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怎麼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問她這種問題?崩潰后的敏感惹得她淺淺低泣,怎麼辦?本來就沒有鎖緊的心,會衝破防線的,她該怎麼辦?
「可不可以放過我……」她指的是她的心。
「你說呢?」他攻佔她高聳雪白當作回答,雖然那裡其實根本不能用雪白形容,拜他所賜,兩朵粉嫩乳心旁,青紫吻痕雜亂無章。
決定來到她所在的世界,本來只想保持距離、默默祝福,但誰教她要讓他發現,她壓抑的心情,還讓他發現,所謂愛到深處的痕迹還在,甚至……他們共同擁有的那隻可愛的迷你天竺鼠。
安韶葒真的很想哭,如果當年有這番深情佔有,她也不會讓濃濃的苦澀,侵襲心頭這麼多年,本來就不懂被愛,又幾乎忘了怎麼勇敢的愛。
路宙翼猜出她的心情複雜,不過在這個當下,他不允許她隨便分心;攙扶她的腰肢,他領著她緩緩上下蹲坐前進,他愛極了這個姿勢,方便他深埋在她豐盈雙乳中品香,他高聳的火根也能直頂她花間的最深處。
淋漓盡致的頂撞,安韶葒不得不專註感官沸騰,以免魂飛魄散還不自知。
「嗯嗚……不要、不要!太深……我會受不了……」嗚……討厭!她好可怕,分明感覺快要死掉,怎麼她的臀部竟不受控制,還箝著他的火炬上下搖擺?
方才緊憋的渴望,爆發如湧泉,路宙翼那不算溫柔的唇舌,饑渴又貪婪,絲毫不放過她每一寸肌膚,大舉掀起她全身一陣陣的顫慄,猖狂的舌頭回頭,堅持採收可口的乳果。
她小手軟軟搭在他肩頭,軟峰順勢朝他的臉上栽,峰頂上的莓果也往他嘴裡深了幾寸,路宙翼毫不客氣地接受她的大方奉送。
「嗯……嘖!啾……」不停傳來的「嘖嘖」聲響,代表他多滿意這滋味,他愛極雪白頂端的嬌艷,旁邊一圈粉嫩色的奶油,也是極品中的極品。
「喔……唔呀!不要發出聲音……」可惡!她快化了……真的快融化了。
他意外的聽話,終於肯稍歇,不過拇指依舊在果粒上摳動,「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
路宙翼不是很滿意她的回答,不過他知道,她願意考慮已是很大的讓步,畢竟累積太多年的心防,的確很難說放就放。
他懂得見好就收,也是不想再費心折磨彼此,火棒撞擊逐漸猛烈,攙扶她快意騎乘,活脫脫是要她主動搗壞甜蜜花池一般,安韶葒含著喜悅的眼淚,吶喊著快意。
囂張的猛龍又快、又狠,好似要穿透蕊心極限,猛龍的主人邪佞又壞心,每當充血的蕊苞忍不住想呈獻浪潮,劇烈的攻擊便會稍停或是暫緩,偏不接受花兒就這樣投降。
無限輪迴的挑逗、衝撞,安韶葒不知道他們到底玩了多久,或者該說她不曉得被他玩了多久;她語無倫次,魂魄都快要被撞散,吶喊救命也沒有用,當靈魂的墮落被挑撥到極限,她甚至不顧羞恥地求他大力插入,到了這一刻,他想瘋狂、想溫柔,都隨他吧……
在租借的攝影棚里,路薇凰拿著粉撲,呆若木雞,坐在她面前的安韶葒一臉尷尬,攏緊身上的披肩。
「安韶葒,你過敏喔?」
「呃……對呀!」傻笑兩聲,她索性附和。
「安韶葒,你當我白痴喔?」像只偷了腥的貓兒,明顯竊笑很奸、很詐,「這就是你打死不說前天整晚沒回房間的原因?」
哪裡有地洞可以鑽?安韶葒臉頰飄上兩朵紅暈。
那天被折磨到接近天亮,趁著路宙翼去沖澡,她撐著虛軟的雙腿偷跑,因為怕被逮個正著,也怕其他同事起床,正好發現他們另外開房間,匆忙之下,她完全沒發現路宙翼的傑作。
那男人,明知道她今天要拍象徵完善保全的場景、明知道凰凰的設計不是密不透風的戰甲,而是平口露胸的蕾絲長紗,他還故意,可惡!
「這些草莓是我哥種的?」路薇凰的笑賊兮兮的,她完全不用懷疑,安韶葒胸口下有沒有同樣痕迹,「哇賽!沒想到我哥這麼狂野!」
「你又知道一定是你哥?」路薇凰的形容正中紅心,那晚,路宙翼的確除了狂野,還是狂野,安韶葒羞紅臉,還想死鴨子嘴硬。
「哈!不是他會是誰?我不相信你會隨便跟別的男人上床,如果是被逼就範,你怎麼可能春風滿面?」別看她有時好像少根筋,該精明的時候,她也不會笨笨的,當然,前提是沒有牽扯到她命中的剋星。
安韶葒無話可說,算是默認了,乖乖任由路薇凰拿著遮瑕膏,幫忙遮掩激情后的痕迹,一邊聽著路薇凰大罵某人精蟲沖腦、沒有分寸,害她辛苦善後。
「等一下我們裝上翅膀,剛好遮住你背後的刺青,不過那翅膀有點重,你要忍耐一下喔!」
吼,煩耶!這麼多吻痕,讓人怎麼處理啦?
隨著路薇凰不停地碎碎念,掩飾的工程大概告一段落,雖然不算盡善盡美,但不仔細近看,應該不容易被發現。
路薇凰起身到一旁準備訂作好的翅膀,以沈孝培為首的幾個同事正好來探班,一看見沈孝培,安韶葒便想起那天晚上他的請求,這支廣告企劃,今天以後就算告一段落,也意味著她必須給他答案。
其實她心中的答案始終如一,根本不可能改變,只是不想看見沈孝培受傷的表情,他真的是個好人。
路宙翼拿著手機最後進來,他剛剛才結束和安芊羽的通話,也很滿意安韶葒的聽話,乖乖轉交他的手機號碼給女兒,相信再過不久,安芊羽就要改姓「路」了。
看見另一個等待她回應的男人,安韶葒有天壤之別的心情,真要答應和同一個男人結兩次婚?她忐忑不安,又不禁幻想期待,腦袋不自覺回想那晚,他狂烈的索求只為她一點讓步,俏臉立刻不爭氣地浮現一層火辣辣。
「唉唷,副理害羞了喔!」大家還以為她臉紅,是因為這身打扮讓她不自在。
「副理今天好漂亮,不用害羞啦!」真難得有人吐得出象牙。
「對呀!害經理都看呆了說。」這傢伙不用說,肯定是來給沈孝培助陣的,公司上下誰不知道沈孝培的心意?以前是不知道安韶葒內外兼具,知道她低調的美麗之後,大伙兒都樂見這兩人修成正果。
看呆的不只沈孝培,路宙翼也深深著迷,他就知道,只有她符合他理想中的形象,以女神般的姿態,用體貼、寬容與堅定的羽翼,守護家園的老婆……
安韶葒正愁不知如何回應眾家同事,路薇凰正巧拿來翅膀,她起身想趕緊躲進換衣間,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還好路宙翼眼明手快扶住她。
沒注意披肩因此滑落,一個鮮明的鐵證,映在身後眾人眼裡,宙字旁一雙翅膀,一時還難以聯想,偏偏她正好落在路宙翼的懷抱,搞創意吃飯的同事們,馬上會意過來。
原來安副總和路總監有一腿?
幾個同事面面相覷、不可思議,他們什麼時候搭上的?最受驚嚇的是沈孝培,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份打擊。
安韶葒急忙退開路宙翼的懷抱,蹲下身想撿回披肩,才發現大家錯愕的反應。
被發現了嗎?他們都看見了,她小時候不懂事留下的羞恥?回想多年前,曾經看過她刺青的那些人,安韶葒不由得心悸。
路宙翼淡然地掃視眾人,從容不迫地上前,將受驚嚇的天竺鼠往懷裡帶,「這刺青五年前就存在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此起彼落的抽氣聲,其中也包含安韶葒的,只有路薇凰興奮得快跳起來,想給哥哥霸道宣示主權的舉動,熱烈掌聲鼓勵,真是太帥了!
路宙翼的語氣從容不迫,卻有股令人震懾的氣勢,全場頓時鴉雀無聲,直到攝影工作人員進來通知準備開拍。
原來,路總監和安副總早就有一腿了!在攝影機後方觀賞拍攝,一行人還處於極大的震驚之中,安韶葒不比他們冷靜多少,拍攝過程,頻頻因面部表情太過僵硬而出錯。
和沈孝培並肩站著,路宙翼知道他打擊很大,也有滿腹疑問。
「其實葒葒是我的前妻,當初我們因為一些誤會才離婚,現在我們有意複合,而且,我們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女兒。」簡單明了的說明,順便再次暗示所有權。
沈孝培嚇傻了,在他們身邊不遠處的一名同事聽到這個大八卦,趕緊去找其他同事分享。
「原來是這樣啊!」他還覺得奇怪,安韶葒向來卯足全力拚工作,為什麼在他找了幫手以後,反而提不起勁的樣子,原來是有這層關係。
「其實我很謝謝你,我一直都在留意她的消息,也很想和她見一面,不過鼓不起勇氣;這次你找我幫忙,我才有理由順水推舟,獲得這次機會,和葒葒化解當年的誤會。」
「我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如果他這次沒有找宙翼幫忙,他和安韶葒在一起的機會,是不是會大一點?不過,都離婚這麼久了,心情還會受到明顯的影響,就算沒有這次契機,他的愛情依舊是無望吧!
「我知道你很喜歡葒葒,在公司這些年,還好有你照顧葒葒。」
「幹嘛?你們只是有意複合,又還沒真的和好,就已經用她男人的姿態說話啦?」失戀的滋味真難受,但沈孝培努力打起精神,這場愛情早就註定他未戰先敗,雖然心裡無限凄涼,但也莫可奈何。
聽見沈孝培有力氣揶揄,路宙翼放心許多,他的確吃過沈孝培的醋,可是身為好友,他知道沈孝培是個老實人,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害沈孝培難過,為了安韶葒,他只能說抱歉了。
兩個男人又靜默了一會兒,沈孝培忽然又開口:「喂!我說真的,如果葒葒選擇的是別人,我可能還沒辦法完全認輸,畢竟我也不差,而且我喜歡她那麼長一段時間……我很高興對方是你,因為是你,我輸得心服口服。」
要一個才剛失戀的男人獻上祝福,太強人所難,沈孝培能這麼大方,算是很不簡單了;路宙翼憑著默契,解讀他暗示的祝福。
「謝謝你。」他發自真誠的感謝。
另一端,安韶葒很難專心拍攝,忍不住好奇兩個男人在聊些什麼,因為她太心不在焉,導致攝影暫停,她對無法掌握自己的表現感到抱歉。
身為知名服裝設計師,路薇凰參與過大大小小的表演秀,對拍攝流程並不陌生,在這個空檔,她抓著粉餅跑上來替安韶葒補妝,順道小聊一下。
「你知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啊?」安韶葒緊張地問。
「我哪知道?」路薇凰笑意盈盈,顯然心情正好,「你覺不覺得,我哥剛才帥呆了!」
想起剛才他氣定神閑地宣告,沖淡了她心頭的慌亂,安韶葒嘴角不覺洋溢,「嗯!我沒想到他會這樣。」
「就跟你說他很愛你了吧!」路薇凰替她順順翅膀上的羽毛,「哇,好棒喔!你終於又要變回我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