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江小月的身世（2）

天光漸漸黑，華燈已有燦爛，小月再進廚房，準備做點吃的。

小月不會煮飯，孟婉兒不動手，所以，她也只好下點速食麵來混混。但，既使是吃速食麵，還是要華麗麗地吃的，小月正在準備面碼，孟婉兒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小月……」

「小白菜是不是下市的季節，確實沒有冬天打過霜時那麼好吃。」小月沒有抬頭，繼續洗她的小白菜，菜色浸在水裡，綠色更綠，白色更白，彷彿價值連城的翡翠。

孟婉兒按住小月的手，「你很想知道是不是？」

「……」小月微顫了一下睫毛，短暫地停了一下手，然後，繼續她的對白菜的洗涮涮工作。

「剛才我沒有真的崴到腳。」

「……」

「不錯，我以前就認識東方弱水，不僅僅認識她，而且，認識她的父親東方不敗。」

「……」咦，孟婉兒待人接物一向有禮，說話也一向溫和，怎麼她也會稱東方如是校長為東方不敗呢。

而且，語氣裡面還帶著明顯的鄙夷。

孟婉兒一直不錯眼看珠地觀察著小月的神情，「莫相思此人的確實存在，是我未曾料及。我原以為，你遇到莫相思，莫相思讓你去愛唐楚，這一系列事情，原是東方弱水的母親秦沅芷一手安排。」

「……」啊，扯棉花就扯棉花，怎麼又扯上東方弱水她老媽？

「我原以為，東方弱水的母親來這一手安排，就是想羞辱你，羞辱姑姑和我們全家……」

「……？！」

「可是今天，我現唐先生與東方弱水的事情並沒有定下來，所以，莫小姐應該不是東方夫人的一粒棋子，莫小姐找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小月必須得答應我，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愛上唐先生。」

「……？」愛都已經愛上，還有什麼能不能。

「知不知道？！」

「為……什麼？」腦海中浮現出唐楚那可以吸走人靈魂的眼睛，小月的底氣頓失一半。

「答應我！」

「……」

「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吧？」孟婉兒緊握住小月的手，眼中有一絲驚慌如飛掠過。

「那個，莫相思曾經對我說，世上沒有女人可以拒絕唐楚。」

「但是小月，在這世上，可以選擇的男人很多，你唯獨不能付出真心的，就是那些豪門公子。」

「唐先生是豪門公子？」

「東方家可以接受的女婿，一定不是平常人家，象我們這樣草根與他們不在一個世界，灰姑娘的故事，永遠只會出現在童話世界里。不信，你就看看飛煙，倒不是我說她不對，你只看她一心擠身上流社會，一直想遇到一個可以傍到的名字流，而事實上，她吻過那麼多隻青蛙，只是遇到的癩蛤蟆倒不少，但，沒有一個她想要的是王子。」

「……」

「小月，以你的感性，如果愛上唐先生而最後不能和他在一起，必定會傷心痛苦……連帶你的母親，我的姑姑也會陡添煩惱，姑姑和我，包括我們全家，都不希望你重蹈姑姑的覆轍。」

「……」又關老媽什麼事，真是越來越亂了。

「好，那我就告訴你。」孟婉兒看著小月，「你已22歲，也到了該知道自己身世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