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見狀,趙旭傑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中,「我對那沒興趣,今天是帶你來開眼界的,免得你抱著遺憾回去。」他以雙臂圈住她的腰身,用實際行動喝止那些不斷對她拋媚眼,試圖吃她豆腐的男人。

「阿傑謝謝你,你對我真好。」她心裡很感動,而兩人現在如情侶般的親密姿勢,也叫她心臟不由得怦怦直跳。

「不對你好,要對誰好,誰讓你是我的死黨。」最後那句「死黨」,他說得心頭特悶。

「是啊,誰讓我們是死黨。」同樣的,這話也讓梁珩星聽得心酸酸的,喉嚨似乎能嘗到一絲絲苦澀。

這滋味讓她很不好受的下意識猛喝了幾口手中的特調雞尾酒,想藉由酒精驅走那苦澀的滋味。

倏地,旋轉閃亮待的霓虹燈停止轉動,震耳欲聾的音樂戛然而止,有幾束投射燈照向酒吧里的長型舞台。

幾名身材如男模的男子在舞台上隨著音樂跳起性感熱舞,接著舞台上爆出絢麗煙火,與此同時,脫衣舞男們動作一致的扯下背心跟長褲,最後都只穿了一件輕薄的三角內褲,露出結實的大塊肌和性感的人魚線,酒吧里瞬間響起此起彼落的尖叫聲與口峭聲,點燃了表演秀的高潮。

梁珩星睜大了眼,驚艷的看得舞台上猛男們的表演,對於他們的精湛舞技簡直是佩服到說不出話來,更是看得入迷。

就在她還沒從絢麗的表演中回神,猛男們已經跳下舞台,在女客人之間穿梭,動作大膽的拉著女客人的手直接撫摸他們的下身,甚至有玩瘋的女客與猛男煽情磨蹭起來,女客人們的尖叫聲更是沒停歇。

這一幕幕大膽煽情的畫面,看得梁珩星臉紅心跳,下意識的又猛灌好幾口雞尾酒,心跳加速的等著猛男們走過來。

「阿傑,等等我是不是要學那些女人把小費塞到猛男的小褲褲里?」她手指著猛男們塞滿小費的內褲頭,十分害羞的問環抱住她的趙旭傑,「那如果我把小費塞進他們的小褲褲,那他們會不會也抓我的手摸他們的那個啊……」

她這一問,讓趙旭傑忍不住眉頭深鎖,一想到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深邃黑眸瞬間燃起一簇火光,再睨了她那既緊張興奮又害羞的表情一眼,頓時有一般酸液在胸口翻騰。

絲毫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梁珩星用力吸了幾口氣,緊張等待前面那名朝她而來,猛拋媚眼的猛男。

趙旭傑也看到那個猛男了,手不禁收緊了一些。

不行,他一想到珩星要摸其他男人,他整個人就像被人丟進工業用強酸里浸泡,酸嗆得讓他無法忍受!

那猛男已經站在梁珩星面前,邪氣的用食指輕輕劃過她嫣紅的臉蛋,而她則緊張的正要將手中的小費塞進猛男的小內褲一一

突然,趙旭傑憤怒的哼了一聲,並拉住梁珩星顫抖的小手,怒瞪那脫衣猛男一眼,接著將她拉離開酒吧。

梁珩星一頭霧水的被拉著跑,奇怪,猛男才走到她面前,她連碰都還沒碰到,怎麼阿傑就把她拉出來了?

「阿傑、阿傑,你怎麼突然把我拉出來啊,那猛男好不容易看到我,我都還沒把小費塞進他的小褲褲,你……」被他扣著手腕大步前往停車場,梁珩星實在太不解了,沿路不斷碎念低喃。

「夠了,不要再提猛男!」他忍不住回頭對她低吼,現在他真的是懊悔萬分,他不該答應帶珩星來體驗什麼猛男脫衣舞秀的。

被他這麼一吼,梁珩星有些呆愣的睜著大眼睛精他,她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害他不開心。

看到她錯愕不解、甚至有些無辜受傷的神情,趙旭傑連忙壓下自己滿腔的妒火和怒氣,率先道歉,「珩星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吼你,我是剛好心情有些不好……我不是針對你……」他用力爬了一下頭髮,為自己其名的火氣找理由,「不巧接到總公司的電話,說是我忙了近半年的案子出現了點問題……我真的不是故意……」

他剛才有接電話嗎?她是不是太專心看猛男才沒發現?

思及此,她突然覺得自己太丟人了,連忙說:「是公司要你回去加班處理嗎?那你快過去吧,你幫我打電話叫計程車,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我就算要回公司處理也得先回家換過衣服再說,一起走。」他拿出車子的中控鎖按下,拉開車門,「上車吧!」

眯著眼望向那不斷閃爍的酒吧招牌,梁珩星有些惋惜的想,算了,雖然沒有親自體驗到,但好歹開了眼界,這樣就夠了。

她要身坐進副駕駛座,只是她拉了安全帶要扣上時,突然有一股暈眩感襲來,她甩了甩腦袋,但不知怎麼的,愈甩愈覺得腦袋暈暈的,導致她沒有辦法順利扣上安全帶,總覺得手的動作不靈活。

趙旭傑一上車便見到她忙了半天還是無法順利扣上安全帶,索性自己拉過她的安全帶幫她扣好。

「珩星,你沒事吧!」看著她染上嫣紅的雙頰,他有些擔憂的問道。

她擺擺手,「我沒事,只是有種東西老在晃的感覺,手熱熱的,臉熱熱的,身體也熱熱的……」

聞言,他仔細盯著她的眼頤觀察,「你這傢伙該不會是醉了吧?」如果是,她的酒量還真差勁。

「醉?才一杯雞尾酒怎麼會醉。」她搖搖手,不想承認自己的酒量有這麼差。

「好好好,你沒醉,坐好。」他發動車子駛離停車場。

夜深人靜,路上的車子並不多,約其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們便已經到達趙旭傑租屋處樓下的停車場。

當他熄火解開安全帶時,才赫然發現一路沉默的梁珩星,已經頻頻點頭夢周公去了,他莞爾,真是的,這才多長的路程,居然可以睡成這模樣。

「珩星,到家了,起來。」他在她耳邊小聲叫喚,甚至搖了搖她的肩膀,偏偏她依舊不為所動。

他嘆了一口氣,有些沒轍,總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車上睡大頭覺吧。

走下車,他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將她背在背上,甩上車門,直背她上位於三樓的租屋處。

他小心的將她放在床上,脫下她腳上的鞋子,進浴室擰來一條熱毛巾,幫她擦拭臉跟手腳,擦掉一些酒氣,莞爾看著她因酒精而泛著可愛緋紅色的臉頰,手下意識的想撫摸她這觸感柔嫩的粉頰。

就這樣看著她,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覺得以後就這樣靜靜看著她也足夠。

「唔……」本應該已經熟睡的梁珩星突然翻個身,發出難受的呻/吟聲。

「珩星你怎麼了?」她突如其來的痛苦呻/吟,讓他感到不太對勁,他拍拍她的肩膀問道。

她緩緩睜開迷濛睡眼,側身撐起身子,痛苦的低喃,「我好難受……好想……想吐……」

說遲時那時快,話還沒說完,悲劇就在一瞬間發生了--

「嗯一一」她將梗在喉頭的嘔吐物全吐了出來,整個噴在趙旭傑身上。

「梁,珩、星!」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防護措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將已被胃酸消化重製過後的東西反芻在他身上。

趙旭傑又無奈又氣惱的看了看她那難受的神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哀叫一聲,「喔,shit,梁珩星你這傢伙……」

「我難受啊……給我水……」她整個人彈回床上,表情痛苦的哀號。

「你這女人!」他想開口罵人,可是那個在他身上吐得淅瀝嘩啦的女人顯然比他還難受,讓他連想罵人的力氣都沒了,咬咬牙,他彈了她額頭一記,「要水,先等等。」

他不先把她吐在他身上的東西處理掉,等等就換他吐了。

他動作迅速的衝進浴室將一身衣物丟進洗衣機里,火速按下洗衣機按鈕洗衣,但,就算衣物已經全丟進洗衣機,他身上那股難聞的酸味還是蓋不住。

他打開水龍頭,洗了一個戰鬥澡,他一邊拿著香皂用力抹身體,想藉由香皂的氣味掩蓋那愈來愈噁心的酸味。

一邊嘀咕著,沒想到珩星這傢伙的酒量這麼差,都這麼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喝不到一杯,居然就吐了,他下回絕對不讓她再碰酒,否則只會害慘自己。

當他關了水龍頭,全身的酸味終於洗得一乾二淨、沒有一點殘留了,但他赫然發現一件更悲慘的事--他沒有把換洗衣物拿進浴室來,這代表他勢必得光著身體出去。

該死的,就算他可以當著死黨的面換衣服,但不代表他能夠毫不在意,一絲不掛的在她面前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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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邊草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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