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情不自禁的,他俯身吻去她眼上的淚。

她緊窒熱燙的柔嫩緊緊包裹著他,因他的靠近而收緊,他可以感覺到她急促的心跳,嘗到她誘人的味道。

「我不叫少爺。」他抬起她的臉,看著她,也要她看著,說:「叫易遠。」

她無法呼吸,只能感覺兩人緊緊相連之處,感覺他從裡到外的佔據著她,充滿著她,讓她全身上下都清楚意識到他強勢的存在。

「不是易少,不是少爺。」他撫著她的臉,說:「是易遠。」

她滿臉羞紅的瞧著他,他是易家的少爺,是易少,她總是這樣喚他,他也不曾為此抗議過,她不知他為何在這時堅持這個。

雖然私底下和他相處時,她總是你來你去的,不真的將他當成少爺,可她也從沒真的開口叫喚過他的名字。

她不敢叫,喚他名,太親匿。

他是因為蘇爺總叫她冬冬,他也才跟著叫她冬冬。

可他是少爺,易家的少爺,人人都尊稱他一聲易少,她又不是他什麼人,哪能唐突無禮的直喚他的名?

「叫我易遠。」他要求著。

「我…我不會…我不會念…」她口是心非的說。

「你會,我教過你,容易的易,很遠的遠。」他撫著她的唇,黑眼深深的看著她,說:「易遠。」

冬冬被他瞧得心顫,不得已,只羞赧的張開了嘴。「易…」

他握住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嘴邊,說:「遠。」

她輕抽口氣,感覺他吐出的氣息,就在指尖,不由自主的,跟著張開了嘴,吐出他的名:「遠…」

一瞬間,他眼變得好亮,她能感覺,他在體內變得更大。

她悄悄再抽口氣,小臉紅到發燙。

「再說一次。」他啞聲要求。

她的手遮著他的唇,可她知他在要求什麼,她撫著他的唇瓣,讓他的名,滾出嘴:「易…遠…」

他瞳眸好黑,她只見他張開嘴,再說:「再一次。」

她能感覺,他的舌,掃過她的指尖。

「易遠…」她無法自已的瞧著他,再說一遍。

他在那時傾身,吻上了她的唇,一次有一次,一回又一回。

他愛戀的吻著她的小嘴,吻著她的耳廓,大手撫過她敏感的嬌軀,教冬冬全身再次熱燙如火,不自禁的嚶嚶喘息。

他捧著她的腰臀,退出一些,再深深的進擊,一次又一次,一次再一次,由淺入深,從緩到急,直到她慢慢的適應了他,直到他每一次都能長驅直入,直到她情不自禁迷亂的攀著他的肩膀,本能弓起了雪白泛紅的嬌軀,以雙腿夾緊了他的腰臀,難耐的迎合著他的衝刺。

直到,她次次抖顫的嬌喊著他的名。

然後,他方深深埋入她雪白的嬌軀里,顫抖著釋放自己。

夜,悄悄入了窗。

冷涼的氣息拂身,讓被褥上的女人從眩暈中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撐起身子,查看四方,只見窗外廊上的燈籠還亮著,可屋裡除了她之外,再無一人。

有那麼一剎那,她真以為方才那一切,只是夢一場。

可空氣中仍瀰漫情慾的氣味,她的身子仍疼著,她也依然能在嘴中嘗到他的味道,能感覺他的大手在她身上遊走,甚至能夠感覺他在他的……

她滿臉通紅的捂著唇,壓著心,喘了好幾口氣,才有辦法揮去腦海里,那教人臉紅心跳的回憶。

那男人跑哪去了?

心裡,因不見他,無端微慌。

冬冬困惑的試圖起身,絲被頓從赤裸的身上滑落,她方驚覺自個兒仍沒穿衣,羞得忙又跪了下來,抓著滑落的絲被遮住自己,然後才在這時,慢半拍的發現,自個兒的頭巾也掉了,發簪也不知跑哪去。

她全身上下,早不知在何時,被他脫去所有衣服。

冬冬羞窘萬分,臉紅心跳的忙在微光中尋找自個兒的衣裙,那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他被褥旁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她撿拾了第三件才找到自個兒的外衣,然後才是她素白的褻衣。

她手忙腳亂的穿著,才剛套上素衣,身後突有冷風襲來,她吃驚的忙將敞開的衣襟在胸前拉緊,回身只見那個男人出現在門邊,他手上提著一桶水,將門關了起來,也將風關在外頭。

她注意到,他套上了褲,卻裸著胸膛,瞧見她這模樣,他微挑眉。

冬冬的臉,不由自主又紅了。

他走上前來,她想要後退,可雙足卻軟的無力動彈,只能面紅耳赤的看著他走到跟前來。

她似乎應該要說些什麼,可又不知該說什麼,就瞧他在被褥旁的木頭地板上,擱下了冒著氤氳白煙的水桶。

那是桶溫熱的水,桶邊還有塊乾淨的方巾。

她這才知,他離開,是去打水,還燒了水。

她沒想過他會為她準備熱水,她遲疑了一下,卻仍是不敵想清潔身體的本能,紅著臉走上前去,空出一隻揪著衣襟的手,想彎身提起那桶水到屏風后凈身,卻未料,他卻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微愣,朝他看去,只見他黑眸微暗,薄唇微啟,吐了兩個字。

「我來。」

什麼?她以為自己看錯,卻見他在她面前蹲跪下來,鬆開她的手,拿著那塊方巾,將其在桶里浸濕,微擰乾。

不會吧?

她垂首吃驚的瞧著他,羞得想要後退,他卻輕輕握住了她的足踝。

「別動。」他抬起頭,看著她說。

她哪能動,他都握住了她腳了,可是、可是……

當他舉起那濕熱的布巾,她驚慌失措的瞪大了眼,只見他真拿著布,抬手撩開她的裙,將手探進——

她匆忙羞窘的彎身抓住他的手,低語:「我自己來,我自個兒就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易遠微昂首,瞧著她,道:「我想幫你。」

她小臉飛紅,結巴的說:「你、你不需要這麼做…」

「我想這麼做。」他緩緩說著,黑眼炯炯。

她啞口,心微抖。

「讓我幫你。」他說。

不知怎,臉好熱、心也好熱,連耳都是熱的。

然後,等她察覺,她已經鬆開了手。

他的大手拿著那布巾,小心翼翼的探進了衣裙里,她揪著衣襟,壓著唇,只覺全身一陣麻軟,幾乎無法好好站著。

他一次又一次的將布浸濕,溫柔的替她擦拭雙腿。

她完全無法言語,只能震懾瞧著這跪在她身前的男人,不敢相信身為少爺的他竟真的在幫她凈身。

他緩緩、輕輕的讓濕熱的布巾滑過她的腳踝、小腿、后膝,然後是大腿、腿內側,跟著替她擦拭著腿間兩人偷歡的證據。

那感覺好親匿、太私密,他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向來都是人伺候他,為他端水送茶,哪時輪得到他為人打水擦身,她更加從未想過,竟然有一天他會這樣跪在她身前,這樣為她。

濕潤的布巾染上了些許艷紅,讓她更羞,卻教他心緊,感覺到她的輕顫,他握著她柔嫩的腿膝,抬頭看著她,問:「還疼嗎?」

冬冬說不出話,只覺臉更紅,只能輕搖首。

易遠看見她搖頭,可他知她仍是疼的,只是羞。

他萬般不舍,動作更加輕柔,他小心不讓手指觸碰到她,怕又弄疼了她,卻彷彿又嗅聞到她誘人的幽香,不自禁的心跳又再加快,他剋制住自己,溫柔的替她把身體都抹凈。

當他終於完成時,已渾身又冒一層薄汗,他把布巾擱回水中,只聽得一聲輕響,回首隻見她坐倒在被褥上,小臉羞得通紅的忙將雙腿緊合,見他欲上前,忙解釋道:「我沒事,只是腿軟——」

話出口她忙又改口,羞窘的道:「只是絆了一跤,不小心讓被褥絆了……」

說著,她自個兒話語都弱了。

他瞧著她,揚起嘴角,仍是來到她身前,傾身抬手,再次握住了她的裸足,「絆哪兒了?扭了腳沒?我瞧瞧。」

她一驚,羞得結巴又開口:「我沒…你…你…」

「我怎麼?」他更靠近,握著她的腳,將她拉得更近,瞧著她飛紅的臉,看著她羞赧的眼,問:「你還怕嗎?」

冬冬心跳飛快,臉紅心跳的一手抓著衣,一手撐在被褥上,往後支著自己,就不敢靠他太近,可他卻仍是逼了上來,害她因為羞,整個人幾乎又半仰倒回褥子上,但他手早已又摟上了她的腰,不讓她退開。

這男人靠這麼近,身上的味又襲來,熱燙的體溫又再次隔著單薄的衣,熨著她,這一切只讓她腦子裡全又化成一團漿糊,恍惚的問。

「怕啥?」

他深深凝望著她,張嘴吐出一個字。

「我。」

瞧著那近在眼前的男人,冬冬微微一愣,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可他嘴角眼中,都沒任何笑意,那張英挺的臉龐緊繃著,等待著她的回答。

這不是他第一次問著問題,她沒多想過,直到現在。

忽然間,知這男人真在意,在意她是否怕他。

不覺中,她抬起了手——

除非必要,她從未主動碰過他,從小到大都不曾,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即便兩人還小時,她就知他和她不同,他生來就是主子的命,和她不一樣。

她不曾、不曾真的想過,他會在乎她,會想要她認同,會不希望她怕他。

可是,他問了這個問題,再一次的問了同樣的問題。

驀地,冬冬忍不住的抬手,想觸碰他,但在觸及那瞬間,她仍有些遲疑,還擔心自己誤會了什麼,手雖抬了,卻停在他頰旁。

那一剎,他眼角抽緊,屏住了氣息,某種不明所以的情緒,閃過。

她能看見他眼底的緊張,感覺到他的渴望,和那幾乎像疼痛的情緒。

小手,無法控制的撫上了他緊繃的臉龐。

他的容貌如何,這些年,她早無比熟悉,早刻劃在心底,可她從不曾真的摸過他的臉,直到現在。

當她溫暖的小手落到了他臉上,易遠完全不敢動,怕驚擾了她,怕她將手收回,可她沒有。

她小心翼翼的,幾乎是有些好奇的,把小手貼平在他臉上,覆著、撫著,感覺他的臉龐在手心裡。

他的臉,不像她的那麼軟嫩,摸起來有些硬,還帶著些許的鬍渣子,可卻比想象中溫暖。

她瞧著他,撫著他,悄聲回道:「不怕。」

他眼更緊,眸更深,不語。

她開口,悄悄重申:「我說了,我不怕你,早不怕了。」

他凝望著她,緩緩嘎聲要求。

「那你鬆開你衣。」

冬冬瞧著,小臉又紅,可他如此認真,她雖然羞,卻仍是抖著手,將緊揪著胸前褻衣的手,鬆了開來。

感覺到她鬆開了手,他緩緩垂下眼帘,瞧著她衣內春光,喉頭一緊。

她臉上的紅,往下暈染開來,將半敞的衣襟內也染上了一抹桃紅,那微微的起伏那般誘人,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將那衣料撥開,覆握住那溫暖的豐盈。

冬冬羞得不敢瞧他的眼,原以為他還想做什麼,未料他伸出手,卻只是抓住了她的衣襟,將它交疊,然後幫她把腰帶綁好。

她微訝的抬眼,只見他瞧著她,大手撫上了她的臉,說:「別以為我不想,可我也不是禽獸,我若再要你一回,明兒個你就別想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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