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希望你餓的是肚子。」她臉紅的低語,隱藏起眼裡的落寞和難受不讓他看見。「菜剛煮好,要趁熱吃。」
「肚子當然餓了。」他放開她,退後一步。「不過反正一整晚時間很多,我忍一下沒關係。」
「謝謝你哦。」那語氣像施思一般,讓她好氣又好笑。
她替兩人盛好香噴噴的米飯,端上桌來。
她用甜美燦爛的微笑面對他,體貼的替他夾肉夾菜,殷勤得很哪。
「是因為感冒的關係嗎?你的臉怎麼一直都紅紅的?還特別愛傻笑?」他感覺到了,她今晚笑容特別多。而且紅紅的臉蛋透露著一欺羞澀,像蘋果一樣,也像盛開的紅玫瑰,引誘著他。
「我只是很輕微的感冒,跟臉紅完全沒關係好不好。」她懊惱的嘟唇,收起笑容。「我的笑容看起來很傻哦?」
「傻得很可愛。」他接續著說:「我很喜歡。」
她發怔著,他那句「我很喜歡」衝擊著她的心。
她也好喜歡他,好愛他,她完全不在意他身體那可怕的火紋傷痕,她只想跟他相愛撕守一輩子。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她的存在只會帶給他傷害和麻煩。
魏萌姍內心閃過一整痛苦,眼裡盛滿難受的情緒。
「怎麼了?」她怎麼突然發怔了?而且眼神飄忽,似乎承載著一雌的痛苦。
「沒、沒事啊!」她抓回恍惚的情緒,低頭吃著晶瑩別透的米飯,掩飾自己剛剛的失神。「你不是最愛吃東坡肉嗎?快吃吧!我還煮了砂鍋魚頭,都是你愛的菜色。」
再次抬起頭來,她己經成功的換上亮麗的笑容。
將她的異樣放在心底。他沒再多問,為了不讓她失望,他品嘗著她煮的每一道菜。
她的手藝真不是蓋的!母親怎會說她一無是處呢?
她不僅廚藝好。還很會作畫,並且開了個人畫展,這樣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怎能被看輕?
邢勀風為母親對她的評價感到不平,這激起他更想保護她的決心。
晚餐后,邢勀風挽起昂貴的襯衫袖子,主動要求幫忙一起整理研房。
她受寵若驚的要他離開廚房,但他不肯,陪著她收拾碗筷,把碗盤用水稍微沖洗乾淨后,——放進洗碗機里。
然後他看著她俐落的削起蘋果皮,將切成大小差不多的蘋果放進盤子里。
他看她像擺藝術品一樣,把一片片的蘋果擺得像一朵盛開的花。
「蘋果甜嗎?」
「你吃吃看不就知道了。」她暫時放下水果刀,拿起一片蘋果放到他嘴邊。
他張口咬掉半片蘋果。
她微偏著頭,張著晶亮的眸子問他:「甜嗎?」
「再吃一口。」他張大嘴巴。
她把另外半片蘋果放進他嘴巢,但他卻連她的手指都咬下去。
「痛……」慌忙的縮回手指頭。
「抱歉,我看看。」他快速吞下蘋果,抓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一下。「還痛嗎?」
「不……」她的臉蛋易地一陣火紅。
「看來還很痛,我再親一下。」不讓她躲開,他低頭貼上她的唇,火熱地吻住了她。
這是個明顯帶著挑逗誘惑的吻,他抱著她轉了一圈,讓她坐在餐桌上,拉開她的腿,將自己置身在她的兩腿間,他的手從她的裕棍探進去,撫摸上她的腿,往私密地帶滑去,隔著布料在那裡逗留。
她臉紅心跳的吐出呻吟聲,沒有推拒只有迎合,今晚她已經下定決心要熱情的跟他廝磨纏綿。
「等等……」趁他放開她的唇時,她羞怯的低嚷。
「你不想要?」她明明很熱情的回應著他不是嗎?慾望勃發的邢勀風納悶的低頭吻著她那臉排紅。
「……餐桌好硬,我屁股痛啦。」她尷尬的將燙紅的小臉埋在他胸前。
他仰頭大笑著,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出廚房,回到主卧室。
在柔軟的大床上,他一件一件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直到誘人的裸軀在他面前展現,慾望緊繃,渴望驅策著他,他捧起她的臀,急切的佔有。
結合讓兩人都滿足的笑了,他在她嬌美雪白的身上開始點火。
她呻吟著,攀著他的肩,迎合著他一次又一次的侵略。
這一晚,兩人都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清晨五點多,窗外天色才微微亮起,天空濛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魏萌姍小心冀冀的從邢勀風赤裸的胸筋起身,她無聲的下床,彎身拾起昨晚被拋落在地上的洋裝和貼身衣物,背對著大床上熟睡的他著裝。
——穿回衣物后,她用手指輕輕梳著凌亂的髮絲。
「怎麼這麼早起床?快回來床上,陪視再睡一下。」身後忽然傳來邢勀風沙啞還飽含睡意的低沈嗓音。
她纖細的身子微微一值,幾秒鐘之後,她緩級轉過身去,赤著雪足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大沐邊。
她站在床畔,低頭對上他墉瀚的黑色眸子。
「過來。」他再次沙啞低喃,平躺在床上的他渾身赤裸,壁壘分明的胸膛上布滿傷痕,被單遮住了肥部以下。
「勀風,我……我很抱歉,我對你說了慌。」在外人看來那些傷痕猙獰嚇人,但她一點也不害怕、不在乎,可是此時此刻她卻得裝出厭惡的表情來,她不得不這麼做。「我其實很害怕……」
「你在害怕什麼?」睡意陡然消失,邢勀風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看著她閃爍的眼眸。
「我怕看見你身上那些可怕的——」揪心扯著謊言,她的手指甲掐進另一手細嫩的乎心裡,與他對望的眼睛倏地移開。「傷疤。」
「我有沒有聽錯?!你說你害怕?」他霍地掀被下床,氣勢駭人的站在她面前,漆黑的眼眸驀地噠起,進射出危險稍光。「看我,對著我把話再說一遍。」
他伸手捏住她小巧尖美的下顎,無法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她己經演練過好幾次了。
魏萌姍冷冷抬眼,對上他犀利震驚的注視目光。
「我騙了你,我其實很怕看見你身上的傷痕,那些傷痕很醜陋。會讓我作嘔!要不是找每次都極力忍著,我想找真的會吐-」她看見了他眼底閃過受傷的情緒。
她停下來,咬緊牙根,不讓自己心軟。
「繼續說下去!」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著,他的臉色陰沈緊繃。
「我無法跟你在一起,請放手。我不想再欺騙我自己,昨天晚上我特地親自下廚,昨晚也很配合你的需索,算是我在分手前給你的補償,整個晚上我都很忍耐的沒有推開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她逼自己在心軟前,冷硬的把話說完。
這一字一句刺進他鋼鐵般的心,鄭樣輕易地傷害了他。
「這是藉口對不對?因為莉棻找上你,對你說了不該說的話,你才會這麼說。」他的眼眸發紅,目光充滿憤怒的殺氣,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捏得她好痛,痛得眼睛紅紅的湧上脆弱的淚霧。
「如果你以為是因為莉棻找找談話,我才突然決定離開,甚至以為我說的話是被逼的,那我必須告訴你,我早就想分手了,就算莉棻沒找伐,我也打算當面跟你說清楚,請你別再糾纏我。」
她神情依舊清冷不變。她看著他的眼神有一性嫌惡。
她偽裝得很辛苦,為了不讓他看出破綻,她己經演練過好多次,非得取信於他不可。
「滾!」在她以為自己的下巴可能會被他給捏碎而痛得要命時,他放開了她。
「馬上消失,我不要再看到你!」
他咆哮,失控的咆哮。
他的心感覺被挖掉了肉,他痛得連呼吸都難受。
這種痛比當年被火燒還要痛,他兒乎快要承受不了。
「風……」魏萌姍看著他憤怒沈痛的神情,難受得快要掉下眼淚來,她幾乎要心軟了,想要走上前去告訴他,她在說謊,她剛剛那些話都是謊言。
「滾啊!」他從床上撈起她躺過的枕頭,拋向門口。
她駭然退後一步,枕頭落在她的腳邊。
在眼淚掉下來之前,她逼自己轉身走開,走出房間。拿起放在沙發上的皮包和外套,她顫抖著手從皮包拿出這間公窩的鑰匙和磁卡放在桌上后,她搗著唇,傷心痛苦的哭著離開了他的公寓。
街道上,車輛稀少,她拎著皮包和外套,獨自一個人在冷風陽隨的清冷街頭走著,一臉茫然。心痛得快要死掉,腦海里每浮現邢勀風受傷的表情一次。她的心就狠狠地揪痛一次。
她走了好久,吹著冷風,頭暈腳輕,昨天輕微的感冒在今晨似乎加重了。
走在冷清無人的街道上,她的一順心茫然空洞,整個靈魂仿拂被抽離一般,她感覺自己好像痛得快要死去了……
公寓里,憤怒的邢勀風無法剋制住怒氣,將房間內的東西揮落亂拋一地。
這些話如果是任何一個人說,他都不會那麼痛,但這些話出自魏萌姍的口中,讓他深受打擊。
因為她是他這輩子唯一動心、唯一在乎的女人,然而他卻被她的無情給傷得最深!
三年多前,當他受重傷在與生命拔河時,她的毀婚離去,傷不了他一絲一毫,但此刻她的離去卻讓他心痛難受。
為什麼她能冷硬的說出那些話?為何她明明信誓旦旦的說過一點也不在乎他身上的傷痕,曾經表現得那樣心疼不舍,如今卻能無情的露出厭惡的表悄,急著離開他?
狂怒的將公寓里的東西掃落一地,卻還是無法讓他心中的痛減輕半分,於是他從酒櫃里拿出威士忌,用灑精來麻痹他異常憤怒的情緒。
「你說什麼?!總裁今天沒來上班?他忘了今天有場會議要他主持嗎?今天如果這份企劃案不討論出結果來,我明天早上要怎麼去跟客戶說?」
一身名牌套裝的邢莉棻忍不住發出咆哮聲,將手中的企劃書丟在秘書桌上。
秘書低頭瞪著拋落在她桌面上的企劃書。
「他身體不舒服嗎?到底是什麼天大的理由,讓他放著公司重要的會議不管?」
因為大哥執意和魏萌姍在一起的事,讓邢莉棻對大哥不是很諒解,兄你在幾天前己經有了嫌隙。
如今大哥突然不來開會也沒做個交代,害得她的部門會議被耽擱,垂要的企劃案因此得擱置下來,影響層面很大,所以她才會如此生氣,直接上來頂樓找人,結果卻聽到大哥沒進公司的消息。
「抱歉,總裁沒有說明真正的原因,我也沒權力過問。」面對邢莉棻的怒氣,秘書只能擺低姿態道微。「經理,總裁好像不太對勁,找打電話給總裁時,他好像很生氣。」
事實上。總裁從早上沒進公司到現在都已經下午兩點了,完全沒主動給過一通電話,是她死命的打總裁的手機,好不容易才打通。
結果總裁大聲咆哮一句「別來煩我」后就把電話掛了,對於總裁到底何時才會進公司,秘書完全不知情。
「邢經理,總裁沒來公司的原因沒人敢問,能不能麻煩你去一趟總裁住處看一下?」總裁臨時沒來,秘書室這裡陷入一團亂,兒份需要總裁親自過目批閱的公文耽擱了,很多部門主管都來催討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