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是技術流
「死小賊,我們又見面了。」
「所以說,我的運氣一直都不太好。」荀小刀嘆了口氣:「特別是今天。」
方瓊背著手,踱到荀小刀面前,笑嘻嘻的道:「你又落到我手裡了。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呢?」
「你問我?」
方瓊點點頭。
荀小刀想了想:「對付一個人,最慘忍的方法,莫過於讓他羞憤而死。依我的剛烈,你若放了我,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羞憤而死。」
「你也會羞憤?」
荀小刀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一般,暴跳了起來:「你是在侮辱一個非常靦腆的少年……」
方瓊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小手一揮,像是圈地一般:「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是我的人了。」
「什麼?」荀小刀大驚。
「我不同意。」一旁的雷子木然的側過頭,道。
「你們沒地選擇。」
雷子沉默了一會。才緩緩地說道:「幫你端茶倒水可以。要是上床堅絕不行。一死而已。」
「師弟。說反了吧?」荀小刀古怪地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呂不一臉色大變。想說些什麼。卻最終囁嚅了半天。什麼也沒有說。
「沒有說反。」雷子眼中閃過一抹堅毅之色。對荀小刀道:「師兄。身體膚。受之父母。決不可有絲毫輕辱啊。我們師兄弟乃是當世響噹噹地好漢。尊毒門中地大好男兒。若被一個女孩兒家輕易折辱。傳出去了。外面地人會怎麼看?」
「師弟。這個……」荀小刀抹了把汗。
雷子抬頭遠望,彷彿看不到了不久的將來:「夜晚來了,衣服脫了,兩個大男人向床上走去。一個排成了『人』字形,一個排成了『大』字形……」
方瓊臉紅紅的:「呸,誰要跟你們上床了……」
雷子憤憤然道:「連床也不讓上,當真是辱我太甚。師兄,今日咱們就算是拚卻一死,也不能從了她。」
「方夫人不拘小節,喜歡在地上做,這想法是極好的。但是實行起來,難度也……」
方瓊氣的臉色通紅:「你們想哪裡去了。我是想讓你們跟我做……」
「看,師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啊!」雷子退了一步。
「你,你比你師兄還可恨。」
雷子搖搖頭,沉聲著:「你根本就不清楚什麼是男人,也根本不明白,做為一個男人,我有多麼的桀驁。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眼屎。」方瓊仔細數了數:「八顆,最小的有綠豆大小……」
「重要的不是眼屎。」雷子木然的道:「往下看,你會現一個男人噴薄欲的品格。你就會明白我有多麼的堅毅,多麼的不屈,多麼的執著……」
方瓊眨了眨眼,搖搖頭。
雷子低下頭:「你知道是什麼在一直支持我,不斷的走下去嗎?你知道激勵我前進的動力是什麼嗎?無它,只是一種信念,一種必勝的信念,知道信念有多強大嗎……」
「不知道。」
「我來告訴你。信念是一種強大的精神力量。來,跟著我做,張開雙手:啊,遠方的星辰,請聽從我的呼喚……」
荀小刀聽不下去了:「師弟,醒醒吧,這裡人多。」
「師兄,你想知道信念是什麼嗎?信念可以幫你做到你想做的一切……」
「我想活著。」
「看,你現在還活著,這就是信念的力量。它賜與了你生命,來吧,讓我們一起來感謝……」
「我只知道我的生命捏在她的手裡。」荀小刀轉過頭:「方夫人,經過我的一番深思熟慮,關於你所說的在地上做,雖然還只是個構思,但我可以試一下的……嗯,我師弟不願意,他那份就算我的吧。」
「想的美。」方瓊道:「我只是要讓你們宣誓效忠於我,做我的屬下。」
荀小刀呼了口氣,心裡莫名的有一絲失落:「不知,我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
方瓊想了想,道:「可做的事情多了。」
「何妨舉例一二?」
「你們,你們大可以為我拋拋頭顱,洒洒熱血……」見荀小刀臉色大變,方瓊忙改口道:「這裡也有簡單的,你們可以幫我統一一下大6啊,尋找些寶物啊,拯救我與魔王手中啊之類的……」
「這個,真的很簡單啊。」
忽然,呂不一插嘴道:「夫人,末將有一點不成熟的看法,不知當講否?」
「既然不成熟,就不用講了。」
「末將還有一點成熟的看法,不知當講否?」
「只要別提陣法,你可以隨便講。」
「夫人,這兩個人忠心未明,您冒然收留了他們,怕是……末將有一計,可以試出他們的忠心?」
方瓊大奇:「什麼辦法?」
「夫人請看,我的八門金鎖大陣已經排好,只要他們甘願幫我試驗大陣的威力,則忠心可表……」
「忠心跟你這大陣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呂不一神秘一笑:「有絕大的關係。」
「什麼關係?」
「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存在。」
「呂大人,那邊屋檐下真的很涼塊的……」方瓊翻了翻白眼。對於荀小刀二人的忠心,她方大小姐可一點都不擔心。只要進了火鳳營,三百個花花大姑娘,還不晃花了他們的眼。到時候,就是想趕他們走也難。只是,自己到底算不算是花花大姑娘中的一員呢,真傷腦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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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王府的旁邊,有一座巨大的院落,名叫火雲別院,是火鳳營的營地。
在火嵐城五大兵營之中,也只有火鳳營享有這樣的待遇,這隻因全營三百大兵,無一例外都是女的。有多少富豪為了搶一個火鳳營掏糞的工作,而削尖了腦袋,減肥成功。曾有一次,有個富家公子為了混進火鳳營,竟然男扮女裝。結果,一天之後,凡是見了這富家公子的,再沒有一個相信他是男的。
進了火雲別院,穿過幾重院落,到了一間大廳。
方瓊吩咐了一個侍女,把雷子帶下去歇息,卻獨獨把荀小刀留下了。
當時,夜深人靜,四野無聲。
待人都走光之後,方瓊才站起身來,背著雙手,在荀小刀身旁踱來踱去:「尊毒門掌教,是吧?」
荀小刀絲毫也不驚訝,依方瓊的身份,想查出點東西,實在是件很簡單不過的事情。更何況,逍遙谷業已在地下獵場掛出了獵頭令。
「慚愧慚愧,我們尊重門家貧業小的,也只是勉強在七邪宗排得上號……」荀小刀挺起了胸脯。
「我怎麼在你的臉上,就看不到一丁點的漸愧呢?」方瓊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接著道:「看起來,你還蠻驕傲的樣子。」
「這個,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你為什麼非要看出來呢,我告訴你就行了。我現在,真的是很慚愧,很慚愧。」
「呃……不提這個,你知道我的師父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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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清早,方瓊便風風火火的跑到了謝天王的房間。
晨風很冷,謝天王的心更冷。
他穿著短褲,從被子里爬出來,睡眼朦朧,只覺得眼前的方瓊如同仙女兒一般,不由痴痴的道:「瓊兒……」
「老不羞的。我昨晚新收了兩個人,你幫我安排……」
謝天王的心沉了下去,正是因為昨晚的事攪的他心頭不安,一直到很晚才睡下。
「其中一個,是不是那個荀小刀?」
「咦,你都知道啦。」
謝天王不答反問,道:「昨晚,你跟他單獨在一起?」
「是啊。」
「你們,你們做什麼了?」
「當然是坐著唄。」方瓊沒好氣的道。
「做著?」謝天王的心更冷了:「你們做了多久?」
「兩個時辰吧!」
「一直都在做?」
「嗯。」
謝天王心下一嘆:兩個時辰,真是一個讓人絕望的數字啊。想了想,又不甘心的問:「你,有什麼感覺?」
「能有什麼感覺,坐的我腿都麻了。」
「做的腿都麻了?」謝天王又生出了一絲期望,痴痴的道:「瓊兒,我也會做的?」
「廢話。」
「我是技術流的。」