的經書也要想方設法弄到，或者毀掉。即使自己看不到，別人也休想看得到，妒能忌才的很，不容許別人比他厲害，所以孫臏才有了臏腳之災。

「師弟，你窗前的書是什麼書啊？」龐涓眼睛銳利，在自己進入房間的時候就開始上下打量，看看師傅是否傳給了自己的師弟經書。

看著龐涓眼中有些狂熱，並帶著幾分陰險的眼神，葉蕭撇撇嘴，「果然如此啊！」然後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把經書遞給龐涓說道，「是師傅讓我練字用的。」

急切而又激動的接過經書，龐涓上下翻了翻，現書上一個字都沒有，便安下心合上經書遞給葉蕭，嘴角微微舒心的嘆了一口氣，「哦，如果師弟真的想練字，可以找師兄我，我會幫助你的！」

「好的，謝謝師兄。」葉蕭隨意的把經書仍在床上，然後整整衣衫，向屋外走去，「我該去見師尊了。」

依舊是那個山洞，鬼谷子依舊盤坐在圓玉之上，雙眼依舊微閉，有種羽化登仙的感覺。「葉蕭，你來了啊。」

盯著姿勢一沉不變的鬼谷子，葉蕭眼睛酸痛，不知不覺打起了瞌睡。但剛剛進入夢鄉，便被鬼谷子的問話敲醒，「莫非他故意的。」看著鬼谷子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葉蕭欠欠身，說道，「恩，已經來了許久了。」

「那經書你昨日是否已經看完？」

「是的，師父。」

「可有疑問？」

「很多。」

「一一道來，我為你解惑。」

「收可遮蔽天眼之人為徒弟，是什麼意思？」

「就是收像你這樣的人為徒弟。」

「呵――說與沒說一樣。」葉蕭心中腹誹，然後繼續道，「後半卷的劍法與身法沒有前卷的根基就沒法學啊，可我現在找不到像我這樣的人做徒弟啊。」

「無妨，你隨我來。」鬼谷子微微一笑，起身向屋後走去。

「但凡能人，都喜歡故弄玄虛，看來鬼谷子也沒有脫出這個俗套。」葉蕭心中想著，快步緊跟了上去。是不是俗套，此時的葉蕭豈能了解，就像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一樣。

穿過後門，一條陰深深的洞**出現在葉蕭的眼前，正猶豫踟躕是否跟上去的時候，鬼谷子的身影就快慢慢消失於洞中。「該死的洞**恐懼症！」葉蕭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咬緊牙關跟了上去。緊閉雙眼，憑著感覺沿著洞**走著，葉蕭有些驚異自己怎麼沒有碰到牆壁。好奇心使然，葉蕭睜開雙眼，「砰」，「哎呦」，葉蕭捂著腦袋，痛苦的蹲下身呻吟了起來。

「徒兒，你總算到了。」鬼谷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忍著疼痛的葉蕭。

吸著冷氣，葉蕭勉強自己不去想頭上的問題，抬頭看向鬼谷子站著的地方，「鬼谷門」三個大字在鬼谷子的背後閃閃光，隱隱約約有種讓人頂禮膜拜的威壓。

鬼谷子看著堅持站立，咬緊牙關與威壓對抗的葉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然後旋即臉色嚴肅莊重道：「為師有兵、商、法、玄四系，你要學哪系？」

「什麼四系，徒兒不懂，希望師傅能夠明講。」

「兵即兵法，可萬人敵；商即買賣，富可強國；法即縱橫，治理天下之才能；玄即修心養性，日月同輝。」

「前有兵法大家孫臏和龐涓，後有蘇秦張儀縱橫戰國，財富對自己又沒什麼用，倒不如學習玄系，與日月同輝倒也不錯。」葉蕭心中盤算著小九九，然後下定決心道，「我願學習玄系！」

忽然肩膀如若頂著千鈞之力，葉蕭不由自主跪在地上。「既入玄門，你便成為我鬼谷門第一代弟子，也是現如今第一個弟子，是為大師兄！」

「是師傅。」葉蕭正色道，此時的鬼谷子有一種神聖的威壓讓葉蕭心中不由自主的尊敬，「那兩位師兄不算鬼谷門？」葉蕭忽然想起鬼谷子說自己是第一個弟子，驚奇道。

「只有選擇玄系，才算我鬼谷門的弟子。」鬼谷子緩緩道，「其實他們拜我為師時，我並沒有玄系供他們選擇。而現在，我也是因為你的到來才開始練習玄系的功法，所以鬼谷門就只有你一個弟子了。」

「哦，那玄系的功法是？」

「已經給你看了啊，就是那本無字天書上的記載。」

「那本書！」葉蕭神色頓時頹然，撇著嘴角，說道，「那本書我沒法修鍊啊，我不可能像師傅這樣找到像我這樣的人做弟子。」

「那你就擾亂現在的七國應該遵循的軌跡，遠的不說，你可以選擇近的。我觀星象，龐涓必被孫臏所打敗，所以你幫助龐涓打敗孫臏，就能夠遮蔽天眼，開始修鍊玄系的功法。」

「這我知道，可我不喜歡龐涓啊！」葉蕭心中吶喊道。

看著葉蕭不情願的表情，鬼谷子也能夠猜到大致一二，然後緩緩說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既然你不想幫助龐涓，你也可以修鍊我玄門的功法。難道你忘記那本書上的記載了？但凡修鍊玄門功法者，時間流逝程度慢於常人，也就是說你的一年相當於別人的十年；一旦當你潛心修鍊時，時間相對於你是靜止的，而對於他人卻是流動的，也就是說一旦你潛心修鍊，對於凡人來說的十年，其實對於你只是一眨眼。」

「就相當於我被冷藏冰封，保持身體機能渡過很長時間！」葉蕭瞬間明白鬼谷子想要表達的意思。

覺察到葉蕭似乎理解自己的意思，鬼谷子讚許的點點頭，「雖然你現在潛心修鍊，也沒法提高功力，但卻可以保持身體的模樣躲過時間的流逝，然後在你想要醒來的時候醒來。所以你終究會找到方法開始真正學習玄門的功法的。」

「謝謝師傅指點。」

鬼谷子忽然大袖一卷，一道勁風吹起葉蕭，並把他扔進了鬼谷門的門后，「嗆」，大門緊鎖，「你就在這裡面修鍊吧，這裡面可以幫你躲過天眼，讓你擁有一定根基，來修鍊無字天書後面一卷上記載的劍法和身法。」

經過短暫的黑夜，「嗖嗖嗖」幾個聲音響起，一團團火焰在油燈中燃起，照亮了整個石室，一縷縷看得見的氣體豐裕的充滿整個石室，石室上方一個縮小版的28星宿圖雕刻在洞**頂端，給人一種玄妙的感覺。

盤膝打坐，五心向上，葉蕭開始憑藉腦海中的記憶按照無字天書的記載修鍊了起來。一縷縷氣體沿著葉蕭的五心進入身體，順著經脈開始流轉。

門外，鬼谷子滿意的抖了抖衣袖，消失在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