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刀疤(2)
劉大梨一看到那輛摩托車,氣不打一處來,抓住大棗的衣領,啪啪打了他兩巴掌。
曾紅梅勸說道:「一大早的,你們又吵又打的,算什麼名堂啊?」說著,要把劉大梨的手拉開。
劉大梨用力一甩說:「你還在充什麼人啊?不都是你壞的事?大棗,你說清楚,你昨天做什麼去了,我的摩托車怎麼到你的手裡了?」
大棗早已嚇的渾身顫抖,慌不擇語地道:「我……我,哦,對啦,我是曾紅梅派去找……找……」
曾紅梅趕快暗示說:「不是沒有……」但話沒說完,被劉大梨制止了。她急的乾瞪眼,總想給大棗點什麼暗示。
但大棗就是不看曾紅梅的,想了一會兒才道:「哦,對,她是派我買……買材料的,對,我買材料去啦。」他一夜懵懂,想了半天,才想起東盛昨晚教他的話。
「那這摩托車怎麼又到你手裡了?你個搶劫犯!」劉大梨氣的臉色紫,說著話,又賞給大棗一巴掌。並道,「虎子,你來說,以免我說的他不信。」
虎子雖然是事件的目擊者,但此刻對大棗也十分同情。他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只看到摩托車被人推走了,但確實沒有看到那人是誰,大棗,你老實說,是不是你推的啊?」
大棗被劉大梨的幾巴掌打的完全沒了主意,他哭泣著道:「是……是……我……我……」
「哪是你啊?大大哥,不要怕嘛,我給你證明。」東盛看大棗想承認,勇敢地站出來說,「大老闆哥哥,我來證明。」
劉大梨一看,惱怒地道:「你?你算個毬啊!」
圍觀地眾人哈哈大笑。
東盛並不氣餒。他往前上一步。對劉大梨說:「哎。大老闆哥哥。你可不能這麼說呀。我來作證明。是為了你們劉家兄弟好。你如果不聽。你會為這輛破車付出代價地。那就是從此兄弟反目。仇恨加深。還有家人。父母親。哥哥妹妹都過地不舒服……」
眾人中有人贊道:「嗯。這小傢伙說地對。說地對。劉老闆。你就聽他一次吧。看他能說出什麼證據來。」
曾紅梅也不知道東盛搞地什麼鬼。生怕他說出對自己不利地話。因此。那雙美麗地眼睛不住地看他。希望兩人能夠對視。使他得到什麼啟示。
大棗看東盛出面。這才想起。昨晚兩人約好地。一切由這小傢伙負責。現在。堂哥打了自己。自己不知怎麼說才好。因此。才招致挨打。他指著東盛說:「對啦。我想起來了。他說他知道摩托車是怎麼回事。」
劉大梨一聽。洶到東盛面前道:「原來。是你偷地車子呀。」說著。又要揚手打他。
東盛一把抓住劉大梨的胳膊,陰笑著說:「大哥哥且住,我昨天晚上才聽說你那刀疤的故事,挺好玩的,你挺勇敢,挺智慧的。」
劉大梨歪著頭問道:「哎,我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轉移話題,是吧?我看你沒門。虎子,你說偷摩托車的是不是他?」
虎子為難地說:「我……我……哦,對啦老大,你也在場啊,我們沒有認出人,你說是吧?我也不能隨便冤枉一個好人,當然,如果確實看到了壞人,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媽媽的虎子,你盡說屁話。」劉大梨沒好氣地道,「扶不上牆的傢伙,以後有老婆非戴綠帽子不可。」他說后,把曾紅梅看看。
曾紅梅又不是他老婆,即使她不忠於他劉大梨,那也談不上給他戴綠帽子。所以,他這一看很多餘。
曾紅梅想知道東盛究竟要說什麼,不停地看東盛,她的眼光叫劉大梨逮住幾次,所以,他非常怕這二奶給他戴綠帽子。
大棗覺得堂哥把小偷的帽子給東盛戴,有點冤枉了這個小兄弟,但指著虎子說:「虎子,你可要講良心啊!我昨晚才聽他說的,這小兄弟與你們的摩托車根本沒有關係,人家當時命都不知道掌握在誰的手裡,好不容易才撿了條小命回來的。」
劉大梨一聽,才回想起東盛當時的情景。心想,栽贓給這個小流氓,確實不男人不厚道。於是自打圓場地說:「對,大棗說的對,這個小傢伙可以排除偷車之外,但大棗,你可推脫不了責任啊?我昨晚想了一夜,只有你熟悉這輛車,可以毫不費力地騎走它。」
「哎哎,堂哥,我騎……騎了沒有?」大棗急的不知說什麼好。
虎子肯定地說:「你騎了,這不是你騎回來的嗎?」
大棗連連點頭道:「哦,是的,是的,是我騎走的……」
劉大梨反指著大棗,眼睛卻盯著曾紅梅說:「看看,他自己都承認了,還說去買材料,我看他是賣材料沒賣出去的。」
「我沒偷,我沒偷,」大棗趕快辯護著,他拉過東盛道,「不信,你們問問這個小兄弟,他是最知道的。」
東盛上前一步說:「我知道什麼?我知道你為了這車,被人家打了。」
觀眾中有人「哦,哦」的看大棗的笑話,「偷車的……偷車的……」話聲不約而起。
大棗一把抓住東盛的衣領,惱怒地道:「小流氓你什麼意思呀?我被誰打了?沒有看出來,你小小年紀也會誣衊人啊。」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像要把東盛一口吃下去。
東盛笑著說:「大家看看,如果他沒有搞車,他會急成這個樣子嗎?看來,他心裡一定是有鬼呀。」
大棗沒有想到這小兄弟會反插自己一刀,一拳打到他的鼻樑上道:「老子是偷車了,你把老子怎麼辦?老子打死你……」
劉大梨拉過大棗,將他的手臂一反說:「你他媽媽的,偷車還有理由,還成老大了,還要打人了?」他用力一扭,大棗疼的跪到地上只求饒。
東盛上去勸劉大梨道:「大老闆哥冷靜,我雖然年紀小,又是個干資源性工作的,但是絕不會冤枉好人的。」
大棗回過頭,惡狠狠地說:「你不冤枉好人?那怎麼冤枉了我呢?小雜種,看你那樣子都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