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最牛B的司機
等歐陽鏡換好衣物走出小屋的時候,蕭笑和湘香已經不見了蹤影,歐陽鏡清點了一下東西,然後就上了巴士。他那裝著幾萬塊人民幣的牛皮紙袋被藏在挎包里,現在的歐陽鏡沒有任何的身份證明,還得找機會去重新辦理一次。一個合法的身份可是很重要的,這一點歐陽鏡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了。
歐陽鏡是在下午到的c市,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去華夏的大本營,自己現在可是在為國家效力。雖然歐陽鏡沒什麼太強的祖國觀念,但是,「忠於一個組織」這個殺手信條他還是不會忤逆的。
好在路邊的警察沒有這麼找他的麻煩,不然歐陽鏡這個黑戶還不好解釋。但是一路走來,到不時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的,這還是讓歐陽鏡鬱悶得緊。
是自己長得太帥還是因為自己真的那麼像通緝犯呢?
歐陽鏡終於受不了路人的眼光了,伸手他攔住了一輛的士,然後讓司機帶他去派出所自——先去補辦身份證。
司機剛剛把錶盤拉下來,從頂上的鏡子瞧了瞧後面的歐陽鏡,立馬,他的眼神也變了!
忽然間,司機轉過來指著歐陽鏡的鼻子哈哈大笑:「喲!你不就是那個被隕石砸中的傢伙嗎?」
歐陽鏡的眉毛都皺到一起了,這司機太沒口德了,這說的是什麼話?
司機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問題,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然後把錶盤拉起來,說道:「您能在那樣的危險之中存活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迹,像您這樣的幸運兒來坐我的車,這就是給我面子,老王我今天不收你的錢,就沾沾你的幸運!」
「免費的運氣我可不想要,該怎麼做就這麼做,出多少力才能得到多少的收穫。」歐陽鏡可不喜歡白白的受別人的恩惠。
「是嗎?您可真是一個實心眼兒啊。」司機樂得歐陽鏡付賬,他又把錶盤給立了起來。
司機:「對了,紅桐村的那顆隕石有多大啊?」
歐陽鏡:「大概這麼大吧。」歐陽鏡給他比劃了一下隕石的大概大小。
司機:「這麼大啊!怎麼沒有把你給砸死呢?你的運氣可真好啊!」
歐陽鏡:「……」
司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錯了,他輕輕打了自己一嘴巴:「瞧我這張嘴,我說錯話了,您應該活下來,不然就沒人坐我的車啦!」
歐陽鏡的額角上面已經布滿了青筋。
司機又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他尷尬的笑了笑,賠禮道歉。
三分鐘之後,司機再一次問道:「您的房子怎麼樣了?」
「全毀了,就剩下一個牆角還留在那裡。」
「哇!那可真是慘啊,你說你的房子都毀成這樣了,你怎麼就活下來了呢?」
「我難道不該活下來嗎!」
「瞧我這張嘴!」司機再次輕輕打了自己一嘴巴。
兩分鐘后,司機又問道:「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嗎,我是真的想知道啊……」
歐陽鏡受不了了,他一把將面前的不鏽鋼防護欄給擰成了一股繩子,司機這才閉嘴。
但是一路上司機還是想盡辦法詢問歐陽鏡是怎麼在那樣的災難之中活下來的,歐陽鏡一臉殺氣的斜著眼睛盯著司機那一張充滿求知**的臉,恨不得一拳打爆他的腦袋。
但是想到自己在憤怒的時候不好控制力量,歐陽鏡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司機眼看歐陽鏡那樣子已經處於爆邊緣,這才終於現了自己的錯誤,他趕緊閉嘴,然後乖乖開車。
不久之後,的士緩緩的停在了派出所門口,歐陽鏡在付賬之後聽見司機所說的最後一句話還是在問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歐陽鏡實在是受不了了,他一拳打碎了的士的車前玻璃,在派出所門口聊天的幾個警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歐陽鏡行兇,他們一邊叫嚷著讓歐陽鏡住手,一邊拿出警棍沖向歐陽鏡。
「你***怎麼不自己去試一下啊,我難道就不應該活下來嗎!這一路上你是把我煩得夠嗆,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體會一下被隕石砸的感覺啊!」歐陽鏡那力氣沒有十來個人是拉不住的,但是他的理智還是佔了上風,所以沒有用全力,不然抱著他的警察一定會被丟出去。
司機看著滿車的玻璃碎渣,老臉皺成了一團,自己怎麼那麼倒霉啊?有好幾次都出現了這種情況,乘客總會在下車之後對著自己的玻璃來那麼一下子,自己真的有那麼羅嗦嗎?
「朋友,冷靜一點!」一個年輕的警察已經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但是卻只能勉強拉住歐陽鏡。
百忙之中他抬眼看了一下受害者的情況,這時,他卻忽然放開了歐陽鏡。
「原來是你!」青年警察抽出自己的警棍沖向了的士,旁邊的其他警察都在奇怪這傢伙到底要做什麼。
「警察兄弟有什麼事嗎?」司機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大禍臨頭,他還一臉可憐的盯著這個警察。
「我揍死你!」青年一警棍敲中司機的肚子,然後一把拉開車門把司機拖了出來繼續暴打,四周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歐陽鏡也停止了掙扎,他傻愣愣的看著那青年警察的警棍不住的朝著的士司機身上肉多的地方下手,原本控制他的的警察又趕緊衝上去把這個瘋的警察給抱住。
「放開我!我一定要殺了他!」青年的力氣可沒有歐陽鏡大,在三個警察的同心協力之下,他已經動彈不得。
司機捂著自己的肚子在地上不住的呻吟著,胸前的衣服上全是吐出來的酸水,四周圍觀的群眾也越來越多。警察們見事不妙,趕緊把司機還有那個瘋的警察都弄進了警察局,歐陽鏡倒是有機會走,但是他還得辦理身份證,所以也跟了進去。
進了局子之後,那個瘋的警察嚷嚷著居然又哭了起來,司機被丟在牆角,這會兒正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肚子。
這青年是一周以前才到的這裡上班,原本他家裡還有一個奶奶,但是他奶奶卻在半個月前去世了,但是他***死和這司機又有什麼關係呢?
其實大有關係,青年警察在半個月前與他奶奶一起坐的士回家,坐的就是這個司機所開的車,但是這司機的羅嗦程度實在是太厲害了,青年的奶奶被司機的一路羅嗦給弄糊塗了,等下車之後她還在思考司機和青年聊天的事情。
「孫兒啊,你說,那師傅怎麼一直問你一個問題呢?」
青年現在還是一臉的怒氣,他回答道:「那司機就是一個瘋子!」
「孫兒啊,你說,那師傅怎麼一直問你一個問題呢?」
青年看著眼光逐漸迷茫的奶奶,他立馬就慌了。
「奶奶,你別嚇我啊,你千萬別嚇我啊!」
「孫兒啊,你說,那師傅怎麼一直問你一個問題呢?」
「奶奶!你怎麼啦?你別說這句話了,您說說其他的啊!你說說看我的名字啊!」
「孫兒啊,你說,那師傅怎麼一直問你一個問題呢?」
……
老奶奶在第二天就去世了,原因是因為腦血管堵塞,看來是因為用腦過度所引起的病變,醫生也無能為力。
青年警察一邊哭一邊訴說著這一段傷心事,「我奶奶已經九十九歲了,再過兩天就是她的百年大壽了!就兩天啊!」他咬牙切齒的指著縮在牆角的司機,大聲吼道:「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長舌公!要不是你……如果沒有你!」青年越想越是生氣,他一把抄起旁邊的凳子就想砸向司機,旁邊的警察趕緊再次把他給按住。
「你牛B。」所長剛聽完青年的故事,這會兒來到了司機面前,給他翹起了一個大拇哥,「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能把別人給說死的。」
「哪裡哪裡……」司機尷尬的笑著。
「小田,說死人是不屬於犯罪的,你告不了他。」所長先把話給青年說明了。
「我不會告他的,我只會殺了他!」青年已經完全瘋狂了,這會兒他的手指甲已經刺破了手心,眼睛里也滿是血絲,嘴唇因為過度的激動而被咬得鮮血淋漓。他現在有一個最大的夢想,那就是殺了這個「兇手」。
「小田!你是警察!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不知道嗎!」所長大聲罵道,「我這個舅舅所說的話的分量已經不存在了嗎!」
青年又盯著所長,那一張滿是殺氣的臉逐漸變成了委屈,但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掙扎了。
「我們做事要**律的,不可以就依靠自己的喜怒來辦事!你***死我難道就不傷心嗎!但是你現在是一個警察而不是一個混混或者是殺手!」
聽見殺手這個詞,歐陽鏡的眼皮跳了跳,他到很樂意為社會做出一點貢獻。
「可是……奶奶她…….我奶奶她……」
「你奶奶在天之靈也不會喜歡你為了她而自毀前途的。」所長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把他的腦袋放在自己肩膀上,讓他好好的哭出來。
四周警察的眼睛里都有殺氣,歐陽鏡的殺手本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別妄想你們殺了他之後只需要好好銷毀證據就可以脫罪了,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們。」所長頭都沒有轉過來就已經把現在眾人的心情猜了個准。
一個中年警察朝著縮在牆角的司機露出了一個看似溫暖的笑容:「同志,我們還是先去解決你的問題吧,剛好這位先生也在這裡。」他又指了指歐陽鏡。
司機如蒙大赦,他趕緊爬起來,在慢慢挪過還在哭泣的青年身邊之後立馬就是一陣小跑躲到了歐陽鏡的身後,然後諂媚的笑道:「您的運氣真的讓我活下來了,看來您大難不死還真是有福氣啊,連帶著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都沾到了好運氣!」
司機在歐陽鏡的拳頭之下噴出了兩顆門牙和一口血水,最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歐陽鏡的拳頭終於讓他安靜下來了。
「那個……他太煩了……」歐陽鏡實在是忍不住了,就算是犯罪他都一定要打這小子。
「沒事兒,他是自己撞到門了。」所長對他露出了一個讚許的笑容,「雖然我們得為人民主持正義,但是人民也有權利自己主持。但是這種情況只限於這一次,你明白嗎?」
「您說了算。」歐陽鏡現在是打人的手軟,自己在警察面前傷人,沒被抓起來就是好事情了,自己現在不能暴露身份,做人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關他四十八小時。」所長嘆了一口氣,「就用教唆別人犯罪這一條罪名。」
歐陽鏡點點頭,這人說的沒錯,這傢伙的確是教唆別人犯罪——教唆別人之後,別人就對他犯罪。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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